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他将手机递给我说:“对于这种渣男,就千万不要仁慈!”
估计他以为九先生背叛我,跑去跟其他豪门千金订了婚,哪里晓得事实并非如此。
我也不多想,还有点暗爽他敢挂九先生电话,真想瞧一瞧那面瘫脸被挂了电话之后,有没有改变一点点?
但想九先生那种性子,以及我在他心中的位置,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完了,各自躺回病床上,我翻阅着从何子午那借来的书籍,程天浩就侧躺在床上,脸朝我这边,巴巴地盯着我。
被人这样盯着看,总觉得身上跟长了虫似的,我摸了摸微红的小脸,商量的问他:“你没其他事儿干嘛?”
“没啊!除了欣赏你,我找不到其他事可以更快的打发时间了!”他无害无辜的说,好像盯着我瞅,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的大事。
我问他:“那你之前住院都在干嘛啊?”
“之前啊,想你啊,我想你怎么都不来看我,怎么着,我们也是一起出生入死,共患难的苦命鸳鸯了!”
他果然是泡妞达人啊,句句都能扯到这上面来,还句句都让人没有接下去的勇气!
我吐出一口气,将手上的书本一合,“我要睡一会儿,太累了,你也睡一会儿吧!”
“好,我们一起睡!”他乖乖地躺下去,面带微笑。
我并不算累,只是被他看着,太不自在了,就这样闭着眼睛想了会儿事。
那个给我打电话的女人到底是谁,她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我的身世?如果她真的知道,那我是否可以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人,是因为什么变故与我失散了,还是他们嫌弃我,将我丢弃?
这样想着想着,睡意就侵袭了过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被关进了一具棺材里,埋入了无底的黑暗中,无论我如何呐喊,那些将我关在棺材里的人都无动于衷。
随即,我被这逼真的噩梦惊醒,喘着大气坐了起来,腹部的伤口因为用力,扯得很疼。
“夕阳,你做噩梦了?”程天浩带着睡意的声音问我。
“嗯。”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再想想刚才那个梦境,我的头有些疼,这种疼好像脑袋里有一股力量,正在冲破我的头皮一样。
天已经黑尽了,从病房外安静的程度可以判断,现在应该零点以后了!
想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心情却没有那样平静了,黑夜总会给我更多的畏惧,没有了九先生,我总得要学会自己坚强一点。
“夕阳——”程天浩的声音,已经到了床边,我回过头看去,窗外的月光让他的脸很清晰。
“嗯?”
“你别怕,我陪着你!”他声音里少了平日里那纨绔少爷不羁的腔调,多了几分沉定的温柔,我一时不懂他口里的‘陪’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他已经钻进我这张窄小的病床了!
除了九先生以外,我哪里与异性这般亲密接触过?紧张自不用说,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外面推他,“你赶紧回自己床上呆着去,这像什么话呀!”
他用力把住床沿,语气诚恳的说:“夕阳夕阳,我不会做什么的,我们就这样躺着,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上一个我听讲故事的,应该是萧叔叔了,那时候我和萧美莹还小,我睡在萧美莹卧房里的小房间里,每天晚上,都会悄悄探着头听萧叔给美莹讲故事,从白雪公主到灰姑娘,每一个故事,我都特别憧憬。
不过,程天浩这句话,怎么听我都觉得有点耳熟,但又怕用力过猛,把他身上的伤给弄到了,于是我收回手,半信半疑的问:“你当真是什么也不会做哦?”
“我倒是想做点儿什么,但你看看我现在跟个残废差不多,我能干嘛?”他语气是又笑又气,不过意思还是中肯的。
我对他的伤情,还是非常了解的,想到这个,心头还有些自责,于是就往边上挪了点儿,免得他不小心给挤下床了,他妈明天来看他儿子伤情没好,反而更严重了,那还不得找我拼命呢?
“你要给我讲什么故事呢?”反正长夜漫漫,总要找件什么事儿来打发时间,听故事,总比脑海里全是那些血腥的事好吧!
他想了想,回答:“我给你讲个爱情故事吧,从前有个画家,他喜欢画美人,画各色各样的美人,有一天他对着他最满意的一副美人画说,要是你能变成真人那该多好呀,结果第二天,他的家里就真的出现了一个美人……”
听他讲完了,我还真被这爱情故事给吸引了,我关心地问他:“那最后,画家和美人到底在一起了吗?”
他耸耸肩,“没啊,最后这全是画家做的一个梦!”
我有点儿失望,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是个梦啊,多希望是真的啊!”
“嗯,我也希望!”他将身子微微朝我这边挤过来,附和着我说:“虽然故事都是假的,但我们是真的呀!”
我从黑暗里瞅了瞅他,这小子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推销自己。
我将他往边上推了推,“你再讲个吧!”
