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究竟是白天日光晴朗的作用,还是说十全喇嘛在船上的震慑力,这一次在前往那座荒岛的过程当中,居然如此的一帆风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在这个旅途的过程当中,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关于之前我来这里的那一次在游艇上的遭遇,那个鬼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在船上的时候一直想要找机会同十全喇嘛单独谈谈,但是十全喇嘛一直都在忙碌着,除了不去管驾驶舱开船的那两名保镖以外,十全喇嘛一直都在组织手下的弟子,在甲板上望一块特大号的黄色绸缎上绣着什么东西。
在我的眼中看来,他们的刺绣工作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主体的部分已经将近九成都已经完成了,但是我感觉到很奇怪。
奇怪的地方一,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和尚还会刺绣的。
奇怪的地方二,他们绣的这个图案,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啊?
这个图案引起了我十足的好奇心,上面的图案棱角分明,说像是一个图腾吧,也不像,说像人或者是什么动物,也有点勉强,我一时词穷,居然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些刺绣的图案。
最后绞尽脑汁,总算是想出了一个合理的形容词——抽象派的画作。
没有错,十全大师他们所刺绣的这个巨大的图案,就仿佛是一个抽象派画家所绘制的画作一般,内行人能够看得懂这其中的奥秘,但是像我这样的外行人,就只能看个新鲜了。
看着十全喇嘛带着弟子这样紧锣密鼓地忙活着,我自然而然就不好打扰他们,而驾驶舱当中两名保镖,我跟他们又不熟悉,我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在问家呆了已经将近一个月了,除了问清远、黎叔和刘婶之外,剩下的问家本家人的名字我到现在还都没有记全呢,更不用说现在跟着两个完全陌生的保镖能有什么交流了。
一时之间,我名义上身份这艘船上的“老大”,但却是这艘船上最孤独的人,十全喇嘛那边忙活的热火朝天,时不时地会有几句对话声传进我的耳朵,但是我却一个字都听不懂。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他们所说的话都是藏语。
在我们靠近那座小岛的时候,遭遇到了在小岛附近停泊的一艘军舰,当下我们便被拦截了下来,军舰上的士兵下来登船检查。
这一次我倒不必担心交流上的问题了,因为船上的两名保镖都会流利地使用当地的语言,所以他们能够很方便地在当中替我们传话。
在检查完我们的证件之后,几名军人给出的要求是要我们立即返航,用他们的话来将此时这座小岛和小岛附近的海域已经被军方接管,成为了军事禁区,我们这些平民不允许靠近。
十全喇嘛委托我去询问一下这里戒严的理由,而军方的代表给出的回答是军队将会在这几天在这座岛上进行军事演习,所以这里暂时被封闭。
明眼人都能够听出来这不过就是一个借口,我之前在背地里曾经询问过当地的负责人,斯里兰卡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当地负责人给出的答案是这是一座非常爱好和平的国家,就算是曾经和邻近的印度有过边界和领土的纷争,但是最后也是和平解决了。
而且这个国家的人,相对来说,他们的亲善,他们的随和在全世界都是出了名的,虽然近些年来遭遇过一些恐怖袭击,但是官方一直都没有加强军备建设,用他们的话来讲,军队只要能够自保就足够了。
而近些年来,斯里兰卡也很少有单独进行军事演习的习惯,而我在之前打探的时候,也并没有听说斯方最近会有什么大的军事行动。
那现在他们既然说要在这里进行所谓的军事演习,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之前在岛上失踪的斯里兰卡士兵引起了当地军方的高度重视,为了避免靠近这座岛的游人出现意外,所以他们封闭了这里,将这里划为禁区。
既然军方不允许我们通行,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硬闯?
这种想法无疑等于自杀。
要知道我们这艘渔船虽然说是一艘崭新的渔船,但是从各方面来讲,跟人家正牌的军舰比那是根本没有可比性的,更何况人家已经登船提示我们前方是禁区,在国际上不论是什么人,以什么身份闯入军事禁区,当地的驻防部队都是有权利开火的。
一旦人家真的动用了重型活力,那么我们就只剩下一个死字了,而且很有可能还是白死,人家军方不但不会有任何的责任,反而我们还是丢了伟大的祖国的脸。
我看了一眼十全喇嘛,因为我心里清楚,相比于我十全喇嘛的心里是更加急切地想要登上这座小岛,那么我既然没有办法的话,就只能依靠十全喇嘛了。
但见十全喇嘛听完保镖翻译过来的话以后,直接对着保镖说道:“先生,您能不能替我跟他们说一下,我们是从冈嘎拉马寺来的,要前往岛上的寺庙进行朝圣仪式。”
保镖点头,转回身冲着军方代表“哩了瓦拉”地说了一通我根本就听不懂的外语,但是我能够看出来,那几名军人听完保镖所说的话以后,原本就很严肃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了起来。
在保镖讲完之后,这几名军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凑到一起低声交流了几句,随后为首的那名军人留下了一句话,便自行乘小艇先回到了军舰上。
保镖转回脸来对我们说道:“他说要我们稍等,他要去请示一下上级。”
我算是长出了一口气,问十全喇嘛:“大师,您觉得他们会放我们通行吗?”
十全喇嘛原本急切的表情此时也开始松弛了下来,他回答:“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斯里兰卡的军队并不是像我们的解放军一样,他们是允许拥有自由信仰的,在斯里兰卡佛教的地位是相当的崇高的,甚至在一些情况下,国法都能够为宗教打开方便之门。”
听到十全喇嘛的话以后我的心情再一次放松了不少,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就只剩下等待了。
我吩咐两名保镖去给现在还留在渔船上的士兵倒水来解渴,士兵们在接过水之后,脸上带着微笑冲我说了些什么,保镖没有翻译,不过看着他们的举动,无非也就是说了一些“谢谢”之类的话。
其实全世界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一样,保家卫国的军人永远都是最辛苦的,而在现在这种非紧张态势的情况之下,拿出一点力所能及的东西招待一下他们,也是一种相互友好的表现。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之久,之前离开的小艇再一次返回,上面还是只有一个人,就是之前离开的那名士兵,只不过这一次他的手里多了一个档案夹,等到他重新上船之后,将手里的档案夹递到了我们面前,说了一通话。
保镖翻译道:“他说上级部门已经获准我们进岛,但是要先将我们每个人的个人资料都详细备案。”
我让保镖接过了档案夹,然后按照他们的要求在上面填写好了他们所需要的详细资料,之后也没有什么更加严格的排查,只留下了一句话之后便带着另外几名军人离开了。
“他最后说了什么?”我问保镖。
保镖回答道:“他说……我们只有48个小时,48小时内必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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