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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
虽然中了药,但是还是有记忆的,对于陆承北的那些羞辱,我全然记得。
我骂他,一遍一遍地骂,一边咬牙从浴缸里艰难地跨出来。
陆承北出奇地没有反驳,也没有阻止我。
我越过他,摇晃着身体慢慢往外走,身上的水滴不断往下掉,我顾不得这么多,我想逃离,不想和他多呆一分钟。
然而,就在快够到大门的门把手时,陆承北那张脸忽然出现在眼前,他不可一世地横亘在门和我之间。
下一秒他就把我扛起来直接扔到了沙发上。
“你要干什……”
想愤怒地质问他,但却一下被他抓住下巴,硬生生抬起,直到和他的视线对上。
陆承北无视我的前话,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带笑,轻蔑而鄙夷地问道,“既然醒了,就该解释一下这件事了吧“……”
“解释什么?”
“你和陆慕舟谁先玩的谁?他喂你吃的药?”
陆承北眼神中闪现着嗜血的光芒。
“别把别人想得都和你一样!”
我强力地呛回去。
陆承北却了然的冷笑一声,转身不知要做什么。
也是这个时候,我的身子底下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铃声。
是我的手机铃声。
我下意识从沙发角落里将手机摸出来,估计是之前挣扎的时候掉出来的。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看了一眼陆承北。
他此时已经好整以暇地半坐在我的对面,似乎是打算让我接这个电话。
“……喂,你好?”
“你在哪里,没事吧?”
电话那头传过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认出来是谁后,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竟然是陆慕舟。
我就从半躺的姿势快速坐起来,也顾不得身上乱七八糟的样子,下意识整了整仍旧是湿漉漉的衣领,才礼貌地回道,“我没事,在……在一个朋友家。”
我犹豫了一下,才说的。
闻言,陆承北挑了挑眉,但同时眼里也蓄满恶趣味。
他突然就凑到我面前,猝不及防,一把撕开我的衣服,这个举动太过突然,我“啊”了一声,而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
陆慕舟继续问,语气听起来挺担心。
此时我只能紧咬着牙,因为陆承北正浑身上下地撩拨我。
更甚者,一下拉住我的脚腕将我弄倒在沙发上!
“我,我……没事。”
倒吸一口凉气,我强作镇定。
陆承北却越来越过分,开始把我衣衫脱尽,做那种事。
“真的没事?”
“真的,谢谢陆总关心,我朋友喊我了,我先挂电话了。”
我几乎是咬着牙隐忍着挂了这个电话的。
刚挂断电话,我便伸手就想推开陆承北。
但不知道是不是cui情药的作用还残留着,我变得异常敏,感。
陆承北又是这方面的高手,一开始我还能稍微推一推他,但是到后来几乎毫无招架之力,逐渐沉沦。
我不知道我们究竟过了多久,伴随着陆承北的一声低吼,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陆承北从我身上翻下去后,还故意站到我面前展示他的身体。
我愤恨地别过头,恨恨地。
陆承北没说什么,无所谓地走开,而后浴室方向传来了水声。
我越想越气,一边恨自己的不争气,一边恨陆承北的变态行径。
不行,我不能次次处于被动,我要报复他!
虽然身上各种不舒服,我还是爬起来赶紧穿好衣服。还是半湿的状态,但总比不穿强。
什么地方是陆承北最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呢?
我决心以后离陆承北远点,所以我得先拿回他威胁我的东西。
我环视一遭,很快就锁定卧室。
一边张望着浴室,一边蹑手蹑脚地朝那个方向走去,这是我第一次进陆承北的卧室。
他的房间很宽敞,意外地简洁,除了一些书之外,桌面上基本光秃秃的,所以找起东西来并不难。
窗台上摆放着一家DV机,旁边散落着几张记忆卡。
我一下就认出,这是那天陆承北带去拍我们两个的那架机器。
这段视频我是肯定要带走销毁的,这样我就没把柄了!
不过就这么走,还不能解了我的心头恨。
既然都已经进了他的房间,我就想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可以报复他的东西。
就在这时,我发现抽屉里有一个还没有安装的针孔摄像头,从发票的日期来看,是在几天前赶紧将记忆卡挨个放进去查看,很快,我就找到了那天陆承北录的我们两个的视频。
虽然是被迫的,也稍微看过一次,但再次看到,我还是忍不住想咒骂陆承北是个变态。
买的。
不知道陆承北买这玩意又想糟践谁,真是变态!
