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张蓬跟前,拍了拍他的背,见他实在喝多了,准备扶他回房间算了,免得他发酒疯,当街唱起歌来,我们现在要低调。
这时候头顶窗户传来打骂声,一个女人哭得很惨,“你们不要打他!”
接着砰的一声,二楼窗户玻璃被撞碎了,杨广元抓着一个人的头发按在窗户上,吼道:“吃里扒外的东西。”
“少爷,我没出卖你,求求你放雪迎离开这里,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
“跟我谈条件,你的命都是我的。”杨广元吼道。
我靠,这不是小马的声音吗?他的头卡在玻璃窗外,满脸是血,窗户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
我朝刘灵招招手手,她走过来扶着张蓬。
“灵儿,赶紧送猴子回房间,注意安全,不要出门。”
“要我帮忙吗?”她问。
“不用,你们得躲着,不能让杨广元发现我们易容了。”
我说完从烧烤摊的水桶里搞了清水搓掉假脸,若被杨广元知道我们懂易容术,以后藏身就更麻烦,他可能会搜捕得更仔细,万一脱下衣服,我的背可藏不住。反正他也知道我进成都了,没所谓。
我退后几步,看了看情况,杨广元身后跟着七八个人,小马喜欢的那女人被一个壮汉抓着头发,也被打得鼻青脸肿,她身上穿着红色旗袍,真被逼着做小姐了?楼下顿时一群人围观,但没人敢吭声。
杨广元松开小马,摸了摸梳得光溜的头发,点上一支烟,慢悠悠地说:“这女人今晚赏给你们几个了,别在这影响生意,找个地方打断小马的腿,让他看着你们玩,以后就把他丢在饭店对面做乞丐,天天看着他的女人被众人操。”
接着两个人抓着小马的腿,准备推出窗外,我冲过去的时候武破铠甲上身,到窗户下面稳稳接住小马。他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睁开眼睛看着我,半天才反应过来。
“江大哥,你来了?”
“你能走吗?”我问。
“能,但是……”
“我去救人,上次约定的地方等我。”我说。
“好!”小马回道,然后将欧采青家的地址装在我口袋里,接着冲进人群,他很机灵,腿脚也利索,应该不会有危险。
杨广元叼着烟,站在窗户跟前看着我,笑道:“早就知道你会自己送上门来,怎么包成粽子了?”
“你今天死定了。”我说。
“马上打电话到慈航寺。”杨广元说完便离开窗户。
接着窗户玻璃都被砸破,一堆手枪对着我,楼下这么多人呢,这些家伙就不怕误伤吗?有人朝天连开三枪示警,“都滚开,抓逃犯。”
接着人群便乱成一锅粥,四处逃窜,可怜了那些摆摊的家伙,被人群冲得四零八落。
很快只剩我一个人站在狼狈的街道中间,我也不想乱跑,子弹不长眼,伤及无辜群众。
八枪齐射,子弹像雨点般射过来,我只能用双手挡住脸,虽然子弹打不穿铠甲,但打在头上还是很难受,震得脑袋痛。我退后十来米,冲过去的时候,命令火铃甲飞出去,上面传来一阵惨叫,我跳出四米高,双手抓着二楼窗台沿,翻身钻进去。
里面同样乱成一团,杨广元拽着雪迎的头发拖向楼梯,他带的手下已经被火铃甲废了手,舞厅的几个保安冲上来,都不够我打的,一拳一个,力大无比,一个家伙被我打吐了,躺在地上嗷嗷叫,不肯再起来。
我很飙,冲上楼梯,这里应该是嫖客带女人上来睡的房间,电灯都关了,漆黑一片,不时有光着身子的男女从里面冲出来,我用双手挡着脸,慢慢朝里面走去,毕竟杨广元有枪,得尽快速战速决,不然慈航赶来可就麻烦大了,别说救人,我自己都跑不了。
突然后脑勺被枪抵住了,“去死吧!”杨广元说完就直接开枪,子弹撞在我后脑勺,剧痛无比,眼睛都迷糊了,头晕目眩,但我不能倒在这里,转身抓着他的枪,他扣动扳机,我头一偏,躲开子弹,掰断了他的食指。
