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会师
精壮汉子道:“我道号东北一绝,敢问老兄道号?”这汉子对侈画的身份不疑有他,且常蟒本一家,马上就热络起来,侈画朗然一笑,抱拳道:“铁刹”,这东北五仙坐下的弟子有些个不同,一般道教也好,佛教也罢,取道号都是追寻大道或者有所恪守以及恩师的期盼云云,唯独这马家仙别具一格,取得不像是道号,倒像是江湖外号,而且越响亮越好,单说这东北一绝,就不知道有多少个东北一绝了。
东北一绝在于侈画互通了道号便道:“眼下就不多客套了,还是与众兄弟办事要紧,且先和众兄弟会和方是正题,别耽误了五位仙家的大事”,侈画附和道:“是极是极,当务之急却是这别耽误了大事。”
侈画一行人一边赶路,东北一绝、侈画二人又互相扯皮,到也是不觉得寂寞。忽然这东北一绝眼神淫亵的对侈画道:“小老弟你可真有意思,出门办差也不忘了带上两个娘们儿,还别说,要是我老婆,我得死在炕上。”
画眉正要发怒,却见侈画胳膊肘碰了一下东北一绝道:“老兄要想牡丹花下死,可别带上老弟我,这红衣的可是江北淮阴宗的弟子,是我请来助拳的,这大妹子尤善这活人炼尸之法,后面的那个应该是他师妹。”
汉子看了眼二女疑惑道:“这二人都不是我马家仙弟子,老兄的二神哪去了?”侈画打了个哈哈道:“老哥不也没二神吗?”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侈画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还没放弃试探,东北马家仙唯常蟒二仙不同,每个仙家只有一位出马弟子,且没有大神二神的说法,全靠仙骨沟通。
三人走着走着,面前时一个斜坡,四人一抬头只见,上面有条被雨水冲出来的小溪,正顺着一旁树根弯曲地绕向一个小坑。奇怪的是,那条溪水里竟然夹着刺眼的血条,汇到水坑里堆成了红色,没有一点被冲散的态势。侈画的太阳穴跳了一下,血还能流动,说明什么?
费劲地走了四五十米,斜坡才算到头,入眼是一块不算平整的林地,杂草被打得趴在了地上,一股黏腻咸腥的血腥味迅速冲进了在场四人的的鼻子里,但没有看见什么异常。东北一绝、侈画两个人的眼神对到了一起,心里都是一动,又对了个眼色,都分身往四周的树林搜索过去。
这一路走来居然落脚处没什么实地,踩下去就陷半条腿,侈画下意识看了看左右,但只看见一片草,没什么不对。忽的一旁的东北一绝觉得有什么不对,猛地挥出一拳,嘭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就被砸的飞了出去。
东北一绝走上前去,发现是一具被打散的骨架,翻拣了一阵,没找到什么文字和图案,也不知道来历,东北一绝拍拍手,追上往前翻找的侈画,两人又扩大了搜索范围,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但看到了明显的树木断裂以及人走动的痕迹。
二人会和后回到原地,东北一绝道:“还真是怪了,明显的打斗痕迹,连血都流的到处都是,就是见不着死人,刚才只见到一句骨架,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侈画摸了摸下巴道:“那些痕迹还很新,看样子是有人最近从这儿经过无疑”。
二人都觉有异,便决定继续向前走,一方面继续搜索,另一方面则是找寻大部队会师,画眉、红袖二女,也不再闲着,加入了搜索队伍。忽然东北一绝在草里捞出了一个东西,爆粗口道:“娘咧,真他妈的遇上鬼了!?”只见一只扁平铜壶的一侧上深深地印着五个手指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另一侧,铜壶上面有用刀刻后鲜血涂抹的两个大字+——“有鬼”。
东北一绝此时的心已经乱了,这铜壶他认识,不是别的,正是东北比较常见的铜水儿浇筑出来的水壶,应该是自己的队伍的人遇难了无疑,他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是迷路了还是我们绕道以至于路线重合?明明是还在这之前他与大队分开的,为了什么暂且不表,东北一绝有点吃不透状况了,把疑惑对侈画一说,侈画就道:“怎么可能迷路再怎么迷路也不可能后退,而且还走了回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迷路回到这里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这里出现了他们的东西,那就说明他们肯定来过这里,而正常情况下绝不会把水壶扔了,水壶上也不会有指印,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发生了意外!”侈画考虑了一下出声道。
东北一绝左思右想了一阵问道:“我们还继续找吗?”,侈画刚想搭话,就听见一声桀桀桀桀的森然笑声,侈画抽出过河卒,死死地盯着四方动静,侈画听声辨位,一道五雷咒就扔了出去,嘭的一声,一股毛发烧焦的味道就传到了四人的鼻子里。
忽的只见一个黑色装束的身影猛地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东北一绝大喊道:“连赢兄弟,你他妈的跑什么?是老子,给老子我回来。”没想到东北一绝称为连赢的人却停也不停,反而感觉跑得更快了。东北一绝一下就骂出了声,说道:“小老弟,那龟儿子怎么像在逃?”
