“白送你都行!”姬尔达完全不淡定了,抓住门丁的手,门丁此时故意拿出站桩的架式,没想到面前身材修长的女人真的轻松就把他拎起来,毫不费力,她的胳膊上甚至都没有肌肉突出,显然这对姬尔达来说根本是小事一桩。
门丁不由得心中暗惊,他隐约觉得自己曾经以为看得很清楚的人其实并不像他自以为的那样正确。
“哎?你干嘛?”门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发现姬尔达正对他上下其手,说骚扰倒是不至于,更像是——身体检查。
“奇怪,”姬尔达扔下他,把自己很看重的头发抓得跟鸟窝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啊,男人该有的你都有,也没见多出什么玩意来……”
“喂,你这什么意思?”门丁听着这叫一个别扭,“我纯爷们,纯的!再乱说话当心我告你诽谤。”
“嘻嘻嘻嘻……”闻璐在一边捂嘴偷笑。
“好啦好啦,瞧你这个小心眼的样子,男子汉嘛,就是要大度一点,不然婚后感情容易出现危机,不过话说回来,你身上……”姬尔达皱皱鼻子,“有股味道怪怪的。”
“有味道?”门丁愣了一下,也跟着用鼻腔吸气,他自问嗅觉还是非常不错的,“我怎么闻不到?”
很快地,房间里出现了两条狗,一公一母,两个人比赛着互相闻,没有一会儿的功夫两人齐齐抬头,姬尔达指着自己的手,门丁指着自己的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在这里!”
“我就说嘛,”姬尔达抽出张带花边的丝绸手绢,特嫌弃地擦手,“都说男人很脏,现在看来真的是一点没错,今后我要再多加个规矩,所有男人来之前必须沐浴三天,吃素,禁女色,哪个违反,概不接待。”
这下惨了,想到那些土豪像吃草一样把各式蔬菜往嘴里塞,看着自己身边如花的美眷彻夜难眠的样子……不过这关我屁事,门丁不无恶意地揣测。
“我们刚从命案现场回来,”闻璐在一边笑的肚子都要抽筋了,“他在命案现场放火,引爆了里面残存的樟脑粉,差点死掉。”
“樟脑粉?”姬尔达奇怪地望着她,“小璐璐,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看过家族里长辈施法时用的就是这个呀,”闻璐理所当然地道,“抓起一把,洒到火上,然后就轰地一下子。”
“绝对不是樟脑粉,”姬尔达以不容辩驳的语气说,“亲爱的小朋友,能爆炸的粉末太多了,实际上只要粉尘数量达到一定程度,任何物品都有可能引发大爆炸,面粉,甲烷,或者……”
“二者兼而有之,”门丁恨恨地道。
大意了,真的大意了,从刚进命案现场时,他就下意识地关闭了自己的嗅觉,过于灵敏的嗅觉无论是在命案现场,还是在过于陈旧的房间里,都是一种煎熬,再加上先入为主的观念,门丁出于害怕吸入有毒物质,连呼吸都放缓,以至于忘记了最关键的一点,空气除了可以传播病毒,还有可能存在有毒气体和粉尘。
阳台上有个面粉袋子,但是已经空了,从痕迹来看,应该是刚刚用完,还立在阳台门边,所以肯定不是主人用来做饭时使用,不然根据常人的正常反应,用完以后应该马上把它收起来,另外煤气灶的开关……
对,是开着的,因为是老社区,煤气管道还没有接进来,基本上所有的家庭用的都是煤气罐,可是不对,如果泄露的化,一定会有刺鼻的气味,再说已经几天了,多少煤气都散尽了,除非……
“这种小法术最简单不过,”姬尔达拿出一罐香水,按下后,喷出的水雾没有很远,就在她手上悬空凝结,形成一滴水后,重新又分散,只是比刚才喷出来的样子更加细化,然后再次凝结,又分散,直到肉眼看不到,“这个人也许不是一个出色的魔法师,但他一定是个很注重细节的人,亲爱的丁,好吧,门丁,你的名字实在太难听了,总让我想到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这样的法术看着好玩,但是没什么杀伤力,可是要是把面粉和甲烷气体固定在一定空间内,反复提纯,一旦爆炸,威力的确不凡,可是他干嘛要这么做?想要爆炸,甲烷就可以——
他的念头还在脑海中,就看到姬尔达手中的水气再一次凝结为水珠后,炸开,姬尔达抓过闻璐,被水雾喷个正着,说不出的香气扑鼻而来。
哦,原来只有一种成分,无法保持长时间的稳定状态,可还是无法解释凶手干嘛一定要引发一场爆炸呢?除非……
“我没说错吧,小璐璐,”姬尔达同样很享受这样的香水味,不过她是贪婪地嗅着闻璐,“哈,我看人的本事还是非常不错的,你知道吗,这款香水不是简单的与体味相结合,而是与人的精神力发生奇妙的反应,形成复杂到让人难以忘怀的气味,如果你是邪恶的,这款香水就会在你身上产生如同地狱的味道,如果你是美好的,你听说过天使吗?虽然我没看到过天使,可是亲爱的,你现在就是我的天使……”
哦,我明白了!门丁恍然大悟,拽起闻璐,一手抄起水晶球,撒腿就跑。
“天哪,拜托,让我再多闻一会儿,无情的人啊……”姬尔达怅然若失。
直到门丁消失在电梯里,她才恢复原来的优雅,隐含一丝忧虑,她按了一下眼前空了的箱子,从箱子底下又翻出来一个水晶球,与门丁那个相比,这个货色简直不要太好,晶莹剔透,毫无杂质。
她修长的手指在水晶球上抚摸着,就像在抚摸自己爱人的脸颊一样,轻柔,细腻,水晶球在她眼前一点一点亮起来,当亮度达到顶点时,又重新消失,球体内形成具体的影像,赫然像是一个办公室的样子,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老头眼睛里精光湛然。
“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找到了,不是女人,是个男人,”姬尔达轻声说,“而且他不是欧洲人”。
“你疯了吗?”那个老头满脸的胡子争先恐后地跑到下巴上,露出一张大饼脸,沟壑纵横的脸实在让人不忍再多看。
“你要我找这个人,我找到了,”姬尔达并不觉得意外,“这个年轻人刚刚就在我这里,信不信由你。”
老头沉思片刻,“好吧,我要亲自确认。”
“准备好钱,”姬尔达提醒道,“像我们说好的,十倍。”
没有答复,影像消失了。
完成这个任务后,姬尔达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重新打开扇子给自己扇风,直到阳光照到她白皙的皮肤上,才看到皮肤上已经布满晶莹的汗珠,无声诉说着它主人刚才的内心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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