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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兮兮的点头了,看小兰的反应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之后,小兰若有所思,接着就突然说道:“怪不得你的血那么有用,不仅仅能够解开那蛊神墓的封印,而且还被蛊族人追着不放,还被那些蛊族人一直追着,要用你的血来重塑蛊的肉身!”
听到小兰的话我不仅叹了一口气,想必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才成为道门众人的众矢之的吧!这样也就意味着,当初我所得到的所有解释道不是真的了,这样一想我就忍不住有些沮丧了。
看着貌似小兰对于这阴神的身份好像有所知道一样,于是我就冲着她追问道:“那,那你可知道,这个阴神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嘛?”
小兰听到我疑问之后,从若有所思的状态中走出来了,然后突然好想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冲着我说道:“放心,即便如此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兰说话的时候眼神里闪烁着无比坚定的光芒,我十分感动,看到小兰的反应貌似阴神的这个身份是众所周知的忌惮一样,我再追问她关于阴神的问题的时候,小兰却不肯继续为我解释什么了。
“如果这个身份这么特殊的话,我还是坚持我以前的想法,小兰!我劝你还是不要坚持下去了,这样对你也有好处!”我无比真诚的说道。
小兰白了我一眼,说:“如果那么容易就放弃的话,我又何必不远万里来找你呢?所以这种毫无意义的话你也不要再说了,现在我们说点正事儿!你说你阴神降世的身份现在已经被蛊族人泄露出去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要对你不利的人可就不仅仅是龙虎山的人那么简单了!”
我有些迷糊搞不清楚小兰要表达什么意思,难不成所谓的阴神降世的身份还有什么黑历史了?!
“其实道门中人有相当一部分人都可能视你为眼中钉!你说那个女僵尸将你从龙虎山带到了实力,后来你去找那个人了地址?!”小芳关心地冲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还将自己无意之中偷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她,结果小兰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事情可能就会变得很复杂了!你能够确定他们能够保护你么?”
我回想起那个白大哥的话,就回答道:“那个白大哥应该是很厉害的,我觉得他能够保护我!”
小兰继续追问:“那你就打算在他们那里一直等着你的爷爷来找你吗?”
我苦笑了一声,心中现在除了爷爷能够保护我真心为我好之外,恐怕就没有别人了,如果爷爷真的回不来的话,恐怕我的命运就只能被道门中人抓去或者再次被那些蛊族妖人给利用了!
这时小兰伸出手抚着我手臂,然后笑着说:“你放心不是还有我吗?!”
我勉强地笑了笑,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我这样擅自出来并没有和白大哥他们打招呼什么的,就算小兰决定要跟着我了,我一时间把她带回去也不好安置什么的,于是我就先让小兰在外面暂住着,等明天天亮了,我在跟婉姐还有白大哥说小兰的事情。
“不行,你不许走!否则你走了的话,说不定就又不辞而别了。”说罢小兰把我带到了她暂住的旅馆,为我另外开了一个房间。
我拗不过她,在加上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我再打车回去的话,恐怕就来不及了于是我只能安顿在小兰的隔壁住下了,小兰要我好好休息等明天要和我一起去见白大哥,不知道咋的小兰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我去外面24小时店买点东西,你早点休息吧!
我走进房中,洗澡,看了会电视,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这个时候忽然门外脚步声响起,我心中一紧,沉声问道:“谁?”
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很快又走了,我走到门边,发现门底下似乎多了一样东西,我连忙捡起来,是印着一个衣着暴露的美女头像的小卡片,翻过来各色“特殊服务”的价码,我哑然失笑,看来是自己太过紧张了。
我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眼皮子也越来越重,但是门外居然又再次响起了脚步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很快声音越来越清晰,紧接着就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
我躺在上,没有应声,门外是一个女声:“先生,请问您需要毛巾吗?”
我还是没有做声,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一举一动,忽然眼睛的余光瞄到了窗外一个怪异的东西。
再去看,我顿时吓得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在防护窗上居然趴着一个小男孩!
