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姐姐!还二郎哥哥呢!你以为拍宝莲灯呢!"我一边往葛飞身后缩,一边冲着那个白袍道士吼着。
虽然这个道士长得眉清目秀的,但是看他说话的语气就不是什么好人,那成语叫什什么来着?叫……来者不善,对,眼前这个喊沉香姐姐白袍子道士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我……我是贺兰家的老二啊!贺兰雪啊,沉香姐姐,你不认得我了!以前您教知盼姐姐法术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白袍子道士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呃……一个男人叫贺兰雪。
我一头雾水,贺兰雪?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好吧。葛飞微眯着眼睛,警惕的看着白袍道士问:“刚才那个阵……是你……”
“嗯……对……是我。真没看出来,就你这种草包也能出来,哼!还不是多亏了沉香姐姐。”葛飞话还没说完,白袍子道士就万般不屑的打断了他的话。
然后又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走过来,边拉我边说:“沉香姐姐,你怎么会跟这种人不人不鬼的草包在一起!叶哥哥呢?”
贺兰雪正滔滔不绝的和我叙旧,葛非却嗤笑一声讥讽道:“草包……我看你才是草包呢!她叫林思佳,根本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沉香。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我怎么会认不出沉香姐姐来。沉香姐姐,你这些年都去哪里。怎么消失了那么久,他是谁啊?”贺兰雪说话的语气完全就是一只万年小受,傲娇得很。
我看他说的情况,似乎我……跟那个叫沉香的长得很像。我觉得冒充别人很不厚道,况且我看这个贺兰雪的道行也不浅,万一他认为我有意冒充那什么沉香,一个不高兴再把我和葛飞弄那什么阵里去了可怎么办。
我轻咳了两声,十分尴尬的解释:“那个……贺兰雪……道长是吧!我不是什么沉香,我叫林思佳。看你这么厉害,我想你那什么沉香姐姐肯定也很厉害吧!可是我就是个平凡人,如果我真的是你那沉香姐姐,那么我们刚才就不会在你布的阵里走那么久了。”
说着,我抬眸看了看葛飞,他朝那贺兰雪冷笑道:“到底谁是草包。”
贺兰雪的脸顿时煞白,气鼓鼓的瞪着葛飞:“你……”
怒气之间,贺兰雪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不可能,你……你明明就是沉香姐姐,除了沉香姐姐和知盼姐姐,如今六道还无人会使玄冰术……”
他和方知盼很熟?刚才我感觉方知盼就是往这个方向来的,难道方知盼被他救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竟然也没那么害怕,他话都没是说完,我就一脸严肃的打断了:“你知道方知盼去哪儿了?”
葛飞此刻完全是一张死人脸,神情冰冷的看着贺兰雪问道:“是不是你救走了方知盼……”
“我……我那个凭什么告诉你……”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贺兰雪,此刻就跟泄了气似的,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连连后退了几步。
可真是个神奇的人,难道是因为我气场太强了,哦吼吼吼……不可能,明显是葛飞气场太强了。
贺兰雪圆圆的眼睛瞪着葛飞片刻,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就一溜烟儿的跑了。呵呵……这是纸老虎的节奏么?
我机械的侧头望着葛飞:“追么?”
“当然追了!”葛飞话还没说完,就拉着我火速的追过去了。
前面一抹白色跳得轻快,一米七几的个头,却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孩似的。
我跟葛飞在后面追得直喘气,前面的贺兰夜也跑得快断气儿了。我当时特别纳闷,他们俩不是都会法术啊,有什么灵力的么?怎么都跟傻叉似的用两条腿儿啊。
直到我们追到贺兰雪,我才知道,葛飞是被那破阵给搞得一时间没了灵力,而贺兰雪则是……扮猪吃老虎。
我们追到贺兰雪的时候,是在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不对……应该说是一个杳无人烟的破山洞,尼玛,连个农夫也没有的那种山沟沟。
满山都是坟,说确切点儿,我们是跑到了一坟地。刚刚走进去,我就感觉一股阴气铺面而来。
然后……然后……坟地里的石碑就开始动了。此刻已经是傍晚七八点左右了,我看着正在裂开的坟墓堆,吓得魂儿都快没了。瑟缩着问旁边的葛飞:“诶……葛飞,这是什么节奏?”
