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知道是不是白清鸯的气势跟往常很不一样，那种从骨子里面发出来的傲气让锦儿也跟着受到了影响，莫名的，她就觉得白清鸯说的话绝对不是赌气是一定能够做到的事情。

　　既然如此的话，反正大少爷还在家，也不用担心这宅子里面的人真的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嗯，去吧。”点点头，白清鸯示意她可以直接离开了。

　　“小姐，不用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

　　饭桌上的东西在锦儿进来之后就被撤了出去，现在的时间也是不早了，按照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的白清鸯是已经要沐浴的了。但是现在，怎么看她都不像是打算把她留在屋子里的样子。

　　“不用，以后都不用了，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你只需要做好我告诉你的事情就好了，像是这些小事，你不用跟着操心了。”白清鸯抿着唇，既然已经打算把锦儿当成身边的可用之人，那就要尽力的磨练了，怎么可能像是之前那样只是把她当成使唤丫头。

　　要知道，可能不久之后她要做的事情远比现在多得多，那个时候，她们两个不管是谁都应该没有空闲时间去理会这些小事了。

　　“小姐，这怎么是小事呢？”锦儿自然是不知道白清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只能越来越觉得自己这是被自家小姐嫌弃了，否则又怎么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呢！

　　“算了，以后你就懂了。”看着锦儿有些发红的眼睛，白清鸯觉得有点无奈，但是却也不想现在就把话说的太透，反正现在还不知道锦儿到底能够做到哪一步，这些事情提早告诉她可能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可是......”锦儿还想问点什么，但是当看见白清鸯的眼色的时候还是选择将话语全部咽回了肚子里面“嗯，那我就先出去了！”

　　“嗯。”点点头，白清鸯在贵妃榻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半闭着的眼睛看着她离开后恢复了清明“去，跟着她，保护她！”

　　这话，自然是跟血玉手镯里面的魂体说的。

　　虽然白清鸯现在的实力已经可以在白家大刀阔斧的做些事情，但是锦儿毕竟是个小姑娘，一个奴婢而已，说不准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了。

　　剩下的几个院子都看着她这个兰苑不顺眼呢，现在让锦儿去处理这件事就是相当于把人直接送他们的枪口底下了。危险系数不是说着玩玩的，但是如果不这样像是锦儿这样的小姑娘到最后也不会得到蜕变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孩子跟前一世的她很像，都是那种带着些小脾气的软糯性格。不经历些生死，到了最后都不会知道他们生活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

　　“是！”

　　这次出现的是两个白清鸯没有见过的残魂，但是面目已经非常清楚，就连实化的也很完美。如果不是漂浮在半空，或许不会有人觉得他们是两个鬼魂的。

　　“保证安全就行，不用插手太多。”看着两个东西临出门，白清鸯才又补了一句。

　　“是。”又是一顿身，然后恭敬地福礼。

　　舍利子带来的功效不仅仅在于能够让他们全部在形态上面有了一个不一样的飞跃，就连他们的心智也跟着上涨了不少。至少，现在一般的残魂都已经能够口吐人言，与人有一个正常的交流了，再也不用像是以前那样只能依靠他们之间联系的那么一点通道加上肢体语言来沟通了。

　　对于这个变化，白清鸯感觉很欣慰。

　　更重要的是，她似乎已经触摸到了一点能够提高自己实力的方法了。等江南的事情告一段落，她似乎应该好好的去寻找一下，哪儿还有这种高品级的舍利子或者类似的东西。顺便再去研究研究，是不是能再接一点活，让她自身的势力增长一下。

　　要知道，之前在陈家与那两个女鬼的斗法之中，那血玉手镯幻化的长剑已经变成了她能够熟练掌握的技巧。这也意味着，在下一次的行动里，她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被动了。

　　看了看时间，从榻上起身，白清鸯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自己的雕花大床上。

　　左右事情已经是现在这个进程了，现在除了好好睡一觉似乎也做不了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睡了睡了，希望明天起来可以听到好消息。”唇角弯了弯，白清鸯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但是能够看得出来，她的眼神却是若有若无的看向窗户之外的。

　　花南星依靠在窗边，默默的看着里面的景象，一直看着白清鸯吃了晚饭然后回到床上睡觉。不过，他一直觉得自己做的很隐蔽，直到看到白清鸯若有若无伸过来的探究的眼神以及牵动的唇角。

