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全烤鱼店
手机作为现代人的必需品,是不可能丢的。
朱培培听了我的话,意识到我的话的重要性,凝神想了一下,说:“手机应该不可能在风景区。”
“现场先后被交警队和我们的人勘验过,特别是霍达、李传宝、程教授和我带了市局精干的人去现场仔细勘验过,不大可能遗漏了手机。”朱培培解释道。
“叔叔的手机是什么牌子的?会不会是有人临时起意,顺手拿走了手机?”我随口问。
有钱人的手机都是好手机,见财起意,被人拿走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的话,朱培培没有回答,相反,朱培培几乎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我。
看到朱培培的眼神,我不禁老脸一红。
我想起来,李传宝曾经告诉我朱云寿出事的时候,身上的财物都在,也没有翻检的痕迹,这已经充分说明“嫌疑人”不是见财起意的行为了。
有个聪明的女朋友压力真大。
我快速开动脑筋,再寻方向,问:“问过司机没有?那天司机临时有事,将车钥匙交给了你爸爸。司机是什么事情?”
“司机名叫汪江,是建设银行的老职工了,长期给我父亲开车。出事那天……”朱培培回忆,说。
“根据交警支队做的口供,汪江是因为他在淝河市的亲戚生病了,他需要去看望一下,这才向我父亲请假的。”
“什么亲戚?在哪里?什么病?在哪里看的?……”我一连追问,让朱培培目瞪口呆。
朱培培默默地想了三秒钟,飞快地在她随身的坤包中翻找出自己的手机,然后一边找号码,一边对我说:“这些交警支队的人都没问,我前期也忽视了。”
“我现在联系汪江,我们一起再问问……”朱培培一边说,一边查找号码。
电话很快拨通,手机里清晰地传出:“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请查证后再拨……”
“号码确认没错?”我神情严肃地问。
朱培培低头再次检查了一下号码,不死心地再次重拨,手机里依然顽强地出现:“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请查证后再拨……”
“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有三种情况:一是,号码位数有问题,不符合位数规定,也就是打错号了;二是,对方设置了免打扰 ;三是,对方把号码注销了!”我着重在最后一条上加重了语气。
号码是预存在手机内的,不可能拨错;司机和朱家关系很好,不可能对朱培培的手机进行屏蔽。
唯一能解释地通的就是汪江把自己的号码注销了。
问题是,朱云寿出事不久,汪江为什么要注销自己的手机号码?想躲避吗?
朱培培想了想,有所明悟地抬头问我:“你怎么想的?”
“第一,想办法找到汪江,现在看来,这个汪江很可能有问题;”
“第二,想办法找到你爸爸的手机或者搞到你爸爸手机的通信内容、来电号码什么的。”
“如果手机被有心人拿走的话,这足以说明手机里面有让他害怕的信息。我们要想办法找到这些信息!”
朱培培听了我的话,一直在点头。我看着柔弱的朱培培,我犹豫一下,说:“第三……通知你叔叔朱云良,嗯……加强一下你爸爸的照顾,特别是安全工作。”
“安全工作?”朱培培虽然不明白,但是脸上已经带上了惊恐的神色。
我深呼吸一口气,说:“如果这个事故真有鬼的话,那么肯定会露出马脚的,我们可以慢慢查访,终究有一日,我们能够找到元凶……”
“但如果是刑事案件,那么既然他们已经做出来初一,难保不做出来十五,我们要防止他们狗急跳墙。”想到朱云寿的地位,我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
朱培培点点头,看着我的眼睛,轻声问:“你会帮我的,是吗?”
朱培培娇柔得如同一朵风雨中的水莲花,我见犹怜,我真想一把抱住她,使劲将她拥在怀中。
如果面前是周旭丹或者张茜,我早就如此做了,但对于清纯而圣洁的朱培培,我只有匍匐在她脚边的感觉,没有一丝一毫非分的想法。
我使劲地点点头,说:“但有所驱,虽刀山火海,亦所不辞……嗯,我那个……至死不渝!”
我的话过于露骨,朱培培的脸蛋上飞起红霞。
朱培培也不说话,快速地跑过我身边,一把抓起我的手,拉着我的手,一路跑着向市局而去。
但有所驱,虽刀山火海,亦所不辞……我暗暗发誓,和朱培培肩并肩,在大街上,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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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公安局会议室
我和朱培培一路快跑到市局的时候,局里政治通报会已经召开。这次会议要求很严,要求全市所有公安机关、全体人员,除值班值勤人员之外,其余人员必须停工停训参加会议。
虽然朱培培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政委朱云良汇报,很着急,但是看到坐在主席台上正襟危坐的朱云良,千般话语也只能暂时咽到肚子里。
我和朱培培猫着腰偷偷地溜进会议室,我感觉朱云良的目光从厚厚的稿纸后面投射过来,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黏在我背上。
找到位置偷偷地坐下,我这才抹了一把冷汗,用笔记本将自己的脸藏起来——你不想看到我,我还不想看到你呢!
经过扩音器,朱云良的声音充斥着偌大的会议室每一处空间:“中央部署此次平反冤假错案,不仅是还受害者一个公道,也是对社会的一个交代,使社会对法治燃起信心……”
“清查冤假错案,能够对司法系统的人员起到相当大的震慑作用,让司法人员,特别是具体办案人员认识到,枉法办案对自身会产生何种后果……”朱云良说得大义凛然。
听到这样的言论就生气。坐在下面,我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的事情,自然由当年负责!过去的办案条件、历史背景、认识水平等,和现在的截然不同,怎么能拿现在的尺子去衡量过去呢?
我看向四周。凡是一线办案人员大都流露出不服气的样子。
只不过,大家虽然不服气,但是事实摆在那里,当年受主客观条件限制,确实有些事情做得不够好,这一点,不承认还真不行。
从来都是一人生病,所有人吃药。既然是教育,那大家洗耳恭听好了。
希望这教育像一阵风,赶紧刮过去,大家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警局内的人勉强打起精神,装作全神贯注的听讲模样,熬着时间快快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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