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是小保姆给叶之玄下降的事,告诉了叶太太。叶太太听后非常吃惊,她说小保姆在她们家干了快三年,一直老实本分,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这么歹毒!
我心想,要是她们不给别人工资在先。
那么接下来,只需要让小保姆带路,去泰国找到那个降头师,一切就解决了!
什么蓝灵,什么隔壁凶宅,什么木偶,一切也许都是巧合,也许不是,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我虽然很同情小保姆,但是她所说的案件已经结案,我不能因为她的一面之词,就站在她那一边。
时间会尘封罪恶,世间如果没有时间的洗礼,一切都会变的污秽不堪。
但真相就是这样吗?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这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宽大的漆白木桌,晶莹剔透的琉璃花瓶,还有一架白色烤漆钢琴。
我因为以前一直在南洋,从来没见过这么奢侈的家装。
现在解降的事情眼看就要成功了,本来气氛诡异的洋楼,我也觉得舒适起来。
接下去的几天,小保姆人间蒸发了!叶之玄病情还是时好时坏,她发病的时候,像一头野兽一样嘶叫。她的声音透过几层墙壁,依然是这么尖锐。
叶太太让厨师给我准备饭食。她就消失不见。
我不容易见到她,每次她都神色匆忙。问她小保姆到哪里去了,我希望尽快带小保姆去泰国,让她指认降头师。
叶太太就说:“快了,快了。”便不在回答我。
我心想是不是小保姆回家整理行李,或者解决拖欠工资问题。所以不见了。见叶家母女都不急,我也不好说什么。
第一次来到香港,本想见识一下香港的拥挤,却一直在这个富人区里,这里安静却植被丰富。与我想象的拥挤繁华很不一样。
大概无论在哪里,都有类似这里的富人区。穷人一家三口住在卫生间大小的“棺材”屋。富人则享受庭院公园。
小保姆已经失踪了快一周了!叶家母女还是没有给我明确回答,我隐约感觉事情不对劲。
这还不是让我最感到奇怪的地方,深夜总是能听到女人痛苦的惨叫!
那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穿越厚厚的泥土,地狱之声出现在人间!
我几次去查看声音的源头,都没有找到。声音确实是从地下传来的。每次夜晚我寻着声源,发现它源自脚下踩的泥土。我都不敢在探究了。
这个声音一开始我以为是叶之玄发出的,后来发现叶之玄安然的在她的房间,睡的很香。
原来不是她!这让我浑身不自在。
就在一天前,我发现门口摆放着一双球鞋,鞋底满是泥土,鞋面是几滴血液,血液是飞溅上去的。
小的伤口,是造不成飞溅形状的血液的,只有大的伤口,致命伤,才会造成飞溅血液!
血液看上去很新鲜,但是叶太太和叶之先都没有受伤。
我不再坐以待毙,决定一探究竟!
又是深夜,小保姆已经失踪八天了。我又听到了那个惨叫,就像从地狱发出!
我在心里想,就算是地狱,我也要找到源头!
我找了一把铁锹,两米长,铁头崭新发亮,想必挖土一定很轻松!
我睡着声音,来到楼下的花园。声音就在这层泥土之下。
我曾经听说有人打井,在井下发现了怪物。这里风水不好,隔壁就是凶宅,说不定下面真有什么东西。
我的手不住的颤抖,寒风吹来,仿佛骨头里都是风!
天边泛着猩红,月亮也是粉红色,树枝在风中不住的摇摆,仿佛一个个妖魔,扭曲着四肢。
我挖了一会土,抛出了一个大坑,随着坑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清晰。
我跳进坑里,把耳朵贴在坑壁上。那惨叫声异常清晰,这次我听出了点什么。
那个声音好像夹杂着语言。在说:“救…救我!”
我心里一惊。这下面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个女人。她被囚禁了起来,在说救救我!
我不再犹豫,加快了挖土速度。人永远比鬼可怕,如果这下面是什么怪物,我倒没觉得这么惊悚。
这下面是个活生生的女人!
砰!一声清脆的响声,我的铁锹碰到了什么东西,原来是水泥。
这个地下有一个私人监狱!
我拍打着水泥面,希望里面的人能给予我回应。
果然我听到声音,那个声音是小保姆的。
这片地是属于叶家母女的,那么这个监狱,也是叶家母女的。
本来应该像花儿一样的女人,怎能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人生来自由,也向往自由。人虽然没有翅膀,却飞遍了世界每一个角落。失去自由,对于人类来说,是及其痛苦的。
我砸不开水泥,也找不到出口,眼看着天边泛着青白,要天亮了。我只能做罢,我把挖出来的土又填了回去,又压实,在上面踩了几脚,放上一些枯枝败叶。掩盖这里的痕迹。
趁着一起还未苏醒,我拿着铁锹,回到我的房里。
我再也睡不着了。我先是担心起我自己,叶家母女有私人监狱,会不会把我也关在里面?
仰望着天花板,我仔细听着这里的每丝响动。水泥建筑的咯吱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小保姆断断续续的惨叫。
我的身体特别疲惫,却异常紧张。
天终于亮了,看到太阳升起,我的心平稳了许多。
空荡的洋楼里,响起脚步声。厨师又给我做好了饭。
我下楼,意外的发现叶之玄母女也做在餐桌上。
叶之玄精神状态更加不好了。她的头发披散着,就像电影里的女鬼。她吸着面条,并没有抬头看我。
我点头向叶太太问好。叶太太向我慈祥的笑了笑,紧接着立刻露出愁容。“小玄被降头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最近她发病越来越频繁。”
我心道,你倒是让保姆引去找那个降头师啊!现在这样让我怎能给她解降?
“小保姆呢?”我试探着问道。
叶太太装作没有听到,也低头开始吃意面。
早餐是意大利白酱面,粘稠的白酱就像人脑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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