　　那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眼看着自己心尖上的小人儿睡着了，花南星才有些恍然的动了动身体，然后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小姐，大少爷来了！”

　　白清鸯还在半梦半醒之中，就听见锦儿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面。

　　“嗯？”

　　“时间也不早了，您快些起来吧，说是夫人和老爷都已经在前厅里了。怕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看大少爷的脸色不是很好。”

　　对于自家小姐的起床气，锦儿了解的一清二楚。如果今天没有一个差不多的理由的话，就算是白清尧也要在这里等上一会儿了。

　　“我知道了！”

　　眼睛突然睁开，在好好消化了锦儿带来的消息之后，白清鸯的脸上早就没有了那种刚刚睡醒的感觉。除了声音还有些清晨起来的沙哑之外，几乎看不出白清鸯是一个刚刚被人扰乱清梦的人。

　　“那，我去请大少爷进来？”

　　“让大哥在厅里等我，我换个衣服就出去。”眼珠一转，白清鸯摇了摇头“左右是要出去的，让大哥等我就好了。”

　　能够一大早上惊动白家那两位的，估计事情绝对不会小了。应该，是沈家的事情已经全面传开了，已经传到了白家的耳朵里面了。

　　“是。”锦儿点头，然后将白清鸯洗漱的东西准备好之后就退出了屋子。

　　很快，一个穿着火红色旗袍的女人就出现在了白清尧的面前。

　　“鸯儿？”之前的白清鸯都是素素静静的，就算是昨天穿的也是一个低调的颜色，突然看到这样的大红色让白清尧觉得有些心惊。但是意外的，还觉得很好看的。

　　“嗯？”白清鸯抬眸“怎么了？”

　　“没什么，你的速度，很快。”白清尧摇摇头，只是看了看时间，才不过几分钟，白清鸯已经收拾妥当出了屋子。

　　“哦，跟师父在山上，速度自然而然的就快了。再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用仔细梳洗打扮。”白清鸯说得随意，仿佛就是在说，自己只不过是随便收拾了一下而已。

　　但是眼看着眼前的女人精致的妆容以及服帖的旗袍，白清尧的嘴角不由得一阵抽搐。这也，算得上是随便？

　　“那个，鸯儿。”没有移动脚步，白清尧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清鸯“已经传来消息，沈家老爷子没了。沈子辰昨晚是在白家过夜的，所以今天起来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感觉都不是很正常。要不是爹娘亲自拦着，指不定现在出了什么事了。”

　　“嗯？”白清鸯歪了歪头“确定没有搞错？”

　　沈家老爷子的事情，是白清鸯在十里洋场听见的，到了现在怕是已经也过去了三四天了。沈子辰作为嫡孙，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现在做出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了些什么？

　　“不可能，我昨晚就去客房陪着他了。”白清尧摇头，昨晚他冷静了一下就去了沈子辰那里，一直到今天早上两个人吃过早饭都没有分开过。

　　“这消息是谁传到他耳朵里的？”

　　“是我们早上出门的时候听家里的跟班说的，怎么了？”

　　“这样啊！”

　　“妹妹，到底怎么回事？”白清尧看着白清鸯一脸的了然有些好奇，但是想到前厅里面还有那么棘手的事情之后也只能叹了口气“先走吧，爹娘让我带你过去。”

　　“走吧！”

　　“不过，你确定要穿这个过去？”白清尧看着她的衣服，总觉得有些不妥当。

　　“没什么，有喜事总要庆祝一下的。”

　　“......”

　　白清尧没有再说什么，对于这个自己根本看不透的妹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

　　大概过了半刻，两个人才走到了前厅门口。只不过还没等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争吵的声音。

　　“伯父伯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沈家就算再不济，也是江南的霸主，岂是你们能够污蔑的！”沈子辰的声音有些愤怒，这是一种丝毫不加隐忍的爆发，白清鸯听得出来。

　　只不过，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个伪君子将自己那层狐狸一样的皮撕下来，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的去爆发。

　　“沈公子应该清楚，你们沈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吧？就算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说不准，这江南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姓了韩呢！这种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我们白家已经在这江南扎根百年，其根基也不是你们这样草根家族能够清楚的。总之呢，沈家的事情，我们白家不参与，至于有些事情，咱们另议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白祖安的声音不急不缓，听起来就是那种让人感觉温文尔雅的人。当然，像是白清鸯这种知道内情的人除外。

