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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一次梦中

七道 北汉书 4489 2021-03-29 18:10

  可是今天我好像知道点了,高苏看我一脸茫然的表情,笑笑说道:“这就是我的本事,我会摸魂。”

  一旁高深的陆七哥也奇怪的问:“摸魂什么意思?”

  高苏脸色变得有些沉静,忽然说道:“你们相信灵魂是可以有双魂的吗?”

  我皱眉,没有说话,听高苏继续说下去,高苏道:“摸魂的能力是一脉相承的,我现在不便给你们解释。你们不是想知道,当年界盟为什么和我结梁子吗应该说就是因为这种能力吧。我坚持不为界盟服务,所以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

  陆七哥想了想,问道:“既然是你的秘密,那我们可以不问,但是你刚刚说的重魂又是什么概念?”

  高苏无奈的笑笑,说道:“我先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我和陆七不置可否。静静的等他说话,他沉思了许久才娓娓道来,首先呢故事开头是。

  临城县是铁岭下面的一个小县城,临城县有一家姓泰的大户,出了名的有钱有势,在改革开放破四旧时,很少有不遭殃的地主和富户,泰阿斗就是其中之一。

  要说这泰阿斗也是个传奇人物,当年在泰阿斗小的时候,家在山沟沟里的一个小村子。他家是整个村子里最穷的一户,人家都盖起了泥坯房,只有阿斗家依旧是小小的一间茅草屋。泰阿斗十一岁的时候就开始去旁边的哨子岭砍些柴拿到镇上去卖,家里父亲身体不好,做不了体力活。家里只靠阿斗的娘一个人操持着生计。

  然而,阿斗十三岁那年,在一次砍柴的时候忽然失踪了,村子里传言疯起,有的说阿斗在山岭里被狼叼走了,有的说他被山魈给吃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阿斗回不来了,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在没准备的情况下,在山里活这么久

  阿斗的娘最初还抱有希望,前几天每天都发动村子里的人去哨子岭里找阿斗,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斗娘也渐渐绝望了,每天哭的死去活来,阿斗爹受不了这个刺激,直接两脚一蹬,撒手人寰。

  阿斗娘一病不起。还是靠着周围村民的接济,才苟延残喘的活下来,这一切也不过就是半个月的光景,一个好好的家就这样垮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又过了半个月,阿斗竟然从山里回来了。没人知道阿斗这一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这孩子看着还是从前的样子,但是每个人都感觉到有些什么不一样了。首先,这孩子居然张口要请人照顾自己的母亲,当时农村都是靠劳动力活着,阿斗家根本就没劳动力,哪来的钱请人??

  阿斗去问邻居张伯,张伯觉得阿斗怕是急晕了,叹了口气,半晌才安慰着说道:“孩子,请人是要钱的。咱们互相帮衬,日子也还能过得去,”

  张伯没想到的是,阿斗抿了抿嘴唇,从口袋里掏出三颗滚圆滚圆的黑球递到了张伯手里,张伯低头一看,只觉得这东西珠圆玉润,光泽柔和,在昏暗的烛台下散发着另一种柔美的光晕。张伯岁数不小了,但是这辈子他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珠子。连忙惊问阿斗哪里来的???

  张伯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阿斗去“开天窗”,从有钱人家偷来的。孩子岁数太小,又适逢家变,可是这要让有钱人家抓到,就算彻底的完了。张伯就亲眼见过一个小偷开天窗的时候被抓到,当场被乱棍打死,血肉横飞的场面。

  想到这里,张伯顿时一头冷汗,一把抓住了阿斗的手,慌问道:“阿斗,你这东西到底哪儿来的???”

  阿斗一双漆黑的眼睛却定定的看着张伯,忽然露出虎牙笑道:“张伯,您放心,这东西不是爬天窗得来的。您就帮我找个人照看下我娘,剩下的钱您就拿着,这段日子您也受累了。”

  张伯一听阿斗这么说,悬着的心放下了几分,在细问,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但是听阿斗这么说,张伯有些惊讶,这孩子似乎比以前更懂事了。许是家变的缘故吧。张伯又推让了几次,但是阿斗还是坚持,张伯只得接下了三颗珠子。

  第二天早上鸡刚叫,张伯就拿着珠子赶着自己家的牛车,走了二十多里的山路,来到了县城里头。找了相熟的南北跑货的货郎,货郎还是识货,看到珠子登时眼睛就直了,激动的说:“老哥儿啊,这可是上好的黑珍珠啊。您这是在哪弄来的、”

  张伯见货郎兜售些东西,哪次货郎都是唉声叹气随口给个糊口钱儿,从没见过货郎这样激动的,当时张伯就懵了,慌声问道:“这玩意能卖多少钱??”

  货郎兴奋的找不到北,当即说道:“这东西卖给有钱人家的太太,一颗最少三百块银元啊,银元。”

  张伯一慌,浑身就是一个颤栗,妈呀,三百块银元,还是一颗。那这三颗想到这里,张伯不敢耽误,连忙和货郎一起找了典当的铺子,货郎能说会道,最后每颗珠子以三百五个银元的价格做了死当。

  张伯这次可算是满载而归,张伯手里捏着一沓银票,还有三十个银元,给了货郎几个银元的感谢钱儿,在县城里买了些糊口的米粮白面,这些细粮是他一辈子都没见过的精致。谁能想到让他开了眼界的竟然就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呢张伯感叹着就这样赶着牛车,回到了村儿里。

  从那以后,阿斗家一天比一天富裕,十三岁之前有些新想法都以张伯的名义去做,很快,张伯就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富户,但是只有村子里的人知道,那些产业良田背后真正的主人,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几乎所有人都想要知道阿斗失踪的那些日子,究竟是去了哪是不是遇到了救苦救难的菩萨可是这些,阿斗却是每次都闭口不谈。而且不管多高兴,只要谈到这个话题,阿斗就会立刻沉默下来。

