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面一喜,这声音是奶奶的声音,我用尽最后的意识,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果然是奶奶,手里跨着那个布袋子,驮着背站在那里,看上去那么渺小,而又那么伟大。
虽然奶奶回来了,我心里高兴,但是我心里又担心起来,矮壮汉子和短发汉子会对奶奶怎么样,可这时候我只能干着急,无能为力了,我的意识慢慢的混沌,终于,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发现还是晚上,我房间亮着灯,我躺在我床上,额头上有些黏糊糊的,我用手过去一摸,是血,不知道是谁的血,什么血。
我赶紧坐了起来,检查了一下身子,正常,我马上就想起来我失去知觉时候的事了,不知道奶奶怎么样了。便赶紧起身去外面,大厅的灯也亮着,大门打开着,可奶奶没在。
我便赶紧走到外面去找奶奶,走出大门往右拐,来到之前矮壮汉子和短发汉子坐着的那块墙壁的时候,看到了奶奶。
奶奶手里拿着一把火钳,用手电筒照着墙上,墙上不知被谁插了一根竹条在上面,奶奶正用火钳夹那根竹条。
我刚要喊奶奶,奶奶就把那根竹条拔了出来,可竹条一拔出来,奶奶就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了起来。
“奶奶。”我心里一沉,赶紧冲了过去。
我很快冲到了奶奶身边,奶奶的嘴巴吐了一些绿色的泡沫,身体还在不停的抽搐着,随着身体的抽搐,嘴角流出一些绿色的泡沫,一张苍老而疲惫的脸也在微微的抖动着,看着我心痛万分。
“你怎么了奶奶?”我忍不住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天养,你,你去用杉枝叶点火,把,把后院柚子树下面那些东西给,给烧了,快,快去。”奶奶断断续续的说道。
“好。”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弯下腰,要把奶奶抱起来,打算把奶奶抱到她房间去再去烧。
“不,不要管我,你去,去烧了,奶奶就,就好了。”奶奶用颤抖着的手推开我的手。
“好。”我知道奶奶说的肯定不会错。
我赶紧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厨房,然后捧出一捧平时用来发火的杉枝叶,走到柚子树底下,柚子树底下的那些疙瘩还在,还和昨天晚上一样,泛着荧光,只不过,这次的荧光和之前有些不同,之前的荧光是白色的,而现在,看上去似乎带点绿色。
我赶紧把杉枝叶围了柚子树一圈,然后赶紧用火柴把杉枝叶点燃,很快,杉枝叶就点燃了,火苗一下子就串到那些疙瘩那里了。
忽然一下,那些泛着荧光的疙瘩,好像是鞭炮一样,火一点就着,瞬间就噼里啪啦的燃烧了起来,像点燃的鞭炮一样,速度很快的一连串的爆裂,发出阵阵白光,噼里啪啦的,把我吓了一大跳。
很快,那些泛着荧光的疙瘩就像鞭炮一样烧完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非常刺鼻的怪味。这时候我忽然看到附着疙瘩的柚子树的下面那一截树干上面血红的一片,好像是涂了一层血在上面。
不过我这时候没那么多心思管这些了,我赶紧门外跑,想去看看奶奶怎么样了。
可我刚刚跑到门口,奶奶手里拿着刚刚那几个被拔下来的竹条走进来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奶奶很快回屋喝水,整整喝了三大碗的水,才擦了擦嘴,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我问奶奶那几个人怎么样了,奶奶不告诉我,我又问奶奶这几天去哪了,奶奶还是不告诉我。
我问了一会,奶奶就是不说,只是让我不要管家里的事情,家里不会有事的,最后又意味深长的和我说不要去学歪门邪道的东西,学那些东西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说完就推着我让我回房间睡觉去了。
回房间后,我依然一个晚上没睡,我也知道,奶奶在大厅又坐了一个晚上,这让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守护我们家,而我,又还是只学到了鲁班全书的一点三脚猫功夫。想着想着,我忽然想起了气质男和我说的话,如果我家里,或者我家里这段时间有事,可以去找他。
在考虑了很久后,我还是决定去找气质男。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饭后,我就和奶奶说我去溜达一下,奶奶嘱咐我说别走远,别和陌生人说话,有啥事业别去凑热闹,然后就让我去了。
我怕被奶奶发现,便没有骑自行车,靠走的,不过走了一会,就碰到一个骑摩托车的,我说了几句好话,就搭了个顺风车很快到了镇子上面。
大桥工地上还是一副萧条的样子,不过那个倒塌的工棚又建起来了。
我一走进办公室,吴胖子的脸一下子就绽开了花,兴奋的走上来握住我的手:“大师,你终于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可实在是不知道你家住何方啊。”
“嗯,要找我?怎么了?”我心里有些想发笑,吴总居然称我为大师了,最开始叫我小兄弟,然后叫我大兄弟,现在变成大师了。
