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倒斗一行中口语相传的什么凤凰胆之类的东西,都是一种外来的陨石,其中辐射可以影响人的肤质和血液,那个时候人们对这些东西不懂,就以为是从神仙山上来的石头,加以渲染和膜拜,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神话。”
顾教授的话让我浑身一震,说道:“顾教授,那您肯定听说过在拉克扎马山那里曾经出现的鬼眼吧?”
顾教授嘿嘿笑了笑,似乎知道我会有此一问,说道:“在你们走的这段时间里,我查了很多这方面的资料,那个鬼眼曾经在野史上出现过很多次,虽然没有说明是什么,但是很有这个可能。”
我有点懵,说:“所谓的诅咒不会就是一种会遗传的血液病吧?”
顾教授摇摇头说:“未必,就拿那个栾公来说,他的这辈子野史围绕着这几块石头,可是却活了最少好几百年,这里面的事情很难说。”
不过说的这里,顾教授的话锋一转,说道:“那啥,我也叫你二娃好了,你可曾听说过从黄河里出土的一件商代青铜鼎?”
黄河里的商代青铜鼎?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在不死仙宫里发现的那尊九州鼎,不知道这两者有没有联系。
“在宋朝时,曾在黄河枯竭时,在河底的淤泥发现了一尊巨鼎,鼎深腹凹底,下有四足,威武凝重,并铸有精美的蝉纹,经研究是商代中期的产物。”
“鼎是古代一种重要的礼器,尤其是在青铜时代,青铜矿都控制在政府手中,对青铜的冶炼工艺水平,标志着一个国家的强大程序,帝王铸鼎用来祭天地祖先,并在鼎上铸造铭文,向天地汇报一些重要事物,另外用来赏赐诸侯贵族功臣的物品,也经常以青铜为代表,领受恩赏的人,为了记录这重大的荣耀,回去后会命人以领受的青铜为原料,筑造器物来纪念这些当时的重大事件。”
顾教授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看着我问道:“你知道里面记录了什么吗?”
我摇摇头,等着顾教授继续说下去。
“当年商代第三十二代君主武丁,曾经得到一只染满黄金浸的玉石眼球,据说这只玉石眼球是由一座崩塌的山峰中找到,同时发现的还有一件赤袍。
商王武丁认为这只古玉眼是黄帝仙化之后留下的,无比珍贵,将其命名为“雮尘珠”,于是命人铸鼎纪念,青铜鼎上的铭文记录仅限于此,再也没有任保多余的信息。”
“鬼眼!”
我腾地站起身,顾教授示意我别激动说:“是与不是也无从考证,商超时期统治者是靠神权来巩固统治地位,是真是假很难说。”
我有点失望的说:“那您干吗还提它。”
“呵呵,因为这口鼎,还一直被保存了下来,因为上面有很多东西还没有破解,所以就一直没有对外公布,你有没有兴趣看看?”
我立马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说想看!
顾教授哈哈大笑说:“你能将倾歌这丫头完整无缺地带出来,这也算是我对你的报答了吧。”
我立马说:“救顾倾歌是我自愿的,您不用这样。”
“不碍不碍,这些都不重要,你这几天在北京好好陪陪倾歌,想要看那鼎不容易,等我安排好了会通知你。”
顾教授说着就和唐乙力起身离开了,屋子里就剩我和顾倾歌俩人。
“我不希望你也和我一样,这辈子都生活在仇恨里,大仇终有得报的那一天,可是那个时候,你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顾倾歌撂下一句话后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睡了,留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想了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陈虎的电话,说已经到了陈家,四爷有话想跟我说。
在电话里,四爷说陈虎已经将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他打电话就是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问他能不能联系上我爹娘,他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说可以,不过需要点时间。
听了他的话,我甚至开始怀疑,我爹娘是不是就是在陈家的保护中在某一个地方休养生息,只是暂时还不方便和我见面。
顾倾歌梳洗完毕之后带我去了潘家园,径直来到了老斋堂。
谛听依旧坐在柜台上面打着魂斗罗,当看到我们的时候马上笑脸相迎把我们请到了屋内的雅间,一边泡茶嘴里一边啧啧称奇,“姑奶奶和这位小兄弟当真都不是凡人,居然能在这两个地方全身而退,说你俩是外行,那要打咱们整个倒斗界的脸。”
顾倾歌没有废话,直接就问:“我问你,鬼见愁最近在跟谁卖命?”
