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好了那乾坤玉之后,我师父“哇”地吐了一口黑血,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小飞,帮我把茶色玻璃瓶里的褐色药丸拿三颗出来。”我师父用颤抖的声音说了句,然后就晕倒在了地上。
我立马去我师父的百宝袋里找到了那茶色的玻璃瓶,并从里面倒了三颗褐色的药丸出来。我将那三颗药丸喂进了师父的嘴里,然后紧紧的抱着师父。
“师父!师父!”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我一共喊了多少声,我师父终于是醒了过来。不过,我师父的身体现在很虚弱,他让我扶着他去找慧智和尚,说现在只有慧智和尚能把他的老命救回来,刚才那三颗药只能暂时让他回回神。
我师父说完,我便扶着他,踉跄着往古佛寺去了。我们从东松坡村离开的时候,天上还有月亮,在走到古佛寺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跑到头顶了。
到了古佛寺之后,那慧智和尚正好在寺里打坐。在看到我师父奄奄一息的样子之后,那慧智和尚还不忘跟我师父斗了两句嘴。不过,他一边斗嘴,一边把我师父扶到了里间他那破床上去。
在我师父睡下之后,慧智和尚便开始吩咐我给我师父熬药了。这药,是慧智和尚给我配好了的,我只需要看着时间熬就行了。
在我熬药的时候,慧智和尚自己跑出去了,他说还缺一些药材,需要到山上去找。在临走之时,慧智和尚还再三嘱咐我,一定要按时、按量给我师父吃药,说要不然我以后就没有师父了。
到了晚上,那慧智和尚还没有回来,我见庙里还有些青菜和大米什么的,便煮了点儿菜粥,给我师父吃了。当然,我也吃了一大碗。
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慧智和尚才回来了,他手里提了一个透明的袋子,那里面装着一条竹叶青。另外,他还拿了一把不知名的草药。
“牛鼻子,老衲为了你,可是要破戒杀生了。”一回来,慧智和尚便说了这么一句。
“不需要你破戒,我徒儿在,让他来。”我师父现在已清醒了,脸色也好了一些了。
“好,那就让你徒弟来吧!”那慧智和尚也不客气,说着便把那竹叶青递给我了。
慧智和尚告诉我说,要想救我师父,得取竹叶青的生蛇胆做药引。同时,慧智和尚还告诉我说,现在虽然已是二月间了,但天气还没转暖,这蛇也还没出洞,他是在洞里把这蛇硬刨出来的。因为这蛇是在冬眠的时候被惊醒的,所以会特别狂躁,让我去胆的时候小心点儿。
这蛇狂躁,慧智和尚不说我也知道,因为它现在在口袋里窜来窜去的,显得特不安分。
慧智和尚说,这生蛇胆需要获取,也就是说,必须在这竹叶青活着的时候把蛇胆给取下来。对于蛇,我一向有些忌惮。可是,为了能救活我师父,我也只能豁出去了。
这慧智和尚有时在说话的时候,确实不怎么靠谱,但是,他在做事儿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在我取蛇胆的时候,他用手帮我把那竹叶青的脑袋和尾巴揪住了,这样,那竹叶青就怎么也咬不着我了。
因为在取胆之前,慧智和尚跟我把要点详细的说了好多次,所以这次取胆,我也没出什么幺蛾子,取得很顺利。在蛇胆被取下之后,那竹叶青便死了。
慧智和尚说这蛇扔了可惜了,便让我把那竹叶青给我师父煲了汤,说可以给他补补身子。我就不明白,这慧智和尚既不杀生,又不吃肉,他怎么既懂取蛇胆,又懂煲蛇汤呢?
