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猪来的比想像中的要快,门丁估算了一下时间,再看他的时候,就多了些不一样的意味。
他在跟踪,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但是能准确地定位。
与他的疑虑重重不同,山猪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整理装备以后,跟自己的手下整齐地站在门丁面前,等待他的命令,要是不知道,还以为这整支小队真的归他指挥。
“两个人,”门丁暂时把顾虑抛在脑后,“一个是蛊术师,一个是僵尸,找到他们,杀掉他们,不然的化,某人可能就要遭殃了。”
只要不惹出麻烦来,其实门丁并不反对有人找闻如嫣算账,话说最近她可是安静了不少……
迎接他的,是一片沉默,门丁突然有点小尴尬,一帮时刻把自己闷在黑色套装里的货,连表情带目光,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他们是明白还是不明白,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货色。
“我必须再重申一次,”门丁觉得虽然自己不太喜欢他们,可是也得把自己掌握的事情说清楚,“现场目击者,也就是我们的警员武志国说,他亲眼看到有一只好像蜈蚣一样的虫子从死者嘴里爬出来,钻进地里,就这样的地里。”
他说着跺了跺脚,“水泥地,手枪子弹打在上面都有可能弹飞,所以我希望你们用威力最强的弹药,不管有什么手段,别犹豫,能用就用出来,炸了地铁通道都没关系,反正也不用咱们赔。”
黑衣人没说破坏公共设施谁来赔,门丁觉得反正没有收到账单,以保命为先当然就是第一原则。
回应他的,依旧只有沉默,一共十五个人,握着手中的武器,就像十五个木头桩子。
门丁放弃了,“出发。”
地铁这一段已经临时被封了,只经过,不停靠,两边都有一米左右的走道,每隔二十米有一个躲避处,防止检修时碰到地铁进站,被风卷出去。
能进来的机会不多,门丁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经历,不得不承认,除了有一次追个慌不择路的小偷,在地下通道里跑了一段,那小子比他还害怕,刚听到地铁鸣笛,就撒丫子返回来,哭的像个一百八十斤的孩子。
脚步声很整齐,光线越来越暗,就算有照明,仍然让人禁不住压力山大。
地面的震动很快地传导到身体上,电车进站,汽笛声让人耳朵嗡嗡作响,速度不快,所以也不必躲避,一行人站在那里,等候电车过去。
门丁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本来只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车厢,那种冥冥之中的感应,让他很快就从车厢里抓到一个穿灰色T恤的人,胖胖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戴着眼镜,镜片后面是双冷漠的眼睛,等他再想细看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内。
“有熟人?”山猪在无线电里询问。
在耳机里,他的声音感知不到多少情绪,更像是机器合成的金属音。
“没有,”门丁随口回答,“想到个新主意,老猫,让那条傻狗到前面来。”
很快地,老猫连咬带抓地把大狗逼到最前面,大狗夹着尾巴,各种耍赖,勉强来到最前面,却只是委屈巴巴地盯着门丁,任凭怎么威胁,就是不往前走一步。
“它好像是怕黑吧,”闻璐猜测。
“汪……”大狗连忙表示同意。
“不是吧,你这货自己黑的像炭一样,居然怕黑?”门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汪呜……”大狗表示自己黑跟怕黑是完全两个概念。
“不要逼它了,”闻璐有些不忍心,“要不让它跟着我吧,我跟在你身后,这样说不定它能不拖后腿。”
“最好是这样,”门丁举起枪,重新向前进的时候,想到山猪和他的小队才是专业的,可是现在打头阵的却是他和完全没有实战经验,连开枪也才学会几天的闻璐。
也许是因为对危险的感知,老猫没有爬到门丁的肩膀上,而是选择走在大狗前面。
大狗也许是良心发现,也许是对老猫有愧,反正走了没多一会儿,它就跨到老猫前面,把它挤到后面去。
老猫扬了扬爪子,还是没有打下去。
有时候兄弟间就是这样,打打闹闹的,却从不伤感情。
空荡荡,黑漆漆,偶尔有惨白的照明灯光,并没有照得多远,水泥的惨白更突显这里的阴森气息,能在这里工作,绝对跟奉献无关,就是为了钱,为了生活,仅此而已。
大狗突然撞了门丁一下,还用嘴咬住他的裤管。
门丁停下脚步,枪口所指,眼睛不断注意检查,尽可能不漏掉一点线索。
同为动物界的成员,老猫显然更加适合跟大狗沟通,它走到门丁前面,用自己毛乎乎的爪子,在地上快速点了一下,然后就缩回去。
在它爪子碰过的地方,门丁发现一个黄豆大的洞,“要么这是个水泥地上再平常不过的沙眼,要么,它就是那只蜈蚣钻出来的。”
“好像不止那一处,”闻璐颤声道。
啥?
门丁抬起头,朝前看去,禁不住狠狠打了个寒战。
前面的路上,墙壁上,密密麻麻全是类似大小的孔洞,与刚才走过的地方肯定不一样。
大狗不是怕黑,它是怕这里面地狱生物对它产生的威胁。
可是没有人的踪迹,连个脚印都没有,那两个人进了地下通道,结果连个影都看不到。
“伙计们,我现在在监控室,”丁本昌的声音终于出现在耳机里,“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上班时候的交通,你们懂的。”
“别废话了,告诉我们一点有用的,”门丁不耐烦地道。
“好吧,这段通道里有两个红外探头坏了,还有,红外探头看不到修道士的踪迹,不过——”耳机里沉默片刻,“哈,我看到你们了,朝两点钟方向的摄像头打个招呼。”
门丁朝那边正微微晃动的探头狠狠比了个中指,不是因为这货迟到,是因为他除了知道这些虫洞里有可能有蛊虫以外,再也没办法得到有关的任何信息。
明明是地狱生物,却没有办法得到相关信息,这就像在跟未知的敌人作战,稍不注意,就会付出惨重代价。
“首先,伙计们,我想说的是,这个带着僵尸到处跑的家伙并不是无名之辈,”丁本昌看来心情不错,“他叫察猜,跟旺达是师兄弟关系,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交情如何,但肯定不是好朋友。他是个危险人物,两次有预谋的攻击黑衣人,抗拒审查,还涉及到多起违反特殊人士管理法的行为,最近更新的消息是——他扬言要把敢对他指手画脚的人打出屎来。”
“说重点,”门丁不得不再次打断。
“好吧,就在八天前,他在原来的居住地消失了,蛊术师一般很少离开自己的居住场所,除非是外出搞创收,所以是的,我们敢肯定,他就在江门,能让这些人出手,要价肯定不菲。”
“不是来报仇的?”
“不可能,”闻璐都不认为这是真的,“蛊术师的脾气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蛊虫的影响,性格孤僻,喜欢独处,性情冷漠,除非迫不得已,不然老死不相往来。”
“不是寻仇,来江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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