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云无奈笑笑说道:“没什么,可能你真的不知道。”
我感觉有点烦了,这样根本没办法交流,就问他到底是什么问题,能不能直接说出来别绕弯子,佐云却耸了耸肩膀说道:“知道了对你们也没好处。不如不说。”
我听佐云这样说,也猜测到他应该真的知道些什么,于是皱眉说道:“佐云,这不是别人的事,这是辛雨的事,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如果你还拿我当朋友的话,就帮我一次。你也知道,我从不为自己求人。”
佐云听我这么说,忽然叹了口气说了一句:“本心为善,无奈格局太小。你走吧,笑川,不是我不帮忙,而是你总是那么天真单纯,很多事情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个样子。”
我忽然感觉一股火上来,直接说道:“你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佐云,我是术士,道家术士,但是我也是活在人世的一介凡人,我尽我职责,我不知道什么格局大小,我只知道事在人为。遇到不平的事,不知道着手去办,而是说一些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这样就是格局大了
我告诉你佐云,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缺,就是不缺每天躺在床上空想和哀叹的人。作为相识一场,我劝你一句,你最好不要做这种人。”
说完,我看着佐云的沉默,完全没有意思继续说话了,我拉了拉辛雨说道:“我们走吧。”
辛雨没出声,但是看着我的眼神略带复杂,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帮助他。出了黑暗屋,天色已经黑了,被冷风一吹,我顿时感觉头脑清醒了一点。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怎么会那么过激我已经很久没有因为一点意见相左就劈头盖脸怼别人了。
现在被冷风吹醒了,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太过分了。我回头看了看辛雨,辛雨却忽然拉着我的手,然后踮起脚,在我右脸上亲了一下。
我愕然的看着她,辛雨却目光悠长的看着我,忽然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笑川,你明知道我叫你过来其实只是一个安慰,你还能这样全心全意的为我着想。我忽然想到,如果当初,在上学那个时候,我没有把其他的事情看得那么重要,而是试着了解你,并且陪伴你,是不是,我现在会过的很幸福???”
听辛雨这样说,我沉默了。是啊,如果当时的辛雨不那么倔强,不会认为陆七哥他们是坏学生,要离他们远远的,甚至也逼我离他们远远的,如果,她能换一种角度去看待我的兄弟,看待我们之间,而不是盯着陆七哥的一次次奇怪的经历,是不是,我们真的会在一起?这个真的说不准。
按这么说的话那我也不会遇到卜蜜,可是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年轻,所以固执的认为自己的认知是正确的。
辛雨新呼吸一口气,忽然笑了,说道:“很晚了,今天谢谢你陪我。”
我也牵出一丝笑容说道:“嗯,没事了,回家好好睡个觉吧。都会过去的,我会想办法弄清楚。”
辛雨点点头,我转身走了,走了很远以后,回头的时候还能看到辛雨寂寥的身影正向我这边远远凝望。
而我脑子里还在想着,辛雨,对不起。一个卜蜜,已经让我们之间再也没办法回到过去。
我吸着微凉的空气,一个人拦了一台计程车,打算回家。想吐槽的是这边的计程车并不好拦到,不过黑车还是有的,只是价格稍微高一点。虽然价格高,我也只能认了,总不能从延庆走回到朝阳吧??
司机是个年轻的穿着汗衫的圆脸汉子,一口地道的北京腔儿,自来熟的样子。可能见我心情不太好,主动开口说道:“兄逮,您这是来延庆办事?不太随心?”
我随口答道:“嗯,来看个朋友。”
司机啧啧了两声说道:“这段时间还是别外出的好,你知道不最近可是鬼月。邪门着呢。”
我不由的好笑,怎么连普通人都知道鬼月了就问他:“鬼月怎么了?”
那司机听我这么问,也来了精神,直接点了一颗烟,刚点上想起来,就问我:“哥们儿,抽个烟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没事,因为陆七哥近明显抽烟越来越甚,也不知道是搞设计太费脑子,还是应酬的事,现在几乎成了一大烟鬼,每天烟灰缸都满满的。
我早就被他熏习惯了。司机看我不是事儿多的人,神神秘秘的说道:“哥们儿,您知道不咱延庆这边,最近邪门的很出了不少事了。你没发现晚上都没多少人在外面?”
我诧异的说:“我看你们四五个司机呢怎么会人少?”
