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池家村?"有膏肓鬼的村子我还以为远远看着都乌烟瘴气的,可这村子却朝气蓬勃,来往的人群都满面红光、一脸笑容,丝毫不像是被病魔缠身的样子。
姚息在手机上定位瞧了瞧,然后搜索着什么,不一会把一个图片给我看。那是一个村子的景观图,跟眼前的村子确实一样。
"没错了,这里确实是池家村。"
姚息说,然后带着我们进村了,一路上引来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不过也对,我们都是外来人,面生,多加注目也是情理之中。
韩予曦之前还害怕,当进来后就渐渐失去了恐惧。
这一整条街道都在卖五花八门的东西,一点也不亚于城市的生活水平。
韩予曦松开一直拽着我袖子的手,一脸认真:"你们先处理你们的事,我去找找天师他们的踪迹,一会电话联系。"
我嗯了一声,下意识掏出手机准备看看时间,结果发现电话上面显示的无信号。然后慌了,抬头叫韩予曦,准备让她跟我们一起走,结果人已经钻进人群中,不见踪迹。
我心头大叫不好,手机揣兜里,赶紧往韩予曦去的方向去了。
不知何时,街道上买东西的人变多了,人山人海,把我左推右撞的。我眼前一片晕眩,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被顺水推舟的推到哪里去了,等反应过来时,姚息也不在身边了。
我一个人站在大街上,面对和乐融融的池家村,心头有种微妙的感觉。
感觉在祥和的表面,似乎有别的东西正在暗下涌动。
暂时在整片街道找不到他们两人,眼见的天色也暗了下去,我在周围找了个宾馆,准备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了。
走到宾馆门口,突然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中年男人把我推开,然后抢先一步跑到柜台,把百元大钞压在柜台上,说:"给我来一间大床房,我不要四楼的,谢谢。"
我被推的一脸懵逼,瞪了那男人一眼,他还转头冲我笑了笑。
前台服务员问道:"请问先生是几个人?"
说的时候还有意看来我一眼。
我纳闷的扫了眼道士,他身边不就他一个人吗?
道士笑眯眯道:"两个。"
我浑身一颤,四处看了看,空荡荡的前台除了我跟他,就只有前台这个漂亮的妹子了,哪来的别人。
前台服务员点头,把住房手续办好,然后给了他一把银色钥匙,说:"请这边上楼,第三楼左手边第二间。"
道士点点头,收下东西,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
我没注意,掏出身份证,刚准备开口,道士突然抓住我胳膊:"愣着干什么?上去啊?"
"啊?"我还处于蒙头转向的状态,就被这个陌生人往楼上拉。
走了一半我才反应过来,连忙把对方的手甩开:"喂,你谁啊?"
道士回头看我,笑道:"贫道茅山,你可以叫我茅山道士。"
我嘴角抽搐,这名字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道士吗?
"不管你是谁,我跟你不认识。"
"那你叫什么?"
"……沈默。"我有点后怕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还外带自来熟。
"你叫沈默,我叫茅山,这不就认识了。"茅山眼角弯弯,说的轻松,不顾我的意见,继续抓着我的胳膊,把我往三楼拉。
不一会就带到了他定的房间,我站在门口不进去,他回头看我,问我怎么了。
我甩了甩手,冷冷道:"你到底是谁?接近我有什么企图。"
从进这个村子开始,就没给我个好感,看似祥和,却给人感觉怪怪的。
茅山伸长了脖子,在走廊看了两人,确定没人之后,才说:"你这小子,外乡人吧。"
我打量了他两眼,哼道:"你不也是?"
"对啊,所以你该感受到了这个村子的古怪了吧。"
我点点头,感觉跟这个人有话可聊。
"别站在门口,进来,慢慢说。"
我想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他不成,就进去了。
里面设定的十分大气,还是地中海风格,靠窗边的床尤其突兀。
脚下对窗,头面悬空。我虽然不懂风水,但看着摆放的位置也觉得怪怪的。
道士似乎没有察觉,伸了个懒腰,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倒了下去,躺了一会:"舒服。"
"说吧。"我懒得跟他浪费时间,目光在房间游走,依靠右边这只眼睛,哪怕是有意伪装的鬼怪都能看见,可是房间的干净的诡异。
但床边右手边靠墙的位置挂了两个红色挂画,一个挂画一个烫金大字,两边相对,有点像过年贴的春联那种格局,合起来看,就是一个"封"字。
那挂画给人的感觉怪怪的,我忍不住过去,想把挂画拆下来,刚碰到,道士的声音就传来了:"别动。"
"这房间的格局挺好,所以别动任何一样东西,不然惹来了麻烦,我可帮不了你。"
我手指一僵,扭头看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样子,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啊,那个啊,船到桥头自然直,佛曰不可说。"
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倒是跟姚息有点像,但我最讨厌这种人。
"你是道家还是佛门的?"
我鄙了他一眼,收回目光,也把捧在挂画上的手收了回来。
"都是正义的,在我看来没区别。"茅山漫不经心的回答,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面朝床脚的大窗,从这里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夕阳西下,高耸的山峰把霞光盖的遮挡的严严实实。
我挪动步子,来到床边。
这架床大概有两米二的宽长,床头是帆船造型,上面还挂着小饰品,令人在意的是,小饰品上有铜铃以及其他小珠子。
"你确定这个房间没问题?"
我曾经听说铜铃招魂,这格局实在是让人没好感。
之前爷爷去世之后,棺材位的摆放位置跟这个差不多,只是床位反了一面罢了,这一次是床头朝门。
"有问题啊,很大,但是如果不这样,今晚就太无聊了。"道士笑眯眯道,那双褐色的瞳仁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完,他把自己身上黄色挎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床上,有黄符以及笔墨,墨水是红色,装在一个小瓶子里。
"沈默,会写符文吗?"他掏出毛笔,将笔头在舌头上沾了沾,同时抬头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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