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回答,十全喇嘛就开出了条件:“我以你两位朋友的性命作为交换条件,如果你跟我回到那里,并且带我找到了风影楼的话,我保证你这两位朋友相安无事。”
我并没有急于回答十全喇嘛的话,而是反问道:“十全大师,您拿别人的身家性命来作为和我谈判的条件,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你们出家人不都是慈悲为本,善念为怀的吗?你现如今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来并不是很合适,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必须这么说,也必须这么做不可,想要救他们两个人的话,只有这么一条路可选,那座岛上的‘活人祭’仪式并没有终结,如果不赶回去,我尽快去终结那个仪式的话,不光是他们两个,恐怕就连侥幸逃脱的你都会有生命危险。”
我愣住了,果不其然,十全喇嘛知道有关“活人祭”的事情,于是我赶忙问道:“那好,那你先告诉我,这个‘活人祭’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仪式?以及你又为什么非要让我再回去的理由?”
“孩子,关于这个‘活人祭’,等到我们真正上路的时候我再给你一一解释,但是我们现在所剩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你必须马上做出决定,至于我为什么非要让你回去,因为你就是那整个祭祀仪式当中的祭主,没有你的话,恐怕再多的人去到那座岛上,都是白白送死。”
十全喇嘛这番话让我彻底哑口无言了,从早在那座岛上,那个神秘的老人口中所讲述的内容,我就已经开始怀疑我就是那所谓的“祭主”,但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的这份怀疑事到如今却变成了现实。
但是这会不会是十全喇嘛的激将法呢?
我用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十全喇嘛,十全喇嘛会意,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么我们今天晚上就在医院等着,我敢肯定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到那个时候,是否相信我的话,就全凭你的个人意愿了。”
我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该真的相信他,我从十全喇嘛的眼神当中可以看出,他并没有说谎,而且眼神当中也已经流露出了十拿九稳的把握。
“大师,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重新回到那座小岛上,你就有办法将这所谓的‘活人祭’仪式终结掉,是吗?”
“是的。”
“那么我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呢?”
“你放心,有我的保护你不会怎么样的,当然我不可能保证你毫发无伤,磕磕碰碰这种事情,肯定是会发生的。”
“那我们最迟的出发时间是什么时候?”
十全喇嘛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很精致的怀表,看了一下上面的时间,然后回答道:“从现在的时间来推断,我们最晚的出发时间最好不要超过24个小时。”
“好!”我点头回应道,“那么我今天晚上就守在医院,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殷琼和郝仁的身上真的发生了什么异常的情况的话,那我就跟你去。”
我和十全喇嘛目光相对,彼此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最终十全喇嘛点头,同意了我的想法。
当晚我和十全喇嘛便都留在了医院,谁也没有离开。
郝叔和殷姨两个人出于我身体健康的考虑劝我先回家去休息,但是我却没有这么做。
索性最后殷姨和郝叔他们俩也就不管了,殷姨提我跟问清远打过招呼之后,就陪在我的身边,算上十全喇嘛在内,走廊里一共是四个人守着殷琼和郝仁。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才意识到,自己有些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困意开始不断地上涌,虽然强撑着,但是撑了一段时间过后,发现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坐在我旁边的殷姨笑了笑,抬手把我搂在了怀里,说道:“小羽,困了就先睡一会儿吧,等一下殷琼他们要是醒了的话,我就叫你。”
我点了点头,靠在殷姨的肩膀上打起盹儿来。
可是就在我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殷姨的身体一震,当是就把我摇醒了,我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当中看到殷姨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正前方,脸上充满了惊讶的神色。
我赶忙问道:“殷姨,你怎么了?”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前方,前方是殷琼病房正对着的窗户,此时我看到的景象,居然是殷琼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醒了!
我当即就从殷姨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到了窗边,一脸兴奋地喊道:“花花,花花,我在这里……”
殷阿姨跟在我的后面,看到殷琼的情况之后,对我说道:“小羽,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去叫医生来。”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郝叔也激动地叫道:“殷女士,麻烦你把我儿子的医生也叫来,我儿子也醒了。”
我听到郝叔的话,当时心里就高兴地不要不要的,急忙跑到了郝仁的病房窗户口,看进去之后发现他和殷琼一样,虽然说身上还连着不少监护设备的线,但是他们两个都从病床上面坐了起来。
但是很快我这股高兴的兴奋劲儿就消失无踪了,因为我看到他们两个人……很明显有一些不正常的地方。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睁开眼睛不说,而且他们的动作十分的僵硬,咱们就拿正常情况来说吧,如果说你躺在被窝里睡觉,睡醒了之后你第一件事会做什么?
是不是打个哈欠,或者伸个懒腰来伸展一下自己的筋骨,但是这些在殷琼和郝仁的身上却并没有体现。
当然这只是局限在正常的情况之下,像殷琼和郝仁这样昏迷了好几天的病人,是不可能在清醒过后就如此快速地坐起来的,因为他们的身体很虚弱。
更何况……他们不仅仅是坐了起来,而且还翻身下了床。
如果在正常的情况,我们肯定是要将身上那些粘着的东西全部都摘下来,然后再下床,可是他们俩却没有这样做,而是硬生生地带着这些仪器的连接线去移动,有一些粘得不是很牢固的就直接扯断了,另外一些就带在身上将架子上的一些仪器拽倒,或者拽到地上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巨响。
原本打算去叫医生的殷阿姨当时就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不光是殷阿姨,就连郝叔和我都已经傻眼了。
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转回头去,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十全喇嘛,此时他正盘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闭目养神,看起来这并不是他动的手脚。
“啊——”
殷姨的口中发出了一声惊呼,吓了我一跳。
随后我又听到身旁的窗户玻璃发出了一声“砰”地沉闷的撞击声,我再一次扭回脸来,当我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时候,吓得差一点没尿到裤子里面。
一张乌黑乌黑的大脸死死地贴在了窗户上,因为重压的缘故,脸上的五官甚至都已经扭曲,甚至有些位移了。
那是郝仁的脸,同时我看到郝仁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在那双眼睛里面,我丝毫看不到瞳孔和眼白,满眼全是血红色。
同时我还看到,郝仁的双手趴在玻璃上,五指弯曲,似乎是要将这面玻璃挖穿一般,扭头看向一旁,去发现殷琼的情况居然和郝仁如出一辙!
我立刻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十全喇嘛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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