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虫对我来说根本不是威胁,对普通人来说,却可能是致命的,佛说,众生平等。平等个毛线啊,难道我们几个不是人吗?我真是妖人不成?妖人也是众生啊,哪里平等了?
早上过武汉的时候,特意上岸补充物资,经过我坚持不懈的忽悠,灵儿终于同意买船票,我们坐上一艘名为“光耀”号的客运轮船,灵儿抠门货一个,买的都是大厅座位,我已经很累了,想舒舒服服地睡觉。
“买包房票。”我说。
她将钱拽得紧紧的,我只能从她手里把钱抠出来,“乖,乖,松手!”
终于升级到包房,本来说要三间,但灵儿只肯买两个房间的票,因为的确有点贵,比成都那酒店贵多了,毕竟要三日三夜才能到上海。
“我们三个一间,你和张蓬一间。”灵儿说。
“我还要跟君娜沟……沟通感情。”张蓬说。
我站在灵儿后面朝张蓬竖起大拇指,马君娜笑而不语,青青倒是没什么意见。灵儿回头看着我,我连忙装作挠头,她瞪着张蓬,“你们故意的吧?”
“没……没有啊!”张蓬说,挤了挤马君娜,马君娜立刻就明白了,笑道:“灵儿姐姐,猴子说的没错,他病还没好呢,我得给他治。”
“你现在倒是跟他们两个站一边了。”灵儿说完,无奈的抓了抓头,一咬牙又掏出钱递给我,“你再去补个房间吧。”
“不用了啊,得省着点,我就在外面逛逛好了,看看江景。”青青说。
我听着心里不舒服,这丫头说的可怜兮兮的,虽然我知道极有可能是她的套路,但依然说道:“你们两个睡床,我睡地板,可以吧?”
“晚上要是爬上来,我把你腿打断。”灵儿说。
“知道了,知道了。”
我提着买的两大包衣服和吃的,走到灵儿边上,轻声问道:“你是担心我跟你亲热,青青心里不舒服吗?”
“你是不是缺心眼,你把人家带出来,现在老这样,你好意思啊?”灵儿轻声说。
“行,行,我会控制我自己。”我说。
“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在一起?”灵儿说。
“老实不是我本色。”我说。
“那就忍着。”
上次的战役失败了,我很焦虑,总想来第二次,但是没什么机会,灵儿对这种事儿兴致不高,莫不是传说中的冷淡吧,毕竟男欢女爱对她来说,可能是太陌生了,她是古代人。也许需要学习的不是我,而是她,有机会在上海找本春宫图,让她好好观摩学习一下。
若是青青,可能一撩就是干柴烈火了,哎!
房间还是很干净的,白天睡了一整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她们两个倒是睡得挺香的,两个绝色佳人就躺在床上,我却不能碰,神仙也受不了啊。我在地板上翻来覆去的,灵儿轻声下床,走过来替我盖上毯子,“你怎么了?”
“憋成内伤了。”我说。
“那出去吹吹风?”她问。
“好。”
我们站在船头,我从后面抱着她,狂啃脖子,“江水生,你能不能消停下?”
“你就不能乖乖配合吗?”我说。
“上次不是已经让你那个了吗?”
“第一,上次没成功,第二,上次都多久了?是不是一百年一次?”我说。
“痒啊!”刘灵的脖子缩来缩去的,回头看着我问:“那你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以前靠勤劳的双手。”我说。
“那你现在也可以啊。”
我瞪着她,“你怎么能这样?你作为我的媳妇,却让我用双手。”
“我现在不是你媳妇啊!洞房也要结婚后啊!”
“那现在就结婚,来,来,跪下拜天地。”
她抓着我的衣领提起来,“你够了啊,我已经很配合你了。实在不行,你进去找青青,我在外面等你。”
我看着她,她很平静地看着我。
“你故意的吧?试探我是不?”
灵儿举起两根指头,说道:“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试探,青青很喜欢你,但是你不能把她当做发泄工具,你得到人家了,就要负责。”
我挠了挠头,想了想,灵儿可以随便来,青青不行,万一到时候她到上海喜欢了别人,到时候关系就搞复杂了。
点上一支烟,蹲着马步,吹着夜间凉爽的江风,我深呼吸了几口气,打了一套慢节奏的王八拳,“清气上升,浊气下降……”
“灵儿姐姐,他要放屁了。”青青喊道。
灵儿一听,连忙让开几步,但是我并没有放屁,因为有些问题,放屁是解决不了的。青青走到我跟前,扯掉我嘴里的烟,叼在她自己嘴里,吸了一口,呛得不行,然后站在栏杆边上说:“江水生,到了上海,我不跟你们住一起。”
“那你去哪儿?”我问。
“我去同学那儿住。”青青说。
“什么同学?”
