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如乱鼓的躺在地上,巫司祝发火的模样我可见过,那绝对是我毕生遇到过的最可怕生物,今天自己把她折腾个半死,甚至都破天荒的哭了,若是此刻被她知道原来我们闹了个大乌龙,我哪还有命在?
往往越是紧张的情况,我的大脑越是冷静!
此时借着他们都在发呆的功夫,心中打定主意:不行,做戏做全套,目前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绝对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得趁着曹安他们没反应过来之前,趁着将局面作死,让巫司祝想借题发挥都没有由头!
我站起身来板着脸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也不去扶,冷冷的道:“你说这小妖女是巫傀,空口无凭,让我如何相信你?”
巫司祝盯着我恨恨的说:“你爱信不信,有种你就杀了我......算我这辈子瞎了眼了,才会看上你这个没良心的臭贼!”
我心中一紧,但还是故作强硬的说到:“哼,事到如今还敢给我发脾气,在不配合的话,我马上宰了那小妖女!”
巫司祝又恨恨的瞪了我一眼,但语气明显软了下来,站起身来擦干自己的眼泪,对怀中那红衣小女孩道:“依朵,听姐姐的话,你先回去好不好?让这臭贼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那什么慑砀!”
那小女孩噤若寒蝉的一点头,身体忽然化成了一道红光,直直的钻进了巫司祝的胸口,眨眼消失的一干二净,但那只眼熟的血偶却掉在了地上,被巫司祝心疼的捡起来,拿在我眼前愤怒道:“你现在满意了吗?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装模作样的把那血偶拿在手中看了良久,做出一副十分愧疚的表情,猛拍脑门的恍然道:“啊.....原来是真的!姑奶奶,你说你让人怎么说才好?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呢?害得我们差点误会了你.....不过,这件事得怪老曹那家伙,你知道吗,他说袭击咱们的那树妖背后来历可大了,有只“慑砀”,哦,就是魔鬼在它背后撑腰呢!以老前辈的本事,都收拾不了那玩意......”
巫司祝听了之后,面色稍稍缓和:“魔鬼?这好像是西方的叫法,是那种头顶生着两直角的怪物吗?”
我可怜兮兮的跛着脚把她搀住,内心却狂喜无比:没说的,咋老蒋的脑子就是好用,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灭顶之灾!这法子可得记住了,以后指不定还能排上用场!
一场虚惊,曹安和老土匪也缓了过来,四人围着火炉又落了座!
我大献殷勤的给她说着那慑砀的事情,让巫司祝了解了个大概,随即又紧忙委屈的把满是血泡的脚刻意放在显眼的位置,诉苦道:“姑奶奶,那小妖女真是你用血偶招出来的巫傀吗?她怎么好像和以前的四只不太一样,居然还他娘的会说话.....你也真是的,这火是能玩的吗?看把我的脚烧成啥样子了?”
巫司祝性子很直,自知理亏的吐了吐舌头,疑惑道:“小辰子,这次算我不对嘛,是依朵吵着要跟你开玩笑的!至于她怎么和前几只不太一样,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血巫傀本身就和巫傀有区别吧!”
“不过,你可不能小看她的能力,那小家伙的本事可能比之前的树妖还厉害呢!”
曹安咋舌道:“我靠,这么夸张?姑奶奶,那你这回可发达了,以后有那小崽子帮忙,岂不是百无禁忌了?”
然而他话刚说完,脑门就被老土匪敲了下,训斥道:“什么百无禁忌?湘西那边的巫术老子也有所了解,这种巫傀应该是类似于我们这边的招魂巫术,虽然能够让那些东西为自己所用,但同样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而且,越是厉害的这种巫术,付出的代价越高,我说的对不对?”
他的后半句话是对巫司祝问的!
巫司祝马上点点头,说道:“嗯,前辈所言非虚,巫傀说白了就是养鬼,每次让它们帮忙,其主人都得付出同等的代价!不过,晚辈侥幸有祖上的余荫,自诩还有些身家,倒也不至于被这些小鬼拖累,损及自己的身体!”
老土匪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就扯过这个话题不谈,收拾心情接着说起了关于那场巫师与慑砀之战的后文来......
这次老土匪的语速明显提高了不少,大概的意思说:大巫师招来了“雪中火”让木斯塘沦为一片火海,但慑砀却毫发无损的冲了出来,居然引出了部分巫师体内的“业火”......
那时候,其实并没有业火的这个概念,按照老土匪准确的意思来说,那种火叫做心魔之火!在高原传统的巫术理念中,天上住的是高高在上的神灵,地底下则是魔鬼的洞窟,人生活在天与地的中间,是神与魔的融合体,身体中既有神性也蕴含着魔性!
这两种特性都必须通过特殊的办法才能引导出来,巫师能够通过修炼巫术来增强自己的神性,但魔性却是无法抹除的,只是被他们强大的神性压制着,那慑砀却能引出他们体内的魔性,化为火焰将人烧死!
这件事足以颠覆他们的认知,只是当时的大巫师坚信,慑砀是魔鬼在人间的化身,必须要将它除去,否则将流毒无穷!
因此,再度带领着当时残余的巫师逃出了雪山,远赴百里去往神明的居住地冈底斯山,企图向天神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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