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卖药的,说好听点是开了个小药铺,说得更直观一些,就是摆了个草药摊子。别家的药店都开在街上,我家这草药摊子比较奇葩,开在了火葬场附近。
大学毕业之后,我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找到像样的工作,爷爷便把这草药摊子交给了我,说这是咱们夏家祖上传下来的产业,做好了能赚大钱。
接手这草药摊子之后,我发现自己被爷爷坑了。他跟我说能赚大钱,可时间都已经过了两个多月,我还是一单生意都没有接到。
没生意就没收入,我全部存款加起来,只剩不到200块了。
这天晚上,有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漂亮女孩走进了药铺,问我夏二爷在不在。夏二爷是我爷爷,在把草药摊子交给我的时候,他说我能处理的事,尽量自己处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找他。
我问那女孩有什么事,她说她哥哥病了,想让夏二爷去看一下。
爷爷再三跟我叮嘱过,不能接生单,必须得是熟人介绍的单子才能接。因为,我们夏家治的病,跟那东西多少都有些关系。有些因果,咱们是沾惹不起的。
我问那女孩,是谁介绍她到这里来的。那女孩说是她爸爸的一个朋友,没跟我说名字。我说不知道介绍人的名字,不能出诊,让她打电话问一下她爸爸,那朋友叫什么。
女孩没有打电话,而是用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了我,还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递了过来。
从这信封的厚度来看,里面少说也装了一两万块。想着自己已经快山穷水尽了,加上这女孩长得又那么漂亮,还这么可怜巴巴的,于是我决定跟她走一趟。
女孩叫陈慕慕,开的是一辆红色的SLK。从她的车,和刚才出手的阔绰程度来看,这一次,我要是把她哥那事给搞定了,肯定能大赚一笔。
陈慕慕把我带进了一栋独栋别墅,她哥陈凡躺在二楼卧室的床上。整栋别墅看上去冷冷清清的,没有别的人,甚至连她爸妈我都没有看见。
陈凡的脸有些白,是那种死人的惨白。我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把了一下他的脉搏,很弱。他这状况,就剩最后一丝气,落下去就没了。
我用拇指轻轻地在陈凡头顶正中揉了揉,这地方是百会穴,用特定指法轻柔,可打通督脉,便于施针。
督脉微动,平刺入会。
这是爷爷传给我的口诀,我赶紧拿出了银针,平刺了进去。百会被称为三阳五会,以此方法施针,可回阳固脱。
银针一入,原本还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的陈凡,立马就有些好转了。他的嘴唇由紫变白,然后微微泛起了红。那苍白的死人脸,也慢慢恢复了一些血色。
我这一针,至少可以让陈凡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平安无事。接下来的时间,我就得好好跟陈慕慕谈谈报酬的事了。
治病救人,那是悬壶济世。我们夏家行的医,是很容易担因果的。要想让因果担得少,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舍财免灾。说简单一些,就是舍被救之人的财,免他和我们夏家的灾。因此,在要报酬的时候,我要得越多,对于我们双方来说,会越好。
虽然是理所当然,但敲漂亮女孩的竹杠,我还是有些下不了手。因此,想了一会儿之后,我有些心虚地跟陈慕慕说,她哥这问题很严重,报酬至少得要六位数,我才能接。
陈慕慕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走到角落里很小声地打了个电话。
打完电话之后,陈慕慕让我先给她哥哥治病。只要病能治好,可以满足我的要求。
能不能治好,靠的不仅仅是我的医术,还得看缘分。再则,咱们夏家的规矩,是先付钱再看病。
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那是不能坏的。今天没问清楚谁是介绍人,就接了此事,我这心里现在都还有些忐忑。
色令智昏,我已经因为陈慕慕那漂亮的脸蛋坏了一次规矩,绝不能再坏第二次。我很直接地跟她说,刚才的那一针,足以保陈凡一日无事。让她在准备好报酬之后,再来找我。
我直接回了药店,在推开大门的时候,我发现门缝那里,夹着一个白色的信封。信封上面什么都没写,但是封着的。我撕开一看,里面有一张纸钱。
纸钱这玩意儿,那可是拿给死人用的。有人用信封装了一张纸钱,夹在我家店子的门缝里,这意思是想要弄死我啊!
爷爷在把店子交给我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说什么都能坏,但规矩绝对不能坏。咱们救人,只能救熟人介绍过来的人。外面来的,不清不楚的,给再多的钱都不能插手,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落得个有命赚,没命花的下场。
我们这个职业,叫做由人。所谓由人,就是替人治那医院治不好的病。那种病,绝大部分都是因为撞了鬼引起的。
人撞鬼大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无意中撞的,这种情况,鬼本无心害人,比较好治,我们能接的,也就是这样的活。另一种,就是有人或者什么东西故意陷害的。不管是人陷害,还是别的东西陷害,我都不能随便插手,这是爷爷给我的忠告。
陈慕慕跑来找我的时候,我问过是谁介绍她来的,但她并没有跟我说。当时我是看她漂亮,加上那个厚厚的红包,才抱着侥幸心理接了这活。
没想到,我这稍一侥幸,好像就捅了马蜂窝了。
“哟!你这是坏了规矩,惹祸了吗?”穿着睡裙的薛姐,笑吟吟地朝着我走了过来。
薛姐在隔壁开了一家店,是卖公墓的,全市范围内的公墓,在她那儿都能买到。她一米七的个子,身材爆好,平时喜欢穿那种特显身材的超短裙。
爷爷让我少跟这薛姐往来,因此我没有搭她的话。
薛姐倒也不在意,她直接走到了我身边,把那芊芊玉指伸了过来,一把抓过了那装着纸钱的信封。
“送你纸钱,那可是要你命啊!今晚你这店子,是绝对不能待了,要不去我店里凑合一晚吧?”薛姐向我发出了邀请,我本是想拒绝的。但在想了想之后,我还是觉得保命要紧,于是便跟着她去了。
听爷爷说,薛姐这人很有些本事。不过她到底有些什么路数,爷爷也不知道。
薛姐那店子,一楼是门面,二楼是她的卧室。
我守店也有这么久了,每天都能看到薛姐,但从来没有见过她男人,因此便跟她闲扯了一句,问她老公呢!薛姐说她没有男人,连男朋友都没谈过,还说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薛姐带着我上了二楼,进了她的卧室。
女人的卧室,天生带着一股子香味,搞得我心里痒酥酥的。薛姐说她没谈过男朋友,又主动把我带进了她的卧室,她这是要干吗啊?该不会,她是想跟我那什么吧?
论年纪,薛姐也才二十八九,这个年纪的女人,散发着成熟的韵味,对男人来说,那是极有诱惑力的。
薛姐斜卧在了床上,用手指一点一点勾着她那睡裙的下摆。她每勾一点,睡裙就会往上滑一些。那白嫩嫩的大腿,一点一点地露了出来。
虽然大学都毕业大半年了,过年就满二十四了,但我却连女孩的手都没有牵过。因此,在看到床上那撩人,甚至像是在主动勾引我的薛姐的时候,我这小心脏,顿时就跳得扑通扑通的,全身血脉都开始膨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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