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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坐在长椅上焦急等候,,长达五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看着手术室上的指示灯由红转绿,林祐是第一个冲了过去。
“医生!我兄弟他情况怎么样?”林祐拦下刚出手术室的医生就急忙追问。
后者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命暂且保住了,人还在昏迷中,未来的十二小时是重点观察期,如果你朋友能挺的过去,就没什么问题了,要是挺不过去……总之,请做好心理准备吧。”
“谢谢,谢谢您了医生。”暂且保住性命终归是好的,猛松一口气的林祐只觉得眼前有点儿发黑,身形晃了晃。
“小心!”陆仁甲及时跑过来搀扶住了对方,才避免了对方摔倒的悲剧。
“啊,谢谢。”缓过来劲儿的林祐摇了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你这是怎么了?”
林祐笑笑,“不是什么大事儿,有点儿睡眠不足罢了,睡一觉就好了。”
“两位,你们连夜赶来也辛苦了,有我们队的人轮班,你们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方才的那位警察同志也显然和自己队里汇报了一下眼下的情况,招呼着二人,“住宿的地方定好了吗?需不需要帮你们预定个?”
“就在楼下随便找个小旅馆吧,不劳您费心了,谢谢,互相留个电话吧,如果老隋这边儿有什么事情,麻烦您随时给我们来电了。”
“没问题,这都是应该的。”
谈话间,护士推着昏迷中的隋卞琦随后从手术室内出来,林祐等人是一路跟随着,直到亲眼看到对方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才离开。
在医院熬了一整晚,出来时天已经微亮,二人随便找了家早点摊吃了几口便拐进一家小旅店,要了个两人间,十分破旧,但也容不得挑剔了。
“哎,好久没有和你这么一起睡过了。”洗漱完毕平躺在各自床上,陆仁甲盯着天花板感叹。
林祐嗤笑,“少说的这么暧昧不清,老子什么时候和你睡过?”
“睡了四年呢,你还想不不认?”一来二去的嬉闹也让忧伤的气氛被驱散了一些。
“也不知道老隋能不能抗得过这一关。”满满的担忧。
“放心吧,他命硬得很,不会有事儿的,倒是你,身体不是一向挺壮实的么?怎么今儿却和林妹妹似的?还差点儿晕倒?”
“熬通宵了呗。”虽然极其疲倦,但却没有任何的困意,林祐干脆与对方交谈起来,真是久违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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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电话铃声大作。
本来就心系室友病情的林祐是触电般瞬间弹身而起,一旁的陆仁甲还睡着正香,显然是累了,根本没听到这铃声。
响动还在持续着,是他的手机。
赶忙从一旁的衣服口袋里摸索翻找,本以为是那位警察同志,却不想屏幕上闪烁的一串号码却是属于展毅。
这个时候,他来电话做什么?
林祐偷摸着下床,跑到卫生间关起门来才滑动接听。
“喂?”声音刻意放轻,他不想吵到屋外睡觉的陆仁甲。
“你在哪儿呢?”展毅的询问隔着电话传来。
“在家。”林祐不想多说,随口扯谎。
“真巧,我也在你家,可惜我并没有看到的你人。”对方的声音平静,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谎言而改变情绪,反而是带了丝调侃的意味追问:“难道是昨晚受到仙人指点,学了隐身术?”
“你……”这混蛋,又一声不吭的闯空门!“展先生,您不觉得主人都不在家时闯空门,是一种极其恶劣的行为吗?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报.警的。”
“我有钥匙。”
“那是你偷配的!”