“你们聊,我进去休息了。”灵儿说完便转身进去了,这是故意给我们单独聊天的机会啊。
“不用你管。”
“男的女的啊,安不安全啊?”我问。
“关你屁事。”
“到时候再看吧。”我说,反正她在上海混了那么久,应该没事。不然她在边上,我真的没法跟灵儿亲热,我总不能两个一起上,虽然灵儿好像脑洞清奇,并不在乎,但我还是有点不习惯,一个都搞不定,别说两个了。
青青一把将我拉到她跟前,问道:“你这么不喜欢我?”
“不是,你又漂亮,又时髦,很好,但是……”
“因为刘灵?”
“是啊!”
“我说了不介意,你还要我怎样?”
“但这样我怕刘灵心里不舒服嘛。”
“你当着我的面跟她亲热,就不怕我心里不舒服?”青青问。
“这个……那个……”我不知道该说啥,或许真是年代差距,这年头的姑娘居然不反对一夫多妻吗?灵儿古代思想,可以理解,青青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啊!
青青一把推开我,“你就是怂,我跟刘灵早就沟通过了,她哪有心里不舒服?”
我只能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眼珠子四处乱转,青青从我嘴里将烟抽出来扔到江里,我又叼上一支,又被她抢走了扔到江里,这是要跟我杠上了吗?
我捏了捏烟盒里,已经没几根了,便赶紧装在口袋里,再这样下去,被她扔光了。这时候我看到角落处有个人影似乎在看着我们,烟头一晃就没了。
“青青,进去!”我说。
青青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那边好像有个人,你看到了吗?”我问。
“没……没有,你别吓我。”
她躲在我身后,我慢慢走过去,居然什么都没有,地上倒是有个烟蒂,我捡起来一看,上面还有口红印。
“女人。”青青说。
“女鬼,一闪就不见了。”我说。
青青连忙去掏枪,但她并没有带出来,“水生,赶紧回去,刘灵一个人在房间呢。”
我们连忙回到房间,灵儿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我将门拴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谁会盯着我。
早上六点我就醒了,实在是睡不着,在船上睡了一天一夜,青青还在睡,夹着被子,抱着枕头。灵儿在练功,倒立得纹丝不动,长腿已经顶着天花板了,而且只用了两根手指。
“灵儿,以后我保护你,你别把手指弄粗了。”我说。
“我经常这样,你看我手指有没有粗?”她说。
我走过去,趴在地上,跟她亲了一下。
“去刷牙!”她说,一副嫌弃的表情。
我在镜子跟前照了照,脸已经好得差不多。掏出烟,发现只剩下五根了,趁青青没醒,赶紧去船头抽两根,顺便找找卖烟的小孩。
一个穿着小西装的俊俏年轻人,走到船头,靠在栏杆上,头发梳得光溜,叼着烟,说道:“麻烦借个火。”
居然是个女人声音,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将烟头递给她,她点上后,闭上眼睛抽着烟。我从她手中抢过烟头,吸了几口,可不能浪费了。
“阁下可是江中鹤?”女人问。
“你……你是谁?”我问,这家伙可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叫我金先生吧。”
“金先生?金小姐才对吧?”我说。
她笑了下,凑过来吹了一口烟到我脸上,“实不相瞒,我虽然是个女儿身,却是男儿心。”
我一把推开她,问道:“关我屁事儿啊?”
“昨晚你那个叫青青的姑娘,如此绝色佳人,江先生都能拒绝,实在让我大开眼界,我都都心动了呢。”女人笑道,牙齿整齐白皙,看五官也是个漂亮女人了,无奈她好像喜欢的也是女人。
“有屁快放,阴阳怪气的,小心我抓着你的头发扔江里去。”我说。
“江先生大闹青海成都,没想到说话也这么粗暴,连女人都打,我喜欢。”
“喜欢你妈个头啊,阴阳怪气的,一口日本腔。刚不说男儿心吗,要打你就变女人了?”我没好气地说。
女人有点惊讶,问道:“你跟他们打过交道?”
“不是打过交道,我是打过他们。”
“哦……”女人点点头,皱了皱眉头,“本来想找江先生共谋大业,没想到你也是如此目光短浅。”
“谋什么大业?”我问。
女人从西服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我,说道:“到了上海,欢迎到弘道会馆做客,就说找金馆主。”
我看了看卡片,有点类似今天的名片,一面中文,一面日文,女人的中文名字居然叫金碧,我嘀咕道:“金碧,金B?我草!好名字。”
突然想起来,吴子豪跟我说的那个满清格格,莫非就是眼前这女人?男不男女不女的,还想拉拢我,她是怎么跟踪我的呢?居然亲自出动,我的面子挺大啊,格格这种玩意儿,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
回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站了四个黑衣人,三男一女,穿的是笔挺的黑色学生装,女孩年轻很小,也是男人发型,但她目露凶光,让我想起了那个杀手妖夜。
刘灵这时候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刀,不过用黑布包着,穿过四个黑衣人,走到我身边,金碧的眼睛一直盯着她,都快放光了。什么情况?
“江先生好福气啊!”金碧说。
“关你屁事?”我说着将名片飞出去,掉在浑浊的江水里。
“别不识抬举,否则你在上海将寸步难行。”金碧说着,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摁灭,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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