“好,这回我给你再讲一个爱情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
“那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吗?”
“没在,这个故事的结局,还是那男的做了一个梦!”
我听到这里,不免怀疑的问:“这些都是你编的吧,哪里有那么多梦!”
“就是有那么多梦!”
“……”
这夜,与其说程天浩讲了好多个故事,不如说他讲了好多个梦,我们是如何在梦里进入梦乡的,我记不太清的,只是我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这家伙睡在旁边,手臂亲昵的打在我身上;不算刺眼的晨光照在他俊脸上,他的睡颜,就好像一副被过滤了杂质的油画,与九先生不同,他睡觉时满足得小个小孩,淡淡的笑意温暖的挂在嘴角,而九先生他的身体是温热的,但他的睡颜像与外界隔了一层薄冰,看不透其中的深沉,甚至一丁点儿细微的声音,就可让他惊醒。
到底有过怎样的遭遇,才会让一个人,连睡觉都这般防备着?
我动了动脖子,目光无意识的看到了房门外面,医院的病房门都有一扇玻璃,以便医护人员可以在外面观察病患的情况,这间VIP病房也不例外。
这时,我看到有个人从房门外面移开了,心头有些困惑,怎么感觉那个人那么像九先生呢?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我轻轻地将程天浩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拿起来放到一边,再慢慢下了病床。
这家伙还真是睡眠质量好,这般动静,都没能吵醒她,反而我一走,他就抱着一边的被褥喃喃说了一句:“小夕阳……你穿婚纱真好看!”
也不晓得他做梦做到哪儿去了,我没理他,尽量慢地开门出来。
九先生安排来看护我的四名保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瞧我出来,忙问我道:“宋小姐你要去哪儿?”
“九先生刚才来过了吗?”
几人互看了一眼,没有回答。
不过我从他们眼中已经读到了答案,然后我就朝右边的走廊步去,有两个保镖跟了上来,我先他们一步进了电梯,甩掉尾巴,一个人到了住院部楼下,便见九先生熟悉的身姿,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
他的身后,是开得正艳的芙蓉花,与他那清冷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走过去,想开口问他来了怎么不进去。
不过后来想想,又放弃了,那时候程天浩与我睡在一张床上,是我在外面看这画面,我也不会进去。
我在他身旁坐下,他眉眼淡淡看了我一眼。
“昨天的电话是天浩接的。”总要得说点儿什么。
“知道。”
他回答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呃……那你未婚妻还好吗?”我也不晓得为啥突然蹦出这么一个问题,他未婚妻好不好,关我毛事啊?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我只感觉这氛围实在令人窒息,他气场太大了,稍微一丁点神情的变化也可以让我不安。
“那你也不用来看我嘛,多陪陪她,反正我应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他听我这样一说,脸上终于有了点变化,眉毛一挑,“你是怕我来了打扰你和程天浩的二人世界?”
嘿我听这话,怎么有股怪味儿呢!
我说:“外面全是你的人,我怎么二人世界?”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停顿了一下,用建议的口吻说:“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因为一个男人的花言巧语,将本来就低的智商降得更低!”
哎哟我去,这人到底嘴是有多欠,才能在这个时候给我上这种思想教育课啊?
“我智商是低,但你凭什么说天浩嘴里说出来的是花言巧语?会看读心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一个连自己未婚妻都不知真面目的科学基因改造人,竟然会对我说这样的话,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这时优雅一笑,“你确实可以读到人心,但人心是会变的,再说了,你现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普普通通的宋夕阳了,你应该……”
“荣思佑!”我生气的叫了他的大名:“你知不知道?一想到你剥夺了我整个人生,却过着无比幸福的爱情生活,我就很生气,凭什么我要承担着排斥带来的巨大痛苦,而你却潇洒自如?你就不能对我稍微有点犯罪感,在我遭受折磨的时候,别在我面前秀恩爱?而且,将我变成这样的人是你,这还不够,你还要干涉我怎么与其他人相处吗?你说人心是会变的,对,没错,但是会变的人心此刻是真心,总比从始至终,就看不到真心的你来得强多了吧?”
一口气说完,我站起来就想走,但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忘了身上的伤,这一下扯得我额头直冒冷汗。
九先生一见此,立刻过来扶我,我一把将他手给甩开了!
“别对我好,只要一想到你对我好,是因为我是你的实验品,我就恶心!”
这回,我再也不看他,直冲冲地回到了病房里。
到门口的时候,看到程天浩紧张的出来找我。
“夕阳,你去哪儿了?”
也许是九先生给我太多不好的回忆了,看到此刻的这个病服男生,我愠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
“刚才有点儿闷,出去走了走!”
“那你怎么不叫我陪你啊,害得我以为你被人掳走了呢!”
