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阴暗的角落,我小声问:他写出来的古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刀茹捂着我的耳朵,凑过来小声说:我也不知道。
我一瞪眼睛,小声问:你在骗他?
刀茹点了点头,又谨慎的说:那些悬棺葬的照片,肯定不是他给我的!但他怎么知道有这些照片的,我就不清楚了,以我俩的关系,是不会合作的。
我想起了在高铁站,他俩初次遇见时的反应,就问:你俩到底有什么恩怨?
刀茹说:我们的恩怨说来话长,暂时就不告诉你了。但你切记,不管他问你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你都说不方便透漏。
我懂了刀茹的意思,她这是在保护我。
因为自从来到龙虎山,这西装大叔开始变的诡异起来,而这古文字,就是刀茹给我的一张护身符,若是西装大叔对我心生歹意,想在半路干掉我,那至少我保留着这个秘密,他还不会轻举妄动。
翌日,我们整顿装备,开始像山上进发,半道上,刀茹内急,红着脸离开了,让我俩站在原地等。
今日天仍然是阴阴沉沉,西装大叔冷不丁的问我:阿布,那些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说:那些文字你是在哪看到的?
西装大叔说话倒也直接爽快,他说:在一块墓碑上看到的。
“哦,这些文字的意思,我现在真不方便透漏,等到可以告诉你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我这是两头捣。
刀茹给了我这么一张护身符,而我利用这个护身符再去套出西装大叔口中的消息。
西装大叔冷哼一声说:这个女人,你可千万不要轻信她,那些悬棺照片,我根本就没发给她,但怎么落在她手中的,我就不清楚了!
这么一说,我几乎要懵了。
刀茹说照片不是西装大叔给她的,西装大叔也说肯定不会把照片给刀茹的,因为两个人之前有恩怨。那照这么说,会不会是西装大叔把照片给了某个人,而这某个人没来,同时把消息传递给刀茹,最后的结果便是把西装大叔和刀茹联系在了一起?
这么做是什么原因?难不成那个中间人知道两人有恩怨,故意让他俩绑在一起跟我来龙虎山,届时,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合,可能发生火并,干掉另一方?又或者两败俱伤?
这倒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机会,可这中间人到底是谁?
在我所认识的人当中,还知道这些照片消息的,唯有海伯!
矛头重新指向了海伯,我再一次对海伯产生了怀疑,我知道海伯是个高人,因为在第一次救我的时候,他用银针封住了我的穴道,让我动弹不得,这才把我扛走,躲开了车祸。
但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在我抽烟的时候,他就悄然无息的靠近我,用银针封住我的穴道,然后引导我进入一个幻觉之中,也就是说,当时我看到的兰博基尼出车祸,有可能是假的?
虽然我本人也不怎么关注新闻消息,但那一段时间我确实也没在报纸上看到过焦化厂出车祸的新闻。按理说,兰博基尼这么牛逼的车辆出了车祸,报纸上,八卦新闻上应该铺天盖地的播报,然后博眼球,可问题是,我就是没看到任何一条有关车祸的新闻。
难不成,我这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画面,其实都不存在,都是海伯一手制造出来的幻觉?
毕竟在我两次面临死亡之时,海伯都能鬼使神差的找到我,这本身就是一个疑点!
如果推断成立,那幕后的一双无形大手,定是海伯!
我忽然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我一直都是循序渐进的思索问题,根本没有站在上帝的角度上去观看所有人,因为我是先开的14路公交车,然后遇上的海伯,所以,14路公交车上的诡异事件,我一直没跟海伯联系在一起。
现在想想,甚至所有的事情,包括我应聘14路公交司机,有可能都是海伯提前为我设好的圈套!
想到这里,我豁然明朗,也忽然能解释这所有诡异的事情,西装大叔知道四目门童这种失传古术,而我给海伯打电话的时候,他竟然也知道四目门童这种古术,不但如此,他甚至还知道冯婆饲养的阴阳守宫。
如此高深莫测的一个人,如果真的认识西装大叔,那么,他会不会就是西装大叔的领头人?而西装大叔所知道的一切古术,其实都是海伯告诉他的?
我心中一声冷笑,心说看来我真的谁都不能信,目前只能走一步说一步。
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觉得一身轻松,所有鬼神的背后,或许都是那黑暗中的一双大手,所制造出来的阴谋?
而我,所要做的就是抽丝剥茧,顺藤摸瓜找出真正的领头人,在这之前,我要一个一个的摸清所有人的底细!
刀茹方便回来后,我们三人继续顺着山石小道朝着龙虎山进发,在半路上发现了不少残破的墓碑以及腐朽的楠木。
楠木密度高,一般用来制作棺材,可千年不腐,但这路边的楠木已经腐朽严重,可见这龙虎山中的悬棺葬历史悠久。
西装大叔走在前边,刀茹走在中间,我走在最后。
正走着,西装大叔忽然横着一摆手,喝道:别动!
嗯?我伸头朝着山道前方看去。问:怎么了?
西装大叔蹲下了身子,盯着地面上的石块仔细的看,我和刀茹凑了过去,也盯着石块仔细的看,良久后,我忍不住问道:这没什么特别之处吧?
西装大叔说:这条路,有鬼走过。
我和刀茹对视一眼,不知如何接话,西装大叔又说:继续走吧,一定要小心万分!
我们三人继续前行,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山道难行,一直赶到夜晚,我们才到半山腰,毕竟这里不是开发区,没有太平坦的阶梯。
龙虎山中,悬棺葬最为神秘,山洞尤其多,夜幕降临之时,我们三人就在一处山洞之内,安营扎寨,升起火把。
“哎,累死我了。”让登山包脱在地上,我几乎都要虚脱了。
西装大叔在煮面,刀茹则是笑嘻嘻的走到我身后,帮我轻轻的揉着肩膀,说:阿布,辛苦你了。
刀茹这不动手还好,她刚一碰,我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就窜起来了。
疼!
钻心的疼。
我说刀茹你轻点啊,我这背了一天的登山包,肩膀都快断了。
刀茹放慢了力道,但我还是觉得疼,这种疼怎么说呢?
肩膀根本就不能碰,不敢碰,只要稍微碰到,立马就是一阵钻心的疼。刀茹给我按摩着肩膀,我不停的痛吟,最后刀茹说:阿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背了一天登山包就疼成这样?
在煮面的西装大叔也嘲笑我了一句:小子,平时没怎么锻炼身体吧?登山可比开公交车费劲。
我说:大叔,煮完面你给我烧一小壶开水吧,我敷一下肩膀。
说着,我脱下了上衣,赤膊坐在山洞中,我们是坐在山洞口的,山洞内部深不可测,时不时刮来凉风,瞬间觉得惬意了不少。
就在我刚背靠石壁之时,刀茹忽然一惊,看向我的一瞬间,啊的一声大叫后退了两三步。
我说你怎么了?大老爷们脱个衣服而已,又没脱裤子,至于这么紧张吗?
刀茹脸色都白了,指着我,瞪着眼珠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山洞口的火光映照在我身上,让我的肌肤变得一片古铜之色,我低头一看,吓的浑身一抖!
我的肩膀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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