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我疯了似的找到了鬼车,如果说现在谁能够做到,也就只有她了。
鬼车怒气未消,见我乐颠颠的过来找她,哪肯理我,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我哭笑不得,可她现在是我成大事的根本,我还得求她不是,只能舔着脸道:“鬼车妹子,近来可好啊!”
“谁是你的妹子,是你奶奶还差不多。”
我笑道:“对,你是姑奶奶,姑奶奶你看孙子现在这处境凄惨,你就心疼一下孙子,给孙子帮个忙被。”
“帮什么忙?”鬼车见我求她,终于来了一丝兴致,翻着白眼问我。
我见勾起了她兴致,就有意激她,为难的道:“让你帮我干件事,可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干的好!”
“笑话!”鬼车见我信不过她,直接跳脚,指着我道:“顾维别以为就你本事大,我告诉你就你那点本事姑奶奶还真没看的上。你敢说什么事嘛,让我做一个给你瞧瞧,让你也服气一回。”
我翻着眼看她道:“真的,你保证你能完成?”
鬼车牛气哄哄的说道:“少废话,你说就是了!”
“我让你们下忘川河,然后正面突袭墓家军。”
“什么你疯了,忘川河到底有多深,你不是不清楚,你明摆着让我们送死嘛!”鬼车大怒,挥起拳头就想揍我。
我一把攥住她的小手,嘻嘻一笑道:“就知道你不行,得了,我再找别人。”别说这个小女娃就是沉不住气,由不得别人贬低。被我一激,脸上变颜变色,最后猛然大骂一句道:“靠,有什么不行的,看我的!”
我心头一喜,面上却越发阴沉,正经八百的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谁反悔谁孙子!”
小姑娘你城府还是太低了,和你的个子一样,无论活多少年也是一样,长不大了。
这边大事一成,可我还需要一个助力,就是幽都里面那四十万大军。当我在河岸发起进攻后,我需要城内的大军与我呼应,倾巢而出,扫平幽都城下所有攻城的部队。因为这一次就算我们能够突袭成功,可我也断了我们的后路,只能退回到幽都,如果后路被阻,那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可我心里还有一个疙瘩,那就是星空,我已经不相信他了,哪怕我能将消息传到他的手中,我也不信任他了,一旦如上次一般,那我们必死无疑。
必须找一个信得过的人进入幽都,把我们的计划告知给冥王,得到冥王的许可,城内城外一心,此事方可。
最后我想到了触天,只有他最合适,也最可靠。凭他的威望地位,只要他能进城,那么他说什么冥王都会相信的,我也就再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手一搏了。
我找到触天,我将我的想法对他说了,他虽然觉得颇为冒险,可事已至此,也无计可施,只能铤而走险,得他同意,我们便简单的乔装一番,混了一套墓家阴兵的衣服,悄无声息混到攻城大军的阵营里,然后随着大军向幽都杀去。
而今幽都已经没了往昔的恢宏,城墙残破,到处都是被弩炮打出的斑驳裂痕,可以容一人通过的孔洞,不下十余处,如蚂蚁一样的墓家军不要命似的往里头冲,结果脑袋刚一伸过去,银光一闪,身子就分家了。
头上炮火纷飞,昼夜不止,轰轰隆隆的巨大爆炸声,震天动地,士兵的喊杀声直刺人心。我和触天混在阴兵群里,一路寻找可以通过城墙进入幽都的机会,终于我们找到了一处最大的裂口,足有三米多宽,在城外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持着销魂弓紧守在裂口的阴兵。
这就是机会,我祭起天元,随手一挥,干掉挤在裂口处的阴兵,然后触天持着玉笛直接扑进裂缝中,紧接着我就听到无数支羽箭出弓弦的声音。我有些担心触天,一面掩护他,干掉冲上来的墓家军,一面向里张望。
触天毕竟是堂堂鬼帅,守城阴兵射向他的羽箭对他并没有造成伤害,尽数被他挡开,很快就通过了裂缝,然后我的耳畔就传来了那一头的守城阴兵的惊叫声喊杀声,还有触天自我变白的声音。
“是我,天帅触天。”
当我听见城内响起欢呼之声时,我就知道他安全了,悬着的心可以撂地了。然而他安全了,我却陷入了困境,墓家军已经有人把我认出来了,指着我大吼,他是顾维。
他这一声叫喊,一下好似传遍了整个墓家军,所有的目光好像都指向了我,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阴兵开始向我冲来,击打在城墙上的硝石榴弹开始转向,全部向我招呼过来,
我这一次可不是来找他们拼命的,纵然你刀山火海,只要不是我一心求死,想拿下我或是杀了我,好像还没人能做的到。
我一声大吼,天元剑光芒大胜,剑气纵横,左突右冲,无人敢抵锋芒,直奔墓家军大营而去。就算杀不了你,吓唬吓唬也是好的嘛。
这一路仗剑而行,如若无人之境,墓家军几次与我交锋,都见识了我的本事,见我如见鬼魅,也不向当初一般不要命的狠扑了,倒是给我留了喘息之机。
很快,我就已经杀到了河岸边,与墓遥遥相对,而对岸墓看我的眼神好似能喷出火来,原本就黝黑的一张大脸,此刻更黑了,指着我骂道:“你这打不死的瘟神。”
我哈话大笑,将剑向他一指,道“墓,你敢下来与我一决雌雄嘛!”