葛飞一脸面瘫:“貌似有东西要从地里怕出来。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应该在川师附近,只是……这个地方好像是与世隔绝的……”
听完葛飞这话,我他妈终于明白了九几年的时候,成都为什么闹僵尸了,听说就从川师附近的某个地方挖出来的。
“呵呵,从地里爬出来的……是不是僵尸……”我皮笑肉不笑的问葛飞。
葛飞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大波僵尸就一瘸一拐的朝我们走过来了。
那种僵尸不像是我们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蹦蹦跳跳的,也不是外国那种吸血鬼。尼玛!那是一群丧尸,美国片儿里的那种丧尸,我死死的拽着葛飞的手臂,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卧槽,我有一种我们会被僵尸咬死的感觉,而且是咬得连骨头都不剩的那种。尽管葛飞正在尽力的恢复灵力,可是僵尸们走来的速度好像比他恢复灵力的速度要快。于是葛飞只好拉着我一路狂奔,僵尸们虽然长得像丧尸,可是尼玛比丧尸跑得快多了。
我边跑边哭丧着脸:“早知道就不追来了,那个小子看着挺蠢的,竟然这么阴险,把我们给引到这个鬼地方来,古人云,穷寇莫追,果然没追。”
“喂喂喂!林思佳,你在念什么诗,还不快跑。”葛飞喘着粗气冲我吼道。
“我在跑啊!你那个什么灵力,有没有恢复啊!”我一边跑一边问他。
葛飞没好气的回我:“要恢复了,咱俩用得着拼了老命的跑么?”
妈的,还真是够倒霉的,早知道就不追出来了,尼玛,不追出来也不会遇到贺兰雪,不遇到贺兰雪也不会着了他的道儿。
眼看着那群满身泥土的僵尸们步步逼近,我和葛飞只得往树上爬。要不是我小时候太跳,没事就爬树摘桃子,上房揭瓦什么的,恐怕我根本没办法爬上这棵树。
葛飞坐在我旁边,尽管下面的僵尸个个垂涎欲滴的望着我们,他还是一脸淡定。我吓得整个人都在抖,真弄不明白,葛飞怎么那么淡定。难道……他灵力恢复了,不可能,要是他灵力恢复了,肯定要把那群僵尸杀个片甲不留,他报复心多重啊,怎么会放过它们。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那么淡定,我憋了良久,终于忍不住问他:“喂……葛飞……你灵力恢复啦?”
他莫名的扫了我一眼,摇摇头说:“没有啊。”
我瞥了瞥下面正仰视我们的僵尸们,颤声问他:“那你那么淡定。”
葛飞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看着我:“这棵树起码有五米高,僵尸是跳不上来的。”
“诶……电影里不是都能跳很高么?而且何以初貌似就能跳很高的样子。”我满脸纳闷儿的说道。我想我又被小说电影给欺骗了,可是何以初。
葛飞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林思佳,拜托你平时多看点书行么?就算不看书也有点常识好么?像这种僵尸连一米都跳不了。何以初那是高级的僵尸,我看他啊,像是秦朝以前的僵尸,你看他见太阳那么多年,都没成肉干,跟这些低级货是不一样的。”
他这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我就纳闷了,早知道上树就没事儿了,我们干嘛还被狂追那么久,根本就是在欠虐嘛!
我越想越觉得不爽,没好气的吼葛飞:“那你干嘛不早说,还非得跑这么长一段路,累得半死半活的,你被虐狂啊?真是的!”
葛飞笑得一脸贱相:“没,我就想看你被虐。”
“你……”我气结,跟葛飞说话还真是气人。不被下面那一堆僵尸咬死,都得让葛飞给气死。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一脚把葛飞给踹下去的时候,葛飞忽然伸手捏我的脸,一边捏一边笑说:“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是看你太害怕,调节调节气氛,你说你刚才都吓得发抖了,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说完,他的神情变得略微凝重:“我觉得那个贺兰雪有问题……”
“废话!”我白了他一眼,贺兰雪要是没问题,我们俩能让他算计得跑到这鸟地方来。
葛飞摇摇头,低声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是这些僵尸的主人……说确切些,可能是这些僵尸的头儿?”
“你的意思是……他也僵尸!”我睁大了双眼,大惊道。
葛飞没有作答,可他的神情却已经说明,他真的怀疑贺兰雪是僵尸。
可是贺兰雪明明穿了一身道袍啊,嗯,穿道袍的也可能是僵尸,要不是僵尸,他怎么能那么年轻,不过,也可能是和方知盼一样……。
“下去吧!”我脑子正是一片混乱,各种纠结,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吃惊的看着葛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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