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生面容憔悴,整个人瘦脱了相,原本肥头大耳的模样,现在倒是显得有些消瘦。
由于被师娘踩断手腕,他的整条胳膊绑着绷带,走起路来脚步浮虚,来到我跟前的时候,就是一阵咳嗽,险些岔气过去。
看到周海生的模样,我心里乐开了花,这孙子就是活该,居然敢得罪老子,那天晚上要不是我拦着,他恐怕就要被师娘给杀死了。
周海生闻言,抬头看到是我,把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里?”
我把拍卖会的门票取出,往手上一拍,挑眉说道:“收门票的,赶紧把门票拿出来,这包厢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我的态度恶劣,没有给他任何面子,这孙子仗着有钱,不仅嘲讽过我,甚至还要打苏青的主意,没有把他赶下去就不错了。
周海气的打起哆嗦,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跟他说话,把包厢的门票扔到地上,骂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包厢的门票落在地上,周海生就要向着包厢走去。
我将门票捡起来,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周老板听说你最近撞鬼了,难不成亏心事做多了?”
要是在平时,我恐怕不敢出声嘲讽,毕竟周海生在蕉城县有些实力,得罪他我没有好下场,但现在情况就不同了,就他这样的状态,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摆平。
周海生被气得够呛,瞪着眼睛就要冲我发火。
我可不给他机会,笑道:“哈哈,这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周老板要是不想参加,就赶紧离开,反正辟邪法器只有几件,过错了就等着天天撞鬼吧!”
我向着楼下走去,不给周海生发飙的机会,楼上包厢的门票全部收齐,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我这个拍卖师需要准备一下。
到了楼下,发现沈云等人聚在一起。
沈云在原地皱着眉,在跟邱三爷商量着事情,看到我从楼上下来,便让我给他们拿主意。
原来,拍卖会的门票全部收费的,可是低估了参加的人数,酒店的外面还聚集着很多人,要是把他们都放进来的话,酒店的大厅没有那么多座位,他们正在为这个事情犯愁。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参加的人太多了。
我说道:“这事情简单,钟道长和超子去办理收费,只要想要参加拍卖的,五百块钱一个名额,不是没座位吗,那就让他们站着。”
蕉城县现在闹鬼,所有人都想得到辟邪法器,哪怕明知道抢不到的,也想进来看个热闹。
听到我的话,沈云犹豫了一下,倒是没有出声阻止,钟道长和冯超便去收费,而我则向着拍卖台走去,那里可是我的位置,辟邪法器的效果我最熟悉,保证让这群富人争得头破血流的。
我来到拍卖台,抬头向上面的包厢看去,发现周海生一脸的诧异,他没有想到我会是拍卖师。
我扫了一眼台下,发现很多熟悉的身影,都是蕉城县有名的公子哥,其中钱雨泽坐在靠前的位置,苍白的脸色,萎靡的神情,虽然端坐在椅子上,但是整个人看起来昏昏欲睡。
我看到这情况,便知道钱雨泽撞鬼了。
酒店的大门打开,再次进来很多人,不过他们没有座位,全部站在酒店的大厅,只要能够参加拍卖会,他们便心满意足,脸上都露出期待的神色。
等到所有人进来,钟道长便将大门关上。
我轻声的咳嗽了一声,试了下拍卖台上的话筒,发现声音还挺大,整个大厅都可以听到。
“拍卖会正式开始!”
我高声喊道,声音在酒店里回荡,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开始摩拳擦掌的准备着,想要竞拍下辟邪法器。
我顿了一下,把准备的话说了出来:“欢迎各位参加本次拍卖会,由于最近鬼魂到处作祟,导致蕉城县人心惶惶,加上众多驱鬼大师离奇死亡,使得没有办法消灭鬼魂,幸好沈老板收集几件辟邪法器,只要有机会竞拍到手,就可以将鬼魂给彻底消灭,废话也不多说,下面开始竞拍第一件辟邪法器。”
拍卖师有很多的讲究,首先便是要能说会道,根据物品本身的条件,需要进行大肆的渲染,其次需要镇得住场子,要是突然发生意外,拍卖师要进行调节气氛,避免出现物品流拍的现象。
酒店的服务员端上托盘,上面盖着红布,无法看清辟邪法器的样子,只能模糊的看到轮廓,是一枚木牌的形状。
服务员将托盘放到拍卖台上,然后便站在旁边等待。
整个酒店鸦雀无声,所有的视线都在辟邪法器上,我伸手将红布拿开,露出一枚墨色的木牌,上面画着普通的符咒,有些辟邪的效果。
我开口说道:“黑云法牌,取材于黑桦木,其上有辟邪云纹,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挂在卧室,可以镇宅辟邪,挂在身上,可以驱鬼消灾,挂在车上,可以除凶避难,出自钟道长之手,辟邪效果极佳,底价五十万,每次加价不少于一万,竞拍开始。”
我把钟道长抬出来,是为了增加辟邪法器的价值,其实没有人知道钟道长是谁,我在这种场合提出来,都以为是很厉害的驱鬼道长。
我的话音刚落,大厅陷入短暂的死寂,一件辟邪法器,居然是底价五十万,这超出大多数人的预期。
有的人没有带那么多钱,不敢出声竞价,而大老板都在观望,暂时不想开口。
钟道长躲在角落,高声的喊道:“五十五万,钟道长炼制的辟邪法器,谁都别跟我抢。”
听到有人竞价,撞鬼的那些人生怕被人抢去,便开始加价竞争。
“六十万,这法牌我要了。”
“七十万,我可真的撞鬼了,各位就让给我吧。”
“八十万,老子被女鬼折磨了好几次,我可不想死啊。”
……
对于普通的人来说,七八十万可是巨款,可对于蕉城县的富人们,这些钱都是小钱,尤其现在人命关天,没有人会拿小命开玩笑的。
竞价来到九十万的时候,台下的富人们消停许多,竞价的频率有所下降,我看向钱雨泽,这家伙都成这孙子样了,要是不得到辟邪法器,保准会被鬼魂给弄死。
我加了一把火,说道:“本次辟邪法器只有七件,辟邪的效果会逐渐增加,要是前面不争取竞价的话,后面的东西可就更难了啊。”
那些大老板都没有出手,他们有的是来看热闹,而有的则是真正的需要,这法牌第一个拍卖,辟邪的效果自然是最差的,所以有的人还在观望,可要是财力不充足的话,越到后面竞争,就越有压力。
听到我这么说,钱雨泽皱起眉头,有气无力的喊道:“一百万,各位给我一个面子,这法牌我真的很需要。”
钱雨泽属于年轻一辈,在富人当中地位不高,但是他所在的钱家实力强横,他把话说出来,在场的大多数人不想得罪钱家,场面倒是平静下来,没有人继续加价。
第一件法器卖到一百万,倒是达到了我预想的标准,而且正好坑的是钱雨泽,我乐不得他把法器给买下来。
我没有去数一百万第几次,直接落锤:“此次拍卖,价高者得,恭喜钱少,一百万竞拍到黑云法牌。”
我将红布盖上,身旁站着的服务员将托盘端走,拍卖会结束后,钱雨泽便可以交钱取走了,用沈云的名义组织拍卖,还没有人敢虚假竞拍。
我扫了眼楼上的包厢,坑完钱雨泽,下面就要轮到周海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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