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眼睛是睁开着的,面部表情很平静,好像睁着眼睛睡着了一样,而最诡异的是,这个人和那个害我姐姐的那个外地老汉长得非常像,像的不是他的身体长相,而是他脸上的那块疤痕,那疤痕和外地老汉脸上那个疤痕简直一模一样,也是在眼角的位置,有一片,那个疤痕有点凹进去,好像一个中国地图的样子。
奇怪了,这个疤痕怎么会一模一样呢,我心里一下子就乱了起来,便和守火葬场的老头子说这个老汉长得有点像我一个熟人,能不能换一个人烧。
但是守火葬场的老头子坚决不同意换人,说我一进去就选择了他,说明这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如果换人的话,会给他惹麻烦。
老头子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把那个老汉抱到了锅炉里面,老头子很快启动了机器,烧起了老汉的尸体。
很快,烧尸房里面就弥漫起一股烤肉的味道,又香又臭,趁着这个空隙,我问老头子这个老汉是怎么死的,老头子用异样的眼神盯了我一眼,说这么久了他不记得了,我便又给了老头子一百块钱,老头子接过钱,就说了起来。
老头子说这个老汉死的时候有些奇怪,因为一般的尸体,都是人死了,然后有人用车子运过来的,而这个老汉,是送货上门的,前大概一个月的时间,那天早上他一起床,就看到了这个老汉的尸体躺在火葬场大门口。
老头子觉得有点奇怪,走过去一看,这个人已经死透了,便没管他,想着等刷完牙洗完脸再来把这老头子的尸体弄好。
可等他洗完脸刷完牙回来看,那老汉的尸体却不见了,他找了一会,才在那个停尸房的门口找到了这个老汉的尸体,但是奇怪的是,这个老汉的肚子上面,长了草,有草透过老汉的衣服从肚子里面长了出来。
刚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不相信人的肚子能长草,便把老汉的衣服掀开,确确实实看到这草是从老汉的肚子里面长出来的,一般碰到这种情况,说明这个人不是正死的,而是邪死的,这种死人的尸体老头子可不敢随便乱烧,便把老汉的尸体放到了停尸房里面。
可老头子记得这老汉的尸体明明是放在里面那个小房间里面的,而现在却在外面的房间,我直接把他的尸体抱过来了,所以这老汉的尸体肯定有古怪,不过也好,烧了就烧了,所以我刚刚开始和他说要换具尸的时候老头子不同意。
老头子一说完,我马上就想起了诺诺,诺诺的头上,现在也长了草出来,诺诺会不会和这个老头子一样,会死?
想到这里我有些慌乱了,催着老头子赶紧弄尸油,我等尸油用。
等了没多久,尸体就烧好了,老头子赶紧把锅炉的盖子打了开来,一打开盖子,老头子就惊讶的张开了嘴巴,轻声说:“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我赶紧问道。
“一般的尸体,烧出来只有一点尸油,而这尸体,怎么烧出这么多尸油。”老头子盯着那一片黄色的尸油说道。
“一般一个尸体能烧出多少尸油?”我又问道。
“一般来说,一个人只能烧出一斤尸油,而这尸体,最起码烧出了五斤尸油,这太奇怪了,我在这里坐了二十多年,还没碰到这种情况。”老头子皱着眉头说道。
我这时候可没心思钻研这些,赶紧让老头子给我弄了一铁盒子的尸油就走了。
可走到前面那个路口的时候,发现那个黄包车已经走了,五百块钱都不赚了,没办法,我只好和媛媛在这荒山野岭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走到大路,在大路上拦了车回去。
回到房间的时候,严座闷闷的坐在沙发上抽烟,诺诺躺在床上,嘴巴被一块布条绑住了,还在挣扎着,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我有些心疼诺诺,但是又没办法,赶紧把尸油给了严座,严座拿好尸油就让我背着诺诺跟他走,让媛媛在房间等着。
我背着诺诺和严座走到楼下,不知道严座从哪里搞了一辆吉普车过来,我和严座上了吉普车,然后驱车来到这里一个小学附近,我问严座为什么要来学校附近,严座说基本上每个地方的学校,都是政府划的地皮,学校的地皮一般以前都是坟场,总之,是这个地方阴气最盛的地方,然后做规划的时候,就会把阴气最盛的地方用来建学校,学生的阳气高,用来冲抵这个地方的阴气,让这个地方阴阳平衡,而这个学校,以前也是乱葬岗,这里阴气最高。
我们在学校周围转了一圈,在一片菜园地旁边停了下来,严座让我背着诺诺,然后他带上锄头和铁锹进了菜园地。
一进菜园地,严座就在菜园地里面走了一圈,然后走到角落处的一个地方,让我和他一起挖起坑来。
挖了大概半个小时,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深坑,严座在坑里面撒了一些白色粉末,然后把诺诺还在挣扎着的身体放进了坑里面,然后让我填土。
我问严座这是要干嘛,严座要我别管那么多,按照他说的做就是,我也不好多问,只好往坑里面填起土来,很快,就把诺诺埋进了土里,只留下一个脑袋和脖子在外面。
这时候我看诺诺呼吸已经很困难了,口水直流,看得我一阵心疼,可又无可奈何。
把诺诺埋好后,严座又扒开诺诺的眼睛和舌头看了看,然后在诺诺的头顶上面,涂了一层尸油。
尸油一涂上去,诺诺挣扎的就更厉害了,眼睛不停的翻眼白,好像特别痛苦。
严座一直用手电筒照着诺诺头顶上面那根钻出头发的绿草,一小会后我发现,这根绿草正在慢慢的长长。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这根绿草长得有二十来个厘米长了,严座小心翼翼的把这根绿草拔了下来。
一拔下来,诺诺眼睛一翻,不挣扎了,好像睡过去了一般,严座拿起锄头,让我赶紧和他一起,很快把诺诺从土里面挖了出来,然后我背着诺诺把她放到了车上。
那诺诺放到车上后,严座拿出一块红色的木板,然后把从诺诺头顶上面拿下来的草掰成了两截,放在了这块木板上面,然后一口一口的慢慢朝这截草吹气。
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之间这两截草开始动了起来,慢慢的移动,本来之前随意放置的两根草,很快移动在了一条线上,成了一个一字。
草成了一字后,似乎还在慢慢的生长,两头都长,很快,这两根草居然又变成了一根,全部连接好了,看上去就和没有掰断的一样。
看到两根草长成了一条,严座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轻松的呼出了一口长气,然后轻轻的在木板上面敲着,这一敲,这根草旋转了起来,胡乱的旋转了几圈后,慢慢的停了下来,指着一个方向。
严座告诉我,这是在找下降头的人,因为下降头的那个老头肯定离这不远,我们只有找到那个人,才能把诺诺的降头给解了,不然,诺诺会很麻烦。
找到方向后,严座就开起了车,一直沿着那个方向走,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来到了垃圾场。
垃圾场的口子上,有一个像猪栏一样的小房子,门口堆满了破烂,房子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
我跟着严座走到小房子旁边,从窗户往里面看去,发现那个白癜风老头正坐在房子里面,拿着那些东西往箱子里面放,好像在收拾东西。
我们看了一小会,严座就把手伸进了背包里面,似乎在找东西,可就在这个时候,白癜风老头回过头,朝窗户这里看了看,皮笑肉不笑的说:“躲着干嘛?来了就进来聊聊啊,躲在外面干嘛?外面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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