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到有些不自在，不小心用手去摸了下额头边上的冷汗。

　　可是这一动作不小心被男人婆看到了，她看了我一眼，说：“不就是让你请大家吃个宵夜么，怎么你就冒着冷汗了。不应该啊，难道你没有带现金么？”

　　“你可别闹，这一顿可是向东请我们的。我们在车上的时候已经商量好了的，辛大海可以作证。”我不慌不忙地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你们就知道欺负人家向东，也真是的。我以为是你请，我还准备说多吃一点呢。是其他人的话，那我还是少吃一点吧。”男人婆有些打趣的说。

　　“这个不关艾伦哥的事情，愿赌服输嘛。”向东说。

　　“哟，你什么时候变成人家的哥了。你不是入警时间没有人家长么，竟然充当了大哥，不知道你害不害臊啊。”男人婆喝了一口饮料看着我说了那么一句。

　　“有吃的可以，管他谁请的呢。别斗嘴了，烧烤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啊。”欧亚男说。

　　然后我转脸过去看了胖子和老板娘，他们看着我们斗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嘿嘿的笑了。如果不是我们工作的话，要不是我们做的事情和他家店面有关的话，我怀疑我们现在吃宵夜的话，会不会被喊走，说已经卖完准备打烊。

　　突然我看到了那几个人靠在凳子上，有些东倒西歪，不过他们在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我还特意地去换了个位置，但还是没有能够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即使能够听到声音，也是听不懂。所以就有点郁闷，真心的。

　　向东看我有点儿心不在焉的，便给我递来了一串烧烤。给每个人都递来了一串，这才是请人吃宵夜的诚意。真是啊难得啊，尽管我工作的时间短，可是我的那些事情，也只有向东和高云飞知道。其他新来的，肯定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就像男人婆说我占了向东的便宜一样，不过他不知道这年代是能者为哥，能者为师。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论年龄来说，我觉得也是可以的。

　　男人婆怎么都看完不顺眼，又故意打趣地说：“人家给你了，就好好吃吧。眼睛就不要到处乱晃，也不就得丢脸。”

　　“嘿嘿，不丢脸。你平板电脑都不丢脸，我怕什么啊。不过我给你们说啊，胖子老板居然知道你是个女孩子。”我说。说完了，我偷偷地笑了，可是笑完了就觉得后悔了。

　　“哼。”男人婆看了我一眼，就扔下了烧烤串。就跑出门去了，真是小气。

　　“喂，大晚上的你去哪里啊？”辛大海问。

　　“没去哪里啊，我就在门口透透气。不想再个这个无情的男人说话。烦死了。”男人婆说。

　　其他人看了她一眼，然后也没有在意。大家觉得张若寒应该不会那么小气，也就没管她了。

　　我们只顾着吃烧烤，也没有太在意多少。可是过了两分钟之后，就看不到她人了。我问坐在收银台那边的胖子老板，他说没有看到。这个时候老板娘看着我问什么事情，也走过来看热闹。

　　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没事。然后嘀咕了一句，说刚刚有人打电话说要来吃宵夜，让我先烤九十九串肉等着，一会就过来。

　　话都没有听完，我就走出门口去了。其他人也在门口的小道边上转悠了一下，说没有看到男人婆。这下我有点感觉不妙了，看着店里孩子吃喝宵夜的那几个人。难道和他们有关，我心里在猜想着。

　　我让欧亚男打了她的电话，也是暂时无法接通，就像是故意躲我们一样。难道说还真这么小气，被我说了两句就要玩失踪了。真是不应该啊，这不是男人婆的个性啊。

　　胡乱猜想着，可是这个时候辛大海和向东也从另一边走来，说也没有看到张若寒。真是见鬼了，还消失了不成啊。

　　于是大家烧烤都不吃了，再次分头去找，我和向东一组，辛大海和欧亚男一组，我们在周边照着。尽管有路灯，可是特别的昏暗，所以没有看到。还有现在都已经接近凌晨四点，所以没几分钟路灯就已经全部熄灭。黑灯瞎火的，都不知道这男人婆去哪里了。

　　“我去，怎么都熄灯了。啥都看不到了。大爷的。”我正在抱怨着。

　　“没事，拿着手机开个手电筒吧。还有我们去车那边看一下，她会不会自己跑去车里去了。”向东说。

　　“没有理由啊，钥匙在亚男手里。她进不去啊，更何况我到店里的时候，拿钥匙去锁门了。根本就进去不了。”我说。

　　我看了一眼向东，他在黑暗中也停顿了下，看了我一眼。

　　“会不会是想不开跳到护城河里边自杀了。”我和向东几乎同时冒出了这句话，然后我们两就急匆匆地忙着往停车那边，也就是河边跑去。

　　在黑暗中凭借着手机的微光气喘吁吁的跑了大概两分钟的样子，来到了停车的位置。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车一直都是锁着的，所以她不在车里。