“有眉目了,大师你说的对,太对了,这是有人故意让我这桥修不成,故意来害我的,防不胜防啊。”吴胖子苦着脸一边给我泡茶一边说道。
“查出来了?是谁要害你?”我本来是来找气质男的,但是这时候也不好问。
吴总苦着脸开始说了起来,原来,这个大桥的工地本来之前是给另外一个外号叫大头的人做的,后来吴总通过关系,把大头挤掉了,本来吴总和大头以前搞沙场的时候就是竞争户,死对头,这一来,把大头给惹毛了,大头便请了个神婆来害他。
这个神婆是大头的一个堂妹,以前是个专给人画死人陶瓷像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疯了,疯了几年后又好了,还开了神坛,当了神婆,听说还是圣教的人,又后来,混到乡政府去了,现在已经是县里财政局的一个科长了。
大头说完又轻车熟路的掐媚了我一通,说我神通强大,肯定能帮他解决之类的。
我问他怎么知道这桥桩下面那东西是那个神婆养的,他说他这段时间调查的清清楚楚,而且知道那个神婆这段时间来了好多次我们镇子上,还去了好多次江边,说的信誓旦旦的就好像他亲眼看见的一样。
大头说完,我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那一万块钱太诱惑了,而且听说她是圣教的人,而害我的矮壮汉子和短发汉子也是圣教的人,我忽然来了兴趣。
而且我也知道,一般能养邪物的,都有煞力,能通过意念和其他手段控制邪物,而我如果把她的煞气破了,她就控制不了那邪物,到时候就可以用手段把那邪物赶走。
但是破她煞气的办法有很多种,我脑袋飞速的转着,我现在也没有什么能力,只有四两拨千斤,很快,我就想到了一个快速破她煞气的办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反正也不费事,如果能成就成,成不了就拉倒,我得去找气质男去。
想到这里,我便答应了吴总,然后马上就和吴总一起出发,去了县城里面。
我们镇上离县城不是很远,一个小时不到,我们就到了县城,在县城兜了一圈,我带吴总去中药店买了一斤珠兰,一把用来锁自行车的链子锁,吴总又叫了一个他下面帮他办事的四十多岁的猥琐男,把那个神婆的照片给我和猥琐男看了,然后我们就开始行动了。
我们很快去了财政局,刚到财政局,财政局的人就下班了,陆陆续续的有人从大门口走出来,刚刚我们已经研究过了,从大门口到公交车站台,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就在这段路上动手。
我和那个猥琐男一直在路边等着,一直没看到照片上那个神婆出来,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那个猥琐男忽然猥琐的笑了起来,用手指了指门口,给我打了个眼色。
我赶紧朝门口看了过去,之间一个身材高挑,穿着很时髦还戴着眼镜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这美女和照片上的人一样,但是气质完全不一样,比照片上的那个神婆漂亮多了,还戴了眼睛,看上去气质非凡。
“这女人呱呱叫,销魂啊,那两条腿怎么这么白,这怎么可能是神婆啊。吴胖子会不会搞错了啊。”这猥琐男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喃喃的说着。
“没搞错,这女的就是照片上的人,别说那些没用的,开始行动吧。见机行事。”我拍了拍猥琐男的肩膀,让他跟我走。
猥琐男很快跟着我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死死的朝神婆那里看过去,好像要把神婆吃了一样。
幸运的是,那神婆没有交通工具,大概也是坐公交车回去的,很快,她就走到了路边,靠着路边的栏杆走。而且,这财政局本来就离县城有一点距离,属于郊区,这里路上也没几个人,就连经过的车子,都很少。
时机到了,我赶紧把链子锁给了猥琐男,然后教了猥琐男使用方法,猥琐男接过锁链熟练的一放,把锁链插到了后面的皮带里面,然后猥琐的吞了个口水,就急匆匆的往神婆靠近。
很快,猥琐男就靠近了神婆,然后装着问路的样子和神婆搭话,神婆似乎对猥琐男有些提防,虽然停了下来,但是和猥琐男保持距离。猥琐男却还傻傻的不知道人家在地方他,还一边猥琐的笑着,一边搭着话,一边往神婆靠进。
我心里忽然一下觉得事情要黄了,吴总叫的人不行啊,叫一个长得这么猥琐的人,早知道我自己上了,只是我没有那个勇气。
不过,这猥琐男倒挺争气的,就在我对猥琐男不太抱希望的时候,猥琐男却不知道怎么得到了神婆的信任,神婆忽然笑了起来,然后开始和猥琐男指指点点的说起了什么。
猥琐男一边说,一边拉近和神婆的距离,在离神婆还有两三米的时候,忽然一下闪电般的冲到了神婆旁边,然后从背后拿出链子锁,把神婆的裙子一掀,直接就把链子锁穿过神婆的底裤边,又把链子锁锁在了路边的铁栏杆上了。
猥琐男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连贯自如,水到渠成,牢牢的把神婆的底裤锁在了铁栏杆上,然后飞快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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