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市爱情岛咖啡屋
在我催促的目光下,张茜喝了口咖啡,接着说:“谁料,郝大力精心准备的,恰是人家打击他的最大软肋!现场逼迫郝大力拿出资产证明,正是李梅给郝大力下的套子!”
“这郝大力不拿出来还好,一拿出来资产证明文件,李梅立即发动了她全部的攻势,而顷刻间,精心准备的郝大力就败下阵来。”张茜说。
“怎么回事?”我不大懂这些,有些闹不明白,为什么准备充分的郝大力会像土鸡瓦狗一样,不堪一击。
“郝大力为了掩人耳目,收购股权只能悄悄进行,这样在法律上就留下了诸多尾巴:比如没有进行股权登记,没有进行股权转让公示,也没有向其他股东询价等等……”张茜解释道。
张茜苦笑:“李梅准备得很充分。她带来的律师就等在门外。郝大力拿出资产证明,准备强行行使大股东权利的时候,李梅的律师微笑着进来了……”
“在律师的运作和现场其他股东的反水之下,情形直转而下……在一名股东的示意下,很多彪形大汉冲进会场,声称要惩罚我们这些和他们抢果实的外来人。”
“这时候,郝大力的话也不好使了……”张茜怏怏地说。
“幸好,关键时刻,陈兵挺身而出,他一个人挡住了十几个人,然后保护我们往外走,再接着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再然后,你什么都知道了。”张茜说。
直到这时候,我才算把整个事情搞清楚。想来陈兵之所以能够“挺身而出”,也必定是郝大力现场授意的结果。
仅冲着这一点,郝大力就是一名好同志了!我再次将郝大力划到我方阵营之中。
“张茜说得都差不多了,这些都是可以解释的。不过,我却在想另一件事情……”周旭丹深思片刻,语气中充满困惑,说。
“当时李梅和郝大力争论得很凶,但是不管李梅撒泼打浑还是哭鼻子抹眼泪,郝大力都是据理力争,丝毫不放松。”
“即使是律师进来之后的股权之争,郝大力虽然被打的措手不及,但依然沉着冷静。”周旭丹说。
“问题出在……”周旭丹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起来。
“李梅曾经贴近郝大力的耳边说过一句话。这句话让郝大力沉默起来,接着李梅开始发作,而郝大力一直保持着沉默……”
“郝大力彻底哑火了,现场这才出现一边倒情景:律师开始侃侃而谈……进而有人鼓噪……接着有人进来赶走我们……”
“这中间除了郝大力用眼神示意陈兵以外,其他的时间,郝大力都是沉默。”周旭丹说。
“你的意思是,李梅拿住了郝大力的把柄?”我不可置信地望着周旭丹。
这一对“无间道”夫妻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我想知道的是,李梅和郝大力说了什么,居然能够让郝大力放弃了!”周旭丹凝神说。
张茜拿出自己的手机,接过周旭丹的话,说:“当时我开了手机录音,但是现场很吵,李梅是贴在郝大力耳边说的话,从这份录音里听不出来……”
“不过可以用技术处理一下,或许能够听清李梅到底和郝大力说了什么。”张茜将手机递给我,说。
我接过手机,一时头大。
技术上截取某种音频,然后进行降噪处理,这是可行的,但是这个活计必须要找朱培培,而我现在最不想见、最不敢见的人恰恰就是朱培培。
只是看到周旭丹和张茜的目光,我能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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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湾小区
“有什么发现没有?”一身紫色大花丝绸睡袍的周旭丹随意地把腿翘在办公桌上,脚趾头勾一勾算是打过招呼。
另一边的张茜穿着雪白色的纱裙睡衣冲我点点头。
如果不是我的定力够强,光是这幅场景,就足够我喷鼻血了。
我坐在周旭丹旁边,偷偷地凝视周旭丹宛如玉脂一般脚踝,心中暗骂自己无耻之极。
前一刻,为了能哄朱培培帮我分析录音资料,我还骗请她看电影,这一刻我就迷倒在一个老女人的脚下。
“有发现,但是更迷茫了。”我说着拿出张茜的手机,心虚的点开一点视频。
视频里从头到尾充满嘈杂的声音,中间夹杂着李梅上前对郝大力耳语。由于背景声音很吵,加上李梅的声音很小,所以根本听不清楚李梅说了什么。
张茜见我拿出她的手机,冲着我神秘的一笑。我顿时心中一凉,想到朱培培怒火中烧的模样,终于明白张茜的小伎俩所在。
张茜明知道她的手机内存着我和她的大量照片,不提醒我,却让我找朱培培做技术分析,当然是想让朱培培看到这些照片,而其用心……
对于张茜这种美人恩重,我哭笑不得。
难道周旭丹和张茜说过,她不愿意和我结婚,所以自觉有机会的张茜千万百计地倒贴?可是周旭丹不是直言过,说我和张茜不合适吗?
