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利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孟语若6年前曾是佐佑设计的设计师她和俞烈毕业后先后进入了佐佑设计,不久成为恋人。
而林梵与孟语若一直姐妹相称,就算六年前孟语若离开佐佑后,两人仍然保持着联系!孟语若就是在与永珍公司的业务往来中与何国权相识的,并与俞烈闪电分手,与何国权闪电结婚。
对于当初孟语若为什么会与俞烈分手,林梵也无奈地摇摇头:“有多少女孩能抵挡金钱的诱惑呢?”
王德利询问俞烈的QQ昵称是不是“火烈鸟”时,并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因为她并没有QQ,平时使用的也是商务人士常用的MSN。
林梵还告诉王德利,俞烈对孟语若的变心一直耿耿于怀,工作、生活也曾陷入了低谷。直到半年之前,林梵发现俞烈开始开朗起来,从与孟语若语焉不详的闲聊中,她似乎感觉到了两人已旧情复燃。
与林梵的会面,让王德利更增加了对俞烈的怀疑,但对张铁军的怀疑也始终无法排除。
这个凶案的凶手或主谋到底是金百超还是俞烈呢?王德利决定两条线索同时展开侦查。
警方在林梵的协助下,进入俞烈办公室的电脑,但QQ上却没有留下任何记录。看来这个俞烈是相当谨慎,每次使用QQ后都会清除使用痕迹。去绿野酒店取证的干警第二天就打来电话,证实孟语若并没说谎,有酒店的监控录像为证。
这说明,作案的很有可能是俞烈,当然也不排除买凶杀人的可能。但第二天王德利却得到了俞烈失踪的消息,难道是畏罪潜逃?这个消息让王德利感觉措手不及,他暗自责怪自己竟会让第一号嫌疑犯逃跑!
与此同时,孟语若也失踪了,这无疑告诉王德利:这对奸夫**一定是惶惶不可终日而畏罪潜逃了!
在对俞烈住处的搜査中,警方果然发现了一把手枪,5.8毫米口径,膛线完全与作案手枪相符。
从天花板的隐秘处还搜到了部分赃物,王德利当即申请通缉俞烈、孟语若两人。而现在,两名疑犯的尸体找到,意味着两种可能:一是参与案件的还有第三人,分赃不均而内讧;二是孟、俞两人只不过是替罪羊,是一个嫁祸于人的阴谋!
不管哪一种可能,杀害孟、俞两人的凶手都与118案脱不了关系!
王德利意识到,这个案件没有当初他想象的简单,他需要重整思路,找到新的方向。
他决定从死者体内检测到的迷么幻剂入手。
通过对缉毒处老王的咨询,他了解到,两人体内检测到的迷幻剂,诸州还是首次出现。它是由非洲的一种叫费特的植物叶子经简单发酵而制成,国内其他地方从没出现过,很可能是自制的。
“这种东西产自刚果,是当地人在聚会或闲暇时食用的一种东西,可以使人获得愉悦的幻觉和高度兴奋的快感!我们诸州在几年前曾有矿业公司组织过一批赴非洲的劳务人员,很可能就是这些人来的,要査来源可以从这方面下手!”老王提出建议。
王德利在进行了大量的调査准备工作后,一切看起来似乎就要水落石出了。王德利便传唤了林梵,在电话中,他神秘地告诉林梵,案情已真相大白,最后的结果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并请她来见证真相揭开的那一刻!
在审讯室里,王德利再次询问林梵案发当晚的行踪,但林梵还是一口咬定当晚自己就在泉州。
“你看一段监控录像!”王德利打开了手边的那个投影仪。画面中出现的是案发别墅区的偏门,一辆黑色轿车跟在一辆奔驰车后缓缓驶人,时间是7日20点10分,离开时间是20点50分,即案发当晚。
“此车是跟在7号别墅业主的奔驰后进入的,保安以为是业主的客人,所以没有登记,车牌虽然用一张光碟遮挡,但根据边缘没被遮住部分推测出这是一辆闽字头的福建泉州车。”王德利紧紧地盯着林梵,看她的反应。
见林梵没有反应,王德利继续说:“凑巧的是,何国权的车就在这辆车进入20分钟后从正门进入,就再也没有出来!”
王德利将图像切换到何国权从正门进人别墅区的影像,时间是20点30分左右:“而你又正好在泉州!”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人生就是由太多的巧合构成的,你没听过句话吗,叫无巧不成书!”林梵波澜不惊地看了王德利一眼,“最大的问题是,我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和动机!”
“不见得!”王德利拿出一张梧桐雨酒吧的消费单据,“这是我们在何国权的钱夹里发现的。”
王德利问:“林小姐,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这是个人隐私,所以无可奉告!”林梵看起来有点儿生气。
“但这恰恰和本案有很大关系!为什么林小姐近40岁了还没有男朋友,其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一个同性恋者!”
原来,这个梧桐雨酒吧是诸州有名的同性恋者聚集地。王德利当时曾怀疑何国权是一个同性恋,但被随后的实地査访否定了,却让王德利发现了另个天大秘密:孟语若才是一个同性恋者,而林梵就是她的情侣。
他这才赫然意识到,“火烈鸟”不是俞烈,而是林梵!何国权可能已发现了盂语若与林梵的秘密,出于男人的面子,他没有捅破,但中止了与佐佑公司的所有合作,这张消费单据就是他收集的证据之一。
“所以这对面临严重的财务危机的你无疑是雪上加霜!这就是你处心积虑要干掉何国权的原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够了!”林梵似乎依然不为所动,“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作为刑警,你应该知道什么都要讲证据!你有证据吗?”
“当晚停车场监控拍到了驾驶那辆黑色轿车人的影像!你想不想看看?”这也是王德利用来击溃林梵心理防线的撒手锏。
“看看也无妨!”林梵一脸轻松。
屏幕中,一个黑衣女子戴着墨镜从车上下来,四处张望后向何国权别墅方向走去,消失在屏幕中。从身高、体态上看,这个神秘的黑衣女子与林梵有很高的相似度。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人就是我?”林梵说,“就算这个女人是凶手,但体态、身形相似的人多的是,况且我当时不在诸州!”
见林梵没有被击倒,王德利只好组织起另一波攻击:“那么谁又能证明你当天没有离开泉州?”
林梵告诉王德利,她在晚上9点多叫过一份必胜客宅急送,之前用房间里的座机打过一个114査询必胜客的送餐热线。
王德利当即让人与泉州公安局联系,请求协助。一个小时后,泉州警方反馈消息证实了林梵的说法。
这个情况让王德利感觉措手不及,他请求泉州警方提供电信公司当晚的114通话录音,他要确定当晚通话的是不是林梵本人。
但是最后的结果让王德利失望,随后泉州警方提供的录音及之后的专业音频分析,证实当晚在电话里的确是林梵本人,林梵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当晚不在场。
王德利本来想通过自己严密的推理瓦解林梵的心理防线,但没想到自己过于自信了。
当王德利从梧桐雨的侍应生那里得知,有关孟语若与林梵的秘密时,他自认为找到了破案思路,案件的蛛丝马迹也会随之显露出来。
特别是那辆泉州脾照的轿车,更坚定了王德利的怀疑,但现在这一切都被林梵伸出一个手指头将它轻轻地推翻了。
但他还是坚信自己的判断:林梵一定与凶案有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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