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能别见钱眼开吗?”陆恒川可以说能从我一双眼看穿我一颗心:“而且宋为民两眼无神带凝滞,这一阵的运势肯定也不会太好,一定多挫折,少顺利,事儿恐怕不好管,我劝你别砸自己招牌。”
你他妈的纯属废话,好管这些钱还能落到咱们手里?那些落跑的大师不就早拿到手了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李千树跑的买卖,哪一个是好啃的骨头?
“这事儿我非接不可,”我瞅着他:“你可别忘了,那十五万你自己扔没了的,这事儿算你戴罪立功,现在我是老板,明明白白告诉你,这活必须接。”
“你掉钱眼里了,一个堂堂北派二先生,难道还用把这么点钱给看在眼里?”陆恒川也跟我犟:“我看着,你就是……”
“少给老子瞎几把扯蛋!”我回头就跟王德光说道:“把咱们公司账号告诉宋老板,这个买卖咱们接了!”
“哎呀真是太好了!”宋为民跟会见领导的劳模似得,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李二先生,陆先生,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宋为民记住了,只要我那小七子能好,不光是这三千万,不管啥时候,但凡有用钱的地方,跟我宋为民开了口,我半点眉头也不皱!”
嗯,很押韵。
陆恒川在一边扯了扯嘴角,看样子很想骂我,但是他也知道,骂我也不管用,赌气也不吭声了。
“那咱们就走着?”宋为民连忙说道:“快请上车!”
这事儿既然跟邪物有关,那带上个武先生就好了,可惜雷婷婷不回来——算了,都是命。
我就上了宋为民的电动三轮,留下了王德光看店,带了唐本初跟我见习,一见唐本初要去,阿琐也不甘落后,跟着挤上了电动三轮。
陆恒川虽然满脸不愿意,最后也还是上来了。
唐本初忙说道:“师父,你看陆先生对你,那是真爱啊!”
这也是,陆恒川刀子嘴豆腐心,我们交情还是没的说的。
结果陆恒川冷笑一声:“我就是去看看,李千树是怎么死的,注销户口的时候好给他填死亡证明。”
我特么真恨不得一脚把他从三轮上踹下去。
现在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烈日当空照,晒的身上要起皮,坐电动三轮斗上烫屁股。
阿琐一皱眉,唐本初赶紧把自己T恤脱下来给阿琐遮阳,劝阿琐忍忍,同时多嘴问道:“宋老板,您家里那么有钱,什么车开不了,为啥非要开这么个电三轮啊?对您的身份也不相配啊?”
“哎,委屈你们啦!”驾驶电三轮的宋为民忙说道:“这也是我老婆听人家说了,我可能是命薄,扛不起这么大的福气,才招来的灾祸,所以让我过普通人的生活,不能享受那不该我享受的一切——不过这也没啥,跟我真没钱时过的日子比起来,已经舒服多了!”
我知道宋为民以前过的大概是个什么日子,不过这种说法根本就特么是扯。
还命薄,又特么不是倾世名妓,那些钱只要是你自己辛辛苦苦赚来,不是用了邪术透支福气,你就有权利用,不知道宋为民老婆跟哪儿听到的歪门邪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不过我也不好废话,人家是两口子,我一个外人插嘴,除了落个挑拨,什么也不管用。
很快,到了宋为民家。
我算是到过不少豪宅了,可是这一看宋为民家,还是给看愣了。
那是一栋很大的银白色建筑物,外观设计的特别时尚,有点像是北京的那个银河SOHO的缩小版,大的绝对能做个大企业的员工宿舍了。
门口一排警卫,看见了宋为民,齐刷刷敬礼,特么搞得跟大检阅似得,把我都给吓一跳。
宋为民把草帽拿下来扇了扇,顺手擦一把汗,带着我们就往里走:“寒舍狭小,见笑见笑。”
卧槽,狭小?比你这大的也就故宫了。
接着他又补上了一句:“海南那个,比这个大。”
进了故宫,不,进了豪宅,里面是特别舒服的中央空调,简直沁人心脾,跟电视剧里一样,不光摆设特别奢华,豪宅里还有女佣人给接衣服擦汗,比服务场所还周到。
唐本初不是没见过钱,可也跟我一样看傻眼了,阿琐一个住峒子的,对这个倒是没什么概念,不过也好很好奇的四处乱看。
只有陆恒川很淡定——对了,这小子跟这里以前是有过合作关系的,估计来了不少次了。
到了这种地方,才真的觉得投胎是个技术活。
接着,宋为民领着我们就上了楼——有电梯。
到了二楼,我鼻子尖,先闻到了一阵血腥气——还挺新鲜。
接着,一个女人就从里面冲了出来:“为民,你把人带来了吧,快去看看志远!”
这个女人一出来,顿时把血腥气都给冲淡了,我闻到了一股子香水脂粉味儿——确实是很高级的那种,但是在这个女人身上的呈现,真是——眼花缭乱。
估计这就是宋志远他妈了。
看得出年轻时候是个美人,可惜现在,美人迟暮。
美人迟暮已经很可惜,更可惜的是,她不服老。
不过我也不是为了品评她来的,就跟着宋为民往里走,结果这个女人一把拦住我,疑惑的说道:“大师呢?这几个毛头小子又是谁?徒弟?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志远这里招!”
我一下愣了,阿猫阿狗?
“哎呀,这就是我找来的大师!”宋为民立刻说道:“你让开。”
“我可是志远的亲妈,怎么还不能说上句话了?”那女人立刻转向我说道:“你是哪儿来的小白脸儿,我可可告诉你,别以为我们家有钱,你就能随便骗,我们是着急,但我们不会病急乱投医,你会干什么,就来充大师了,给我们志远看坏了,一万个你也赔不起!”
“你看不起谁呢?”唐本初脾气急,早就受不了了,就要冲上去说理,结果那女人一看就大叫了起来:“保安,快过来!这边有人要打我!你看看,原形毕露,哪里的地痞流氓,就学人过来行骗了?”
宋为民一听,赶紧要解释,结果不知道哪里就窜出来了一个块头很大的保镖,冲着唐本初的胳膊就要擒下去。
阿琐见状,手在布巾底下就翻了起来。
这要是让阿琐碰上了,保镖能不能活都难说。
我立刻凝气上手,一下就把那个保镖给拨开了,那个保镖目测得有一百八十斤左右,可轻轻松松的就被我给翻了个个儿,厚重的脊背一下就给把一个花瓶当啷给撞碎了,爬也爬不起来。
那女人一愣,一个没站稳,扶着一个水杨木的古董架子,杀猪似得就叫了起来:“那个花瓶是我从佳士得拍回来的,你,你竟然敢……”
“不光花瓶是你从佳士得拍来的,估计你最近还拍了个跟我岁数差不多的谁吧?”我说道:“这事儿要是我说出去,别说花瓶和儿子了,你要丢的东西可就更多了。”
那女人一听这个,两只眼睛瞪的跟核桃似得:“你……你什么意思?”
我凑近那个女人,低声说道:“我可警告你,你养小白脸的事儿,很快就要被宋为民给发现了,拔出萝卜带出出泥,你其他的亏心事也很快就亮出来了,比如,你搬弄的那些是非,最近又冤枉了谁,到时候你要是离了婚,可毛票都落不到,自己收敛着点,有好处,你今年四十二了?刚当上老树开花劫,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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