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学校停课以后,李卫国那不安分的的天性立刻显露无疑,他迅速成为了乡中的现金代表,一时间风头无两,独领风骚!
说白了,其实他压根儿对于什么学习文化知识的就没有多大兴趣,他在乎的是这其中热热闹闹的乐趣,重在参与嘛。而且他很享受被众人追捧的感觉,觉得倍有面子,这是李卫国一贯坚持认为的。他在饥荒时期出门乞讨,没少受气,早就过够了那种窝窝囊囊的日子,所以很喜欢这种当头头的感觉。
而林彦,他就是在跟命运,跟老天爷对着干呢,就冲着太祖他老人家那一句与天斗其乐无穷的话,他就要闹起来。况且他本身被压抑了十多年的冲动在十五岁这一年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缺口,还不完全爆发吗?当然,现在的他还没有完全的甩开膀子放开了闹,他正在慢慢的适应着。
说起来林彦生性也不是什么乖孩子,他七岁前未被发现命格有问题的时候,那也是村里出了名淘气包,要不然刘二爷怎么就特别喜欢他呢?
……
废话说多了,咱们言归正传。
话说林彦和李卫国俩人歇息好以后,继续顺着长安大街一路往西走着,渐渐的就没了什么新鲜感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乏累。本来坐了一宿的火车就没睡好,现在可好,眼看着都晌午了,坐公交车吧,又不知道现在该去哪儿,俩人实在是没啥主意和目标了。
最后俩人一合计,得,先歇歇再说吧,不行就坐公交车回火车站去,到了那儿好歹吃饭歇息也方便点儿。其实那时候燕京的接待站真不少,只不过俩人不知道在哪而已。再说了,还没有好好在燕京转悠转悠呢,就回车站去了,让人认出来了容易笑话。
想好好歇着,那也得找个僻静地方才好,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林彦和李卫国俩人总不能一屁股歪在大街上歇着吧?那多有损他们俩人的形象啊?更何况这还是首都呢!
那时候的燕京城区并不算特别的大,不像是现在那样五环路六环路都修起来了,那时候长安街上往西走不了多远就到处都是平房胡同小巷子了。林彦和李卫国眼瞅着有了平房胡同,俩人立马不约而同的拐弯进入一条胡同里,顺着胡同七拐八拐的走到一条稍微宽点儿的街上。拣了处人少的地方,坐在街道边的石碾子上,旁边是一堆堆放的整整齐齐的红砖,他们俩靠在上面,谁也懒得动弹了。
李卫国说:“哎呀,咱俩这身体素质不行了啊,需要锻炼了。前两年爷爷还一直督促咱们俩练武呢,可是打我们俩越来越大了,爷爷反倒不管了。之前还能坚持,可是打今年年初,咱们好像都变懒了吧?”
“是啊,这不是天天学习和累的嘛!”林彦懒洋洋地笑着说道。
又扯了几句话,俩人确实累了乏了。还没坐上一会儿呢,上眼皮就再也抬不起来,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这时候巷子里一个和李卫国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从远处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而在他的身后远处,三个普通的年轻人气势汹汹的追了过来,一边儿追着还一边儿喊着骂着。
这个年轻人跑的有些急,跑着跑着忽然一拐弯蹿进一条胡同里。
后面追来的三个年轻人很快追了过来,他们在胡同口停了下来,面色狰狞中带着狠戾的幸灾乐祸的笑容。其中一个矮个子光头的小子狞笑着从挎包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三棱刮刀,说道:“宁红雷,你今天运气不好啊!”
他们当中另外光头的两个同伙手里都拎着弹簧锁,在手里轻轻的摇摆着,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了。
原来那条胡同是个死胡同,这个叫做宁红雷的年轻人跑进去之后才发现是条死胡同,于是赶紧往外跑,却正好被赶来的三个人给堵上了。不过这个年轻人并没有露出一丝的胆怯,咬牙切齿的说道:“秃子,你丫敢动老子一根手指头,老子回头就弄死你!”
“这我信,可你觉得,还有回头的日子吗?”光头狞笑着看了看自己的俩同伙。
俩同伙中的一人一挥弹簧锁往肖跃的头上砸去,嘴里骂道:“猛哥,少跟他废话!揍他丫的,让他知道跟咱们作对的下场!”
宁红雷身子往后一闪,避开袭来的弹簧锁,骂道:“邵猛,有种咱俩单练!三个打一个,你他妈就是个孬种!”
“老子承认跟你丫单练我赢不了,嘿嘿。”光头说着话,手里的刀子突然向宁红雷刺去。宁红雷急忙向旁边儿一闪,堪堪避开那一刀,身子却撞在了墙上。
光头的两个同伙立马围了上来,弹簧锁劈头盖脸的冲宁红雷砸了下去。
宁红雷的头被打破了,鲜血很快就流了出来,他扭头就往后跑,即便是死胡同,那也是能躲一会是一会。
光头他们立刻紧追不舍。
而此时李卫国和林彦俩人已经从砖垛后面走了出来,对视一眼,俩人一人拿起一块儿红砖往胡同里走去。他们俩心里想的几乎是一模一样,林三爷教导过他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侠义之举,况且他们还三打一呢,肯定不是个好人……
里面的宁红雷已经被人从后面追上,一脚踹在后腰上,扑倒在地。
光头三个正待要围上去群殴宁红雷,身后却突然传来气愤的吼声:
“小彦,看到没,不好好习武就是这样的,肯定会被坏人欺负的,所以咱们以后可不能懈怠了啊……”
三个人一愣神儿,扭头往回看时,只见两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人,一人拎着一块砖头往里面走来。不过那俩人却压根儿就没看邵猛他们三个,而是一边儿走一边儿你看我我看你的挥着手争执着。刚才那句话是其中一个个子稍微高点儿,满脸狠戾的家伙说的。这俩人个子都不高,黑黑瘦瘦的。
光头扭过身子冷冷地盯着李卫国和林彦俩人,他的两个同伙却上前踩在了宁红雷的身上,脖子上,用力地踩住。宁红雷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随即挣扎起来,向胡同里面又跑开了几步。他心里有一阵庆幸地感觉,觉得这俩听口音是外地人的似乎是来帮助自己得。不过他不敢肯定,所以准备先退后几步看看情况。
“哎哥们儿,这儿没你们俩什么事儿,别找不自在。”光头挥了挥手里地三棱刮刀,恶狠狠地警告着林彦和李卫国。
李卫国不屑地哼了一声。林彦说道:“哟,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欺负人,而且还动了刀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我警告你们,放下武器,立即投降,要不然可别怪我们俩对你们不客气了。
“小彦,别和这种人渣废话。像他们这种人肯定经常欺负人,我们直接揍他们准没错。”李卫国一边儿说着,手里一边儿拎着那块儿红砖,像是把玩着一个毛绒球似地。
林彦摇头说道:“太祖说过,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而且太祖还说过,人是可以犯错地,但是只要改了就是好同志嘛!我们不能一味地打击别人,要给别人改过自新地机会……哎你们仨,知道嘛?”
