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缩回来的时候,竟还把几块已经软化水泥块儿。
这让原本无聊的我一下子来了兴趣,这下面是空的。
我从院子里找了一块小石头,把这个小洞的面积扩大,很轻松的就砸开一个大概二三十厘米的口子,但是深度也不是特别深,但是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脚下竟然有一个洞。
在我小时候,地面就已经糊上了水泥,这个洞很有可能是那个时候挖出来的。
应该不是偶然出现的洞,用石头砸其他地方都很坚固,费大力气也没有这么明显的一个洞口,只有这个地方能轻松砸开。
没有手电筒,我只能伸手进去摸索,把砸进去的水泥软块扒拉开以后,触到一个木制的物品。
有东西!
这东西比洞口稍微小点,不过很长宽,我一只手拿不上来,只能两只手都伸进去扣住底部抱出来,此时动作很猥琐,整个屁股对着天,跟个傻屌一样。
为了知道这洞里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管动作有多猥琐,反正也没人看我,把这东西抱出来以后,吹了吹抹了抹上面的灰,才看清楚,这是个小匣子。
黑红色,用木头做的,拿在手里还能闻到有淡淡的香味,我迫不及待的直接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打开以后,里面的东西有点让我震惊,竟然是玉!
一个用红绳穿起来的玉,这个项链和爷爷留给我的一样,没想到这玩意竟然还是一对!
我的项链还在脖子上戴着,当时进监狱也没有给我收走,我说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打死也不交出去,他们只好妥协让我戴着,解释说这么做是为了我好,要是在里面别人抢走了,那可别找他们帮忙。
应该是李叔和里面那个扛把子认识,所以才没人找我麻烦抢我玉,这成色比较好,虽然我没问过能卖多少钱,可是应该价值不菲,总会有人眼红。
除了项链以外,还有一对手镯,拿在手里手感特别好,保存的这么好应该归功于这个密封度比较好的匣子。
手镯的做工非常好,而红绳穿起来的这块玉上面的雕刻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和我戴着的这个略有不同,鸳鸯鸟,我这个是雄,而匣子里放着的是雌。
怎么住了这么多年我都没发现,回来了几次才发现。
这个问题我想到了,洞口位于大厅之中,虽然不是每天人走的那条路上,紧挨着墙边,原来这里放着的一个半米高的柜子,当时搬家的时候觉得这个大柜子挺不错的也就一块搬走了。
在我的印象中,不管家里布局怎么变,可是柜子一直是摆在这个地方没有动过,爷爷不肯动这个柜子的原因当时跟我说的是懒得搬,原来是骗我的,下面藏着这玉。
临爷爷走之前,都没有告诉我这玉的位置,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其他原因,这个问题我无从考证。
不过既然找到了,该怎样还是怎样,等回家的时候,我也学爷爷把这玉藏起来。
等到中午,李叔才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我都饿得两眼发昏了,帮他拎进屋子以后发现除了啤酒矿泉水肉类意外,其他袋子里装的还都是压缩饼干!
“给你买的黄焖鸡,吃吧。”他左手的袋子是打包了一份黄焖鸡,还真的给我送来了,我从昨天到现在什么都没吃,早已经是饥渴难耐,搭配着一罐啤酒把这份黄焖鸡吃进肚子,有些比较软的骨头都没舍得吐。
啤酒还有点凉凉的,应该是从冰柜里拿出来有段时间了。
得,吃顿肉以后,接下里几天就得主持压缩饼干了。
“这洞怎么搞的?”李叔这会才看到墙边的洞,我吃的饱饱的,瘫在床上说了今天我找到一个黑匣子的事儿。
“什么黑匣子,拿来看看。”我从床下拿出来黑匣子递给他,谁知道李叔看了以后神色有些不对,一言不发。
我问怎么回事?看出来点什么?