谛听的手明显哆嗦了一下,装作迷茫地说:“鬼见愁那神一般的人物,我哪知道他的底细啊。”
顾倾歌的眉头皱了皱,脸色耷拉了下来,说:“我需要买他背后雇主的情报,你也别废话,直接开价吧。”
这个时候我才搞明白顾倾歌来到这里原来是为了我,不由得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可谁知谛听立马变得严肃起来,说:“别介姑奶奶,再多的钱,我也得有命花不是。”
“你要是不说,你同样会没有命。”
顾倾歌一点都没有客气,眉毛一横,瞪着谛听,谛听脸色一变,哼哼冷声道:“您要是这么直接明目张胆的威胁我,那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谛听能在这里盘根几十年,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随便在这里犬吠的!”
我一听他居然敢直接骂顾倾歌,当时起身就要拿拳头砸在他脸上,可却听到顾倾歌淡淡地说:“三分钟,你只有三分钟考虑的时间。”
谛听不屑地说道:“你还真以为能唬住我,告诉你,之前吃过你的亏,这间雅间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到处都是石灰粉,你的蛊再厉害,在这里也翻不起来浪吧?”
石灰粉?
我皱着眉头四处打探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石灰粉啊,想了想,朝着桌面上猛吹一口气,一股白灰顿时被吹散了起来。
“吃一堑长一智,干我们这行,如果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跟头,那也不用混了,你现在赶紧走,趁我心情没有变差之前,就当这事儿没有发生,等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那谛听死死吃定了我们,我有些犹豫地看向顾倾歌,既然蛊没用的话,这里又是人家的底盘,鱼龙混杂,搞不好真要在这里吃亏。
谁知顾倾歌轻轻抿嘴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说道:“你看看你的手掌心再说话。”
谛听脸色猛然大变,将手掌摊在面前,面如死灰。
“你,你什么时候干的。”
谛听跟要死了一样,气势顿时就下去了,直接软倒在椅子上,看着顾倾歌满脸的绝望。
“这个你就别管了,还有一分钟。”
顾倾歌淡然自若目光扫来扫去,欣赏着屋里的布置,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哎,我说。”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谛听叹了口气,但是还是犹豫地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一小部分,因为我知道的也不多。”
顾倾歌看着他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那个人,跟这位小兄弟有些渊源!”
我一听毛都炸了,跟我有渊源?
“是谁?”我忍不住说道。
“他也姓白,在我们这一行威望很大,但是向来做事神龙见首不见尾,听说他最近在酝酿一件大事,连鬼见愁都被他收入到手下了,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不清楚,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听完谛听的话,顾倾歌冷冷笑道:“十秒。”
“他们最近一直在扎克拉玛山附近活动,说要找个什么通道,已经在那里折了很多人手,就等这位小兄弟出来,然后就会进行最后的走穴!”
谛听在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内将这些一股脑的说了出来,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顾倾歌,顾倾歌也没有犹豫,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绿色的小药丸扔给了他,说道:“三天后我会给你另一颗。”
然后带着我就离开了屋子,临走之前我听到谛听哭着嚷道:“怎么还分疗程的啊。”
离开了老斋堂,顾倾歌直接带我去了顾教授的家中,将谛听告知的消息挖能不动地讲给了顾教授,顾教授说:“得再等等,到了今天夜里就能带你们去看那尊商周鼎,到时候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整整一天的时间,顾倾歌一直都带着风风火火到处跑,在顾教授这里,我实在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顾倾歌说:“算是报答你杀了老六和顾峰的恩情。”
我听了心里莫名地失落,哦了一声说:“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接下来我是要去扎克拉玛山么?”
顾倾歌摇摇头说:“先别急,等看完青铜鼎和你爹娘那边联系完再说吧。”
话音未落,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下电话号码,然后递给了我。
我去接电话的手都是抖的,当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掉:“娘。”
“二娃,你还好吧。”娘的声音听起来比上次更加虚弱,声音像是从气里勉强带出来的。
我强忍着哽咽说:“娘我挺好的,您现在怎么样?”
娘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久,最后好像是猛地提了口气才能继续说:“娘也挺好,不要再为爹娘操心了,过你自己的日子,有些东西是注定不能改变的,你有你的人生,不要被我们影响了。”
“不是,娘,我这边发现了一块石头,兴许对您和爹有用。”我说道。
“什么样的石头?”娘的声音明显颤抖了一下。
“看着就像一块普通的路边石,灰白灰白的,也没有啥规则,但是给我的那个人说,对你们有用。”我如实回答道。
“什么人?”
“地底的活死人。”
说到这里电话忽然被断了,然后又打了过来,不过声音不再是我娘,而是四爷。
“你娘说要见你,你现在是不是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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