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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动了,上下左右打量着小花旦,越看越喜欢,把那小花旦看得浑身直发毛。
“大姐,你咋了?”
陶姐的眼睛里有两团火,也有两个肉钩子,恨不得用钩子把男人勾过来,一下子撸嘴巴里。
“你……真是个男人?”
小花旦说:“当然了,不信你看,俺有喉结的,女人没有喉结,还有,俺耳朵上没有耳钉眼儿,你耳朵上有。”
还真是,陶姐看清楚了,这小花旦果然有喉结,那喉结也雪白雪白的,手也像一双女人的手。
这个粉团一样的小男孩立刻勾起了她莫大的兴趣。
“哎呀,真是俊,难道不是爹生娘养的?小兄弟,你哪儿的人啊?”
小花旦说:“俺家住在大西北,跟着师傅出来讨生活的。”
“这么小的年纪出来,你爹娘放心?”
“没办法,家里穷,不出来谋生,吃不饱饭哩。”
“喔,多大了?”
“二十二。”
“呀,咱俩同岁,家里有媳妇没?”
小花旦摇摇头:“没,没钱娶媳妇。”
陶二姐说:“可惜了的,还是童子鸡不?跟女人睡过不?尝过那种事儿的滋味不?”
“啊?”小花旦的脸腾地红了,赶紧摇摇头,想不到仙台山的女人这么彪悍。
陶二姐说:“那就是童男子了?太好了,那你看姐姐咋样?姐教你怎么做男人,咱俩相好行不?过来,姐姐亲一口……。”
陶二姐根本不能自制,抱上小花旦的脖子,吧唧吧唧就是两口。
亲完以后她还擦擦嘴,回味无穷。
这一下可把小花旦吓得不轻,手捂脸庞都要哭了,抽泣一声,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男人身子一摆,扭扭哒哒冲出了后台。
陶二姐在后面喊:“小兄弟,别跑啊,姐姐还有话说哩,你也亲姐一口啊。”
小花旦捂着脸哭着跑了,去找老班主告状。
老班主在外面,拿着烟锅子,当时正在跟我谈话。
这场戏是我杨初九花钱请的戏班子,所以戏班子的吃喝拉撒,包括衣食住行,都跟我有关。
虽说爹跟茂源叔已经安排了一切,可我就怕哪儿有闪失。
毕竟外来的是客,作为主人,当然应该保障他们的安全问题跟吃饭问题。
这老班主年纪不小了,六十出头,走南闯北,见过不少的大世面,说话特别客气,总是笑眯眯的。
这就是生意人,到哪儿都是笑脸迎客,他提着烟锅子跟我聊得正欢,小花旦哭哭啼啼跑来了。
“师父,有人……欺负俺。”
当我瞅到小花旦的第一眼也差点晕了,操!天下还有这么俊的美人儿?
只见她,一头的青丝如墨染,鬓角斜插白玉簪。簪压云鬓飞彩凤,凤裙紧衬百花衫。衫袖半掩描花腕,腕带玉镯宝石兰。莲花裤腿鸳鸯带,裙下微露小金莲。美而俊俏娥眉弯,鼻梁端正唇如丹。丹珠一点樱桃口,口内两排银牙含。含情不露多娇女,好比嫦娥下了凡。
老子他妈差点惊呆了,不要说陶二姐,我都想上去咗两口。
如果不是他说话带着男人的强调,还真把她当成仙女下凡了,差点没把持住。
这他妈是爹生的吗?是娘养的吗?真佩服他爹娘,怎么把孩子造得这么完美。
恩恩,造人的时候一定点着灯,不是摸黑干的。
老班主抽一口烟,立刻站了起来,问:“谁欺负你呀?”
小花旦抬手一指:“她!”
三个人一起看去,看到陶二姐从后台冲了出来。
女人疯了一样,又扑向了他,扯他的衣袖,捏他的脸蛋,把小花旦吓得,一个劲地往师傅后面躲。
老班主也吓一跳,赶紧解释:“姑娘,别冲动,别冲动,你这是干啥?”
陶姐说:“不干啥,就是想摸摸他的脸,拉拉他的手。”
老班主说:“他是男的,不是女的,演的是反串。”
陶二姐说:“俺知道,她是个女的,俺还不摸呢,小哥哥,你咋长恁俊哩?”
女人跟老鹰抓小鸡那样,围着老班主打转转,非要把小花旦扯过来不可。
小花旦像个鹌鹑,寻找地方躲藏,就是不让她靠近。
“你别跑,过来嘛,俺也不会咋着你?”陶姐还不依不饶了。
我一瞅就生气了,恨不得抽女人一耳光,你想汉子想疯了吧?
赶紧冲过去,扯了她的手,把她拉开了。
陶二姐被我拉得趔趔趄趄,还一边冲着身后喊:“花旦弟弟,你等着,明天俺再来找你。”
一口气把她扯过水塘,附近就是打麦场,抬手甩在了麦秸垛上。
打麦场依旧有很多麦秸垛,村子里牲口多,收割机割麦以后,麦秸照样被人收了回来,堆在了打麦场,以后当做牲口的饲料。
陶二姐的身体跟个麻袋一样砸过去,身体在麦秸垛上颤了三颤。
我抬手一指她的鼻子:“陶二姐!你干啥?瞧你没出息的样儿?跟三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还要不要脸!”
