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的主体是由一块块巨大且斑驳残缺的石砖垒砌而成,庙身紧紧贴在山体上,石砖的颜色和身后的黄土一致,将寺庙巧妙地融入在了山间。
只不过这寺庙不像是平常所见的那种旅游景点的那种,倒是有些像印度或者缅甸那边塔庙,金字塔形的塔顶下是一扇巨大的菩提门,两根硕大的圆形石柱立在门前,放眼过去,一股浓厚的历史稀奇扑面而来。
爬过这道坎之后,便是一节节布满泥土的阶梯延伸到寺庙的门前,最为奇怪的是,在阶梯的两边,立着两座高大的蛇形石像。
那巨蛇背生双翼,面目狰狞,张大了巨口显着獠牙正对着通往寺庙的方向。
我看着眼前古怪的寺庙背后直冒凉气,转过头看向旁边的二人,也都一脸吃惊地盯着眼前的寺庙,见他们二人都不说话,我开口道:“这个寺庙看着有些诡异,咱们还是别去触这霉头,回去吧。”
贡布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是谢雅楠却皱了皱眉头说:“我想进去看看。”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谢雅楠,按说这方面的东西她要比我谨慎的多,怎么会冒失地想着进这种鬼地方。
我正准备拦住她,可谁知她压根不管我们径直地就走了进去。
我和贡布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走在石阶上,我一直注意着两边的蛇雕和谢雅楠,发现谢雅楠从看见这座寺庙开始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寺庙以外别的地方,直直地盯着菩提门看。
我本来想跟谢雅楠提醒点什么,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就一直跟在她后面,整个过程中都很压抑,从踏上石阶开始,就感觉到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我左右环顾了几次,都没有发现什么,心道可能是自己有点太过杞人忧天了吧。
走过石阶,来到菩提门下,寺庙大殿里的情景一览无余,整个大殿除了四根圆形石柱做支撑殿柱外,就只有最前面的那个石像。
石像雕刻成一个男身女头的模样,缠发椎髻,头戴一弯新月,颈绕一条长蛇,胸饰一申骷髅璎珞,腰间围着一张虎皮,四臂手持三叉戟、斧头、手鼓、棍棒,并且在额头上长着第3只眼睛。
“呲”
这是什么神啊,看着这怎么那么诡异。
反正在我有限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神像,而且这座寺庙的外形也不像是中国的寺庙,估计是国外的寺庙教供奉的神吧。
我正想着忽然听到“噗通”一声,余光里贡布跪倒在地,朝着神像一个劲儿磕头,一边磕嘴里一边说着藏语,我不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从他的语气里却可以听出来,他很恐惧。
我正准备问贡布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一直不做声的谢雅楠开口了:“这是湿婆神像,是古印度湿婆教供奉的主神。”
它就是之前说的那个湿婆神?
可是为什么这里供奉着印度神明,而且贡布在怕什么?
看着贡布这么大的个子全身因为恐惧抖成了筛子,额头上的汗哗啦啦往下淌,我不解地问道。
“湿婆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宗教之一,湿婆神既是湿婆教的主神,也是印度佛教的三大主神之一,是毁灭之神,也是生殖之神,印度教最早传入西藏,和西藏本土的苯教结合产生了新的藏传佛教,比内地汉传佛教早了500多年。”
谢雅楠盯着湿婆神像缓缓说道:“而湿婆教传入西藏的时间比这些还要早,那时很多的藏族人都信奉湿婆,因为湿婆不仅象征着毁灭,更代表着生殖和繁衍,其实这湿婆就是瑜伽的始祖,那些瑜伽的动作实则是湿婆教中的姿势,只是后来印度教传入产生新的佛教理念之后,这湿婆教就逐渐被遗弃了,但是现在仍然还有许多藏区的偏远地区仍然在信奉湿婆教,这座湿婆庙应该就是那时遗留下来的。”
我听了谢雅楠的解释不住点头,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她对这个也太了解了吧,而且从见到这座神庙的时候她的反应就有些反常。
这个时候贡布也从恐惧中清醒了过来,站起来拉着我们就要走,嘴里还说:“不能待在这,咱们冲撞了湿婆神,必须马上离开,等湿婆神发怒了咱们一个都活不了!”
我说:“不至于吧,这神庙既然存在不就是让人拜祭和供奉的么,一会儿咱给她磕几个头不就行了。”
可谁知那贡布听了连连着急跺脚说:“这不是一般的湿婆神庙,这里面供奉的是红眼湿婆!是邪神!”
