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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个道士提到自己来游说杨氏母女,又是有一位表舅鼎力相助杨玉燕,并且暗示可以为杨玉燕做任何事,那怕这事还有些危险。
怎么看这事都透着玄乎。
又向杨玉燕打听了一些她那位表舅的事情之后,卫月舞就让她先回去,听消息,事情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刻,切记不可枉动。
当然卫月舞表示,她也不会视而不见的,必然会伸手阻止这事的发生。
有了卫月舞的话,杨玉燕也就稍稍放了心,卫月舞的身份放在这里,既然她开了口,此事也就有些转回的余地,因此就回去听信去了。
卫月舞带着画末重新回了自己的清荷院。
道士,是一个游方道士,但现在正巧游到京中,据说在江南的时候见到过自己,并且游说过自己,所说的一切自己都照行了,特别是一定要和莫华亭退婚的事。
如果真的是自己执意退的亲事,那么自己和莫华亭的恩怨,就可能是自己早有预谋的,所谓的雪夜劫杀,也就不过是一场有预谋的慌言罢了。
而莫华亭就是被冤枉的。
莫华亭既然是被冤枉的,那卫艳的事情是不是也有太多的不实,而自己进了京之后,李氏和冬姨娘一个接一个的倒霉,是不是就是自己有意识的害了她们。
这么一说起来,自己其实就是一个恶毒、阴险而且还是为了目地不择手段的人了?
而莫华亭倒成了无辜,卫艳和李氏她们或者不过是牺牲品罢了!
那个所谓的表舅,起的作用就是把杨玉燕从杨侍郎府带出来,之后便任由杨玉燕大闹,他是杨玉燕的表舅,既便出了事,也说得过去,必竟他也是不忿杨玉燕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杨玉燕的事情闹大,必然会拖出道士,而道士所说又会拖出自己……
环环相扣,谋算不谓不精细。
乍看起来是杨玉燕的事情,但实际上目地却是为了自己,而得利的人还挺多,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谁才是下手的人。
“主子,现在怎么办?”听卫月舞理清楚思路,金铃也急了,“莫如让世子帮着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在后面害主子!”
“暂时不用!”卫月舞摇了摇手,这事燕怀泾其实是不便插手的,因为关系于太子文天耀。
以燕地和京中的关系,燕怀泾对于文天耀的事绝对不能随意的插手,否则就可能引起大乱。
就象这次文天耀虽然要带走自己,但出面的是四皇子,而且谁也没提到他,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事跟他有关,但因为他是太子,代表的是京中的势力,燕怀泾代表的是燕地的势力,两个人的碰撞代表的就是国家大事。
所以谁也不会冒冒然的让他们两个对上。
“那怎么办?”画末也傻眼了,这事看起来怎么看怎么难办,问题是虽然知道有人暗算主子,但偏偏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主子,是不是靖远侯,他最喜欢暗算主子了!”书非咬咬牙,恨声道,“奴婢觉得靖远侯在这里面获利极大,似乎事事都是主子害了他似的。”
“主子,奴婢也觉得跟靖远侯有关,您想想,如果这些事都是您故意为之,他就是一个受害者了,莫名其妙被退婚不说,还被人冤枉到现在,他现在是大皇子了,很需要一个好的名声,所以他这样做是极有理由的。”
羽燕虽然对莫华亭不太熟,但也分析的头头是道。
几个丫环都觉得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莫华亭,也唯有莫华亭从卫月舞进京之时就开始暗算卫月舞,甚至还想踩着卫月舞的性命给他自己垫脚。
“走,我们去看看那座庙!”卫月舞想了想,忽然笑起来,“进京之后,我们去的最多的就是梅花庵,倒是没去庙里看过。”
“主子,那个游方道士还不早早的走了,他只是游方道士而己,又不是庙里住着的和尚。”画末不解的问道。
“对,主子,我们现在就去!”倒是金铃一点既透,立时点头。
“他虽然是个游方道士,但为了扯出主子来,到时候必然要他说话,自然也会留下来,等着杨大小姐把事情闹出来!”书非也是个聪慧的,金铃这么一说,立时也懂了。
这接下来,便都连画末也懂了,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奴婢想得浅了一些!”