陶姐却没当回事,反而抬手撩了一下前额的头发,噗嗤一笑:“俺咋了?”
我说:“你注意点影响行不行?也不怕山外人笑话?没见过你这样的花痴!你别给我找事儿啊,这碗碗腔剧团,可是我请来的客人!”
女人说:“俺咋找事儿了?你那只眼睛看见俺找事儿了?俺就是想跟小花旦亲近一下嘛。”
“你亲近个屁!人家是男人,你一个寡妇,跟人家亲个毛线?”
哪知道陶姐急了,抬手想抽我一巴掌:“杨初九你放屁!俺不是寡妇,俺男人又没死,就是离婚了,人家目前是孤身女人!”
我怎么会尿她?抬手一挥,抓住了她打过来的手腕,怒道:“别管咋说,你就是不能骚扰人家,你到底想干啥?”
陶二姐说:“要你管?”
“废话!我是村长,就管着你!骚扰我的客人就不行!你是不是没汉子就睡不着?是不是没男人,就憋不住?”
女人说:“对,俺就是没汉子睡不着,没男人憋不住,哪又咋了?犯那条王法了?”
“你下贱!”啪!一巴掌拍过来,重重刮在了她的脸上。
我杨初九是从不打女人的,今天是个例外。
陶姐太霸道了,怎么看见人家小花旦就亲呢?把人家小伙儿脸蛋子都咬肿了,明天怎么唱戏?
再说了,这剧团是老子在罩,你找小花旦的麻烦,就是找我杨初九的麻烦。
陶姐终于被我一巴掌拍醒了,抬手捂着脸哭了,声音呜呜咽咽,肩膀抖动。
其实打完我也后悔了,觉得有点冲动。
过来拉她,被她甩开了,女人说:“别管俺,不稀罕!”
我说:“陶姐,对不起,刚才手重了,但你也要想想我的感受,最近压力好大,别给我添麻烦行不行?”
女人说:“杨初九,你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别的女人都有男人,俺却没有,别的女人都有家,有孩子,俺也没有。婆家没俺的立足之地,娘家又不让进门,目前俺寄人篱下,多想有个家,你知道吗?”
我说:“知道,你的命的确苦,可也不能是个男人就上啊?”
“放屁!谁是个男人就上了?”
“那你对人家小花旦……?”
陶二姐说:“俺想跟他结拜姐妹,或者认个弟弟,不行吗?”
“啥,你的意思,想跟他认姐弟?”
女人说:“你以为呢?俺就是看他俊,喜欢他,把他当弟弟或者妹妹看,他那么嫩,俺还下不去手呢。
再说他娘里娘气,没有一点男人的阳刚,这样的男人,想上老娘,老娘还不乐意呢。”
我站在那儿楞半天,看来是冤枉她了。
陶姐真的无依无靠,特别孤独,白天晚上一个人,夜里被窝一钻,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她闷得不行,觉得有个弟弟也不错,就想跟小花旦攀关系。
吓老子一跳,还以为她要老羊吃嫩草呢。
我赶紧帮着她擦泪,说:“行了行了,我打错你了,要不你也打我两下?”
女人噗嗤笑了,果真举起手在我的身上捶起来,力气不大,也不疼,就是痒痒的。
忽然,陶姐的脸红了,一下子抱紧我。
她说:“初九,这次俺是说真的,咱俩好吧。经过二毛跟陶大明的事儿,俺看出来了,你真是个男人!
俺想把身子给你,以后都跟你在一块,陪你睡,给你生儿子。你看,这打麦场多静……咱俩就在这儿,把事儿办了吧。”
还没有明白咋回事儿,陶二姐的嘴巴就亲了过来。
她亲我跟亲小花旦不一样。
亲小花旦是蜻蜓点水,亲我的时候是意味深长。
亲小花旦咬的是脸蛋,亲我的时候吻的是嘴唇。
而且女人的呼吸特别急促,胸口也剧烈起伏。
老实说心里根本没什么冲动,而且从来没对她冲动过。
赶紧一下子把她推开了,说:“陶姐,咱俩是驴唇不对马嘴,根本凑不到一块。”
陶二姐没有感到惊讶,意料中的事儿。
她说:“初九,嫂子是真喜欢你,当初为了俺,你打过陶大明,打过二毛,跳下山崖的时候救过俺一次,患暗病的时候,也救过俺一次。
借钱的事儿就更不用说了,俺知道你心眼好。俺也不想奢望得到你,就是想报答你。
你要是真的有需要,没处发泄,只管来找俺,嫂子随时恭候,俺的衣服会随时为你解开,俺的屋门也随时为你敞开。
今晚,嫂子是免费大奉送,到嘴边的肥肉,你就吃了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