听他一说,侈画也觉得很像那么回事,大声说道:“是不是逃咱们不管,先追上问清楚怎么回事再说。”东北一绝一点头,两个人交错着喊着让对面的人停下,但连赢仍旧不停。东北一绝、侈画二人无奈起来,侈画说道:“这老家伙跑得还挺快”,东北一绝就道:“他娘的,我先追,你在后头看着,实在不行你就放雷符吓吓他。”说完拔腿追了上去。
没过多久,距离越拉越近,侈画在后头看见东北一绝离连赢已经不到十米,奔跑中他好像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继续追了上去,没跑几步一个鱼跃把连赢扑倒在地。连赢立刻挣扎起来,和东北一绝扭打在了一起。侈画看得一愣,心道:“这老小子是怎么了,自己人还这么打?”随着距离的拉近,又看见连赢好像急了,咬了东北一绝一口,东北一绝跳开,抓住连赢的衣领打了两耳光,这老小子好像才消停下来。
侈画心道:“东北一绝这家伙也是真狠,用的是有仙骨的左手打的,估计这么两下子,是将那老小子打晕了。”侈画三人上前,只见东北一绝呸的一口吐了口浓痰道:“娘的,这老娘们儿疯了”。
侈画一愣道:“娘们儿?”呆了一下,侈画心道:“这东北一绝也太损了,怎么也不能说他是娘儿们吧,东北老爷们可最忌讳这句”。嘴里说道:“怎么会疯了?你抓好了,别让他跑了,我看看!”等侈画跑到跟前,才知道东北一绝没说错,这人竟然不是男的,而是另一张女人的脸,和着侈画是被这身段和东北一绝开口闭口的老小子给误导了。
东北一绝道:“她肯定是疯了,力气大得要命,我有仙骨都差点都制不住她。”
侈画蹲下去看,发现连赢的手上有很深的伤痕,心里泛起些不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其他的人呢?”
连赢眼神还是直勾勾的,什么话也不说。东北一绝看得心急,抬手又要打,被侈画制止了。久久不语的红袖起身拉开他,说道:“估计她是受了什么刺激,你打是没有用的。”东北一绝听红袖说完,一拍大腿道:“我也觉得她是受了什么刺激,这种刺激一定是威胁到了她的生命才会让她这样”,好像刚才又要动手打人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东北一绝心中一动,有个答案浮现上来,迟疑道:“难道真的有鬼?”
侈画眉毛紧皱道:“如果只是鬼,不可能把人吓成这样。”正说着,轰隆隆的爆炸声响了起来,好像就在不远的地方。连赢啊地惊叫了一声,站起来惊慌地道:“他们出事了!”说完拔腿就跑。
侈画心里一震,和东北一绝对视一眼,三两步追了上去。跑了几十步,拦住了连赢,东北一绝扛着地往爆炸的方向跑。翻过一个斜坡,侈画一行五人,就看到几百米外的树林里,弥漫着浓重的黑烟,顺风传来树枝爆开的噼啪声,一团又一团的黑烟正从地里冒出来,翻滚着冲向天空。整个山坡大得一眼看不过来,呛人的气味和东倒西歪的建筑,明显告诉他们这里经历了一场连番大战。
建筑土方和遮盖物飞得到处都是,里头更是血肉模糊,尸体烂得不成人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竟然没一个是完整的,所有建筑现在基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有的还冒着浓烟,东北一绝皱着眉头,挑开一片倒塌的废墟遮盖道:“这是咱们东北的黑火药,是咱们的人带进来的,看这埋炸药的手段,也是咱们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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