那司机连忙挥挥手说道:“嗨,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以往啊,我们每堆儿就得七八个人一起趴活,分好几堆儿呢。这现在邪门,好多司机都不出来了。就剩下我们这帮人,凑在一起聊聊天啥的,不也就是为了赚口饭钱吗?很危险的、”
我好奇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司机把头像我这边偏了点,压低声音说道:“您是不知道啊,咱延庆这边最近晚上闹鬼闹的厉害,很多出租车都碰到了。”
我听完之后很是好奇让他说具体点,这司机师傅才娓娓道来。
原来这司机姓刘,熟悉的朋友都叫他大刘。大刘说延庆这边正规的出租车少,多数都是定点趴活的黑车司机。这些人没啥事就聚在一起侃侃大山,打打扑克。有那么一天儿,其中一个叫冬子的司机,半夜接了个活出去了。说好半夜三点肯定能回来,一起吃点涮火锅暖暖身子。
等到三点半,这人也没回来,于是大刘就给冬子打电话,问他干什么去了再不回来还吃什么火锅六点多就交班了有些黑车也有白班和夜班。好几个平日里一起趴活儿的司机也跟着起哄。
可是电话里,冬子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声音听着不太对劲,有点抖,但是强自镇定的说:“啊,快了,今晚要是请不上那就明天。”
平日里这个冬子说话肯定是说一不二的,难道有什么事耽误了大刘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了跟兄弟几个说说看看能不能帮忙。
可是冬子很紧张的说:“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就是送个活,道有点远。”
说完,急急忙忙挂了电话。大刘当时也没多想,另一个叫王东林的四十岁的师傅觉着事情不太对劲。说:“这娃子不是碰到劫持了什么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主要是这冬子平日里虽然说一不二,但是却有点东北人不服不忿的脾气,一般表现为“老子要跟哥们儿喝酒,那就是喝酒,谁也拦不住。有活我也不拉了。到点收车走人、”
可是刚才不论是语气还是说话的态度,听上去都有那么点不对劲。
王东林平日里话不多,喝完酒话才多,但是比起这些二三十岁的小年轻儿来说,绝对是老大哥样的人物了,性子也稳重。王东林不放心,就自己给冬子打个电话。电话通了,可是接起来以后,却是滋滋啦啦的声音,怎么也听不真切。仿佛有什么干扰。
就在大家以为冬子不会回来的时候,大概也就到了六点半左右,天儿刚亮,就看到冬子的车由远到近。而且开的很不平稳。冬子十六岁就给人家开车了,所以他的车是圈子里出了名最稳的,这次却是几乎仓皇的开了回来。
到了哥儿几个眼前,刷的一声,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停在了那里。然后隔着挡风玻璃,就看到冬子一脸的汗珠子,脸色苍白,跟见了鬼一样,几乎是车停止的一瞬间,就整个人虚脱一般趴在方向盘上。
几个人赶忙迎过去,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说实话在这北京城里有很多打扮奇怪的人,不论是在街道上,市场中,夜店里还是KTV活着酒吧,亦或者是在任何地方。有的女人喜欢把头发剪得奇短无比,有的男人则喜欢长发披肩。无独有偶,冬子今天的客人就是这样一个朋克打扮的男人可以称为特别奇怪了。。
这男人穿着一身皮质的紧身夹克,脑袋上却编满了辫子,一直垂到肩膀上,目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那些小编辫儿贴着头皮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脑袋,眉毛浓重,长得也不错的小伙子,可是看上去流里流气的。不过冬子常年开黑车,这样的人见过的也不少。
这男人说话也带着一种天老大他老二的态度,不过一想到伺候完这位爷,晚上就可以和一帮哥们儿吃火锅,心情也就不那么烦躁了。于是,就愉快的拉着朋克打扮的小伙上了车。
话说回来因为延庆这地界,每次进出城有一条近路,只是那条路要经过一段比较荒凉的无人区。要走上挺远一段路才会有人家居住,晚上那里很阴,所以他们这些司机很少走那条路。不过这条小路进城会比较近,为了节省点油钱,还是偶尔会有人路过的。
冬子因为记着晚上那顿火锅,天气越来越凉,吃顿火锅是挺爽的一件事。所以也就不顾及那么多,早点把最后一位客人送走,早点拿钱吃饭。
想到这里,冬子径直拐上了那条小路。朋克小伙儿一直在打电话,没完没了的侃大山,冬子也就自己开自己的车,可是走了一段,那小伙儿忽然对着电话大声喊了两句:“喂喂??、”
然后骂了一句“呸”,才挂了手中的电话,自己还嘟囔着:“这特么破地方,什么垃圾信号还有干扰”
冬子在倒后镜里看到小伙儿不耐烦的脸,于是顺口接道:“这条道平日里没什么人走,可能讯号有点差,嗨,习惯就好了。道近,咱也方便。”
那小伙子张嘴说道:“北京这坡地儿,自来水不能喝,高层没网络,地铁站人特么跟蚂蚁似的,现在连空气都雾霾,,还尼玛出个什么雾霾险,让不让人活了呼吸空气都得上保险,不过这地儿的姑娘确实漂亮。”
说完,嘴角露出一丝回味的笑容。
冬子也心领神会的一笑,大家都是男人,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于是也说道:“那倒是,我那会儿碰到了个乘客,是个女的,喝的醉醺醺的,是我拉活回延庆跑空车,路上碰到的,那女的下车的时候死活说没钱,一百多块钱的车费不给我,你猜怎么着???”
朋克小伙儿似乎也来了兴趣,就跟冬子聊起来问:“说来听听哥们。反正咱俩挺无聊的。”
冬子嘿嘿笑道:“那女人竟然把外衣一脱,里面就穿了个黑色的内衣内裤,啧啧,那身材估计是做特殊职业的。那女人说,要钱没有,要不让你干一炮,就当车钱了怎么样??”
朋克小伙儿兴致盎然的问:“还有这事儿??那兄弟你上了没啊??”
冬子一脸淫笑说道:“白干的事谁不干估计那妞儿百分百是特殊职业的,自备那啥,叫起来那叫一个让人回味无穷。我还说想让她留个电话,结果她说我想得美,然后扭着小屁股下车走了。”
朋克小伙儿也跟着心领神会的笑:“要是说这女人,还得是良家的,而且用强的比较爽,一听到那叫声就兴奋。”
两个人越聊越黄,当然情绪也是越来越兴奋,甚至冬子都隐约觉得自己某个特殊部位有了反应相信朋克小伙儿也一样。车在小路上开着,越开越深。忽然,冬子不经意往前面一看,就看到路边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穿着一身说不上是白还是淡蓝的裙子。外面还披了一个长袖的男士夹克。
长长的头发直披下来,看到冬子的车灯连忙挥手。冬子知道这条小路晚上背阴,也不很安全,于是便不想停车。可是那朋克小伙儿却连忙招呼冬子赶紧停,这荒郊野外一个姑娘家在这里打车,不容易。
小伙很激灵,就手就把自己背后背着的包往前面副驾驶座位一甩,跟冬子说:“停停停,人家姑娘大晚上的打车多着急,咱得帮帮她是不让她坐后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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