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乡镇都是泥巴路,加上冬季下雨之后路面就很滑。所以我们的车只能停靠在山下的一个小学门口,然后我们不想上山。不过工作还是要做的,所以没有那么矫情。
那蜿蜒的山路,走了一弯又一弯的,男人婆似乎已经累的不行了。几次都暂停休息,可是她却没有说要放弃,也没有说累。她和我们一样一直挺住往前走,我和向东大抵上说来都是山里的还是,爬山走路这个的小事情自然不在话下。
所以我们还还,不是那么的累。只是很久没有走这么远的路,走了一段时候身体就开始发热。不像之前刚下车的那时候,全身都觉得冷,特别是脸上。
风一吹过来,宛如被刀割一样。这让我想起上学的小时候,那是这种感觉。冷得直接不想说话,不过现在好了。走到身体发热,等我们真正到了走访的地方的时候里边的衣服都有汗水浸湿了。
冬天就是这样,冷了的时候觉得热了好。热了的时候出汗,就觉得冷一点好。人总是这样自相矛盾着,就像高云飞经常说的那样,人就是个矛盾体。以至于不管在做什么决定的时候都会纠结不清,都会犹豫不决。这就是人性,这就是人。
不过不敢脱衣服,男人婆几次想把羽绒服脱掉,可是被我说了几句。就又穿上了,如今的她在我说话的时候不怎么顶嘴了,只是有意无意地说一些话。不像之前那样,什么事情都一直针对我。
那时候我还以为我已经我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只是后来也熟悉就习惯了。所以也没有去计较太多,以至于到现在这个样子。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也可以改变很多人。
我们按照名单上到了走访的住户家的时候,问起了名字。可是家属却说报案了之后两年,那个人就回来了。可是前两年就去世了,得到这样的一个消息也是没头没尾的,不过还是一一地记录在案。
家属怕我们不相信,还把那人的遗照拿出来给我们看,很诡异的一种举动。不过山里人就是这么的淳朴,所以也没有在意。然后我们就一一登记,作为印证性的资料,便于今后的工作。
问起家属当初去报警的两年后,人回来了怎么也不去销案。家属说那个时候以为找到就可以,没有想到会有销案这么一说。所以那时候就没有去,我想也是。这里的很多人法律意识都不是很强,知道报警就不错了。
加上销案需要走那么长的山路,所以可能就是这些原因。不然的话我们现在也不会这么麻烦的来到山顶的这个地方,不过锻炼下身体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上山的时候很吃力,下山的时候也很吃力。本来这种事情交给了当地派出所就可以,不过临近年底人家事情也是很多,所以我们还是亲自来跑一趟。这样也就放心了,自己亲手办的事情,心里才有底。
很多时候我都是这样想的,除非实在忙不过来了,可能才会找人一起帮忙,借助外力。
“还好不是这一件,不然的话我们不知道多久才能下山。”张若寒说。
“不管是不是,我们的工作做到位。把能够核实的情况核实清楚,这样对后面的工作提供了保障。”我说。
“走访,虽然嘴上说着简单。可是真正要做起来的话,那不是一件简答的事。”向东说。
“嘴上得来终觉浅,欲知此事要躬行。”我说。
向东嘿嘿的笑了起来,说我还在这里鼓弄文学,我也只能笑笑说不小心就想到了这句话。所以顺口就说出来了,于是我们一路有说有笑的就下山。到了山下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第三个要走访的人只能等到明天,现在只能先打道回府再作进一步计划。
等到了第二天我们走访完第三人信息的时候,也已经是天黑。道路比昨天更加的艰难,还好我们只是三个名额如果再多一些的话,不知道要弄到何年何月,不知道要走多少路,脚上要占多少泥土,车要加几次油。
等到所有你人员都核查和采集好信息之后,技术那边把我们采集来的信息包括血样都进行对比。最终确定了四个始终报案人员有可能是混泥土中的四个,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不过其中有一个始终还是没有找到线索,去走访的时候也没有找到。不知道是那个环节出错了。不过终于要揭开真相,我们现在离真相更近一步了。希望赶紧落实,现在我们都这样盼望着。
因为是特案组,因为这是专案。所以一切的技术检测都是比较快速的。在比对结果中全部都命中了,这也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情。不过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找到杀人凶手,把这个人找出来。现在基本信息已经确认,四个遗体中,有一个就是石晓春,也就是我们第一个走访的那家,那孩子的父亲。
希望他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可以振作起来,这样的话我们就不担心了。可是后面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谁又知道那会是怎么一个悲伤,伤心欲绝的场景,根本就无法去想象那一天的到来。
也希望这不是现实,有时候甚至在想一直没有找到那孩子的父亲,他就不会那么伤心难过了,只有遗憾。
