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替我清洗完伤口,重新包扎好,又替我打好洗脚水,下楼去找店主要了两床被子,铺在木板上,“你睡床,我睡地板。”
“你体寒。睡床吧,手又受伤了,我没事。”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体寒?”她问。
“我就是知道。”我说。
她提着热水到屏风后面洗,躲着干嘛,迟早都是要看个遍的。我泡着脚,真是舒服啊!为啥要找媳妇呢,就是受伤了有人伺候一下,打个热水什么的。
“小灵儿,要不要一起来泡个脚啊?我教你玩鸳鸯戏水。”我调戏道。
她根本不搭理我,出来时,已经换上干净的白褂,衣领太高了,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里面穿的啥,她捋了捋头发,擦了擦下巴的水珠,小动作这么多,明显就是紧张了。她将外套和刀放在地板上,一声不吭地钻进铺好的被窝里,将被子裹得紧紧的,这是干嘛,难道在防着我吗?
“灵儿,你太美了,这年头地痞流氓多,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般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就算我们没被盯上,你也太招眼,明儿让不详老头给你画个男人脸。”我说。
“嗯,好!”她回道。
她这个嗯啊,特别乖巧。我泡到水冰凉才瘸着腿走到她边上,她连忙睁开眼睛,将被子裹得紧紧的,以为我又要乱来呢。
“我是让你去床上,地板凉。”我说。
“不凉,你离远一点。”刘灵看着我说,然后又问:“铠甲一直包在身上,不累吗?”
“担心有人偷袭啊!”我说。
“没事,卸下来,我留点神就好。”她说。
“你今天为什么阻止我杀追兵?”我问。
“辩机说了,麟甲嗜血,既然你知道我肚子里有回春丹,那我实话跟你讲,杀人内疚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麻木。之后你会觉得自己行尸走肉,对人没有任何感觉。”
“所以你不希望我变得麻木,对你永远热情?”我笑道。
“那是你的事儿。”
“那你对我呢?”我问。
“什么?”刘灵不解地问。
“麻木啊,上次那亲热虽然野蛮了点,但你脸红了,呼吸也很急促,还起了鸡皮……”
“信不信我把你踹出去?”她问。
吓得我连忙闭嘴,我这没撩到刘灵,反而把自己给撩到了,想着小灵儿那天的表情,真是让人欲火焚身啊。但我又忍住了,凭啥跟她睡一个房间,我还要自己撸啊!这像个媳妇的样子吗?
我是在想入非非中睡着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一个大胡子男人坐在桌子跟前,吓得我连忙蹦起来,“武曲……”
“是我!”刘灵的声音。
“你……怎么变成男人了?”
“不是你让我易容的嘛?”她说。
“不详老头给你画的?”我问。
她点点头,那大胡子比我的还长,真是倒胃口,逼真得不像样子。
“他喷水到你脸上了?”我问。
“废话,不然怎么易容?”
“为啥不让我喷?”我吼道,很生气。
接着后脑勺就被重重敲了一下,回头一看,不详老头就躺在床里边,我连忙爬起来。“老头,你有毛病啊?”
“你脑子天天到底在想什么啊?”不详老头问。
“你睡我边上干嘛?”
“哎呀,以后就这么睡了,笔头里面空间太小了。”
“滚!”我一把抓着他拖下床。
我走到刘灵边上,闻了闻她的头发和脖子,还是我灵儿的味道,她连忙躲开,我说道:“女人味还是很明显啊!”
“那……那怎么办?”她问。
“待会儿去买顶帽子吧。”接着我又看了看她胸前,问道:“胸呢?去哪儿了?”
“裹起来了。”她说。
“哦,不要裹太紧,到时候越裹越小,而且也不利于血液循环,有害健康。”
“关你屁事,废话真多。”她没好气地说。
“枪伤好点了没?”