真的是一个男孩子,不过不是趴在窗外,而是吊死在窗外,在她的脖子上缠绕着一根电线,似乎是从上层楼直接挂下来的。
砰砰砰砰砰砰,我连忙将屋中所有的灯全部打开,在敞亮的灯光下,我这次将这个小女娃看得真真切切,我的脖子上缠绕着红线,脸色惨白,舌头都伸出来三寸,双脚吊在空中,夜风下,吹动他的身子,轻轻的摆动。
忙向着门外跑去,等我打开门的一刹那,我又看到了两条腿空荡荡地悬在半空之中。
又是一个男孩子在我的门前吊死了!!
我吓得一连退了三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一阵风吹来,在门口的那个小男孩脖子上的绳套忽然一下子松了,那个小男孩的尸体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这声音肯定会引来人的,我心中越发焦急,忽然!那个小男孩忽然动了,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对着自己的脖子猛地掐了下去。
诈尸了?!
我来不及反应,小孩的手如同钢箍一样死死掐住我的脖子,让我几乎喘息不过来,而窗外,咚咚的声音也传来,吊死在窗外的那个小孩,居然徒手将铁条掰开了,然后砸开玻璃穿了进来。
我差点背过气去,求生的让我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双腿一蹬,猛地踹向了那个小男孩的小腹,硬生生地从那个男孩的手里挣脱,没等我有喘息的机会,另外一个小男孩已经穿过了窗户,猛地一跳,冲着我杀了过来。
我就地一滚,避开了那个男孩子的攻击,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跑去,当我打开门,眼前忽然一花,一张黄纸一般的东西飞了过来,死死地贴住了自己的嘴。
入眼,是那个带着帽子的男人,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眼镜反射出凌厉的光芒:“呵呵~!终于逮到你了!”
我仔细一看,猛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几分熟悉,不过我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
我冲着应急通道处飞快的跑去,另一边用手撕着黄纸符。但是那张黄符就如同长在了自己的嘴上一般,根本撕不下来。
那两个小男孩此时也走到了帽子男身边,嘴里发出吱吱吱宛如鸟叫的声音,帽子男用手一指,冷冷地道:“追!”
我此时什么都不敢想,就是一门心思的逃命,走电梯的话,无疑是死路一条,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一路狂奔,直接冲向酒店的大堂,此时大堂里已经没有顾客办理入住手续,两个女服务员正在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
“呜呜呜。”我冲向两人大声喊道但是自己的嘴已经被帽子男用符咒封住,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怪叫。
两个服务员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忽然响了,帽子男带着两个小男孩已经追上来了。
“该死!”我心中暗骂一声,不敢停留向着大街上飞快的跑去。
两个服务员根本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飞快的来,又飞快地走,嘴上还贴着一张膏药的我,骂了一句神经病,继续玩着手机。
街上空无一人,我此时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慌不择路下只能跑到哪里算哪里了。
帽子男带着两个小男孩紧追不舍,我头都不敢回,摇晃着招魂铃,可是小兰并没有反应!
我跑进了一个拐角处,躲在一个垃圾堆后面大声的喘息着,偷瞄着还在大街上紧追不舍的三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三个人甩掉了。
稍微镇定下来的我,开始思索,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追杀自己。
难道我们也是道门的人?
我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酒店我是不敢回去了,先找个人流量的地方躲闪一晚,明天在回去,我自信就算是帽子男发现了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敢对自己下手。
忽然巷子口的另一边想起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你以为这样,就跑得掉了吗?”