我俩相互搀着进了病房,他高兴的问我:“你想吃什么呀?我叫人去买!”
正吃早餐时,病房里又迎来一堆探望的人,之前探望我的大多数是何子午的亲戚朋友,今天这一波,则是以程妈妈为首的程家人。
瞧着她妈那架势一走进来,我手里端的鸡肉粥差点没端稳,没办法,对他妈阴影太大。
然后就是他奶奶,被另外个人扶着,一进来就心疼的说:“哎哟我的乖孙你还真是跑来守着这丫头啊!”
程天浩正坐在我病床旁边瞅我喝粥,瞧他家人一来,笑嘻嘻的回答:“是啊奶奶,你们怎么都过来了,这兴师动众的,别吓到我们家小夕阳了!”
“小夕阳小夕阳,你就晓得小夕阳,我看你是纯心要气死你妈!”
“妈,你再这样说去,你儿子才要被你气死了呢!”说着他就捂着肚子装难受。
他奶奶一看,立刻愤愤骂他妈道:“我说你能不能先别提这事儿?我就这么个孙子,他要什么我都给他!”
程妈撇了我一眼不敢说话了,程天浩才不装了把东西放下,被两个人扶回床上躺着,他的一群大姑六婆的就围过去嘘寒问暖问长问短。
一间病房两张床,一张周围围满了人,而另一张却冷清着,我侧头看着热闹的另一边,心里面是羡慕的。
有亲人真好,我要是有亲人,也一定是这样吧?
这样闹腾了一上午,程家人才被程天浩打发走了,他妈本来不走的,要留下来陪他,后来死活被他逼走了,不过他妈临走前,还跑我床边儿来说了一句:“现在特殊时期,我就不多说其他了,但有些事永远都改变不了!”
我没回声,沉默地坐在床上翻看书籍,等他妈一走,程天浩就对我说:“我妈就是只纸老虎,你放心吧,总有一天,她肯定会接受咱俩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自嗨得简直令人不忍心打断。
这样在病床上又住了一个星期,伤情恢复得不错,何子午与美莹也几乎每天都来,有了程天浩这个话唠,时间也过得很快,并且一点儿都不枯燥。
唯一烦恼的是,他老半夜偷跑上我床,无论我怎么赶都赶不走。
这天儿又黑了,我正要准备关灯,他突然问:“夕阳,你生日刚过啊?”
“过去快两月了!”
“下次你生日我一定陪你过,不,未来你所有的生日我都陪你过!”
“真好!”我敷衍的应了一句。
他又说:“我想送你一件生日礼物!”
“什么?”一听到这个,我就想到萧叔叔的那套粉色情趣内衣,心情是沉重的。
“你不是一直都想找到你亲生父母吗?我也许可以帮你!”他手里捧着他的手提电脑,这些天我不准他盯着我看的时候,他就用电脑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在干嘛,但他只有那时候才看起来特别认真专注,其他任何时候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问他:“真的吗?怎么找他们?”
“还记得我上次给你说的J大师吗?”
我想了想,“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很强的黑客?”
他开心回答:“嗯,我竟然联系到他了,他还送了我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他用了五年时间,制造了一个无与伦比的系统,这个系统称之为神尊,在这个系统里,只要你有权限,就可以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他送我的大礼,就是这神尊的权限!”
听到这事儿好像是件大好事,不过我第一个反应是:“他为什么要送你这个权限?”
“这个我也不清楚,也许是看重了我的能力吧!”他颇为得意的说,然后将电脑转过来对着我,“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将你的DNA信息链输入神尊系统,发现了六个和你DNA信息链非常接近的人,但奇怪的是,这些人都分布在全国各地,甚至还有两个在国外,而且他们的姓都不相同,这样看,似乎没有任何联系?”
虽不懂这其中的缘由,不过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激动的。
“真的吗?真有何我DNA接近的人?”如果不是信息有误,那这些人无疑都是我的亲人,而且还是近亲!
“是的,我已经再三比对过了,再说神尊系统还是完美的,不会出现大的偏差。”
“那有这些人的详细资料吗?”
他摇了摇头说:“这有点奇怪,一般要查什么,只要能查出一丁点儿就能通过神尊继续扩大范围,但是你的这些信息在这系统里,干净得有点不太正常。”
我明白他说这些话的意思,这时候他又说:“但是,这里面的这几个人留下了地址,有一个刚好就在平城,并且离这家医院只有三条街。”
“真的吗?”
“嗯。”
“程天浩……我想……”
我话都没说完,他就义无反顾的说:“我陪你去!”
“可是这是医院呀,外面还守着那么多人呢!”九先生的人可不那么好对付。
他很有把握的一笑,说:“哪里有地方能难到我呀?你先去换衣服,过会儿我就带你出去。”
我把衣服换好了之后,他已经在窗户上,准备了一个爬绳儿,见此我特别惊讶。
“这东西哪来的啊?”