在慧智和尚和我的悉心照料之下,过了一个星期,我师父便基本恢复了元气,能够下床走路了。
一恢复元气,我师父立马就关心起了小懒猫来。这时,智慧和尚告诉我师父说,小懒猫这事儿,可能那蔡铭有办法。
于是,在告别了慧智和尚之后,我和师父立马就去了大木乡。那蔡铭是个重情义的家伙,我师父刚一开口,他便跟我师父说了。蔡铭说,在太乙山上有个乙君子,那人虽未成仙,但已得道。若是能让他出手,小懒猫这事儿肯定能搞定。
“太乙山,遍地宝、有病不用愁,上山扯把草。”
这太乙山,我以前听师父说起过。太乙山就是终南山,又称地肺山、中南山、周南山,简称南山,“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中的南山就是指的这座山。
太乙山是秦岭山脉的一段,西起陕西宝鸡眉县,东至陕西西安蓝田县,千峰叠翠,景色幽美,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称。因此,那乙君子在终南山修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那太乙山里石马村有上千公里远,我师父估计,我们这一去一来,估计会花上十来天,但是,这一趟我又不得不去。于是,我师父跟我爸妈商量了一下,在学校给我请了两个星期的假,然后便带着我向着太乙山去了。
在出发的第三天,我和师父在经过了一路的跋涉之后,终于是到了太乙山的山脚。我们在走到太乙山山脚的那个小镇上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过了。见时间已晚,我师父说次日再上山,于是找了家小旅馆住下。
因为赶了三天路,我和师父都很疲惫,这天晚上,早早地我们便睡了。就在我和师父睡得正香的时候。“啊!”突然有女人的尖叫声传了过来。
我师父一听到这尖叫声,立马便起了床,穿好了道袍。见我师父穿了道袍,我也跟着把衣服穿上了。穿好衣服之后,师父打开了屋子的门。此时,小旅馆的老板娘正站在我们隔壁那房间的门口,住在那房间里的是个女大学生,姓喻。喻同学此时站在走廊里,浑身都在发抖,显然是刚受了惊吓。
“刚才我睡着了,有人摸我,可我没看到是谁?”喻同学哆哆嗦嗦地说。
“有人摸你,不会吧?”老板娘显然不相信喻同学说的,因为刚才喻同学一尖叫,她立马就跑来了,她根本就没看到有什么人跑出去。再说,喻同学不是自己也没看到人吗?
“老板娘,这种事儿应该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吧?”我师父冷不丁地冒了这么一句话。这话,不仅让那喻同学愣住了,也让老板娘傻眼了。
“我说道长,说话可要讲证据。依你的意思,是我这店里藏得有流氓?”老板娘没好气地回了我师父一句。
其实,我师父刚才那话,真不是胡说的。这镇上大小旅馆有好几家,我师父之所以选择入住这家,不是因为这里条件有多好,价格有多公道,而是他发现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师父是个贪财的家伙,他能放过这白捡的生意吗?因此,刚才在听到女人的尖叫之后,他才会起得那么快,而且还把道袍给穿上了。
“要是我没说错的话,从前年正月间开始,凡是在你的店里独住女性,基本上都受到过这样的骚扰。当然,骚扰她们不是人,是鬼。”我师父说。
我师父这人,在这种事上,从来不兜圈子。旅馆里有鬼这事儿,那老板娘绝对是知道的。我师父现在已经把话挑明了,那老板娘要是信他,肯定会请他出手。
“既然道长这么说,那就把那鬼给抓出来看看啊!”老板娘虽然心里已经认了,但嘴上还是不肯服。
“抓鬼不难,但是,我需要老板娘你配合我一下。”我师父说。
“怎么配合?”老板娘问。要知道,为了对付那鬼,老板娘之前可请过好几个道士,可没有哪一个是搞定了的。因此,在我师父说能搞定之后,老板娘的兴趣立马就给吊起来了。
“很简单,就是请你一个人,在喻同学的房间里睡觉,两个小时之内,那鬼必会再来。那鬼只要一出现,贫道自然能将它收了。”我师父说。
“道长真有本事收了那鬼?”老板娘问。
“行与不行,一试便知。”我师父说。
“好,试试就试试。”老板娘说。
在老板娘进屋睡觉之前,我师父写了几道符,分别贴在了房门上和窗上。在贴好之后,那老板娘便躺到床上去了,而我和师父,还有那喻同学,则退到了屋外。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那老板娘尖叫了起来。
“道长,有人摸我,快来!”
我师父拿着桃木剑,一把将门给推开了,然后窜进了屋子。一进屋,我师父便一边跳大神,一边念经文。
“杀!”我师父突然一声断喝,然后用那桃木剑往地上一刺,大喊了一声:“你这色鬼,不回你的地府,却来人间作乱,贫道今日就让你魂飞魄散!”
在喊完这一声之后,我师父将桃木剑收了起来,然后指了指地上那条被他刺死的小蜈蚣,说:“那色鬼就寄生在这蜈蚣身上,现已被我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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