  与此同时,在阿斗身上也发生了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在每个月的月圆三天,也就是农历的十四、十五、十六这三天,阿斗绝对不见任何人,并且会让老仆把老太太送回到村儿里的老屋住。阿斗则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他甚至和张伯说,不管多大的事情,这三天都不能来打扰自己。

  无独有偶,有那么一次,有一桩收购牧场的大买卖,因为钱财数额太大,张伯自己做不了主,但是牧场很热,牧场主急着出手,时间正好赶上了月圆十五,张伯咬咬牙,还是决定去阿斗家走一趟。

  那时候阿斗家已经在镇子里住上了两层的洋房,而苦了一辈子的阿斗娘觉得阿斗能回来,还这么有出息,都是各路佛祖保佑,于是开始吃斋念佛,几乎不出家里的佛堂。阿斗家盖得洋房位置距离镇子略微偏僻的地方。张伯也劝过,说这里买东西不方便,但是阿斗坚持要在这里建屋,张伯也没有办法。

  当天月黑风高,十五的月亮看上去是橙红色的,也就是民间所说的血月。张伯刚走近了阿斗家,发现阿斗家没有点灯,整个洋房矗在黑暗里,就好像一个巨大的黑色棺材。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

  张伯走近了又犹豫起来,阿斗虽然是个孩子,但是在做事上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脾性却俨然老板一样,让张伯都会感觉到一种压迫感。就在张伯正想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忽然发现门竟然没锁,张伯心中暗说阿斗粗心,一边走进了屋子刚想点灯,就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是一种咔擦咔擦的声音,听上去极为刺耳,声音不大,但是好像是用牙在磨骨头缝一样的动静,听了让人从牙根底下冒寒气。

  张伯顿时感觉到一股惧意,他转头向外面看去,外面却是一片死寂,那声音是从面前这栋房子里面传出来的。

  当时传出这种声音让张伯的心一下就提留到嗓子眼了,心里想着。阿斗家里怎么会有这种声音这样想着,张伯开始慢慢靠近屋子中间,想听听到底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可是听着听着那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那声音时而嘶吼,时而尖利,同时那种磨骨头缝的声音又开始像背景音一样出现,两声交杂,让人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心直窜到了脊梁骨。

  张伯听到阿斗家有奇怪的声音传来,心里就寻思就想去探个究竟。

  他又仔细听了一会儿,发现那声音的来源竟然不是在一楼和二楼,反而好像是从地底下发出的。张伯战战兢兢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在这栋房子里,居然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造的。此时的通道正门户大开,张伯禁不住好奇心,胆战心惊的走了下去。

  下面是一个长长的甬道,漆黑一片,开凿的也不是很仔细。而在走到里面的时候在最里面,有一个小木门,门上还有铁窗口,就像监狱的小窗一样。微弱的光亮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当张伯趴着小窗向里面看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阿斗的脸,只见阿斗表情痛苦的被钉在一个铁链上,而背对着阿斗站着的是一个少年。那少年见到如此悲惨的情景,似乎很淡定。张伯吓了一跳,环顾了一下四周,让他惊悚非常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那少年换了一个角度,张伯发现,那少年的脸,竟然也是阿斗的脸。

  张伯只感觉腿肚子发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两个阿斗???

  说道这里,高苏忽然住嘴不说了,反倒是我被刺激的心里痒痒的,是啊,人有三魂七魄不假,但是“三魂”指的是灵魂的三个部分,如果三魂分开,那么脱离本尊的魂会变得意识模糊,不清楚。

  就像以前很多小孩子丢魂儿,小孩子体内主魂还在,会发高烧,容易受惊吓等等。但是丢了的魂儿就会懵懵懂懂,意识混沌,所以需要大人“叫魂”,那样,懵懂的魂就会跟着声音回到主魂里面。

  可是完整的魂是三魂合一。像阿斗这种情况太罕见也太离奇了。

  “难道这个阿斗就是重魂”而一旁的陆七哥好像听懂了,问道。

  高苏点点头:“没错,这就是重魂。重魂并不是出生就能看出来的,一般随着年龄慢慢长大才会被发现、”

  我和陆七哥对视一眼,陆七忽然开口道:“你的意思我兄弟是重魂?”

  高苏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我说不准,我摸不出他的魂。好像是重魂,又好像不是、”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高苏脸色骤然一白,变得极度难看。可是下一秒又恢复了正常。只是语气忽然淡漠了许多,开口说道:“你说的睡眠的问题,我解决不了,但是我会找江大哥联系你们的。我有点累了。”

  我们听这明显已经是逐客令了,而且这一趟的收获也足够多了。于是只得起身告辞。高苏也没客气,就让苏雅莉娇笑着送我们,到了门口后,却忽然说道:“笑川是吧能把你的手机号给姐姐嘛??以后我好联系你。”

  我不知道苏雅莉为什么跟我要手机号,但是我还是给了她。

  从酒吧出来之后,也没去别的地方,跟陆七哥直接就回到家,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而且最近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愿意理人,长时间喜欢一个人呆着,这种状态不是什么好事,我心里很清楚。可是自从王朵的事情过后,我的心情就没有好过,我第一次感觉我心中所信奉的“道”有了裂痕。

  这种裂痕是这个社会带给我的,也是尘世带给我的。为非作歹的人往往势力非凡。而那些好人结果往往都很悲凉。就好像江瑶瑶,纯美的相信爱情,可是结果却是死于非命。而我帮助这样一个女孩取回她该有的幸福人生,代价却是成了“逆天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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