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半个多小时,巫歆对我讲了很多那方面的东西,我不停的向她提问,她也不厌其烦的为我提供解答!
直到最后,我终于完整的解读了血傀巫术的真相,这种巫术说是巫术,其实更像是一种偷天换日的易命手段!在肉身丧亡的一瞬间,主宰人的命运也就不复存在,在此为了便于理解,我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将命运这种比较迷信的话题,代入相应的生命学基础,称为第三主宰!
这个第三主宰,就仿佛人的肉体与灵魂共同配合下形成的一个神明,始终理智且冷漠的操控着人的一生,但它存在的基础却是脆弱的,只要肉身与灵魂有一处出现差池,它便会随之崩溃!
而第三主宰崩溃的后果,就是这条生命的彻底结束,哪怕你的灵魂还存在,变成了鬼,你的生理活动还没有结束,成了植物人,可永远无法逃脱这个铁则,因为世间万物存在都是有其意义,失去了意义自然失去了存在的根基!
然而,第三主宰这种东西,却是可以通过后天来进行弥补的,正如巫歆之前所举的例子,一辆车由两部分组成,任何一部分出现损坏,都代表此车已经坏了,可倘若我们将它完好的部分,重新置入另外一辆正常的车中,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容置的客体车辆不出问题,那它永远都会保持本来的样子!
这种说法,听起来是有些拗口难解,可世上不乏这种共存的事物,而且不胜枚举,微观层面上的寄生细胞,宏观层面上的共生生物,诸如海葵与双锯鱼,犀牛与犀牛鸟等等,比比皆是!
因而,血傀巫术的最终步骤,便是设法为那玲的魂魄,找到一个合适的共生对象,以目标的第三主宰为基底,构架出一种息息相关的共生的关系,而这个目标自然不用多说,早在巫歆最初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便已经认准了我!
这时候,等她把一切解释完,我又不无担心的问道:“只要是为了那玲好,别说让我做个什么灵魂收容所,就算剁我一条胳膊腿都没问题!我目前关心的是,巫司祝这边会不会有事?要知道,她自从被那该死的地方勾走魂后,一直是那玲在控制着她的身体,那玲现在被你强行勾,不不,是裁了出来,巫司祝的身体会不会失去支撑,真正意义上的死掉?”
巫歆似乎对此胸有成竹,闻言便摆了摆手:“这个你放心,据我所知,灵魂离开身体后,在没有相应的医疗条件下,能够独立存活三到五天的时间,只要咱们提高点警惕,别让它受到什么外来的干扰,如此长的时间,足够咱们找到她们了!即便是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咱们最后失败了,可祖殿开启时间是有限的,一旦超过这个时间,还没有找回巫司祝的灵魂,把她的身体带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巫歆一口气的说完,随即又习惯性地抬手拍了拍我,语重心长的道:“所以,咱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无论是从哪个角度考虑,都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将此地探查个水落石出,你说,对吗?”
我立即就点头,催到:“那还等什么?说罢,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赶紧解决了那玲这边的事情,尽快往下探索,找到巫司祝她们才是正理!”
巫歆估计这时见时间也差不多了,立马便指点江山的对我吩咐起来,让我尽量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那玲的身上,下面的事情交给她来做,并再三嘱咐,无论我等下看见了什么,有多么想说话,都老老实实的憋在肚子里,切勿打搅到她!
我诧异于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巫歆很快就自顾自的忙碌起来,俯身在周围清理出来一块相当大的空地,然后又把我和巫司祝强行分开,用猎刀将我们身上那些青黑色的五脏膏刮下来,装进之前剩下的那些叶子中,包成了一个个粽子的形状,每隔一段距离放在空地外圈的边缘处!
我有心想问她又在做什么妖?可脑袋牢记着她的吩咐,最终还是选择了不闻不问,强行将全副心神投向那玲的身上,没过多久,我的精神便高度集中起来,周围的世界仿佛快速在我眼底缩小,很快眼前就只剩下那玲的身影!
在这个阶段中,我基本全程都处在一种“事不关己”的状态,唯一所要做的,就只有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玲!至于在这期间,巫歆究竟做了些什么,那些从我和巫司祝身上刮下来的五脏膏,具体又发挥了什么作用?
这些事情我全然不知,等血傀巫术彻底完成后,留在脑子里的唯有一片模糊的印象,只依稀的记得,巫术的最后阶段最少持续了两个小时之久,而且在巫术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一阵说不上来的空虚感。
那种感觉甚为强烈,却不是空穴来风的冒出来的,反倒像是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铺垫,宛如身体的哪个地方,被人轻轻地用小刀划开了一条口子,全身的血液不住的从那里流出体外,虽然流失的速度很慢,但始终存在着。
最后,终于量变引起了质变,巨大的虚弱,令我眼前黑了两下,跟着脑海深处,便袭来一阵强烈的天旋地转,再也无法维持着这种奇异的天人状态,外界的环境飞快的从我身边划过,等我七荤八素的定下神后,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正常。
紧跟着,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怎的,那种状态结束以后,我还能隐隐的感受到,在自己头顶的正上方,若有若无的存在着一个意志,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让我下意识的又抬头往上看了看,喃喃道:“这算怎么回事?后遗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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