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蓬两人出来后,快速坐上小马的车飞速离开,我们两个人一直为江中鹤说话,搞不好那几个老脑筋转过来,会产生怀疑。
“你还是躲着吧,什么都比不上他们活下去重要,估计回春丹才是他们最想要的,毕竟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张蓬说。
“行,你就在上海等我吧?”我说。
“我在想要不要租个偏僻的住所,你不在了,我也不想跟吴子豪打交道。”张蓬说。
“可以啊,不过若是青青跟你们住一起,恐怕到时候她会继续等我。”
“我会让君娜开导她的,她现在才二十岁,等三年也不算太大。如果三年你都回不来,那可能就真没戏了,再说你只是去南方找个白玉蟾,为啥觉得会有危险呢?”张蓬不解地问。
“不知道,感觉不是很好,我还要去解决断头崖的事儿,不过是在替灵儿解决问题之后了。”
张蓬没有说话,这是我们到这个时代来之后,第一次分开,简单来说,只有我们了解彼此的经历,其他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如果分开了,就像是连体婴儿被切开,这个时代不属于我们,,以后恐怕连个心领神会的眼神都没有了。
灵儿心里只有我,不管我在想什么,怎么做,她都会支持我,朋友和爱人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尤其对男人来说,有些事儿我只能跟张蓬说,不能跟灵儿说,怕她会担惊受怕。
一路上没再说话,我让小马直接带着我们到火车站买票,他说到武夷山目前来说只能先坐火车到上饶,然后再想办法去,这算是比较快的路线了,至于那白玉蟾是什么时候的人,能不能找到,我也不知道,这个信息还是复阳子提供的,目前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我让小马买了最豪华的包厢票,价格算是相当的贵了,一百五十大洋,但是也没所谓,最重要的是舒服,咱也不缺钱,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人死了钱没花光,才痛苦,他们几个都有金条,够花一阵子了,至少比一般人日子过得好。
票是今天晚上的,我拿着火车票,一想到青青就很蛋痛,我都能想到她那恨我的眼神。
回到屋子里,青青跟灵儿她们几个女人去逛街了,我将火车票放在桌子上,一直等到她们回来,事儿总是要交代清楚的,被骂被打挨着吧。
我躺在房间休息,本来四个女人回来时说说笑笑的,不一会儿外面就没声音了,青青拿着火车票冲进来,将我从床上拖起来,“你真要走了?”
“是的。”
“三年,你记住了。”青青说道,然后将票塞到我怀里,没有发飙,没有打我,只是提醒我三年,其实时间足够了,如果我能平安回来,一年就够了,如果找不到,耗一年也差不多,我也不是故意避着她。
“记住了,你就跟张蓬小马他们几个一起,有喜欢的人不要拒绝。”我说。
“这还需要你提醒吗?”青青没好气地说,大眼睛瞪着我,尽是委屈。
我想安慰她一下,结果她狠狠甩开我,被我一把拽回来,扑在我怀里哭得像个小孩子。
“好好照顾自己,你是这个年代的人,好好活着,别为了我耽误。”我说。
“上次我就去小杜家里吃个饭,你就给我脸色,虚不虚伪?”
“那是因为……”
“闭嘴啊!”青青轻声喝道,将我抱得紧紧的。
至于找房子的事儿,小马会去办,我也没让他们去送,人多扎眼,就我跟灵儿两个人,被小马送到火车站,很淡定地跟小马握手告别。
“你让雪迎多陪陪青青,还有就是机灵点,注意安全,万一住所曝光了,就转移地方。”
“好的,我知道了。”
“记住一点,最好早点去英法租界找到房子住下,吴子豪欠我人情,如果有麻烦可以直接去找他。”
交代完后,我和灵儿便进了火车站,等了半小时,就上车了。进去一看差点被吓尿,这年头的火车包厢真是高档,难怪票价那么贵。设备华丽,座位宽大,地下铺有地毯,卫生间等一应俱全,沙发是鹅绒铺的,坐下去,周身密贴,软绵绵地,尤其的舒服,我看着灵儿猥琐地笑了。
灵儿看着包厢,摇摇头,“你真是会浪费钱。”
“哎呀,咱们目前还不需要省钱,毕竟生里来死里去,钱存下来给谁花,那张蓬上辈子就跟娜莎存了一百万,结果好了,都贡献给银行了。”
“你就会狡辩。”灵儿说。
我躺在床上,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说:“休息会儿。”
“我……我去沙发上睡。”灵儿慌张地说。
“为啥?”