是那个帽子男的声音,我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向这另外一条巷子口跑去,但是那个巷子口已经被两个小男孩挡住了去路,她们两个面色如同死灰,直挺挺地站立在那里,眼睛中闪着凶残的光芒。
另外一头,帽子男缓缓地向着我走来,我似乎已经将我视为瓮中之鳖,所以不急于将我擒住。
“呜呜呜……”我用力撕着自己嘴上的符咒,但是这张符咒就像和自己的皮肉连成了一体,任我如何用力,都没有露出半点缝隙。
我当下决断,与其与这个不知道深浅的帽子男搏斗,还不如孤注一掷从那两个小男孩这边逃走,帽子男显然已经识破了我的计策,不慌不忙地从身边拿出了一个碗,往地上一放,碗中清澈无比,里面却倒映着我的样子。
“跑不掉的,小子,束手就擒吧。”那个帽子男冷笑一声,右手缓缓地将一些无名的粉末撒入了碗中,碗中顿时变得浑浊莫名,帽子男拿着碗晃了晃,那碗中水居然变成了一摊黏稠的鲜血,男子嘴里起咒,念了很多我根本听不懂也没有心思的去听的咒语,那两个碗中忽然涌出两个透明的人形,和我正对的两个小男孩长的一模一样。
“去!”帽子男冷笑一声,那两个原本站着不动的小男孩忽然间眼睛一亮,如同被被操纵的木偶一样,飞快的向着我冲了过来。
那个小男孩的速度极快,双手向前,故技重施,又要来掐我的脖子,我吓得连忙在地上打了一滚,才避过这个小男孩的攻击,起身不敢停留向着巷尾处逃命去也。
而另外一个小男孩也冲了起来,一个跃起直接将我扑倒在地上,张大嘴猛地向着我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我只觉得一阵锥心的疼痛!
我疼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而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另外一个小男孩也冲了上来,两个小男孩齐齐用力,将我压在身下,张开两张血盆大口,照着我的身体咬下去!
生死系于一线之间,我顾不得疼痛,用手死死地抵住两个小男孩的下巴,两条腿死命的挣扎,想坐起来,但是这两个小男孩的力气极大,压得我根本无力反击,身子也越压越下,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与这两个小男孩纠缠在一起。
就在我和两个小男孩纠缠的时候,帽子男走了过来,我看清了他的脸,正是一张布满鳞片的脸,眼睛就像是蛇眼一样诡异,发出森然可怕的光芒!我突然想起我曾经在火车上梦到过这个男子!
“还挺倔的。”帽子男笑了,反手扇了我一个耳光,冷冷道,“等会你就老实了。”
忽然,我身子一动,双脚收起,对着那个帽子男的胸口猛地踹去,帽子男想不到我身负重伤忽然还能够负隅顽抗,一脚被我蹬开,我成绩一个翻身起来,猛地向着后面的巷子跑去。
男人显然愤怒了,厉声喝道:“追!”
我居然没有玩命地跑,反而走到刚才那个男人放碗之处,一脚将那个碗踩的粉碎,黏稠的液体流了出来,我弓着身子站在那里,扬着头,等待着帽子男的追击。
我的眼睛里闪着野兽一般的光芒,浑身已经鲜血淋漓,就如同一头在绝望中要负隅顽抗的野兽一般,我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
帽子男居然愣了一下,并没有马上追上来,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帽子男反复掂量了良久,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你能飞上天,你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给我上!”
两个小男孩得令,身子飞快地向着我跑去,我没有动,等到两个小男孩快要靠近自己的身子的时候,我只是微微侧身,然后用脚一勾,勾住了其中一个小男孩的脚踝,那个小男孩站立。
两个小男孩得令,两只眼睛如灯泡一样亮了,两个人重新转身,向着我再次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扑了过来。
我强自压下心中的慌乱,精准地计算着这两个小男孩的步点,然后就在两个小男孩靠近自己的一瞬间,我猛地一矮身,两只手同时亮出,只见在我手中多了两块尖锐的瓷片,直接划过了两个男孩的喉间!
两个男孩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声音,汩汩的鲜血流出,我注意到,这两个小男孩喉咙中的鲜血并非是暗红色,而是一种黑色,这是一种死了之后,血才会变化的颜色。
我喘了一口气,仰起头,毫不客气地盯着帽子男,两个小男孩在瞬间被自己解决,现在剩下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了。
我身子微微佝偻着,喘着粗气!
