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猴哥儿走的那么轻盈,我自然也紧随其后,可刚要把脚给抬起来,就觉出肩膀被人给摁住了。
因为肋下的疼引得我浑身都很难受,这么一碰,就让我更难受了,我肩膀一抖就把这个手给甩下去了,回头一看,是九里坡城隍。
卧槽,他还真特么的快,没想到他也给撵上来了。
我刚想讥讽讥讽他,结果我话还没说出来,九里坡城隍居高临下的就说道:“愣着干什么?走啊!”
我没反应过来,你说你特么不就是追上老子了吗?至于这么屌吗?不行,我得骂他两句。
可九里坡城隍一瞅我没听他的话,自己越过了我,奔着前面就走了过去。
不是,你搞笑不搞笑,就知道跟在老子后面拾人牙慧。
结果猴儿哥这会儿一回头,看见了我,顿时也呲牙咧嘴的,就要吱吱乱叫,看意思挺为我着急。
我估摸着猴哥儿怕我落在九里坡城隍后面,也要上桥,可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咕滋”“咕滋”的声音。
转过头去,我一下就给愣了,你娘,这不是刚才那些滚走了的蓝罗刹吗?咋他们又给去而复返了?
只见它们气急败坏,跟参加残奥会的轮椅赛跑参赛者似得,拼尽全力冲着我们这里滚!
对了……我看向了九里坡城隍,你娘,肯定是这个祸头子给引来的!
你说我好不容易把那些蓝罗刹给引走了,你特么可倒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又给收回来了不是?
“我劝也劝过你了,”这会儿九里坡城隍已经上了浮桥,冷冷的说道:“走不走,在你。”
看着这些蓝罗刹的模样,就知道肯定在九里坡城隍这里吃了苦头,看意思是要来报复的,九里坡城隍出手我虽然没看见过,但是结合着他那个性格,也知道肯定出手轻不了,这些个蓝罗刹,摆明了要跟我们拼命啊!
你引来了祸患,还他妈的一副善意提醒的模样,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这会儿,那些“咔吧咔吧”咬牙的声音,已经是越追越近了,我哪儿还顾得上骂街,一脚踏在了浮桥上面,按着肋下,没命的就在浮桥上跑了起来。
那猴儿哥也是见人下菜碟,开始对我多凶狠啊,可现如今见了那些个蓝罗刹,立马就怂了,也死命的往前蹿,一边蹿一边跟我嘶吼,看意思应该又在骂我。
我憋了一肚子气,你骂我,我还想骂九里坡呢!
而九里坡城隍望着我,不屑的就笑了:“怎么,这会儿你也怕了?”
怕你娘,我正寻思哪一句话能代表我此时草泥马呼啸的内心世界呢,脚底下忽然就给失去了平衡。
卧槽?
我回头一瞅,好么,那些蓝罗刹跟着上了浮桥!
我和九里坡俩是仙体,猴哥他也没啥重量,所以在这个浮桥上,走的是四平八稳的,但那些个蓝罗刹不一样啊——那家伙的“蚌壳”是石头的,这个重量一上来,浮桥立马就被吃进了水里,我们脚底下的平稳被这么一带,也跟逆上滑梯一样,好险没给扑在这里。
猴哥更害怕了,就跟我比划了起来,那意思是说,快跑吧,这个桥要是被压塌了,咱们就倒霉来了。
我一边跑一边安慰猴儿哥:“你放心吧,我会游泳,阴间的阴河我都闯荡过,这么一潭死水算个屁,这桥真要断了也好,把那些傻逼蓝罗刹都给淹水里,我驮着你游到了对岸上去。”
我这本来是好话,可猴儿哥不领情,跳到了我肩膀上来嗷嗷乱叫,应该又在骂我。
你说你岁数这么大了,咋火气还这么旺盛。
我刚要安抚安抚猴哥,忽然就觉得脚底下溅上了几点子水花。
诶?说好一潭死水呢?