“怕……怕你。”灵儿捋了捋短发,支支吾吾地说,脸还红了,好久没理发,长了一些,盖住耳朵了。
“怕什么?你去沙发我也去。”
“你老爱折腾人,累。”灵儿嘀咕道。
“我都不累,你累什么?以后要还要好好培养你呢。”
“唉,你说我的是短发好看,还是长发?”灵儿抬头看着我问。
“你在乎这个吗?”
“当然在乎啊,我也是女人啊,你喜欢青青那样的长发吗?”灵儿问。
她好像第一次说自己是女人这么女人的话。
“你短发就很好看啊,你要留长发,我也不介意。”我说。
“没原则。”她嘀咕道,像个小媳妇。
她去把门锁上,我们便睡觉了,火车速度慢,据说要两天两夜才能到,这若是在现代社会有动车,三个多小时就到了,上海到上饶又没多远。
火车咚咚地响着,灵儿突然从床上翻身起来,死死盯着窗户外面,我也连忙睁开眼睛,但是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了?”
“刚才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们。”灵儿说,下床将黑刀拿到枕头下面,我起来将窗帘拉上,抱着她说:“你不会是神经过敏了吧,别怕,我在呢?”
“我哪次听错了不成?”灵儿反问道。
这倒也是,她对危险天生敏感,不过这火车还在动呢,谁会趴在上面看着我们呢。
“莫不是袍哥会的人咬上我们了吧?”灵儿说。
“没事,他们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不能拿我们咋样,休息吧。”
果然一夜平安无事,若灵儿真没说错,被那些家伙盯上也是个麻烦事,我在想着晚上要不要抓个正着试试,免得到时候把大部队都引到我们后面,岂不成围剿之势了?
起床洗漱后,我们去餐厅吃饭,这头等舱只有两类人,一种是西装革履的老头子,一种穿着军装的,他们身边都带着年轻漂亮的女人,估计是姨太太之类的,这年头也只有这两类人最会搞钱了。
我的年纪算是异类吧,估计在他们心里,我是个公子哥儿。灵儿一进去就吸引了这些老家伙的注意,刘灵不仅有美貌和身材,还有一股高冷的气质,岂是这些庸脂俗粉能比的,老家们自然是眼馋。
我们吃了点东西,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样。
灵儿一直警惕性很高,但并没发现什么问题,我晚上起来嘘嘘,还趴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盯了好久,但是什么都没看到。还不放心,便钻出窗外,御枪飞到火车顶上,观察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到。
上饶站是新建的,人也不是太多,我们出了站,便打听去武夷山的方法,可惜这年头交通不发达,没人去那里,不过路程不远,好像百多公里,我准备白天就租辆马车慢慢晃悠,晚上就御甲飞行过去。
现在总共有六甲,我一点都不担心了,马车送我们走到天黑,已经接近福建地界,我直接将后面的轿子买下来了,老头骑着单马回去。
“你买这个干嘛?”灵儿不解地问。
“嘿嘿,玩点新花样。”我说,唤出四甲变成长棍插在底部,砍掉车轮子,六甲直接将车厢托起来了,我们坐在里面,扎紧布帘,四甲保持平衡,朝武夷山飞去。
“你真是名堂多,搞这么复杂干嘛?”灵儿抓着车厢沿边。
我抱着灵儿,各种腻乎,她都要被我烦死了,但是这种事儿吧,容易上瘾的。
“你小心掉下去……有毛病啊……”灵儿骂道。
“掉下去也没事的。”我安慰道,连哄带骗的再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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