他早有先见之明的回答:“我从江城过来就带好了家伙,估摸着迟早能用着。下面十米是三楼的阳台,不算高!”
这想法倒是不错,我说:“可是我俩这状况,哪里是能干这种剧烈运动的人?”
“当然不是真爬,你去钻去床底下,快点儿!”
“哦!”应完我就乖乖的到了床底下,这时候他就扯着嗓门对外面喊:“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进来把夕阳给掳走了!”
外面的保镖一听,立刻冲了进来,看见房间里没我,又听程天浩对他们说:“刚才两个黑衣人从窗户上爬进来,把夕阳给掳走了,我打不过他们!”
那几人听后没有多想,毕竟把我弄掉了可是大事,立刻转身往楼下追去了!
他的叫声也把自己的两个看护给吵进来了,他忙喊着:“你们愣着干嘛,还不赶紧一起去追,我媳妇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给我滚!”
然后那两个人也傻呵呵地去追了!
“小夕阳,可以出来了!”
他把我从床底下拖出来,然后我们赶着时间从另外一边出了医院。
他早偷了王斌身上的车钥匙,我坐上副驾的时候担心问:“你这样能开车吗?”
“放心吧,老公刚健着呢!”
说完他就发动了车子,朝我们要去的那个地址驶去。
这一路我的心情可想而知,做了这么多年的孤儿,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亲人了,不知道对方是我的谁,又是怎样一个人,她会否认得出我来,他们看到我长这么大了,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嗯!天下间,亲人是最宝贵的财务,我相信,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变故,一定有他们的原因,也许我是被人贩子给拐卖了,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我的下落。
想到这些,我眼角湿润了,好希望这段路程可以走得快点儿,再快点儿!
“夕阳,到了,就是这里!”终于,程天浩将车子停在了一片旧式住宅外面。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跟他下车,进小区门口的时候,我发自内心的对他说:“天浩,谢谢你!”
“谢我不用,反正你人都是我的了!”这个时候我不想跟他贫,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朝那个地址走去。
我们上了一栋旧楼,从狭窄的楼梯爬上了四楼,敲门,等待,一切都令我很激动,期盼了十多年的亲人,来得太突然了!
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胖大婶,穿着一个红色吊带,一双半旧的人字拖,黑色天然卷发,随意的绑在头顶,手里还拿着一瓣西瓜。
程天浩忙礼貌的问:“请问你是方秀兰女士吗?”
“对啊,干嘛?”
她就是我们要找的方秀兰,我吞了吞口水,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妈?”
程天浩没想到我会突然喊妈,忙将我往旁边拉了一下。
方秀兰一听,不悦的问:“乱喊什么,什么妈啊?”
“老婆干嘛呢?”里面传来一男人的声音。
“不知道,来了两个年轻人,一来就管我叫妈!”
她老公从后面走过来一看我们两就说:“你们找错人了吧?”
“可是你不就是方秀兰吗?”
“是啊,我是啊,我是方秀兰就是你妈啊?”
她老公说:“我老婆生不了娃,这么多年都这样,我们还巴不得生个娃呢!”
我渐渐收起刚才激动的心情,口齿清晰的将我的情况讲了一遍。
两人摇头回答:“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们的亲戚也没这样的事儿。”
“可是……”
“赶紧走吧,这么晚了我们要睡觉了!”
然后他们就把门一关,我俩站在门外互相望了望,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说:“现在骗子手段真是越来越高了,竟然认起爹妈来了!”
“就是就是,我们才不会上当呢!”
“夕阳!”程天浩表情严肃的对我说:“也许咱们哪儿弄错了,要不先回去吧?”
不回去能干嘛呢,我点点头说:“那我们明天再来。”
两人从楼里出来,看到无人的小区院子里,站着一个人。
这个时间点儿,看到这么个人静悄悄的站在那,我俩心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程天浩警惕的说:“这人该不会是个疯子吧?”
“好像是个女的,身高和我差不多。”
那个人与我们相隔着七八米的距离,瞧我们停下来不走了,就主动朝我们走了过来。
程天浩下意识地将我拉到他身后,那个女人也越走越近了,最后在离我们一米之距停了下来。
她穿着一件带帽的卫衣,这个时节,显得有点热了,此刻帽子遮了她大部分脸,好像很怕别人看到她的脸似的。
看得出来,这人是冲着我们在这的,所以程天浩主动开口问道:“小姐你有事?”
这女人这时缓慢将头上的帽子放下来,将她的脸露了出来。
虽然周围的光线很暗,但我还是一眼就看清楚了!
“你……”我和程天浩都很惊讶,但是这个女人,却异常的沉着冷静,仿佛早预料到我们会有这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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