　　“那白家主是什么意思呢？”听出白祖安的意向，沈子辰的面色也变得彻底不善了起来，就连称呼都从刚刚的伯父伯母变成了疏离的白家主了“难不成，你是要解除两家的婚约吗？”

　　婚期将近，就连宾客都已经到达了江南城。现在白家要悔婚的话，就要承受住所有人的非议。落井下石的事情向来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沈子辰能够笃定，像白祖安这样的人，不会轻易的去走这条路的。

　　“难道要我白家的女儿跟着你们一起去逃亡吗？”

　　没想到的是，这次说话的居然不是白祖安，而是云夫人。

　　“云夫人？”

　　“沈少爷不用多说了，我们不喜鸯儿但这不代表着我们会任由着她踏进火坑。”云夫人面色严肃，看起来这个时候倒像是个义正言辞维护自家女儿的母亲了。

　　但将这话听在耳朵里面的白清鸯脸上却只有冷漠，如果是一般的小姑娘肯定这个时候已经感动的不行，但是白清鸯却是对他们的交易一清二楚的。这些人根本就没打算给她留下活路，现在只不过是觉得沈家没有了原有的利用价值了而已，就出来给她演了这么一副父母高堂情深几许的戏码，不觉得很恶心吗？

　　不过，她身边的白清尧很显然对这样的场景很是受用的。

　　“鸯儿，你看，母亲并不像是看起来那么严肃的。毕竟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母亲是疼你的。”

　　“是吗？”白清鸯皮笑肉不笑的给了她哥哥一个表情，然后直接跨进了前厅“母亲不用替女儿操心，现在咱们家如果退婚的话，不显得咱们白家落了下乘了！”

　　“鸯儿？”

　　云夫人眉头深深皱起，没想到白清鸯居然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反驳她的话。

　　“胡说什么，大人说话，你一个小孩子插什么嘴！你的婚事，是我们给你定下的，不管是嫁还是不嫁，都是我们当父母的说了算，你没有资格说话。”白祖安忽然拍了下桌子，然后恶狠狠地瞪了站在地上的白清鸯一眼。

　　“沈少爷觉得呢，这件事我又没有什么话语权？”白清鸯没有理会自家那两个巴不得把自己卖出去谋取利益的老东西，而是转头看着沈子辰“你说，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我......”被白清鸯这样一看，沈子辰觉得自己有一种被人盯死的感觉“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穿了这个颜色的衣服出现？”

　　本来被白清鸯的气势有些惊到的沈子辰在看见白清鸯身上的衣服之后脸色成功的垮掉，他不相信他们家老爷子死了这件事白清鸯会不知道，既然知道还穿着这件衣服出现，这不是成心的吗？

　　一直以来对白清鸯的掌控感觉，在这一瞬间被打破之后，沈子辰已经完全将之前发现的事情抛在了脑后。他现在满脑袋想的都是，白清鸯怎么可能不听他的话，这几乎是原来不可能的事情。

　　“我衣服怎么了吗？”白清鸯自然而然的坐在了面对沈子辰的地方“还是说，沈少爷现在就觉得自己能够左右得了我了？”

　　“不管怎么说，你不觉得作为晚辈，长辈死后着素服是一个基本的礼貌吗？沈某人还真不知道，原来白家的家教是这样的。”越说越生气，沈子辰隐隐有些要甩手走人的感觉。

　　“确实是晚辈啊！但是，我又不是沈家人，沈少爷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我的长辈都还健在，所以我用不着为了谁披麻戴孝着素服的。”白清鸯冷哼，一脸的不明所以“婚期未到，我就不是沈家的人。希望沈少爷能够明白这个问题，你不是我的谁，也左右不了我的决定。”

　　“白清鸯！”那种毫不在意的语气彻底点燃了沈子辰心里的火焰“你也打算要跟沈家解除婚约吗？你也觉得，我们沈家没有翻身的一天了吗？”

　　“如果韩家想的话。”

　　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白清鸯只是淡淡的提了一句韩家，但这个词汇无异于在沈子辰的耳朵旁边点燃了一个炸雷。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韩家会把我们赶尽杀绝？白清鸯，你也太小瞧我沈子辰了，就算是韩婴名声在外，但不见得我就会比他差很多。如果不是韩家的底蕴在那里，你以为别人会知道他韩婴是谁吗？还是说，你们白家已经做好投靠韩家的准备了？不过你省省心吧，韩婴什么样的女人没看见过，会看得上你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做梦！”

