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王大强有点醉醺醺地说着胡话，大部分都是一些胡言乱语，乱开黄腔，让人听了觉得那家伙吹牛逼的能力简直堪称吹牛大王。

　　“我跟你说，只要你能够把我这病治好，我给你一万块，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王大强以为自己的一万块很多似的，说出来的神气劲，可把他牛逼坏了。

　　“你这条命只值一万块？”

　　表哥啥也没说，吃了一块爆猪皮之后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这……我这命当然比一万块钱值钱多了不是？你说这话不是废话吗？”

　　王大强有点尴尬，一直摸着自己的鼻子掩饰着自己的心虚，他最里面好像还在嘀咕着什么东西似的，让我对他有点不爽，有求于人还这种态度，嘿，真当我们是巴着要挣他一万块钱？

　　“一万块你这条命我救不回来。”

　　表哥正襟危坐，面临生意上面的情况，他向来都是寸步不让，再加上才刚刚损失了一辆车，表哥当然想挣点外快，把车子给挣回来。免得自己跑了大老远一趟损失惨重，还耽误了后面的生意。

　　来的时候表哥在车上跟我交底了，要不是看在这个司机在路上载我们一程的情况，他压根就不会接这一单生意，对于到处惹风流债的人，表哥也是不太想插手，自己风流惹出来的事应该自己承担才对。

　　我在边上胡吃海喝，完全没有加入他们的谈话，这谈生意接生意一般表哥在的时候我就帮不上什么话，纹个鬼青什么的我还能帮忙招揽一下生意，但是这东西，脖子上的我都不认得，所以还是不招惹为妙。

　　“小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开价已经很高了，想你们这种愣头青上哪去找一单一万块的工作，愣是我们这跑长途的才小一万，天天这么辛苦地挣钱抵不上你动动手把我这块肉给除了。”

　　王大强猛灌了自己一口浊酒，整个人醉醺醺的，但是话糙理不糙，一般情况下来说，农村人确实很少能够有人能达到一个月一万块的收入，像我这刚毕业的大学生，除非是实力很强，能够被大公司国企青睐，不然也只能混个两三千的小文员做做。

　　“要是真的只是割块肉，我现在就可以用小刀帮你割掉，但是那东西处理不得当，最后只会加速你的死亡。”

　　表哥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他喝了一口白开水，脑子清楚得很。

　　王大强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半晌之后才肉痛地往上面加价。

　　“一万二，小哥熬一下义气帮我弄了，不能再多了。”

　　他对着表哥勾肩搭背的，社会气息浓郁，那架势像是要仗势欺人。

　　表哥迟疑了一下，最后点了一下头，举杯用白开水敬了敬王大强，这单生意就这么敲定了。第一步，表哥就摸不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流鬼弄得，女鬼，男鬼，老鬼各不相同，因为他们当鬼的日子不同，心狠手辣的段数也不一样。

　　一些老鬼厉害得可以马上让人命绝，有些则只是损耗一些人的阳气，好好养着不碍事，只是需要时间的调整。

　　王大强被问及到最近有没有去哪里风流的时候，他支支吾吾的，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好像是在闪烁其词，不想要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

　　“你这样子我救不了你，你还是找别人吧，你这一万二我不挣了，等会我回到家会把你的车费路费打到你账户上，你只要把银行卡号给我就行，我给你打三千块，就当做是车费，三天之后这些钱就会变成遗产，当做是我对你的小小心意，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表哥说话就硬气，说了一声吃饱了就收拾东西打算往外走，那王大强看见表哥这个样子，铁了心要走，一咬牙马上滔滔不绝的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们。

　　大约半个月前，他经同时货车司机的朋友介绍，去了柳门胡同最里面的一家女支巷里面找乐子，听说那里的货色齐全，全国东南西北哪的货色都有。刚去时觉着很新鲜，所以一连好几天都去了。

　　“你去那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表哥问了一句，刚刚王大强只是粗略的说了一下大体情况，但是这些信息只能告诉我们他去女票女昌了，其他的毛都没有。

　　“没……有。”

　　王大强迟疑了一下，好像有点难言之隐，想说不想说的样子，后面又马上反转。

　　“你们尽管治疗，想咋干就咋干，别问这么多行吧！有些事情真的不好开口。”

　　“你他妈的到了这个时候还叽叽歪歪干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男人嘛，都能理解的。”

　　我实在是等不及了，那王大强讲话就像是挤牙膏一样，退一下动一下，老半天啥都问不出来，让我抓狂得很，我这肚皮都快要吃的撑破了，那家伙还是爱说不说的，老子火气上来了头都给他打爆。

　　“吃饭，别妨碍你表哥做事。”

　　宋子晨难得开口说话，他的瞳孔颜色有点变化，从白色变得灰灰的，就像是肝脏有事的乙肝病人一样，一看就知道身体不OK。

　　我们这一路上照顾他，表哥还定时给他吃一些药丸子，回来的路上在卡车上吃完最后一颗，表哥还担心他会在到家之前发生变故，到时候难以抑制，现在看来情况还是糟糕了。

　　“不是我不肯说，是我真的不能说，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我心里犯怵。”

　　王大强着急了，对我的控诉强烈反驳，我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对他的行为极度不齿。他娘的去那种地方寻花问柳就算了，现在危及到自己生命还有什么该不该说的，看来也是一个不想要命的，也就表哥的耐心好，换做是我不理他了。

　　“现在没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了，你爱说不说。”

　　表哥学我的样子用激将法，直接挽着手靠在椅子上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收拾收拾东西，这单买卖做不成了，准备回去，宋子晨的身体有点熬不住了。”

　　表哥宋子晨正紧紧地握着桌布，那一块布被揉成一团，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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