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块破碎的地砖呢?
如果要是在我没有看到风影楼留下的这张图的话,可能还不会觉得有什么地方奇怪,毕竟地砖这种东西嘛,风吹雨淋加上人力踩塌,又不是什么万年牢靠的东西,碎了很正常。
我或许不会注意到它,但是正是因为有了风影楼的这张图,让我不得不对这块地砖格外地关注。
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下,并且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地砖碎裂的位置,感觉上很锋利,并且这地砖碎裂成的箭头形状是相当完美的,并不像是我们一般所见到的自然碎裂产生的结果。
那么既然不是自然碎裂,就只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将这块地砖故意在铺设的时候就切割成了这个样子。
可能有的人会问,为什么会是在铺设的时候切割的,难道铺完之后再切割不行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行。
因为这些地砖彼此之间的位置相当的紧凑,我再得出这个结论之前曾经尝试过,砖与砖之间的缝隙,只有我手中的这张纸才能够勉勉强强的插进去。
如果说是将地砖铺好,再起出来切割的话,那么自然需要用到工具将地砖撬出来,但是这样一撬,周围的缝隙就不可能这样紧凑了,而且一旦操作不当,便会在地砖上面留下撬痕。
像这种青石的地砖一旦留下痕迹是相当明显的,而且是无法修复的,我在仔细观察过后并没有在这块地砖的周围发现任何有撬过的痕迹,所以先铺好,再取出来切割的方案是不可行的。
而另外一个方案,就是将地砖铺设好之后直接在上面切割,这一点就更不可能了,如果有朋友见过地砖加工的应该都知道,打磨和切割这种地砖所使用到的工具,马力都是相当大的。
更何况这种青石地砖本来在切割的过程当中就很脆弱,哪怕是一个极其细微的操作失误,一旦稍有不慎的话,整块地砖炸裂,到那时非但不能达到这种预期的效果,相反还会弄巧成拙。
当然了,对于第二个方案,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毕竟切割石材是一种手艺活,技艺高超的石匠说不定就能达到第二个方案的效果,但是这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这个箭头指向的方向究竟是何意呢?
我再一次看了看手中的那张草图,风影楼留下的这个箭头的记号,真的就代表这块石砖吗?
我又抬起头看了看石砖摆成的箭头所指向的院墙,这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常情况啊?
如果说这图上的肩头真的是在指引这道墙的话,那么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会不会是指上方的那块地砖?
我注意到在院墙的墙根和这块地砖之前还隔着一行完整的地砖,因此我的注意力从院墙上面移开,放在了这排地砖之上。
当然自己的首选目标肯定是正前方对应的那块了,我抬起手抚摸了一下那块地砖,将上面的一些落叶和灰尘扫去,发现并没有什么异状。
再一次站起身来,抬起脚用力朝着那块地砖跺了几下,因为我怀疑这块地砖上是否会有什么古代人所留下的机关,如果有的话依照地砖所在的位置,应该只有经过踩踏才会触发,我又怕我踩踏的力量不够,所以才用了这种跺的方式。
可是自己的脚都跺麻了,也没能触发所谓的机关。
我坐到了地面上,脱掉了鞋子,揉着自己的脚丫子,心里更加疑惑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箭头到底象征着什么意思呢?
等到脚上的麻感稍微缓解了一下之后,我便重新穿上鞋子,开始仔细地排查起了大殿后墙与院墙中间的每一块地砖,我开始怀疑这是否是某种潜在的巧合。
但是经过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的逐个排查,我认定这并不是一个巧合,因为除了那块地砖以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地砖有破损的痕迹了。
再一次回到那块破损的地砖前面,紧锁双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地砖,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思考手段就是换位思考,将你自己设想成那个留下这个记号的人,凭借自己的感觉来猜想自己如果在当时应该做什么,想要做什么,虽然说这种猜想的方式所得到的结论并不一定准确,但是最起码人在主观意识上,是不会有太大的区别的,有一些结论,总要比什么结论都没有要好。
可是我反复盯了这块地砖半天,却也丝毫想不出任何的头绪来,就算是我设身处地的将自己转化成风影楼,可是我依旧无法得出任何的结论。
我带着愤怒地将风影楼留下的那张草图举到了面前,此时草图的一角已经因为我用力过猛给攥坏了。
看着眼前这张纸上面的草图,如果不是因为我认为它接下来还有用的话,恐怕我早就已经愤怒地将其扯个稀巴烂了。
“风影楼啊风影楼,你到底留下这张图是想要说什么呢?”
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了这块碎裂的地砖,恐怕我就真的认为风影楼所留下的这个涂掉的箭头符号是他的笔误,但是偏偏让我看到了这块地砖,导致我不能够再相信自己先前的这个判断了。
现在我已经被这接二连三所发生的情况搞得有些心力交瘁了,眼下我除了要搞清楚这张图上所要表明的意思之外,还要小心提防着周围的环境。
一来是怕那个神秘的老人突然再次出现,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是敌是友,不过根据他故意将我引到这里,然后又突然消失的情况来看,是敌人的概率,在我心里感觉更大一些。
除了那个老人以外,还有就是在大殿当中那个穿着君天奕的衣服,被削去了半个脑袋,进而神秘消失的尸体。
根据之前岳柔心、王坤和阿志的情况来判断,让我相信了人可以“死而复生”的概念,最起码现在在这座岛上是这个样子的。
因此我更倾向于相信那具尸体是自己跑的,根据之前岳柔心他们袭击我的情况来看,这具尸体恐怕也会在我不备的情况下突然冒出来袭击我。
因此我需要额外再加上一百二十分的小心,这让我实在有些吃不消。
更何况之前摔那一跤撞到了头,此时我的状态已经不能简简单单地用“糟糕”来形容了,而是糟得不能再糟了。
一方面提防着周围的情况,一方面努力去想这个箭头的问题,想得我脑仁儿直疼,即便绞尽脑汁可是到最后依旧没有一个看起来能够说得过去的结论。
最后我索性也就放弃了,心里想的是:“反正这张草图上还有另外一个圈注的地方,我先去看看那里吧,先绕到这后面来完全就是一个决策上的失误。”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从大殿的后方绕了出来,回到了前院,走向了那块石碑,我决定了,如果从这块石碑上再找不到任何的线索的话,我也不打算在这里继续逗留下去了。
我直接下山,虽然找到我们之前所逗留的别墅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走到海边还不是什么难事,现在的我也就只能使用最笨的办法,到海边……沿着海边去寻找我们登岸的码头了。
这种办法虽然说笨,但是无疑是最为行之有效的办法,因为沿着小岛周围的海岸线走,就跟证明地球是圆的做环球旅行是一样的,不管怎么绕终究都会绕到原点。
但是这么做的话,我就必须要放弃去寻找其他人的想法,这是我一直以来最不想放弃的一点。
但是现在我也顾不了这些了,只能是……各家自扫门前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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