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发生的事可以说是古怪到了极点,一头牛居然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唐鸭感到害怕,这头牛应该是牛魔王的某个远亲。
唐鸭见牛进了房间,“呀”地一声叫,剑指着牛的眉心,冲过去要一剑将牛刺死,谁知那牛用头上两只硕大的角轻轻一拨,唐鸭的剑变被拨到一边,唐鸭一击没中,反身一个横扫腿踢在牛的嘴上,牛虽中招,可是并没什么大碍,举着角往前闪电般一顶,唐鸭来不及躲闪,正被牛顶在背上,她往前一个趔趄,爬在了床沿上。
唐鸭与牛打架,那情形简直滑稽之极,但没有人感到可笑,一头有灵性的老牛,与一个会动的会杀人的石像一样恐怖。
更恐怖的是这头牛居然会讲话,它磨了磨嘴,说道:“天德门的道行不过如此,想与我斗,简直是找死。”
不对,这是遮天的声音,遮天怎么知道唐鸭在这里,我心一阵冰凉,如果遮天来了,我们全都完蛋。幸好他现在用的是钻心术,钻在牛的心里。这种巫术最多也就一炷香,只要唐鸭撑过去,我们还能逃离此地。
可是我想不通的是,唐鸭为什么要给杨蕊与梁大强脖子上插针。
小玉被眼前的一幕吓的哇哇大哭,她现在用我的身子,嗓子很粗,难听极了。
唐鸭翻身而起,剑尖指向老牛,厉声道:“来了,还不现身,在本姑娘面前装老牛,算什么玩意?”
老黄牛脑袋来回晃了两下,它的肚皮突然开裂,口子越拉越大,一直裂到脖子,一个老头从牛肚子里挤了出来,正是遮天巫师,那老黄牛现在只是一张牛皮。
原来这黄牛竟是遮天伪装的。
我见遮天真的到来,今晚可是九死一生了,我要不帮着唐鸭干掉遮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他看了下地上的银雪,半蹲下来,把银雪脖子上的银针拔掉,就要给银雪接胳膊。
唐鸭哪里容他得逞,持剑欺进一步,直削遮天的脑袋,遮天此刻背对着她,却躲避自如,好似后脑勺长着眼睛,唐鸭的招数虽狠辣,去一剑也伤不到他,他视唐鸭的剑如无物,熟练的给银雪接骨。
我不能闲着,冲过去在遮天的脊背上就是一脚,遮天纹丝不动,我被反弹的躺在地上,遮天的黑色衣服上只留下一个小脚印。
“你带着小玉离开,不要管我。”唐鸭对我道,这样的话只要生离死别时才说的。
“一个也别想走。”
遮天已经给银雪接好胳膊,他反手一抄,两根手指夹住了唐鸭的剑,手腕用力的翻了几翻,唐鸭就不得不撤剑脱手,她的剑竟被遮天扭成了麻花。
银雪也站了起来,她的大拇指在喉咙处一戳,咳了几声,笑了起来:“呵呵,小妹子,你不是要把我变成冷影吗?我先把你变成冷影,让你也伺候我。”
女僵尸冷影与银雪有不共戴天之仇,被银雪下了僵尸草的毒,唐鸭要是今晚逃不了,也会被银雪弄成僵尸,银雪不但变态而且无耻,喜欢让她的仇人伺候她。
我大踏步向前,指着银雪道:“你不是说要为了小玉,我们联手杀了遮天吗?”
“杀你妈的蛋。”银雪对我破口大骂,我果然被这个泼妇骗了。唐鸭刚才卸她的胳膊点她的哑穴,想必就是发觉她在耍诈。遮天能来到这里,定是她引得路。
我出去钓鱼,翻倍鱼拉下了船,真他娘的奇耻大辱,我怎么会信任银雪这样的婊子,现在连累了唐鸭,也连累了躺在床上的杨蕊与梁大强。
悔之晚矣。
遮天冷笑几声,道:“小小女娃,死了可惜,可你偏偏与我作对。”
唐鸭也冷笑一声:“想要杀我,你个老东西还嫩点,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打呀。”
“呀”字的音还没落,唐鸭往床上一跳,抓住床上的梁大强与杨蕊,往遮天砸去,她这拿本阵营的人当做石头砸的招式让遮天与银雪大开眼界,也是完全的意料不到,遮天下意识的把两人接住。
唐鸭嘿嘿一笑:“你中计了。”
只见梁大强的头突然掉落在地上。
我惊慌之极看时,那哪是梁大强,竟是小莲子沟中被石像斩首的老马,他怎么被唐鸭弄到这里,那梁大强呢?
再看杨蕊,我更是吃惊,那竟是银雪的女仆僵尸冷影。
真是乱了套了。
银雪大惊失色,盯着老马的头竟发不出声音,遮天不认识老马,但他认识冷影,他的惊讶不低于任何人,甚至忘记对唐鸭动手。
唐鸭对银雪道:“老马找你索命来了。”
遮天触电似的把两个尸体扔在地上,我才看清老马与冷影的脊背上密密麻麻扎着许多银针,每根银针都缠着一小点黄纸。
只见唐鸭手一挥,念了句“银针驱邪,恶魔归天”,然后双眼怒睁,叫一声:“扎!”
