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格局并不是很大,才一百见方。其中放置祖宗排位的地方就占了三分之一。
三伢子左蹦右跳的,一下子就趴上了墙,到处观望。
那时候我也是没醒悟,三伢子这小子胆子向来小,哪次捣乱都是跟在我屁、股后面,但进了祠堂胆子反而大了?而且手脚麻利,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提起这些,每每我都会觉得很内疚。要是当初把他给拦阻,就不会有以后的事情发生。
但我没有,毕竟那时候年少轻狂,进了祠堂心热乎乎的,追着三伢子就问:“喂喂,你找什么。”
“找钥匙啊!”说着,三伢子走回我身边来。
我却突然望见他胸前射出来两道绿油油的绿光。我心一沉,吓得直哆嗦:“三…三伢子,你…胸前那是啥?”
“哦,你说这?”说着,三伢子将衣服一解,竟然从里边提出一只猫来继续说道:“这是我家大白,非得跟着我出来,我没法,就将它给塞在身上了。刚才好像是睡了,没想到现在又醒了。”
说是大白,但当年我一瞧,好悬没以为是一团黑炭头。
说着,这黑炭头又是一声怪叫,引得寒风阵阵似的。
“咱们还是快走吧,这也没啥可看的。”我再次提议道。
“你小子真是个怂包,这才哪到哪儿啊!还有后边儿那屋呢!”三伢子说着竟走到香案上,又开始找东西。
“嚯,找到了!”他这一惊一乍的,把我是吓得够呛,却听他又说道:“你家老爷子可是真够贼的啊,这后边门的钥匙竟然放在这香炉底下。”
说着,他冲我扬了扬手。示意我同他一起过去。
我打心底里将他的全家问候了个遍,但仍旧是无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诶,你瞧这锁上都积灰了,也不知多久没人进去了嘿。你怕不怕?”三伢子一边开锁,一边自顾自的说话。
我当时嘴上说着不怕,心里是慌得很,如今想起来,更是后悔莫及。
就在他打开义庄门的那一刹那,外面的天却突然的暗了下来,阴风呼呼直吹,笼罩得连我也双眼发迷起来。
迷迷瞪瞪之间,我就觉得连呼吸都窒息起来,再微微一睁眼,自己已然躺着一个封闭得令人透不过气来的狭窄棺材里头,而在我旁边……赫然躺着一名长发女子!
她脸色很苍白,但也很美艳!
她像一条蛇一样缠着我,胸前紧紧贴在我的下、身,用那湿润的舌、头不断地舔来舔去!
舔到后来,我忍不住“啊”的一声喷了出来!
那种感觉,真的无与伦比!
也不知反反复复几次,我感觉都快要虚脱死了,突然我只觉得我的脚像被什么狠狠地踩了一下,惊得我猛地回过神来!
“喵~”我低头一看,仍旧只看到两道绿光,原来是那只猫跳下来了。
霎时间我不禁脖子冒凉气,刚才是怎么回事?那究竟是梦还是幻觉?但却又是如此的真实!
由不得我想太多,三伢子已经推开义庄的门走进去,我咕噜地吞了一口口水,也是死死地盯着义庄大门!
“三儿,等等我。”我连忙追上去。
但三伢子却没有发出任何回音,我抬眼一瞧,但却看不见任何东西。这时候云开雾散,月光重新照回屋子里。
那会儿三伢子这么大一个人肉活生生就不见了!
更邪乎的,在我脚下的那只猫竟然也不见了!
那时候我心里才叫一个着急,开始唤他的名字:“三伢子,三伢子。你在哪儿?”
但没有任何的回应。
你们说,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呢。
“三伢子,三伢子。”我仍旧是低声唤着他的名字,自己却一步一探脑袋的走进了义庄里。
和着月光,这义庄内的场景吓得我愈发揪心,满屋子的棺材。也不知从哪还不停地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屋内气氛沉闷,就像是三伢子所说的,应该是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
若不是三伢子不见了,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他娘的我绝对转身就跑。
我都有点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听三伢子的话来这种鬼地方探什么险,躲在被窝里睡觉不好吗?
正在我四下观望之际,我的双肩上却被人重重一拍,紧接着我耳边又听到“哇”的一声。
我心肝一颤,当时尿都飚出来几滴。终于还是忍不住失声跟着大喊起来。
“哈哈哈!”就在我差点吓得掉眼泪的时候,又听到身后传来这熟悉的笑声。
听到这笑声,我倒是安心了几分,回过身来就是一脚。
“你他娘的有病吧!”望着仍在大笑不止的三伢子,我真的是怒骂道。
那时候他开的这个玩笑,好悬没把我给当场吓死。
他却不以为意,一下躲开我那一脚,站到我身边,一手搂着我的肩道:“怎么样,刺激不?”
我一把将他的手从我的肩头拿下,狠狠地一摔。
“要玩你自己玩,老子走了!”说着,我就要出去。
三伢子却又一把将我拉住,央求道:“再看看嘛!说不定这里边儿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
你以为这是盗墓啊?再说即便是盗墓,哪有盗自己家祖上墓的?
我再次骂道:“去你大爷的,你他娘的再不走那老子不管你了啊!”
他娘的刚才吓我这事儿等我缓过神来再跟你丫算账,你还想整什么幺蛾子?
我猛地一撒手,却不料三伢子却是向后一摔。
也不知道他是真摔还是假摔,竟然退后了好几步。一下子就撞到了靠门的那口棺木上。
或应年久失修,亦或是这棺材本来就不结实。被他这么一撞,竟然他娘的给撞散架了。
棺材板儿掉了一地,棺材盖也落到了地上,里面霍然就露出了一具变得肤色雪白雪白的女人。
我跟三伢子就是一惊,怎么大棺材里躺着个活人?
但仔细一看,这女人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浑身冰冰冷冷的,赫然是早已经死掉!
我跟三伢子吓得妈呀叫起来。
这回就不是飙出几滴尿了,而是彻底的给吓尿了!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吞了口口水,我不禁骂道:他娘的这祠堂的木匠做工如此讲究,怎么这里边儿的棺材却这副鬼样子?
但现在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这可怎么办啊?
且不说爷爷知道这事儿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就是眼前的这一切我也没法解决啊。
“你…你…你…”我吓得都说话都有些打结了。
“我没事儿,这棺材真他娘的不结实,疼死老子了。”三伢子从地上爬起来,清了清身上的木渣,又揉着自己的屁、股。
“大头,什么时候了?”三伢子又突然这么一问,搞得我有些失神。
借着月光,我看了看腕表,三个指针正好是指在同时指在十二上,那秒针一跳一跳的但就是不走字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坏了。
“我这表不走字儿了,应该过了十二点了,咱们快回去吧!”我又一次提议要走。
这回他却听了我的话,也应声道:“那走吧。回去睡觉了!”
咱两人退出义庄,正准备锁门,却见三伢子一拍脑门,突然又说道:“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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