　　周边也看了，也看不到那男人婆。真是气死人了，我和向东差不多都同一时间下到河岸边，可是用手机的光照过去，看到河面很平静，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岸边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所以我们暂时排除了张若寒跳河自尽的嫌疑。我们再次把目光转到了周边，然后向东打电话，可是一直都是无法接通。又试着打了欧亚男的电话，问他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可是得出的答案是找不到。

　　那边还问我们找到了没事，真是见鬼了。一个大活人跑哪里去了，怎么都不在呢。

　　我和向东说，现在我们再到店里去看看，会不会她自己回去吃烧烤了。向东说也会有这样的可能，于是我们又一边找寻着，一边走向胖子烧烤店。到了店里，也没有发现男人婆，问老板也没有看到。

　　不过这个时候，我发现那几个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无影无踪。桌子上都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了，桌椅都摆放得很整齐，真看不出刚刚有人也这里吃过宵夜。

　　我心里嘀咕着，我去他大爷的。怎么这几个马赛克都走，哪里去了。我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向东说赶紧出去再找找。于是我和胖子互留了电话号码，意思就是一会张若寒来了之后，给我打电话。或者说一会我们找到了张若寒之后，就给他打电话，人家好关门打烊。扔给老板三百块钱，给他说是今晚吃宵夜的钱。

　　扔钱给老板之后，我们急匆匆的就离开了店里。于是还没过三秒钟，胖子从店里冲了出来喊道：“钱给多了，我找你们钱。”

　　我和向东压根就不回答，只顾着找男人婆。所以过了大概一分钟，胖子打电话来，我以为我人回来了。急忙问是不是男人婆回到店里了，对方说不是的，说找我们吃宵夜的钱。我说先留着，下次来吃的时候给我们减免就可以。

　　胖子答应了，我挂了电话。向东不好意思地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说能怎么办，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个警察，怎么会这么脆弱啊。真是不应该说那些话，我有些自责自己了。

　　人家是女孩子嘛，也需要一点自尊吧。话说你那些话的确有些伤人了，连我都有点听不下去了。向东给我说，不过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就是快递找到男人婆。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该道歉的道歉，该说对不起的时候也要低下头去承认错误。

　　听了向东的那些话，我觉得也是。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嘛，不像我们男生一样，可以不要脸不要命的。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又震动了。我赶紧地看，是胖子老板打来的。我想这一次应该是回来了，应该不是找钱了。于是我心里暗暗自喜地接通了电话，我问是不是我们的那个女同事回来了。胖子老板很冷静地说了一句，说前几天晚上来吃宵夜的那几个人又来了，把烧烤打包走了。现在刚刚走出门口，所以给你们打电话。

　　什么，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都已经凌晨四点了，怎么还出来啊。还打包宵夜，我问胖子老板有没有看错。他说没有看错，还有那几个人的身上都带有一股混泥土的味道，他说他记得特别清楚了这一次。

　　于是我对向东说，我们现在马上回去店里。那边有情况，那几个人出现了。随后我又打电话给了欧亚男，让他和辛大海赶紧地来店里汇合。我们再做打算，向东问我张若寒还找不找了。

　　我说生死有命，她的八字硬。应该会没事的，现在我们先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向东没有说话，就跟着我一起回胖子的烧烤店。我们到店里之后，看到亚男他们也到了。

　　于是相互问情况，都找不到男人婆。真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会要是真的找不到我话，那肯定要打电话给杨队了。这女人也忒尼玛小气了，一句话就跑了。以后还得了，不过我觉得自己好像也是有点儿过分，说话没有经过思考。

　　向老板了解情况后，老板说刚刚不知道是谁打电话来定烧烤的。所以老板娘就弄好了，他就看到那几个人来了。不过今晚就一个人进店里来，其他的四个人都是在门口等着。我还喊着他们说店里暖和一些，叫他们进来坐，可是都没有人理睬他。他就没有再问第二遍了，收了那人的四百块钱。

　　本来烧烤是三百八十六的，要找十四块钱。可是对方和我说的一样，说钱不用找，留着等着下次给优惠，给减免。所以老板就没有多想，就手心冒汗地接过那四百块钱。心想那钱还真的会变化不成，这也真的太神奇了。

　　我让老板把那钱拿出来，我看看是否能看出什么异样。他从招财猫的底下拿出了那四百，说这就是刚刚那人拿出来的钱，还说怕弄错了，所以特意放在一边。向东和欧亚男也接过了那钱，看了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拿出了钱来对比，可是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钱不是好好的么，人民币啊。怎么会变，太不可思议了。”向东说。

　　于是我走到门口，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微风中吹来了一股混泥土的味道，然后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恶臭。这气味有些熟悉，而又有些恶心。

　　瞬时间，我便觉得这几人应该真不是人。隐隐约约中，我闻到了一股死人的气息。

　　死人身上特有的那种味道，记得和父亲处理诈尸事件的时候，我闻到的也是这味道，有点儿浓了。还有之后在几起案件中，也闻到了这样的味道。所以对于尸体散发出来的气味，我一点儿都不陌生，可以说是习惯了。

　　父亲在那时候也给我说过的，那腐烂的气味就是尸味。我再一次的觉得脚底发凉，后背很冷。整个人都有点儿不自在，总觉得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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