对话又陷入了死胡同,林祐也无心和他争论下去,“你来电话到底有事儿吗?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陪你的杨少爷去,少烦我。”
“你听起来很暴躁,出什么事儿了?”敏锐的察觉到对方情绪上的异常。
“我……”
“咚咚咚”,林祐是刚开口,卫生间的房门被大力敲响,没想到还是吵醒了熟睡中的陆仁甲。
“小林子,你在里面干什么呢?”陆仁甲隔着门板嗓门不小。
“你和谁在一起?”声音被电话另一头的展毅听了去,立马出言追问。
林祐还没回答,门外的陆仁甲就连声叫唤起来,“哎呦,我内急哎!你能现出来还我进去吗!憋死我了。”
好嘛……敢情不是被他打电话吵醒的,是被尿给憋醒的。
算了,毕竟都是曾经的室友,该说,还是和展毅说一声吧。
“我在B市。”林祐对着电话说着,顺手一把拉开了厕所门。
“靠!你居然躲在厕所打电话!”陆仁甲捂住下.体急的是直跳脚,“你这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出来出来,我要憋死了。”
被对方一把推出了厕所,林祐顺势走到床边坐下,继续听着电话。
“你怎么跑B市去了?”展毅的询问还在继续,林祐把隋卞琦的事情讲给了对方听,包括现在还在危险期的状况。
“展毅,你要是心里还念着点儿往日友情,就来B市看看他吧,十二小时,能不能抗得过去还不一定,也许……真的就是最后一面了。”不是林祐悲观,而是病危通知书真真切切的就摆在那里。
“知道了。”对方没有表态。
“具体地址一会儿我发你短信,你……来不来随你吧。”林祐说完,便直接将电话挂断。
刚编辑完一条短信发出去,厕所便传来冲水的响动,陆仁甲揉着独自一脸舒爽的从厕所走了出来,随口问着:“刚给谁打电话呢?”
“展毅。”林祐起身开始开始换衣服,准备回医院去守着隋卞琦。
“啥玩意?”陆仁甲一愣,当反应过来林祐说的是什么后,瞬间就狂奔而来,猛地就按上了林祐双肩,冲击力之大让把对方逼得是后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形,差点儿没被推到。
“陆子,我说你能不能冷静点儿?”
“不能!!!我没听错吧?你说展毅?刚才和你打电话的是展毅???”陆仁甲依旧情绪处于极度亢奋中。
也能理解,毕竟距离展毅那混蛋一言不合就消失至今已经好几年了,一时没联系现在突然听到了消息自然会很激动,就像那日突然看见展毅出现的他一样。
“我不是前阵子和你通电话的时候说过吗?怎么还这么激动。”扒拉开对方的手,林祐淡定的继续穿衣。
“是,你是说过,可我这不一直没见到人么!还以为你骗我呢,没想到真找到了呀。”
“我骗你这个做什么……你到底怎么想的。”林祐心里头无语。
“对了!那混球小子光来电话了,人呢?他来不来啊!”
“我哪儿知道,管他做什么,我要回医院去守着点儿,你去么?”故作不在意,其实心底巴不得对方识相点儿快点儿滚来B市。
“我也去,等我一下!哎对了,小林子啊,你一直在这儿陪护着可以吗?你不用上班了?”陆仁甲到现在才想到则个问题,“今儿好像还是工作日吧?”
“请假调休了呗,换好衣服没?咱们走吧。”林祐撒了个小谎,不想让对方替自己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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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眷顾,隋卞琦终于顺利挺过了这难熬的十二小时,在医生宣布生命体征平稳后的第二天下午,对方终于在众人的期许中,悠悠转醒,虽然还无法开口说话,但却也给一直守护在重症病房外的众人打了一阵强心剂。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陆仁甲激动地红了眼眶。
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陪在病床前静坐,看着对方因为虚弱再次进入梦乡,林祐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有些事情只有真的发生在身边朋友身上时才会发现,生命真的很脆弱,不堪一击。
翻了翻手机,上面没有任何的短信回复与电话记录,展毅……最终还是没来。
“晚上想吃点儿什么?我想出去转转,顺道买个晚饭回来吧。”收起手机,林祐招呼着陆仁甲出了病房,小声交流,怕扰了睡梦中的隋卞琦。
“都行,你看着买吧,谢了哈。”陆仁甲伸了个懒腰,作陪一天也是够累的人的,“身子都僵了,正好,趁着老隋又睡了,我也给老婆打个电话报平安去。”
留下陆仁甲在病房起啊做陪护,林祐独自外出溜达顺道购置晚餐。
自从毕业后,他也是再也没回过B市了,既然是出来散步透气,不如就四处逛逛也当做一种回忆,医院距离以前的学校并不远,他是不自觉的就迈着步子朝学校方向而去。
警校比较严格不能随意近处,但在门口转转回忆一下青春还是可以的。
抱着如此想法,在天彻底昏暗下来前,林祐已经来到了赶到了学院的正门口。
与记忆中的高大威严相重合,林祐站在正门口仰头看着硕大的学校的匾额,心中感慨万千。
顺着建筑外围走着,林祐决定绕学院一周再回去,与其他学院一样,林祐毕业的这所大学出了正门外也是设立的有侧门,学院占地四四方方,便直接设立了东西南北四个门,东边的就是最大的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