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奕的回答,恰恰印证了我之前在看到他们几个人的表情的时候,内心所产生的想法。
显而易见的,想要从君天奕和阿轩,以及自己的身上找到突破口是不可能的,那么能够给予我这个答案的,风影楼有可能,但是我现在真心不想搭理他。
那也就只剩下十全喇嘛一个人了。
可是……
转眼看到十全喇嘛和君天奕两个人挤在那个不大的橱柜前面,伸着脑袋朝下面看去的场景,恐怕一时半刻从十全喇嘛的口中也无法知道这个答案了。
在我身旁的君天奕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见我愣神便问道:“小羽,你怎么了啊?你可真的千万别吓我啊!”
我看着君天奕脸上担忧的表情,不难看出他所表现出来的这份担忧是真实的,而且是切身实际的。
十全喇嘛他们身上所表现出来的担忧,尽管大多部分是因为我还是一个孩子,进而所产生的这种关怀,可是仍旧少不了是出于对我这个关键人物,在现在这个关键的情况下对我进行的关键性的保护。
但是君天奕不一样,他相对之下算是对我们所经历的这一系列的事情知情最少的,而我先前之所以和十全喇嘛交流都是用比较隐晦的方式,也是出于这方面的额考虑,因为我并不知道十全喇嘛他们到底向君天奕透露了多少内容,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些地方该说得明白,那些地方该说的含糊,索性就一视同仁,全部在君天奕的面前含糊带过好了。
更何况殷琼的干姐姐,曾经是君天奕的妻子,就目前的情况来讲,从理论上殷琼还是应该称呼君天奕一声“姐夫”,而我又是殷琼的闺蜜,站在这个层面上,加之年龄备份的本质上,我也是他的妹妹。
所以君天奕对我的这种关心,我能够感受出来,那是出于一个兄长,对妹妹的亲情关心,没有任何其他的性质,也没有任何其他的目的。
于是我将自己紧绷着的脸放松了下来,故作镇定的像没事人一样,冲君天奕笑笑,回答道:“君大哥,你放心吧,我没事,可能就像大师刚刚所说的一样,我可能是因为出发前自己的情绪太过于紧张了,而产生的幻觉吧。”
看君天奕的表情,他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而在他开口打算继续问些什么之前,我便学着十全喇嘛的样子冲他做了一个相同的手势,君天奕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嘴,耸了耸肩,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可是虽然我强加镇定,但是心里还是在不停地打鼓,因为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刚刚我闭上眼睛之后眼前所出现的那只枯手,以及我耳边所听到的那个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所发出的尖叫声,完全都是真实存在的,绝对不可能是向十全喇嘛所说的,是我自己因为心里紧张而产生的幻觉。
但是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得到一个定论,留给我的只有等待,等待着一切的结束,或许我能够在终结这一切的过程当中得到我全部想要得到的答案,或许在这一切都结束之后我能够安心享受今后的生活,再仔细地去和十全喇嘛探讨这当中的种种。
但是这些想法无非都是往好处想,要是往坏处想的话,那么坏的结果可就多了,我也不打算往悲观了去想了。
等到我想完这一切过后,十全喇嘛和风影楼两个人将头从橱柜里面缩了出来,而后两个人先后站起身,风影楼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而与风影楼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十全喇嘛脸上一片难以言表的愁云惨雾。
看到十全喇嘛的表情,我原本已经开始想要放下的悬着的心再一次地提了起来。
君天奕这一次抢先问道:“大师,情况怎么样?”
十全喇嘛这一次并没有隐瞒,他直接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特别好,我刚刚和师弟仔细地观察了半天,凭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根本就无法看到地道的底是什么样的。”
我听到君天奕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眉头微皱,做出沉思状。
十全喇嘛见到君天奕的举动之后,问道:“君先生,你想到了什么?”
君天奕低声回答道:“大师,咱们现在手里使用的强光手电,属于聚光性比较好的类型,这个牌子的这个型号,如果我没有记错直线的照明距离能够达到200米左右,如果根据这样来推断的话,这个垂直下降的地道,长度应该在200米以上。”
当君天奕的话音刚落,我看到十全喇嘛脸上的愁云更多了,我不解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便问道:“发生什么情况了?”
君天奕在一旁给我解释道:“小羽,你没有经过野外生存的训练,所以你不懂,刚刚我检查了你这一次来所带的绳索,发现这些绳索的长度基本上都在200米左右,也就是说,这些绳索根本无法提供我们到达地道的底层。”
“那……那我们把绳索接到一起不就好了吗?”
君天奕冲我笑笑,然后抬起一只手来拍了拍我的头,说道:“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这一次带来的绳索并不是专门野外登山所使用的攀山绳,从绳索的坚固程度上来说,就很难保证了,而且就算是我们将绳索接下去了,下面究竟有多深,我们也不清楚,现在咱们手上就只有三根200米的绳索,排除我们打桩固定留在外面的,相接能够使用的距离不过也就只有550米,如果说这地道的垂直长度高过这个距离了呢?”
君天奕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说真的达不到我们下到里面的深度的话,不光耽误了时间,浪费了资源,而且我们要是往下去,肯定是要一个个下去的,所以一旦第一个人下去了发生什么意外,恐怕我们连营救的资本都没有。
这样一来,还没有等我们出发下去,一个大写的难题就出现在了我们所有人的面前。
就现在来说,下还是不下是一方面。
要是下,该怎么下?
要是不下,我们接下来又有什么路可以走。
我不知道别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在我的心里面,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
其实我很想跟大伙提议,绳子不够我们就再回到船上去找一些能够当作是绳索的东西,拿回来利用。
但是当我想到刚刚十全喇嘛和君天奕两个人,他们合力去开别墅那不知何因何故关上的大门,却不能动那大门的分毫。
再结合上十全喇嘛之后所给出来的说法,现在我们想要离开这里是不可能的了,我们就只能凭借着现有的资源来进行接下来的行动了。
我们讨论了足足有十五分钟,在这个期间几乎除了风影楼以外,每一个人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是这些看法最终却因为种种原因,都没有办法成为我们的行动计划。
在这个过程当中,风影楼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最后等到我们每个人都词穷了,他这才挺直了腰杆,冷冷地说道:“我有个办法。”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到了风影楼的身上,但见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回到了厨房门口,将自己一开始放在一旁的旅行包拎了回来,然后拉开旅行包,从里面掏出了一捆绳子,随意地丢在地上。
再将旅行包拉好过后,风影楼抬手就将旅行包扔进了橱柜当中的那个地道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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