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花情脸上的表情楞了一下随即释然道:“不是我要来的。”
“不是你要来的?”我没有听到她话里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逼她来不成?但是那些神道之类的不都是她提出来的么?
“十年前从这里离开之后我就发现我的身体开始逐渐发生变化,期初这种变化不明显,我也没有过多在意,直到它威胁到了我的生命,我这才会又选择再次回来。”洞花情说道。
“什么变化?”
洞花情这次没有回答我,反而开始拿手逐个解开脖领上的衣扣,露出了一大块雪白的肌肤,我连忙将头转了过去说:“你这是干什么。”
“我中了巫傩的诅咒!”
洞花情的话让我猛然一惊,缓缓转过头朝着她望去,只见她将纽扣解开到了胸前的位置,似雪的肌肤在火光下被映衬出晚霞般的赤红,只是在这赤红之中,有一条黑线从胸口一直延伸在快到脖颈的地方,像一道刀疤,异常刺眼。
洞花情见我震惊的模样苦笑道:“在回去的第二年,这条黑线就开始在我身上出现,无论我怎么洗都洗不掉,而且随着时间的增加会不断变长,时间一久,我开始出现了一种感觉,一种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就是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我的生命在快速流逝,但是身体上却没有任何征兆,这种感觉非常清晰真实地传入脑中,我甚至都可以知道我还剩下多少日子。”
“还有多久?”我下意识地问道。
“一个月!”
洞花情看着我缓缓地说道:“后来我在族里找遍了所有有关诅咒的记载,直到就在半个月前,我找到了一本模糊记载着巫傩诅咒的古书,上面就有我身上所发生的东西。”
“而且我心里很清楚我是在什么地方受到的诅咒,就是在这莲花圣山,因为这里不光是有着巫傩诅咒的秘密,更是被诅咒的最为狠毒的地方!”
听了洞花情的话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还是忍不住说道:“那你为什么说是成了落花洞女,要出嫁呢,而且山上的神道不就是那什么洞神托梦给你的么?”
听了我的话洞花情的脸上透露着一丝凄凉,眼神有些低落地说道:“因为如果我不告诉他们我是被洞神选中,而且是被莲花山的洞神选中要出嫁,他们根本不会放我出那个寨子。”
“为什么?”我惊讶道。
“因为他们觉得我已经找到了圣山,掌握了巫傩诅咒的秘密,但是因为是他们是逼我去的,我为了报复而不告诉他们。”洞花情落寞道。
“这不是扯他娘的蛋么,都是些什么鸟人,合着什么话都让他们给说了,所以你为了再次离开寨子才编出了那个落花洞女的故事好让自己能出去?那什么神道也是你编的?”我问道。
“不是。”洞花情却遥遥头说:“之前倾歌姐姐联系过我,说要来找我问圣山的事情,我不小心告诉了族长,虽然他表面上答应了我,但是却让我告诉你们神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而且这些天我那里一直被人监视,没敢直接告诉你们,所以我才会说我先去,等我叫你们你们再进神道,但是没有想到还是中了他们的计。”
“这个狗日的。”我当时就骂了起来,先是在拦路酒中下害神蛊,然后用神道里的那些鬼玩意儿诱发我们体内的蛊毒发作,想把我们坑死在那里,不过还好老子福大命大带着避尘珠,不然还真栽在这个孙子手里了。
不过他儿子已经死了也算是报应,但是不能就这样放过他,还有倾歌和洞花情,我当时就想撸袖子却忘了身上的伤,被疼的直咧嘴,说:“走,找那老孙子去,我非活劈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说这话的时候我竟然从洞花情的眼中看了一抹迷离,是那种少女发春发春才会有的眼神,我莫名想起那天晚上她来到我房间说的那些话,还有那面小镜子,当时就心虚了起来,从她手中接过火把开始朝着墓室外面走去。
但是让我无奈的是,洞花情一直在身后牵着我的衣角搞的我一点脾气都没有,回头想说这样行动不方便吧,但是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孔,实在张不开嘴,就由她去了。
墓室的外面是一条和之前差不多的墓道,只是墓道两边的墙上开始出现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图案,有点像现代那种抽象大师的风格,一会一只眼睛一会儿一只胳膊的,有点像是人被肢解之后随便乱扔一气的感觉。
我问洞花情认不认得这些画是什么意思,因为在墓中出现的壁画都不会是平白无故的,中间肯定有着什么寓意,但是洞花情摇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
这条墓道要远比之前那条短的多,几步到到了尽头,尽头处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雕刻成一个小孩的形状,估计还没有一米高,小孩大着耳朵,手臂出奇的长,脸上虽然画着小孩的面孔,但是一看就是那种熊孩子的感觉。
我无奈地跟洞花情说,没有想到在这里都能遇见熊孩子,咱们还是躲着点好,免得熊孩子来找麻烦,再把他爹娘引过来。
洞花情点点头一直唯唯诺诺地跟在我身后,这石雕的左手边就是一条整体变窄的墓道,我拿着火把在里面饶了绕,发现没什么东西正准备往里走,却感觉到洞花情拽了拽我的衣角,我迷茫地回头看着她,发现她正拿手指着那个小孩的雕像。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在石雕后面的墙壁上似乎还刻着一排字,都是小篆的古体,我多少还认识,以为洞花情在问什么意思,就念给她听道:
皎洁因成性,圆明不在泉;
离娄徒肆目,罔象乃通玄。
罔象?
念道最后我迟疑了下来,心说怎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说过,罔象,魍象?
在墓中专吃人肝脑的魍象?
卧槽,这首诗中说的罔象不会就是那个魍象吧?
很有这个可能,中华文字发展几年前,很多词汇都已经是同音不同字,但是意思表达的完全是相同的,难道这个墓里还有魍象?
我紧张再次将视线落在了那个小孩石雕上,这才发现石雕本体的颜色应该黑色的,但是外面的一层漆都已经基本上掉完了,露出了石块本来的颜色,但是在有些地方还是有些黑皮。
而且这小孩夸张的手臂上那五根手指长的不像话,而且还都刻着利爪的模样,这他娘的不会就是魍象的本体吧?这双爪子掏人心肝儿还是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洞花情估计也是看出了我脸上的表情,忙问:“白哥哥,这上面写的东西是不是就是雕像啊?”
我吃力地点点头,不管这玩意儿是用来吓人的还是真的,可是我身上能保命的东西全都被二叔拿走了,这会儿就算是来条狗我也未必打得过。
得赶紧想办法找别的出路,离这里越远越好,我对洞花情说:“咱们赶紧走,这个熊孩子不简单,咱们打不过!”
说着就一把拉住她的手开始朝里面的墓道里走去,一边走脑中一边开始回想刚才那些壁画上画的那些人体器官,还真他娘的是被肢解分尸到处乱扔的啊。
人家都在在墓中放镇墓兽,来驱赶和震慑魍象和方良这种东西,这个栾公脑子有泡吧还供奉魍象,生怕自己的心肝死了以后浪费么。
想着我逐渐加快步伐往里面走,结果还没有走几步,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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