两尸体身上的银针“嗖”的一声,自己跳起来扎在了遮天身上,遮天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变成了刺猬,有几根也一起跳到银雪身上,疼的这两人嗷叫连连。这还没完,这些银针就如血吸虫一样,直往两人的皮肤里钻,难受的他们在身上乱抓乱挠,遮天现在也不顾身份了,嘴里连叫带骂:“可恶的女子,我日你姥姥。”
唐鸭说了句:“彼此彼此。”便让小玉把我抱到一旁。小玉正在啼哭,听到唐鸭叫她,突然就不哭了,夹着我的隔周窝,把我抱起。原来她压根就在装哭,不知有何意义。
二十岁的我被九岁的小玉抱着离开两人。我发现小东刚才一直躲在小玉的身后,我还以为他跑出去了。
唐鸭拉起床单一甩,床单不偏不倚的盖着两人身上,她再把床单拉掉时,这师兄妹两人身上便多了一张网,我认识这样的网,这是唐鸭的杀手锏:天罗追魂网,但是这张网要比之前大了几倍。这网藏在床单下面,看来唐鸭早有准备。唐鸭拉着网的一端,猛的一用力,这张网便是一紧,把两人缚的紧巴巴的,银雪想动动胳膊都难。
“小玉,血。”唐鸭对小玉喊道。
“来了。”
只见小玉把她手腕上的那块疤一揭,也就是手腕上那天晚上对付石像时,划破的口子。小玉一揭伤疤,血跟着就漏了出来,她跑到两人前,把血染在网上面,当她看到银雪时,头扭到一旁,说道:“妈妈,对不起了。”
这是我的宝血,灵力十足,是妖魔鬼怪的克星,这血威力巨大,沾在网上,这天罗追魂网便通了灵性,发出阵阵红光,犹如烧红的铁丝。
唐鸭不停歇片刻,解下腰间的瓷瓶,拔开瓶塞,一股血腥味充满了房间,我还不感觉多恶心,小东却受不了了,他“哇”地吐了一地,咳嗽了两声,急急忙忙的穿墙而出。这说明,唐鸭这瓶子中定是狗血,狗血乃避邪之物。
唐鸭食指在瓶子里一蘸,将狗血先点在银雪的眉心,这在破口大骂的银雪白顿时白眼一翻,头低了下去。唐鸭再蘸了血准备往遮天的脑门上点,她冷着脸:“我还以为你多厉害,也不过如此嘛。”
遮天的脸都被网绳勒成了豆腐,但还在嘴硬:“雕虫小技,也有脸在本尊面前逞能。”
我怕唐鸭耽搁时间与他耍嘴,便催促道:“鸭子,别与他废话,收拾了他再说。”
唐鸭带狗血的手指正要点往遮天的眉心,我以为就要大功告成了,谁知,遮天念了句什么,我看见从他的身上出现一个人。
不,准确的说,他把灵魂弄出了体,唐鸭哪里看得见,还在把狗血往遮天的头上点了几点。
“鸭子,老东西的灵魂出来了。”
唐鸭见遮天不动了,也以为把他制服了,正在松口气,突然听见我的话,大吃一惊:“什么?”
遮天的灵魂出体,笨到小玉跟前,小玉还在傻愣愣的为唐鸭叫好,遮天手在我身子的胸膛上一推,小玉的魂魄竟被推出了我的身体,遮天趁势往我身体里一钻,然后我就变成了遮天。
我心中大急,指着自己结结巴巴的都不知该如何解释了,唐鸭脑子转的快,已经有了防备,等遮天的眼睛重新睁开时,唐鸭飞起一脚踢到我的老二上,可怜的遮天,刚刚进入我的身体还没出手便遭此重创,“啊呀”一叫,捂住老二,几乎跪下。
“鸭子,你往哪里踢,把我的玩意踢坏,以后你玩什么?”
呸,我在说啥。
“什么玩什么?”唐鸭掐住遮天的脖子问我。
“没什么。”
“小玉呢?”
“在呢。”我指着小玉道,便要扶起小玉,却怎么也抓不住她的身体。
就在唐鸭松懈之际,遮天反手掐住她的喉咙,一用力,她就被遮天提的双脚离了地。
“去死吧。”遮天虽然在我身体中,但是力气丝毫不减。他捏住唐鸭的脖子,手如钢箍,唐鸭怎么掰也掰不开,被捏的脸都绿了。
可惜我现在是个小女孩子,不论如何踢打,遮天的腿轻轻一抬,我就被踢翻在地,哪里能救得下唐鸭,只有干着急的份。
遮天现在恨透了唐鸭,眼中的怒火都要烧出来了,手越掐越紧,指甲几乎都陷进唐鸭的脖子里,唐鸭两脚乱蹬,嘴里干呕,眼看就要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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