“结痂了。”她回道。
张蓬推门进来,店主跟在后面,送了点吃的给我们,这里到成都至少还有两三天路程,得抓紧时间,杨广元马上就会发现我们进入四川,肯定得来抓我们。
我有点担心欧采青的安危了,这杨广元若对她没有丝毫情面,那我是要带走她的,离开军阀控制的区域,就算被追杀,以现在我的本事,也应该能保护她。只是她恐怕不愿离开,家族命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也没法感同身受,但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她应该有点渴望自由的灵魂吧。
在松州县城没再碰到阻碍,但这帮家伙若是汇报上去,慈航肯定知道,一眼就能识破我们的身份,人在屋檐下,真是没办法,我们买了一些衣物还有帽子,张蓬把发型都换了,直接理成板寸,像个和尚,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张和尚,你这造型好像更帅一点啊!”我笑道。
“我早就想过出家当和尚啊,只是放不下娜莎。”
“你说马君娜会来找你吗?”我问。
“不重要,重要的是娜莎已经跟她融为一体。”
“那她醒来后,到底是马君娜还是娜莎呢?”
“既是马君娜也是娜莎,我没有替换马君娜的魂魄,毕竟这是不人道的。”
“欧采青也是这样吗?”刘灵突然问我。
张蓬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你就跟刘灵大概讲讲吧,能听懂就最好,听不懂就算了。”
接着我们放慢脚步,花了近两个小时,将经过前前后后讲了一遍,我是从哪儿来,第一次见到她,去黄玄家的时候,怎么撩的她。玉峰天池和断头崖下红衣女鬼的事儿我都隐瞒了,她现在未必知道具体位置,也不知道刘陵是她亲生母亲,免得急着去找,毕竟从四川既可以去玉峰天池,又可以顺江而下去当归村。
我的计划是,先解决她体内回春丹,等我能暴揍七公后,再去水下救她的亲人,免得中途出变故,我可不想再让灵儿等我七十二年。
我着重讲了她曾经是多么喜欢我,让我随便亲随便摸,热烈回应,从不挣扎。刘灵当然是迷迷糊糊的听不懂,反问道:“我的魂魄也归位了?”
“你都不记得我,归什么位?”我笑道。
“那你就别编故事骗我。”
“编什么故事?”我不解,根本没编好吗?只是稍微夸大了一点而已。
“以后离我远点,再敢像上次那样,我就……你懂的。”刘灵回道。
张蓬连忙凑到我跟前,问道:“快说说,上次是怎么回事?”
“跟你说个屁啊,把人家马君娜衣服都扒了,居然无动于衷,男人中的败类。不试试,你的石心什么时候才能好。”我喷道。
张蓬并不回答,而是转移话题:“刘灵好像只愿意跟你说话,跟别人都是短句,就跟你是长句,刚才最后一句还带着娇羞之气。”
“嘿嘿,她已经在无形之中,深深的爱上我,不然怎么会让我进她房间。”我看着她的背影,得意的笑了。
今儿一天我们走得比较自在,累了就停下来休息,找不到方向就问人,一路欣赏沿途风景,大好河山,宛如人间天堂,只有破败的村庄和面黄肌瘦的人们,才让我想起这是一个苦难的年代。
天黑的时候,我们看到一个稀稀落落的村庄,不敢借宿,毕竟是外地人,官方一盘查就能找到我们了,这里离成都已经很近了,现在不想惹麻烦,只想晚上好好休息。
“那有个破房子。”刘灵指着大河对面说道,一栋黑瓦白墙的房子在对面山脚下。
“就是有点阴。”张蓬嘀咕道。
“没办法了,你还怕鬼吗?找个地方休息最重要。”
这条河又宽又深,毕竟在高原下游,多水也是正常的,长江黄河之水都从高原来。
吊桥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铁索已经生锈,木板踩得嘎吱嘎吱响,我们牵着马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第一次走这种高吊桥,晃得厉害,我本就瘸着腿呢,哪怕我知道自己掉下去不会淹死,也觉得腿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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