几乎是想都没有想,我就快速的拆了包装。
把安装方法仔细看完,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装上,从这个角度可以拍到床的全貌。
然后,我将袋子里的小工具以及说明收拾好,全部带走。
幸运的是,这次陆承北洗澡的时间很长,我出门的时候,他还在浴室。
出门的时候,我开心了。
他那么自恋的人,肯定洗完澡随便围着浴巾就会进卧室,或者运气好的话能在这里拍到他和别的女人激情的视频,那样就可以卖更高的价格给八卦杂志。
一想到陆承北发现自己的裸照占据各大版面头条时,气急败坏的表情,我心里就偷着乐。
我不知道陆承北到底有没有发现,我也没有等到他的裸照,一回到住处就睡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听到手机振动了一下,蹦出一声提示音。
这时候,笑笑走了进来。
“大小姐,昨晚上干嘛去了,这么累啊?”
揉了揉眼睛,我顺手抓了一个枕头有气无力地冲她丢过去。
笑笑没有躲,直接抱牢了,而后爬到床上来挨着我。
“哎,昨晚陆总挺关心你的。”
本来还有点迷糊,一听到这句话我立马就清醒了。
笑笑没注意到我的表情,继续说道,“你离开没多久,陆总也走了呢。”
我没多想笑笑话里的意有所指,现在脑袋里只装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在陆承北卧室装的摄像头有没有拍到什么。
“行啦,别八卦啦,回去换衣服。”
将笑笑支开后,我迅猛坐起来,抓起手机迫不及待想查看一下,陆承北有没有鬼混,或者有没有什么香艳视频!
戳开新安装的一个软件,这是带回来的说明书里标明的配套软件,昨晚在回来的车上我已经将设备识别码输入,现在只要一打开就能以摄像头的视角看到床的全貌!
按下“实时影像”那个键,屏幕还停留在初始化界面时,我几乎屏住呼吸。
然后,我呆住了。
果然鬼混!
一个身上只剩三点式的女人此时正身姿妖娆地躺在床上,她面向门口的方向撩人地勾了勾手指,接着,镜头里出现了陆承北。
他就像一个天生极具镜头感的人,走到镜头正前方才开始慢悠悠地脱衣服。
先是衬衫,健硕的上半身在光影中若隐若现,而后,他忽然回头看了镜头一眼,我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一躲,生怕他是不是发现了。
后来才想我真是傻,他怎么能发现我!
当我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镜头如常,能看到陆承北皮带已经解开,但是下一秒,就突然眼前一黑。
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应该是陆承北脱下的衣物刚好罩住了摄像头。
因为虽然没有画面,声音还是能听见的,是床垫被按压的声音,伴随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紧接着,开始有细小的声音传出来。
尽管只有女人的声音,我仍然心里很不舒服,我当下就退了出来,不假思索给陆承北打了一个电话。
差不多快自动挂断前,他才接了起来,但让我意外的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一点没有正在办事的感觉。
我故意的扯着嗓子假装是药品推销员,本公司产品专注肾虚三十年,尤其适合像他这种类型的顾客。
原本以为陆承北会直接挂断电话,结果他非但没有,还问了我几个关于肾虚的问题。
我的乖乖,我简直哭笑不得,难道陆承北真的肾虚?
然而我也不了解肾虚啊!
我哼哼唧唧说了一通,他一副被我糊弄的样子,最后才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虽然心情好了一点,却还是有点不开心。莫名地。
第二天,重新回到岗位上的我开始了事件之后的第一次直播。
原本以为会是骂声一片,但意外没想象中那么惨烈。
不知道是谁将乔温尔绑架笑笑威胁我的事情捅了出去,除了一部分喷子外,竟然还有安慰我,鼓励我重新站起来的人。
这倒是意外之喜。
自我直播生涯以来,这一天估计是过得最舒心的。
临到下班,行政处的人忽然过来说,晚上公司安排我和另外几个人参加一个老板的生日趴,让我好好做准备。
我没做什么准备就去了。和几个不太熟的主播一起被送到高级会所的时候,才刚入夜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