张若寒说,这个事情还是要好好地考虑下。男孩可能可以振作起来,可是那七十多岁的老奶奶就不一定了。于是我们说在想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老奶奶可以很安静地度过晚年。
至少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多陪着男孩几年,以后走了到下面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也有的话。不然现在知道这个事情的话,那有可能接受不了消失,悲伤过度地离开这个世界,那该如何是好,毕竟她是男孩唯一的依靠。
于是我和张若寒,还有向东把这个的一个现实和担心都对杨队说,杨队说这个事情得申请汇报一下作觉得。于是我们一直等着这个消息,希望和我们想象的一样,让男孩继续保持着现在的生活。
他已经长大了,希望他能够承受这个压力,不过回想着他瘦小的身体,就觉得有些可怜。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下来,我都有些担心。
案件开展得很迅速,当时负责工地的包工头和主要负责人都找来核实了情况,并把当时和他们一起在工地上班的工友一起找来核实情况。案件涉及到二十多个人,一个个的核实情况,进行逐一排查。
杨队说剩下的那个人暂时先不找,因为如果到时候真的把杀人犯找到了。这其中的一个的身份自然就知道了,所以就不费心了。我们也就没有再继续走访下去。
其中哪个人是谁,来自哪里,现在我们都一无所知。不过我想很快就会知道的,等待着案件的真相,等待着他的真相。也许过程很漫长,不过我觉得已经很快接近了。
技术和法医这边也逐渐找到了受害人致命的原因,从骨头来看,都是被钝器所伤和致死。最后进一步的分析下来是类似于工地使用的那种钝面锤子的工具,还有杀人了之后进行分尸,再把尸体的部分拿到墙面的模型架子里,用混泥土进行浇灌。
这就可以解释了尸体怎么会在墙面里的这个原因,逻辑就可以理顺了。
也接受了尸骨为什么都是不完整的关节,有比较平整的切面。幻想着一个场景,几个人在那五个人睡着的时候,用锤子把人捶死之后进行分尸,那种血淋淋的场面根本就无法去想象。就连向东都说了,这是很残忍的画面,有种少儿不宜的感觉。因为我们想着那样的场面和血腥,也很暴力。
不知道当时那几个杀人犯,或者说那一个杀人犯是什么心里。被什么东西给扭曲了,失去了做人的底线。是情杀?还是仇杀?还是抢劫杀人?我和向东,还有张若寒闲聊的时候分析着。
我觉得情杀的可能并不大,因为五个人不可能和同一个女人有染,这个几率是很小的。
仇杀的话是有可能的,五个人欺负了一个人,所以产生了仇恨很报复心理。
抢劫杀人的话,也是有可能的。因为工地可能会发薪水,会不会有人看到谁的薪水眼红了,所以就杀人灭口。
不管是哪种原因,我们都在推算着。哪种合理,哪种不合理,都一一地进行排除。
后面的两种都是有可能,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年代久远,再加上当时没有人报警命案。也找不到当时的第一作案现场,现场有些什么我们一无所知,所以现在只能一步步地进行核实和推理。我们也是在讨论着,哪种杀人动机比较符合这个案件。
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这样的案件也是很骇人听闻的。还把事情做得那么天衣无缝,还好现在我们发现了。所以有时候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是真实存在的。
还有就是做坏事是要遭到报应和惩罚的,只是说时间的问题。对于这样一起命案,肯定是要追溯到底。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有了眉目,案件在进一步的进行当中。
尽管我在派出所很少做刑事案件的笔录,不过现在来说我们三个个人要对重点人员进行核查,所以也要问笔录。
每天的工作都是这样,不是在办案室里,就在办公大楼的法医办公室。这样没日没夜的进行排查,还好我们又三个人,可以变换着来。不过随着案件涉及的人数,加入这个专案组的民警也是比较多,很多陌生的面孔。还有很多熟悉的面孔,不过一时间喊不出名字,所以有时候很尴尬。
有时候想打个招呼,可是把喊错名字。所以微笑了下,表示礼貌。不然的话,以后不知道怎么相处。每天这样微笑着,都你觉得脸部有点酸酸的感觉,也这是醉了。可是这又是基本的礼貌问题,我不知道谁是领导,谁是小兵,所以都尽量友好。
毕竟在这个单位呆的时间很长,或许是一辈子的事情。说不定今后其中的某个人做了我的上司,那样的话对于我来说也不会太为难。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得的。所以我尽量地友好,尽量地在寒风中笑脸相迎,避免错过机会。
想象到这里,我自己都想笑了。可还是忍住了,正经一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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