他说没事,让我好好保管就行,别弄丢了,我也没多想,可谁知道这匣子里面的玉后面有那么重要。
我们大概在李家村待了四五天,李叔觉得差不多了,要带我去市里看看情况,实际上我还不知道他,八成是啃压缩饼干啃腻了。
李叔联系了一辆车,给司机塞了几百块钱,让他带我们到市里去。
“你们没带什么违禁物品吧?现在查得可严。”司机肥嘟嘟的,说句话脸上的肉都要颤一颤,“现在路上都有关卡,路过就得检查,之前都没有,烦得很。”
我问他大概什么时候有的关卡,他说:“得有几天了吧,三四天?四五天?忘了。”
这个时间段也就是我们越狱的这个时间点,应该是表面上查违禁物品,实际上查人。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能从公路上走,李叔让他绕道走,小路上总没有关卡。
“小路上是没,可是你们要是不怕检查怎么不走大路?我拉你们也是有风险的,而且小路远,这耗油也是个问题。”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要钱?
李叔又塞给他三张红票子,让司机走了小路。
小路上没关卡,只不过路有点远,多开了四十分钟才到市区。
李叔带我直奔医院,我说用不用买个口罩什么的遮一下?
“遮什么遮,不遮还好,这大夏天谁戴口罩,你戴了人就会多看你一眼,到时候被抓起来就完了。”李叔说的的确有点道理,不过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进去我有点心慌。
我们在住院部问了陈少游在哪病房,前天说:“你说陈少游啊?十五楼最西边。”
她还记得挺清,十五楼有点高,我们决定坐电梯。
电梯到达一楼,里面的人出来以后,我和李叔都率先进去,随后涌进来不少人,电梯还特么超重了,下去两个年轻人才上升。
在电梯侧面贴着两张监控录像打印出来的黑白画面,上面写着寻找这两个重大盗贼,如果举报或者提供线索有现金奖励。
上面的监控录像,也正是我和李叔两个人把陈少游送到医院时候拍下的。
我看到这个的时候,下意识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人群。
李叔也看到了,他也跟着我转过身。
不是不会通缉吗,这特么制造一个假罪名挂起来通缉令有点难受,还很聪明,不贴我们的正脸照,而是贴出来一个监控录像。
不过好在电梯里的人都选择无视了这条公告,都是低着头看手机,那时候尽管手机还不怎么发达但是有些人就已经习惯低头看手机了,那时候txt版小说比较流行。
十五楼到了以后我低着头赶紧和李叔一起出去,到达最西边的病房。
这层楼走道里人极少,而且还很安静,仔细一看门前的说明:重症监护病房。
这种病房都是需要多花钱的,也就是单间,不谈陈少游是不是重伤,就算是打点滴为了安静,也愿意花钱住这种地方吧。
最西边的病房外倒一个站岗的都没有,里面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这咋办?”我问李叔,是进去还是怎么说。
李叔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来都来了,肯定进去,不管怎样看看再说。”
我推门而入,里面没其他人,只有陈少游手上插着针吊着药瓶,手里看着一本纸质书。
他很专心,甚至没有注意到我们进来的动静,我叫了他一声,他才激动的把手中的书放下,朝着我们摆手:“快进来。”
“怎么这几天没有你们两个的消息?我干爹你们搞定了吗?”陈少游能说出这句话应该证明已经清醒了有两三天了,“嗯?怎么都不说话?”
搞定个屁啊,我们躲他家里人还来不及呢,怎么还敢去他家里找黑纸童?
我问他是不是不知道我们的事。
“什么事?”他好像还真不知道。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他听,他大吃一惊:“这么大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你问我我问谁。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法院。”陈少游拿起桌上的手机要打电话,可是被李叔叫住了。
“你给那个麻子脸打个电话,让他来这里。”李叔让他不着急给法院打电话,先给麻子脸打一个。
在他通知麻子脸来这里十几分钟后,他便很效率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麻子脸看到我们以后一脸震惊,接下来便是大怒,直接掏出手机在键盘上按了三下拨通出去:“好啊你们,竟然还敢来找我们少爷,这次再让你们跑!”
原本对我们客客气气的脸再那样和善。
“挂掉电话,跟我讲讲什么情况!”陈少游命令般的口气。
“可是...”
“听不懂我说的?”
陈少游此时的霸气展现出来,本来已经打通了电话的麻子脸只好按下挂断键。
“你说说,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他们两个可是想谋杀您的凶手啊!”麻子脸满脸狐疑。
陈少游表示并不是我们两个要谋杀他,只是出现了点意外情况:“还有,这件事情怎么没跟我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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