　　“韩婴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想来比你是强上很多的。至少，作为一个男人，他应该不会气急败坏的指着一个女人的鼻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不想现在暴露自己的实力和底牌的，但是这不代表着她能够听的下去这个男人对她师兄的诋毁。

　　“看看，我还真没见过你对一个男人这样维护呢？”沈子辰的眼睛已经因为气氛变得通红“啊，不对，昨天还有一个花南星呢！白清鸯，我还真是低估你了，没想到一个看起来乖巧如你的人，其实才是那个最放荡的人！”

　　“啪！”

　　沈子辰话音刚落，一声脆响忽然传来。

　　白清鸯抬头，就看见白清尧脸色不善的站在沈子辰面前，手还悬在半空。

　　“姓沈的，沈家是个什么状况我不知道，但是我妹妹不是你能污蔑的了的！白家虽然比不得沈家的兵力，但是只要我想，让你们在这江南付出代价还是可能的。你，信不信？”

　　本来沈子辰的身高在白清鸯见到的所有男人之中就算得上是最高的，足足一米九还要多一些，但是现在他坐在椅子上，白清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居然让白清鸯有一种时空错乱的颠倒。

　　仿佛，那底下已经有些傻眼的沈子辰是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的人一样。更让她震惊的，是白清尧这个做哥哥的，她印象里面的白清尧一直是一个陌上人如玉的翩翩公子。哪怕，是后来知道白清尧根本不像是自己了解的那样无害，但是这也挡不住白清尧留在白清鸯心里的那一个影子。

　　但是就在刚刚那一刻，心里所有的影像全面崩塌。

　　她不禁想着，如果当初哥哥还在自己身边，如果当初在自己倒在地上枪口对准自己的那个瞬间，白清尧就像这样站在她的面前，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会有如果。

　　“白清尧，你想要干什么？”

　　过了半晌，沈子辰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就在这里被人打了，还是扇了巴掌。

　　“让你长长记性！”活动活动手腕，白清尧依然站在沈子辰的面前“别说我妹妹到底会不会嫁给你，就算婚礼真的照常进行，你也没有资格对她指手画脚的。别跟我说什么规矩，我白家的姑娘不需要遵守规矩，她要是因为你少了一根汗毛，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拆了！”

　　“你！”

　　“咳咳，哥，哥哥！”白清鸯冷眼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但是当看见白清尧像是一个街头小混混一样站在沈子辰面前的时候不由得笑出了声音“别那么激动呀，过来坐！沈少爷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白家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谅他也不敢对我做什么的。你说是不是，嗯？辰哥哥？”

　　一个辰哥哥被叫的百转千回，要是放在平日的话，沈子辰一定觉得是自己的魅力让这小丫头对自己死心塌地。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不应该有的想法了，白清鸯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了，变得让人看不透了。

　　“你是要做我妻子的人，我能对你做什么？”沈子辰的眼神有些躲闪，但是语气却是很坚定。

　　“是吗？”白清鸯笑了，是那种很欣慰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伤很好看的样子，但是无奈这些看在沈子辰的眼睛里压根就是一种诡异的场面“希望，我不是那个让你们作为牺牲者的存在。毕竟，对于你来说，要做你妻子的人可不在少数呢！”

　　她的声音很低，但是在前厅的几个人却全部都听见了。

　　除了什么都不知道的白清尧一脸雾水之外，包括很久没有说话的白家夫妇以及沈子辰的脸色都是一变，似乎带着一些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气急败坏。

　　“你怎么知道？”

　　“你到底都知道了什么？”

　　第一个问题，是沈子辰问的。

　　而第二个问题，是白祖安问的。

　　昨天白清鸯只是简单的将事情告诉他们一些，他们觉得白清鸯也不过是因为她那个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师父知道了一些内情。但是现在看来，事情远远不像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说过，我什么都知道的。”脸上还挂着那种无害的笑容，但是在他们眼睛里的白清鸯却再也不是那个原来的白清鸯了。

　　这个女人，有着跟白清鸯一样的脸，但却怎么想都不可能是白清鸯。

　　“你到底是谁？”沈子辰盯着白清鸯的脸良久，才幽幽的问出这个问题。

　　“如你所见，我是白清鸯。”