这个寒潭你站上来就觉得特别冷,这么低的温度,不应该有什么东西吧?
不对,我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我还真是图样图森破,这个凤凰山,卧虎藏龙的,本身就不是什么按着牌理出牌的地方!
低头一瞅,果然,寒潭上除了照出了我的脸,还露出了一双眼睛。
你妈个蛋,里面果然有东西!
好么,刚才还吹牛逼阴河呢,这可倒好,阴河里面有白塑料袋,这地方也有什么鬼!
而这会儿,浮桥被滚上来的蓝罗刹压的变形越来越厉害了,我心里明白,这个浮桥,如果是用来修仙的,那肯定禁不住什么人——修仙讲究的,是餐风饮露,吸收日精夜华,所以修仙的人体重都非常的轻,要不咋御剑飞行,腾云驾雾呢!
这个浮桥,应该就是测试,这些个仙人,身体修炼的是不是达标了。
而我们现在,不过是到了寒潭的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二的距离,才能到了对岸。
猴哥儿似乎也挺后悔今天带着我上这里来,在我肩膀上玩儿命的跳。
九里坡城隍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一鼓劲儿也要往前面跑——平时看管了他脚不沾地的在仪仗上坐着,多说句话都嫌费电似得,这会儿跑起来,想不到爆发力这么强。
我哪儿能落在了他后面,也跟着发足狂奔,可没成想没迈开这个脚步,脚腕子顿时就给凉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我低头一看,脑瓜皮顿时就给炸了,这个寒潭水里面果然有东西——那手看着确实是人的手,可是手背上,是细细密密的青麟!
难怪这个凤凰山出现在山海经上,感情这个地方还真是什么都不缺,其他山海经上的怪物,这里也特么的应有尽有。
“吱吱……嗤!”意识到了我的脚被人给牵绊上了,猴儿哥那也急了眼,玩命的在我肩膀上跳——就好像你开车,副驾驶上坐着个人一直叽叽歪歪一样:“你慢点开,那有个坑,诶你加速啊,这会儿前面没车,不提速,你傻啊!”
我知道猴儿哥的意思是一边骂我一边让我小心,可也真是烦的够呛。
我就没搭理猴哥,脚上一使力气,一下就把那个手的主人给提上来了。
这一提可倒好,我也吓了一跳,我还真么见过这个玩意儿呢!
这货长得跟人差不多,不,应该说跟妇女差不多,胸大腰细,人身鱼尾,一头长发,五官也跟人差不离,大名叫做鲛魃,是生活在水里的一种怪物,经常会在航船迷路的时候,引船民去抓她们,其实却暗暗的把船带到了暗礁里,船搁浅了,这货就会一拥而上,张开了血盆大口,把人给吃给骨头渣子都不剩。
好些人以为这是能哭出眼泪的那种“鲛人”,其实长得虽然相似,它们却没有哭出珍珠的本事,血肉也没法做成蜡烛长明不灭,只是凶残成性,抓住了人,就不松开。
有一样,是最可怕的,那就是鲛魃深谙一个筷子容易折的道理,一般都是群体作案,她们永远不会一个人出来,你见到了一个,就说明,水底下隐藏着更多虎视眈眈的鲛魃。
他妈的,这个凤凰山原来的主人是个收集癖吧?还有啥怪物是你没藏在凤凰山的,这尼玛的比顾瘸子给人添机关还恶趣味。
果然,这个鲛魃被我提溜上了岸,刚才还平静如镜的水面瞬间跟开了锅似的,起了隐隐然的鳞纹,其余的鲛魃,都在蓄势待发,要跟食人鱼一样,对我们群起而攻之了。
猴儿哥一声高似一声的在我耳边没命的叫唤,显然也是害怕了,而我脚上勾着的鲛魃,也使用出了勾引船员的招数,又长又滑腻,满身鳞片的绿色身体,对着我就缠了上来。
只要她把我缠住了,其他的鲛魃,也就要一拥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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