而那个帽子男脸色不善,目光谨慎地打量着我,冷冷道:“你彻底激怒了我。”
我嘴不能言,挑了挑眉毛,将那个帽子男彻底的激怒了,虽然我刚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除去了这两个小男孩。
帽子男闷哼了一声,从他的肚子里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叽叽咕咕。
只是此时的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虽然不知道眼前的敌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我有多强大,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世界里面的人,我能做的事,就是在明知道必死之局中,为自己带来一丝生的希望,就算是没有半分生还的可能,我至少要死的不至于那么难看。
我的嘴唇发苦,失血过多的身体已经影响到了我的思维,我只觉得自己浑身的体温开始急速的下降,整个人的精神越来也萎靡不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栽下去,永远无法醒过来,但是身体传来的阵阵疼痛反而成了我的兴奋剂,让我还能够清醒地站在这里。
我已经没有生的希望,我知道,此时就算是自己叫的再大声,也不过是徒劳,要活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运气。
那两个小孩子的身体里面也传来了叽叽咕咕的声音,仿佛在相互应和一般,紧接着,那两个原本被我割喉死去的小男孩居然如同僵尸一样再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但是我没有后退。
两个小男孩站起身后,身上的鲜血已经凝固,但是脖子间那道割痕却清晰可见,翻着暗红的皮肉,看上去有些恐怖,我对着一切显然有些措手不及,颜色也变得有些焦躁。
我飞速探寻着地形,找寻一切可以有利的地形给于自己掩护,而此时我手中除了两块根本算不上兵器的磁块之外,却没有半分可以反击的工具,而自己刚才已经试过一次,对方不可能再犯同一次愚蠢的错误。
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我脑海中飞速盘旋着,要在这几乎没有可能的绝境中,找寻一丝求生的可能。
帽子男脸上的神情更加得意,腹中的叽叽咕咕之声越来越大,宛如雷鸣一般。
两个小男孩的腹中同时也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作为应和,帽子男腹中鸣叫之声骤然一停,那两个小男孩忽然暴起,向着我冲了过去。
这速度,比刚才甚至快了一倍,眨眼便到了我的眼前,我此时失血过多,身形步法都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灵活,这一扑我根本不可能避开。
我做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动作,我没有逃,反而直接倒在了地上。
“束手就擒了吗?”帽子男嘴角泛起一丝得意。
两个小男孩顺势扑到在我身上,两人张开血盆大口,向着我的身体猛地一口咬下,我再也经受不住,惨叫一声!
“放弃抵抗了??”帽子男笑了,挥了挥手,叫两个小男孩让开,然后走了过来,我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甚至连胸口起伏都不那么急促。帽子男更加放心,走到了我的身边,蹲下来用手拍拍我蘸满鲜血的脸,这才缓缓地撕下了我嘴上的封印。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暴起,用嘴死死的咬住了那个帽子男的咽喉,我已经用了自己身体里面最后一丝力气,这一口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
“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我此时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帽子男疼得惨声大叫,用手死命地拍打着我,想把我扯开,但是我的嘴就像在他的脖子上生根了一般,任凭帽子男怎么打,就像一条已经疯了的野狗一样,丝毫不放口。
帽子男疯狂的嘶吼着,捶打着我,我甚至连牙根都已经松动了,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口,两排牙齿用尽全力一般,死死咬着帽子男的脖子,鲜血从帽子男的脖子处汩汩的流出,可惜此时我已经到了油井灯枯的地步,即便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也无济于事,也没有办法将帽子男的脖子咬透。
“砰!”帽子男疯狂的击打着我的头部,我只觉得眼前金星四冒,我已经无力反击,牙口终于松动,被打倒在了地上,脑子也越来越模糊。
帽子男终于从我挣脱我后,他猛地一把踹向身边的小男孩,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最然今天费力了些,不过好在你已经成为我的瓮中之鳖了,我今天就把你带回去领上去!嘿嘿!”帽子男奸笑了一下,然后就俯身冲着我过来了。
我现在力气已经完全耗光了,一股绝望的感觉笼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