　　“不，不可能！”沈子辰猛地一下站起来想要扑向白清鸯，他想要看看这个披着白清鸯的皮的人到底是谁。但是还没等靠近白清鸯身边，就被白清尧一只手挡在了原地。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跟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在一起，总要想办法保命不是吗？”白清鸯把玩着手上的血玉手镯“不过沈少爷，我要是你的话，有这个功夫还不如现在就离开，去看看外面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你在白家这样耗下去又能怎么样呢？韩家那边出来的消息，估计可不仅仅是我们白家一家能够得到的。”

　　“......”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也似乎是白清鸯这句话掐到了沈子辰哪一根神经，总之他神色异常的看了白清鸯一眼然后招呼都没有打的就迈着大步离开了白家。

　　“唔，这就走了，还真是一点都不沉稳呢！”

　　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沈子辰，白清鸯忽然觉得之前那个看起来沉稳异常的形象怕不是都是他硬生生的撑出来的吧！不得不说，这个人还真是挺厉害的，毕竟那么长时间的带着一张假脸过日子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但是，这家伙倒也不像是之前想的那么厉害，这样简单就破功倒是白清鸯没有想到的。她本来以为，还要来一场唇枪舌剑的才算罢休呢！

　　“妹妹，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们的脸色都那么难看？”前脚沈子辰刚一走，白清尧就拉住白清鸯问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种所有人都知道却只有他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感觉，说实话，确实不是很舒服。

　　“什么什么意思？”白清鸯不着痕迹的脱离他的手掌，有些装傻的看着他“哥哥，你想什么呢！”

　　“你刚刚那个替代品是什么意思？沈家是不是做什么别的事情了，你告诉哥！”

　　他虽然左右不了白家也改变不了白家，但是他的能力保护白清鸯一人却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只要知道白清鸯在沈子辰那里受到了委屈，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人带走，甚至让沈子辰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没什么，哥你别多想了。”白清鸯拍拍他的后背，既然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让他知道，那就这样隐瞒下去吧，看白清尧现在的状态知道那件事也只能给他徒增烦恼。反正，那份把她害死的协议已经彻底不可能对她起到什么作用了，倒不如，就这样过去。

　　该付出代价的人已经在赎罪的路上了，相信很快，一切就都会有结论了。

　　“你快说，我不希望我自己调查出来！”

　　“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别问这些了。还记得你昨晚上答应我的吗，你要是真的觉得自己有力气没处使，你就好好的去做那件事情，也算是让我安心。”

　　白清鸯打定了主意，这件事一个字都不会透露那就一定什么都不会说。但是面对这样执着的白清尧，她也只能采取这样的方法，转移话题了。

　　“你，真的这样怨恨这一切吗？”

　　想起白清鸯昨晚说过的话，白清尧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上面坐着的两个已经年过半百的人。他们毕竟是自己的父母啊，他一直都不相信这两个人会把他们兄妹怎么样，对于亲情，白清尧根本就没见过那些所谓的黑暗面。

　　所以，就算这么多年一直都知道云夫人跟白清鸯关系紧张，知道白清鸯在白家的日子根本就不好过，但是他都从来没想过要做一些什么。因为那是他的家，他的家人，就算他在外面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回到这里他依然是儿子是哥哥，他相信他的家回事一个不错的地方。

　　但是，昨天晚上的一番话，已经彻底打破了他所认知的一切。他不敢相信，为什么白清鸯的恨已经到了这样一个地步了。

　　“有很多事，哥哥跟我的经历不一样，立场也不相同。所以我还是那句话，我希望看到哥哥好好的，至于其他，从来都不是我所关心的。”

　　“可是！”

　　白清尧想说，那毕竟是他们的父母，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所有人都在这里，如果现在把话全部说出来的话，那就意味着不得不让这两方的人撕破脸皮了，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哪怕，现在就只能维持片刻的宁静，也好。

　　“鸯儿，你刚刚在做什么？沈家现在的情况你不是不清楚，对于白家来说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你是决计不可能嫁入沈家的。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吗？”等到两兄妹的交流结束，白祖安才一脸严肃的看着白清鸯。

　　本来早就应该发作的，但是想起来昨天花南星对白清鸯似乎是另眼相待，两个老家伙心里也是有了另一番计较的。如果，攀上了花家这棵大树，可是比几个沈家加起来都更加的稳妥的。

　　“这婚事现在众人皆知，不知道父亲把白家的名誉放在何处，把女儿的名声放在哪里？人言可畏，越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越不能跟沈家有太远的距离，这一点，父亲应该比我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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