红眼湿婆?
我听了再次看向湿婆神像,却发现他的眼睛确实是红色的,不知道是染上去的还是用了别的什么材料,之前没注意还好,听了贡布这么一说再看,还真瘆得慌。
我连忙跟谢雅楠说:“好了该看的你也看够了,咱们抓紧时间上路吧,不然今天晚上还真不一定能赶到纳木措。”
贡布听了也连连点头说是,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可是谢雅楠跟中了邪一样站那一动也不动,嘴里一直在念道着什么但听不清楚。
我见形势不对,肯定跟这座庙有关,便对贡布使了个眼色,贡布点了下头便,我俩分左右一下子架起谢雅楠的胳膊就要把她架出去。
可是谢雅楠跟疯了一样开始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哭,我和贡布可就傻了,怎么还哭起来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人声,那声音像是从山下传来的,断断续续,应该是好几个人在说话。
我突然想到了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湖南口音的土夫子,心中一紧,虽然说车不会有问题,但是我们的东西可都在车上,没了那么东西我怎么去纳木措和马卡鲁峰。
贡布明显也意识到这一点,跟我说道“你在这看着谢小姐,我下去看看。”
我点点头说好,让他注意安全,贡布应了一声就飞快跑了出去。
大殿里此刻只剩下我和谢雅楠两个人,我看着蹲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谢雅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是从来没有交过女友,也很少和女孩子相处,对哄女孩真是一窍不通,当时就有些乱了手脚。
不过在谢雅楠的哭声中好像一直夹杂着一个名字,好像是。。。。。爹?
我猛然想起在来西藏之前谢雅楠跟我说过她也是来找爹的,当时以为只是句玩笑话,难道是真的?
我蹲下身子小声地对谢雅楠说:“你不是说你来找你爹么?怎么没见你找她啊?”
谢雅楠哭了一会儿,抬起头红着眼睛对我说:“我爹就是在这里失踪的。”
原来,谢雅楠的爹是个很国内有名考古专家,在她7岁的时候因为得知了一座很有考古学研究价值的古墓就跟着考古队到了西藏,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国家包括谢雅楠的家人都一直在寻找她爹的下落,找了很多年,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就放弃搜索了。
谢雅楠长大后女承父业,不但读了考古,还跟着一些倒斗的学了一些手艺,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她爹的下落。
我说:“那你怎么知道这个神庙就是你爹最后消失的地方呢?”
谢雅楠没有说话,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我,我疑惑着将纸展开,发现这张纸已经有些破旧,上面沾满了黄泥,已经是被修复过,页尾处还写着: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
纸上画着两幅铅笔画的草图,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稀可辨画中东西居然就是这座神庙和庙里的湿婆神像!
“这是我后来无意间在网上看到一个驴友晒出的一张图,说是在日喀则登山的时候找到的,后来我联系到那个驴友拿到了这张纸,也来过日喀则很多次,但是都没有找到,没想到在这里发现了。”
我看着梨花带雨的谢雅楠,没有想到她居然有段这么凄惨的身世,也不由得想到了我爹娘此刻生死未卜,顿时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特比是此刻谢雅楠正昂着那张古典美到极致的脸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我突然好想抱抱她。
这个想法一在脑中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了,虽然谢雅楠这会儿穿着灰不溜秋的登山服将自己包裹的紧紧的,但是一想到昨天中午她那火红长裙下包裹的火辣身材和那条笔直白皙的美腿,一团不知名的火焰在小腹陡然燃烧。
谢雅楠那张可人的脸蛋因为哭泣红扑扑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一副惹人疼的模样让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把她扑倒在地上,在她脸上胡乱的亲着,双手笨拙地一点点解开她包裹在外面的衣物。
而谢雅楠也是在一阵似有若无的挣扎后放弃了抵抗,开始抱着我笨拙的迎合着,当嘴上那股清凉再次传来时,我放弃了最后的理智撕开了她身上最后的防线,谢雅楠就那么闭着眼睛躺在我下面,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但是谢雅楠这样闭眼躺着的姿势让我突然想起了汉墓的那具女尸!
顿时一个激灵让我清醒了过来,我连忙从地上捡起衣服裹在谢雅楠的身上,那股在外面被人注视的感觉再次从后脑勺传了过来。
我猛地一回头,发现湿婆神像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红光,这神像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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