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使了个颜色,还不如直接说是抛了一个媚眼,要是美女抛过来也就算了,这个眼神从这个胖胖的中年妇女的脸上甩过来,我顿时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什么东西外面吃不到?”虽说是起了鸡皮疙瘩,但是还是有些好奇,我强忍着脸上的鸡皮疙瘩问了一句。
“就是幼蛾!”老板娘依旧笑得很夸张。
“哦?不就是小鹅呗!”我回了一句,“那有什么特别的?”
“这是我们山上才有的!”
“哦?就是野生小鹅呗?”我对孙爷爷说道,“那咱两可以尝一尝!”
看孙爷爷并没有否定,我转身对老板娘说道,“你们这是炖着吃吗?”
“炖着吃?”老板娘似乎没有听过这种做法,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耐心地解释着,“我们这都炸着吃!”
“要不咱们来一份,炸着得香!刚好可以补充体力!”我对孙爷爷说道。
“好,那就来一盘!”孙爷爷同意了。
小馆子备菜的功夫。我笑着问了孙爷爷一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孙爷爷不解。
我使了一个眼神,“就是那个老板娘啊!”
此时老板娘正站在柜台那里,穿着一件蕾丝的黑色紧身衣。她胸脯大得离谱,两只胳膊倚在馆子的前台上面,感觉胸脯都颤颤巍巍地掉在了柜台上,胸口还有一颗显眼的红痣,她使劲儿地对着来往的客人抛着媚眼!
“啧啧,太油腻了!”孙爷爷说了一句。
“哈哈,你还知道‘油腻’这个词?”
“那一身的肉,不是油腻还是什么?”孙爷爷喝了一口红茶慢慢悠悠地说道。
看他这个样子,我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长点知识,“你虽然岁数大了,但不一定了解女人,女人分不同的类别,有的是白灼菜心,吃起来朗朗上口,有的是糖醋鱼,吃起来酸酸甜甜,有的是红烧肉,吃起来香而不腻,还有的是——”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想吊吊孙爷爷的味口。
果然,他很好奇,“还有什么?”
看来这人也不是对女人完全不敢兴趣的孙猴子啊!
“还有就是这个老板娘那样的?”我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这个老板娘的什么款的!”
“就是咱们点的猪肉炖粉条啊,又香又腻,粉条吸在嘴里滑不溜丢的,这可是受很多男人欢迎的类型!”
“算了吧!我看咱们还是换一个菜吧!你还想不想让我吃下去饭。”
“行了,我也不逗你了!”我有些开心,觉得自己终于在一个问题上比孙爷爷有学识了,当然,我也不是阅女人无数的人,至始至终都是只有小薇一个,刚才的那些论断,是听大学里一个宿舍的大元说得。
这家伙的历史我就不在这里细说了。总之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不管公交车,还是私家车,他都照开不误。
“不过,你说得对!”孙爷爷左右看了一下,“这个小馆子里面吃饭的,还真都是男人!”
“你看,我没说错吧,就有人好这口,要不,我给你去联系联系!”我上下打量了孙爷爷一眼,“就你这岁数,碰上这个老板娘,也算是老牛吃嫩草了!”
“胡说什么呢,再胡说我可治你了!”
“嘿,这里又没有钱老七啥的。我还怕你不成!”
“好,你说你不怕的,先把那五帝钱还我,然后我把这个东西都倒了。看你咋办?”
他拿出了泡着童子尿的那个套罐子,里面是那些辟邪的小豆,假装要往地上倒。
“别别,爷爷。别,咱们相识一场,咱别这样!”我可不想半夜被那些恶鬼折磨死。
“行了,不逗你了。咱吃饭吧!”
说话的功夫上了菜,就是那个油炸的幼蛾,盘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小蛾子,不看还好。这一看我和孙爷爷都不约而同地将茶水喷在了桌子上。
我把凳子往后挪了挪,问道,“不是鹅吗?”
“对啊!是蛾啊!”服务生说。
“我还以为是那个大白鹅呢!”
“对啊!这是大白蛾小时候!”服务小生解释着。
靠,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我和孙爷爷都明白了。此“蛾”非彼“鹅”也。
其实要是没有山里那一劫,我和孙爷爷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不过我俩刚从那些成千上万的白蛾子中逃了出来,对这玩意已经有了阴影。
我捏着鼻子说道。“赶紧拿走!”
老板娘显然是看见了我和孙爷爷的反应,走了过来,“我们店里有个规矩,菜做出来可就不能退了!”她依旧是笑着说了这句话。但是语气明显严肃了,可能是怕我们赖账。
“好好,你赶紧端走,我们结账!”我的手依旧捏着鼻子。
那小服务生哼了一声。可能是认为我们这两个怎么这么不识抬举,连特产都不吃。
两分钟之后,猪肉炖粉条上来了,我还要了一瓶青岛啤酒,本来也想跟他点一瓶,可是这小子说他不喝酒。
“终于能好好吃顿饭了!”我感叹着,我赶紧夹起了最大块的猪肉,塞进了嘴里。
“嘿嘿。看你这个状态还行!不像是刚出洞口那么灰心了!”
“那有什么办法,总得填饱肚子再说啊!”我喝了一口冰镇啤酒,味道那叫一个清爽。
“行,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打算?”孙爷爷问我。
“我想好了,吃完了这晚猪肉炖粉条,咱们就上路!”我这人天生是个吃货,只要有肉在嘴里。什么烦恼都能搁在一边了,现在的我,有猪肉粉条的照顾,可谓是斗志满满!
“上路?怎么上路?”
刚才一进馆子的时候。我就借了老板娘的充电器,刚好和我的手机一个型号,充了一会儿电,手机可以开机了,这叫做不打无准备之仗。
我打开了手机上的高德地图,对孙爷爷说道,“我看了一下手机地图,罗门镇大概有三条街,一条是专门经营棺材的,叫做‘棺材街’,一条是专门经营寿衣花圈的,叫做‘花寿街’。还有一条是专门经营墓碑的,叫做‘石碑街’,我分析了这三个街的位置,大致上是平行的。而且方向上都是由南至北!”
“然后呢?”
我把自己说得这三条路点开放大,展示给孙爷爷看,“左边是‘棺材街’,中间是‘花寿街’,而右面的街就是‘石碑街’了,我们两个分头行动,我走‘棺材街’,你走‘石碑街’,都从各个街的南侧走起,然后再到‘花寿街’的北侧汇合,一起走‘花寿街’。”
我这番话有点长,弄得孙爷爷云里雾里的,他好像不太明白啥意思,“你到底想要说啥?”孙爷爷问道。
“就是挨家去问,问有没有周围附近有没有死过男人的,你不是说了吗?凡是死过人的都回去这个罗门镇办事情的。”
他听我说完,白了我一下,“唉!这就是你的主意?我还以为是什么好方法呢?”
“那你说呢?应该怎么做?你来罗门镇不是想挨家挨户的问吗?”
“那我且问你,假设调查出来这样的男人有一百个,而这一百个男人又来自一百个村子,那你还去这一百个村子去看嘛?”
“嗯,也对!”
孙爷爷说得有道理,我们又不是警察,要是这样的话,还没等调查出来,肯定就累死了。
“那你说,你来到罗门镇干啥?”我问孙爷爷。
“我的路子已经堵死了!”孙爷爷叹了一口气,夹了一口猪肉放进了嘴里。
孙爷爷说他的路堵死了,到底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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