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没想到的事情,此时不单单是惊动了问家的保镖,同样还惊动了问清远。
只不过问清远并没有亲自出面,而是让问韵丽来,就在我仔细琢磨着刚刚所遭遇到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问韵丽分开众人走进人群,问道:“都在这里围着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保镖们纷纷称是,便各自离开了,等到保镖们都走了以后,在我的身边就只剩下了刘婶和问韵丽,这个时候问韵丽对刘婶说道:“刘婶,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老爷子交代过了,明天要在家里接待君家人,现在黎叔不在,你是家里佣人里面资历最老的,所以这个重担就要麻烦你挑在肩上了,我希望不要出任何的差池,否则的话……老爷子最近这些年脾气的转变,你应该是比我心里更加清楚的。”
刘婶听到问韵丽的话之后,连忙点头回答道:“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办。”
在留下这句话之后,刘婶也回到了别墅里。
可能看到这里有的人会问了,怎么我管刘婶叫刘婶,而问韵丽也管刘婶叫刘婶呢?这不是差辈了吗?
其实这不过就是一个敬称罢了,和“黎叔”这个称呼性质是相同的,其实从年龄上面来讲的话,问清远和黎叔是绝对的同一辈人,而刘婶的年龄段就比较尴尬了,如果抛开身份地位,单凭年龄来计算她既可以同问清远和黎叔称兄道弟,也可以同问韵丽以姐妹相称。
只不过在地位这方面,我们问家人是主,她是仆,但是因为又是年长者的关系,因此对于黎叔和刘婶的这个称呼就这么一直延续了下来。
等到刘婶走后,问韵丽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当时一阵香水的香气扑鼻而来,这种香水自然不是那种地摊上的廉价香水,如果判断一瓶香水质量的好坏,单凭第一下闻到它的那种感觉就能够感觉得出来。
真正好的香水,香味闻起来沁人心脾,香味扑面而后一点点往嗅觉当中渗透,让人越闻越舒服,而质量比较低劣的,通常第一下的味道都非常的呛鼻子,香气就像是战争当中打冲锋的士兵一样,一股脑地全都蹿进来。
问韵丽在为我披上衣服之后,又帮我紧了紧领口,裹得严实一些,这才问道:“小羽,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我赶忙摇头回答,企图将自己身上的异样掩盖过去,没想到问韵丽却笑了,她回答道:“小羽,都说女大十八变,但是在你身上所变化的只有你的外表,你的内心从小就是这个样子的,你没有心机,没有城府,你永远都会把自己内心当中的想法写在脸上,说说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慌慌张张地就跑了出来,甚至连衣服都没换?”
显然我的伪装在问韵丽的眼中是失败的,但是我仍旧在极力反驳:“姑姑,我真的没事,你……你就别再问了。”
问韵丽点了点头,回答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多提了,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小羽你介意姑姑送你回房,然后到你的房间里坐会儿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绝问韵丽,便只好点了点头,在问韵丽的陪同之下,我重新回到了我的房间,进屋之后问韵丽反手将房门关好,陪着我走到了窗边,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问韵丽则是站在梳妆台前面,因为我耷拉着脑袋,所以并不知道问韵丽究竟在做什么。
“和小的时候一样,你的房间里永远都没有家里人的照片。”
我没有回答。
“小羽你老实告诉我,这么多年来,你是不是还在因为当初你父亲的那个决定,而还在记恨他?”
我依旧没有回答。
或许是我的这种沉默让问韵丽以为我是默认了她口中的说法,进而继续说道:“小羽,你父亲都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那些和你父亲之间不愉快的事情了,不管怎么说,他在临终前不是已经在遗嘱上面留下了遗言,并且已经向你承认了当年所犯下的错误了吗?都说斯人已逝,情何以堪,你也就别再死死地抓着当年你父亲所犯下的那些错误不放了。”
我仍旧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这些究竟是什么含义,而这些内容……问天羽也从来都没有跟我提及过。
“你看,小羽你的日记上不是已经写出来你很想念你的父亲了吗?”
我的日记?
在我听到问韵丽的这句话的时候,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她,只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梳妆台上的玄冥笥挪开,拿起了放在玄冥笥下面的笔记本,而此时的她正在翻阅着那本笔记本!
我赶忙从床上弹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了问韵丽的身旁,伸手一把将问韵丽手中额笔记本给夺了过来!
问韵丽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做出如此的举动,吓得赶忙把手松开,并且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稍微有些惊恐地问道:“小羽,你这是怎么了?”
真实的问天羽特别讨厌任何人在没有经过她允许的情况之下随便乱动她的东西,因此我立刻装出一副不快的样子,对问韵丽说道:“姑姑,请不要随便乱碰我的东西,另外我困了,想睡了,请姑姑也早点回房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立刻就将笔记本合拢,转回身放到了床上,之后拿起刚刚突然站起来时滑落在床上的问韵丽的衣服,还算是比较恭敬地双手交还给问韵丽,对问韵丽说道:“姑姑请便吧!”
问韵丽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地看向我,问道:“小羽,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怎么这一次我感觉你好像和我生分了不少呢?”
我有些很不耐烦地回答道:“姑姑,我真的累了,就当是我求你了好吗?我想早点休息了,请你出去吧。”
问韵丽虽然表情当中充满了不解,但是她也应该是很熟悉问天羽的脾气的,问天羽要是真的任性起来,耍起性子的话,就算是身为爷爷的问清远都敢不放在眼里,更不要说她只不过是个姑姑了。
话已至此,问韵丽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等到问韵丽走出房间,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我的肚子突然开始咕咕叫了起来,也伴随着肚子发出的这种叫声,一阵寒意在我体内由内而外地开始缓缓地扩散了起来。
后遗症又出现了。
我非常庆幸这后遗症出现的时间是在问韵丽离开之后,而且这一次寒意蔓延的速度要比往常慢了不止一点半点,之前在斯里兰卡科伦坡下榻的酒店当中,我正在洗澡的过程当中突然后遗症复发,当时来势极其凶猛,几乎几秒钟不到的时间,我的身体就僵硬的几乎犹如被在体表裹上了一层凝固的石膏一般。
不过好在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最后我是拼劲了全力用意志力来对抗身体的不适,艰难地从卫生间里面爬出来找了药服下。
如果刚刚后遗症再早一点出现,或者说问韵丽再跟我纠缠一阵,亦或者说后遗症迸发得再猛烈一点,我可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收场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转过身去,拉开了梳妆台的抽屉,伸手便要将抽屉里面装药的铁盒拿出来,但是就在我的手握住铁盒,向上提的一瞬间,便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铁盒的重量……怎么变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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