感情这东西,不能理,越理越乱。
我轻轻躲开张茜靠过来的身体,说:“经过降噪和音频补偿处理,可以勉强听清李梅的话,但是由于音频进行了补偿,所以是否是原话不一定能保证。”
说着我打开另一段经过处理的视频。视频里背影声音变成了单一的嗡嗡声,李梅的耳语变得尖而高:“你妹妹现在生活得好吧……”
“就这一句?”周旭丹和张茜诧异的问。
在她们想象中,李梅一定抓住了郝大力的某个软肋,并以此作为要挟,而郝大力为了自身的利益不得不屈从于李梅。
“我查了一下人口档案。”我苦笑着说:“郝大力是有一个妹妹,叫郝巧巧。”
“可是在人口登记信息里,这个郝巧巧在五年前南山村的一次失火事故中去世了,同时去世的还有她的丈夫郝郑。”
“南山村属于花园派出所管辖,我找了李华忠,但由于当年的大火属于意外事故,警方并没有留有存根档案。”
“李华忠又带着我找了他在消防部门的老朋友,好一番搜寻才找到当年的档案。”我说。
“有什么发现没有?”周旭丹敏锐地问我。
“有发现,但也不确定。”我看了一眼周旭丹和张茜,说:“前面我说过,录音资料经过技术处理有失真的地方。”
“我们先假定李梅说的就是关于郝大力妹妹的话,也就是郝大力的妹妹并没有死。”
我一边说,一边打开我的手机,迅速找到我在消防大队拍摄的照片。
“事出反常必有妖,李梅既然能够用郝大力的妹妹做文章,说明当年的意外失火事故很可能不是一个意外。”我说:“按照这个思路我们往下推……”
“你们能看出来这张照片的蹊跷之处吗?”我指着一张照片问。
照片里是被烧的乌黑的房间,由于火很大,通过照片只能大致判断出原来的房间摆设,很多东西已经不可辨识。
比如照片的一角有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头部的雕像,但具体是什么已经完全不得而知。
照片中间是一张同样被烧的不成样子的简易床,床上是一具被烧得乌黑而扭曲的尸体。
周旭丹和张茜侧身伸头瞅着我的手机,两种不同的女子幽香钻进我鼻尖,一直沁入心田,我觉得我渐渐有了发狂的趋势……
“这张照片有什么蹊跷?”张茜皱眉鼻子,带着厌恶的表情看着照片上尸体,问。
“尸体的位置!”我说:“根据笔录,死者郝郑当晚喝了大量的酒,这个有多人证实。不过这也是最大的疑点,……”
见两个没人一脸期待的望着我,我有些得意地说:“我要说的是,即使是醉酒状态下,人遇到危险也会作出本能的身体反应,但是……”
“你是说,郝郑被烧死不应该还在床上,而是应该滚落到地上?”周旭丹反应过来,指着照片反问。
“不一定会滚落到地上,但一定会有挣扎,会有大幅度的扭曲,甚至扭曲到会滚落到地上的程度,但我们注意照片,死者扭曲的程度很小,似乎……”我欲言又止。
“死者被绑住了?”张茜自言自语道。
“只有死者在被烧死之前被绑住了,由于身体被固定,这样烧死之后才显得身体扭曲得程度很小!”
“如果是这样,那这就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一起谋杀!”张茜大呼小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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