卫月舞这次去的庙,其实倒也算得上是一座大的庙,清云寺就在京城边上,也不是很远。
卫月舞是带着羽燕和金铃去的,在府里点了一辆普通一些的马车,并吩咐马车上的标志取了下来。
马车便缓缓的行出了燕王府的大门,直接城外的清云寺而去。
清云寺不同于梅花庵的幽静,山门外居然还有一个大的集市,许多人在那里做买卖,有卖香的,还有卖蜡烛的,以及一些烧的纸之类,还有一些吃的东西,以及小孩子玩的,特别的热闹。
卫月舞还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寺庙。
在山上拜过佛之后,卫月舞便戴着帷帽,和两个丫环随意的在集市上走了走。
集市上的人不少,都是上山来参拜菩萨的香客,有些还是有钱人家的贵夫人和小姐,看得出出手都很大方。
象卫月舞这样戴着帷帽的世家小姐也不少。
这里算得上是热闹的场所,世家千家虽然不便过于的抛头露面,但是偶尔来到这么热闹的地方,总是会想着走一走,戴着帷帽倒也是正常的很。
集市的一角,摆着一个不大的摊位,坐着一个神情看起来并不是很精神的道士,这些正趴着在那里打磕睡,边上的招牌写的清楚,“铁口直断”,旁边还放着一个卦筒。
不过集市虽然热闹,他这里倒是安安静静。
但看他这么一副样子,就知道他没生意也是理所当然的,昏昏欲睡,而且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找他铁口直断的才怪,也不知道杨玉柔母女是怎么找上这么一位的。
“喂,有人没有!”羽燕过来不客气的道。
偏偏这位还真的睡着了,这会睡的天昏地暗,竟然没听见羽燕的话。“喂,有人没,送钱来了!”金铃手一伸,直接拍在桌面上,大声的叫道。
“钱,谁送钱来了,赌的钱送来了?”道士被惊醒了,大喜着东张西望道,怎么看都透着几分委琐,哪里有半点得道高人的样子。
“我们主子想问一卦!”金铃手又是一拍,这才把道士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看清楚面前的主仆三人,道士马上满脸陪笑:“这位主子,您要算什么啊?”
“你这算的准不准 ?”金铃冷着眉道。
“准,当然准,不准不要钱。”道士哈哈笑道。
“那你算上一算,我们主子是谁?”金铃上来就给道士一个难道。
“这个……还需要你们主子的一件物件……或者主子写一个字也可以!”道士点头哈腰的笑道。
他长年招摇撞骗,也不是没有一点本事的,最会的就是查颜观色,这会一看眼前这几位的气势,就知道是非富则贵的。
卫月舞拿起一边放置的笔,随意的写了一个“问”字,然后扔下了手中的笔。
道士接过,看了看,立时满脸的惊意,抬头看了看卫月舞:“这位主子小姐,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啊!”
“如何一个贵不可言?”卫月舞淡淡的出声道。
“主子,您的身份尊贵,您以后的身份会更尊贵,将来更是会……”道士说道这里声音放轻了下来,伸手冲着一个方向指了指,“您以后会在那边做主的。”
卫月舞顺着那个方向看了看,皇宫的方向,或者说东宫的方向也在那里。
“你胡说,我们主子己经嫁人了!”金铃大怒,伸手拍了拍桌子。
“嫁人了也没关系啊,那些凤命之身的,又岂是个个一嫁就嫁对了的!”道士满不在乎的道。
“凤命?你是说我们主子……”羽燕一脸惊骇的接过话题,但声音也低了下来,“之前不是有凤命一说,那是靖大小姐……”
“靖大小姐的事就这么一说而己对吧!你们别不相信我,我这里是铁口直断,等将来你们主子贵不可言之后,就会明白我没有胡说。”道士越说越玄乎,而且一口咬定卫月舞就是贵不可言的,当然将来的事还需将来考证,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既便不是真的,谁不愿意自己将来贵不可言呢!
“你这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卫月舞问道。
“当然是真的,主子,您将来如果真的贵不可言了,可别忘记了我!”道士摇头晃脑,继续忽悠道,他这几天天天在这里睡觉,倒是没什么生意,好不容易一个生意上门,当然是能忽悠继续忽悠了。
“好,你跟我过来,到那边说话!”卫月舞指着山径小路处的一个小的亭子道。
“行,行,主子您说什么是什么,主子您虽然贵不可言,但必竟还有一段路要走,我这里有几个卦正要送给主子。”道士一边忽悠一边收拾东西。
想不到还会有笔意外之财过来,心里岂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