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市局会议室
会议室持久的压抑之后,一个老警员砰的一下拍打桌子,低声吼道:“真是TMD受气,老子干了一辈子刑警,没见过这么狡猾的凶手!我快退休了,在退休前,我一定要抓住他们!”
老民警的话更大地爆发了民警的热情,一时间会议室内群情激愤。
民心可用!
或许在面对自己繁重的工作时,他们有时也会老虎打盹,但是当这一切和警察的荣耀牵扯到一块的时候,他们必然会全身心一搏——这就是刑侦干警。
“说吧,我们怎么干!”大家但把目光聚在我和李传宝身上。
想了一下,我说:“我们先从李大亨查起……”
“目前我们没有太多的线索,大家只能从最艰苦地走访开始。我就不信,凶手会来无影去无踪。”我鼓励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走访调查,是最艰苦的一项工作。如果马虎大意,也许破案的关键环节就由此漏过去了,而由于时间问题,漏过去可能就永远漏过去了。
可是面对海量的询问对象,你不知道你询问的对象是不是了解案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谎,所以走访调查的每一个对象都必须高度重视。
走访调查工作,犹如时刻举着千斤巨锤,砸过一个又一个棉花坑,直到遇到正主为止——这种精神压力和体力消耗,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虽然走访调查是件麻烦的事情,但是参战民警摩拳擦掌,表示必然要做好自己的分区划片工作。
在一片嘈杂声中,王哈维再次越众而出,道:“沈默、霍达、李大亨,三起案件要串并案吗?”
我越看王哈维,我越是喜欢,每一次的发言和提问都恰到好处。
“我赞成串并案处理。”我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观点。
“三者之间有联系,相信大家都了解了。我说说我另外的观点。在李大亨死亡现场的附近,发现了一朵月季花,这朵月季花的旁边留下了一枚半脚印。”我说。
“根据脚印,我推断嫌疑人的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五左右,体重约在75公斤,年龄在二十五岁上下……”我说。
见李传宝和王哈维等人露出疑惑的目光,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单凭我刚才将的这一点,是无法将三起案件串在一起的。
我转身问李传宝:“还记得你追查沈默在诊所看病时的监控录像?”
接着我问王哈维:“还记得你和我一起提审自称杀了沈默的刘强对嫌疑人的描述?”
在我的启发下,两人瞬间反映过来:无论是监控录像还是刘强的描述,亦或者我根据脚印的推断,三个场景中嫌疑人的特征都高度的吻合!
“原来是这样。再加上三起案件本身内在的联系,那么串并案肯定没问题了。”王哈维兴奋地搓着手道:“除了嫌疑人特征,还有一个理由——月季花!”
“好,大家分头行动。走访时一定要细心,除了土豪刚才说的,大家要留心有没有同案犯。有情况随时汇报。散会。”李传宝合上笔记本。
“他们去走访了,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啊?”王哈维一脸兴奋地望着我。
“我们研究卷宗。”我说。
“谁的?”
“李大亨之子李潇的交通肇事卷,以及李大亨生平的全部资料。”我狠狠地说:“既然有人不想让我们问李大亨,那么我们只得自己去找。”
“好勒。”王哈维转身就走,准备资料去了。
“哈哈,哈哈,小王,今天你的皮鞋真不错!”李传宝不知道怎么夸奖部下,言不由衷地夸成了皮鞋。
王哈维看了一眼好几天没有擦的皮鞋,咧嘴一笑。他听懂了口笨的李传宝内里的褒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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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周一上午上班,甄淮的心情很好。
周末的时候,甄淮专程赶到省城淝河市拜访省里的大领导。那位大佬言里话外的意思,在即将开始的江淮综合整治项目招投标中,他很看好甄淮。
这是一种近乎明言的承诺和暗示了。得到大领导的话,甄淮感动地热泪盈眶,差点跪在领导面前。
甄淮心里盘算着最近几个月的工作,哼着歌打开办公室。乖顺的办公室小刘就像带着跟踪器一样,紧随着甄淮进入了办公室。
小刘扭动着腰肢,将一叠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后,款款给甄淮沏茶。
今天小刘穿着新买的白裙子,黑色大头娃娃鞋,让她看起来像刚毕业的纯情大学生。上衣白色衬衣内,小刘特意选了蓝色内衣,因为她知道他最喜欢这套蕾丝蓝色内衣,而且重要的是,白色衬衣并不能遮掩住内衣的蓝色……。
小刘反复秀着自己的打扮,奈何甄淮一直想着心思,根本没有注意到暗送秋波的小刘。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其他的都搞定了,现在只要能搞定招投标环节,顺利拿到标书,到时候无论是采用偷工减料的方法还是增加预决算的点子,总之金钱还不就像自来水一样,哗啦啦地流淌过来?
因此,搞定投标环节,不容有失。甄淮全神贯注地考虑着。为了加上几道保险,甄淮决定再搞定几个人——务必让这几个人选择自己的公司。
甄淮坐下来,准备把刚才的想法再捋一捋,丝毫不顾及小刘满是幽怨地离开。
现在不是下手的时候,等忙完这阵子在好好把她“法办”了!甄淮想着,随手拿起小刘刚才送进来的一叠文件中的一份。
打开文件,从里面啪嗒一声掉出来一封信。信封很饱满,鼓鼓囊囊的。
甄淮觉得有些可笑。不知道是谁想起用这种办法给自己传递话,想来是找自己办事情的。信封之所以鼓鼓囊囊的,想来是装着孝敬自己的东西。
甄淮漫不经心的拿起信。如果是熟人找自己办事的话,那么一个电话,一桌好酒就解决问题了;能够用这种方法的话,必然是自己不熟悉的,或者说根本就是陌生人。
甄淮想到了小刘。没有小刘的首肯,对方是不可能把信混到文件中的。甄淮怀疑是小刘在替她的某个熟人送信。
甄淮觉得有些可笑,如果是这样的话,小刘直接说就是,难道自己还会不答应不成?
想到小刘的柔美的身体,甄淮觉得小刘的事都不叫事!
甄淮打开了信封。简单了瞄了两眼,甄淮顿时瞪大了眼睛,手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啪嗒,啪嗒……甄淮奋力地将信件撕的粉碎。
信已经撕碎,但是信的内容却如同烙铁一样牢牢地印在脑子里:月季花索命令:当年血仇,今日来报,血债血偿,报应不爽!一星期内必取你狗命!
甄淮坐在椅子上,很生气。
桌子上摆放着信里面其他两样东西:一朵已经接近干枯的月季花,一颗手枪子弹。
如果没有子弹,甄淮还觉得这是一个恶作剧,但是对方寄过来子弹了,这说明对方手中有枪,说明对方是准备动真格的。
这些年来,甄淮政敌不少,想要自己命的也有,但是能够知道“当年血仇”的人,甄淮想不起来还有谁,不过既然对方提到了“当年血仇”,那对手必然是……甄淮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甚至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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