他们俩这一唱一和地,别说光头他们三个。就是后面捂着脑袋的宁红雷都愣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两个土老帽啊,满嘴蹩脚的普通话,竟说些废话,这都他妈什么跟什么啊?
领头的邵猛有些不耐烦的警告道:“少他妈废话,知道我是谁吗?”
林彦摇头说道:“不知道。”
“猛哥,甭跟他们废话,插了他们!”光头的同伙已经不耐烦了,手里抡着弹簧锁冲了过来。
啪啪!两声脆响,光头的两个同伙还没觉着是怎么回事儿呢,就只见两块儿红砖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一阵剧痛传来,俩人脑子里一懵,身子软倒在地,哎哟哎哟的呻吟起来。他们的身边儿散落着几块儿碎砖头。
林彦在其中的一个人身上踢了一脚,拍了拍手上的碎砖渣,瞅着光头冷笑着说道:“怎么着哥们?看你这秃脑袋,是不是当过和尚练过铁头功啊?”其实这时候的林彦的心脏跳得正欢实着呢,他有点儿激动,自打被林三爷收养了以后,他还真是没跟人打过架呢。现在突然跟人打架,而且一招得手,林彦心里激动地不行,又有一丝的害怕,一丝的紧张……
“扯淡,他练过铁头功我就学过铁砂掌。”李卫国打着哈哈,一脚将地上裂开的半截砖踢到了墙上,半截砖撞的粉碎,“娘的,那个狗日的砖厂造的砖,这么不结实,送到我们首都的砖头都是次品,以次充好,欺骗人民群众!”
宁红雷捂着脑袋乐了,虽然脑门上还在流着血,可他却笑着接过李卫国的话说道:“哥们儿,咱们国家下面的砖厂可不敢做出劣质产品啊?这砖头质量不赖,只不过刚才那俩孙子都练过铁头功,头太硬!”
光头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害怕,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他恶狠狠的说道:“俩哥们儿,咱们素不相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有什么意见咱们划出过道道来,我是新街口的邵猛……”
“往日是无怨,可今日却有仇啊。”李卫国瞪着眼说道:“你们敢光天化日就欺负别人,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我们俩今天既然遇到了,就肯定要为民除害,让你们长长教训!”
“没说的,肯定要教训他们一顿!”林彦也在旁鼓动着。
俩人学着先前光头他们三人狞笑的样子,向邵猛一步步靠近。
邵猛攥着三棱刮刀的手颤抖着,眉头上已经浸出了汗珠,他心想这俩外地来的家伙怎么这么嚣张?难道没看到自己手里的刀子吗?他们不害怕自己狗急跳墙把他们插了吗?
“别,别过来,你们谁再往前一步,我就插了谁!”邵猛疯狗一样的怒吼道,但是他内心却很清楚,并没有完全的失去理智。他的身体已经靠在了墙壁上,这样可以防止宁红雷从后面攻击他,使自己陷入前后被夹击的危险当中。
林彦突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光头挺刀便刺,林彦侧身,左手已经抓住了对方握和刀的手腕,向外稍稍一拧一磕,光头啊的一声,三棱刮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林彦一脚踹在了光头的肚子上,光头惨叫着蜷缩在地上,右手握着左手腕,脸上冷汗直流。
“好身手!”宁红雷啪啪的拍起手来,也顾不上捂着流血的脑门儿了。
“不错啊小彦,没见过你打架,手脚挺利索!”李卫国也夸道。
林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弯腰捡起地上的三棱刮刀,随意的在手里掂着,轻蔑的对光头说道:“哎我说,你拿着这把刀以前是削铅笔用的吧?”
“你他妈别得意!”光头咬牙切齿的骂道,一点儿服软的意思都没有。
“让你嘴硬!”李卫国一脚将光头踹了个跟头。
宁红雷从地上拣起一块儿半截砖,很熟练的一砖头砸在了光头的脑门儿上,鲜血立刻流了出来。但是光头这次连哼都没哼一声,眉头也没皱一下,他昂着脑袋说道:“今儿个我栽了,宁红雷,你丫有种就杀了我!”
“邵猛,我宁红雷不是你那么无耻的卑鄙小人,今天咱俩算是扯个平,我不仗势欺人。”宁红雷并没有因为邵猛的话而发怒,他站直了身子,冷眼瞪视着他道:“你若是不服的话,约个地方,咱俩单练,谁要是怕了谁是孙子!若是你以后还这么下三滥的找人跟我斗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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