“你若杀了我,我爹会灭了欧家满门。”杨广元抓着变形的手指,想要冲进房间,被我拽着衣领拖回来,抓着他的蛋。
“信不信我灭你满门?”我吼道。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知道我爹是谁吗?”他吼道。
一声惨叫,他的蛋差点被我捏碎,杨广元倒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之所以没有太用力,就是为了欧采青着想,他是个聪明人,应该可以分得清轻重,若杀了他,那欧采青家可就真危险了,虽然她爹的死活,跟我无关,但不想让她恨我。
“蛋还要不要了?”我问。
“要,要,欧采青给你,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他喊道。
我稍微用力,他痛得几乎晕过去。
“我说真的!”杨广元喊道。
“记住你的话,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没什么东西能阻止我的煽蛋术。”我威胁道。
“我明白……我明白,这女人你带走!”他说。
我没有再纠缠,抱着雪迎冲下楼,外面楼梯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看来是援军到了,我直接从窗户上跳下去,刚好落在一辆汽车上,从制服上判断,冲上去的人应该是警察。我唤出七杀剑,飞向对面的屋顶。
“他会飞……”
“妖怪……”
“搞不好是鬼……”
“开枪啊!”杨广元的声音,知道这家伙不会罢休的,身后传来枪声,我回头看见刘灵正在饭店楼上窗户看着我,手里握着刀,这女人是随时准备来救吗?
“知道这个地方吗?”我将地址给了雪迎的女人,朝欧采青家狂奔,
“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去找过欧小姐一次。”雪迎说。
“她还好吗?”
“没见到人,不知道。”
她这么一说搞得我还有点慌了,欧采青不会出什么事吧,她爹好歹是个大富豪,又是袍哥会的人,跟杨大帅有交情,杨广元应该不敢拿她怎么样。
我们很快便落在一个大院子门口,这欧家还真是家大业大,里面大多数房间都是关灯的,估计是休息了。
斜对面的巷子里传来熟悉怪叫声,就算听不懂也知道是小马了。
我将雪迎塞到他怀里,这两人很奇怪啊,居然好像感情很深一样,见面就拥抱,“你没事吧?”
“没事。”雪迎摇摇头,我一直都不记得她到底长啥样,就在张麻子家看过正脸,那时候她还是个被吓疯的女人。
“你们在这等会儿,我去拿点钱。”我说。
“去哪拿?”小马问。
“当然是欧家了,你知道她家钱藏哪儿吗?”我问。
“她家我去过两次,大门进去右边角落处有个铜门,那就是账房了,欧小姐的房间就在二楼。”小马说。
我让小马找个地方藏好,然后跳上围墙,从屋顶上绕过去,先是落在欧采青房门口,但里面黑灯瞎火的。我轻飘飘地落在一楼,七杀剑没有火光,隐蔽性好,果然眼前就是铜门大锁,上面还写着账房两个字,生怕别人不知道,估计也没贼敢偷欧家的房子。
将七杀剑塞进锁里,用力一撬,大锁便崩开了,我看了看院子里,没人发现,账房旁边是会客室,这个时候自然没人。
我推门进去,里面黑漆漆的,划了根火柴才看到墙角有一个铁皮柜子,敲开大铜锁,本以为放满了金条,但其实没我想的那么多,主要是账本,最上一层放着十三根金条,法币倒是有不少,估计上万了,应该是类似备用金之类的,难怪这么随意呢?
我在桌子抽屉里找了一个布袋子,将金条和法币全部装进去,想到复阳子跟我说过,凡事留一手,便抽出一块钱放回柜子里,留一块也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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