“就凭你,也配我家墓帅亲自动手,某家来会你足够了!”
我循声望去,只见是墓身旁一位威风凛凛的少年将,手持一柄方天画戟,此刻已跨过忘川河,直接向我奔来。
我识的他,这个手持方天画戟的少年将其实颇有名气,在冥界众鬼将中他可算翘楚,姓金,军中皆唤他金三郎,因为这家伙打架不要命,一上了战场便如拼命三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当年他曾在天仇手下为大将,能为颇大。
我是拼命三郎,他也是拼命三郎,蛟龙遇见猛虎,我不胜欣喜,看来终于能有一个像样的了。
我重抖天元,神剑一声低鸣便似做了答应,重重的杀伐之气由剑身透了出来。我踏前一步,长剑一引,顿时四周罡风大作。而金三郎此刻已飞至我的头上,手压方天画戟向我头顶斩来,带起的刚猛劲力如惊涛拍岸,画戟未到力已先到,吹动我脚下乱石倒转天际。
如此威力我自然不敢托大,运足了气力,两手拖长剑,打横高举,一声金属交鸣之声之后,生生赢接住了他这惊天动地的一戟,然后又听的一声轰隆之声,我足下十丈方圆之地面尽数龟裂,无声下沉尺许,竟形成了一个巨坑。
我这一接,实实在在接的勉强,此刻内腑气息紊乱,险些喷出一口鲜血,好在我生生止住,天元剑向前一推,将长戟挑开,反手一掌打向金三郎胸口。
金三郎与我这一记硬碰硬,也好不到哪去,嘴角都震出了鲜血,身子还没站稳,实在的接了我一掌,直接被我打飞出去,半空中血流如注,向着忘川河扎去。
墓双目精光一闪,随手一拦,凭空将他拽回到八角定军车上。
我倒拖天元剑,冷冷一笑,向前数步,然后一跃而起,如龙腾九天,直接越过忘川河,越过墓家大军,落在中军之后,转身长剑虚指墓,冷声道:“墓,你欠我的,我定要你加倍偿还,我们不死不休!”
就在我说话的这个时候,冥都忽然传出了三生炮响,这是我和触天的暗语,代表着大事已成,随时可以行动的意思。
我心中一喜,也不想在耽搁了,祭起天元,向着我驻军方向飞去。
这过程中,墓的大军竟然没有任何动作,任由我来去自如。
其实我实在是有些逞强,也是大意,真没想到那个毛头小子金三郎竟然这般列害,就算化解了他一部分,他的一戟也让我受了些内伤,如果不是这样,我真想再闹他一阵。
到了驻地,我的胸口隐隐作痛,我知道这是内伤发作的征兆,所以并没有急着行动,而是让魅影他们几个给我护法,我则开始打坐调理。
我这一场调理,整整用了数个时辰,当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光秃秃的没有人了。我顿时就有些不满意了,什么意思嘛,都太不把我的安危当回事了,万一来个刺客把我捅死怎么办。
当然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我也没法找他们算账,只能忍着。
触天的那一万人,最后编入到我的万人队里,他们几个都不是带兵打仗的料,交给他们,接下来的一战,非得让他们给我报销光了不可,毕竟现在我已经没什么兵力了,的学会过日子。
鬼车的下水潜伏计划,实行的还算不错,数万兽军在弱水里面畅游那叫一个欢快,根本看不出个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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